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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越梓想到了什么,跑到了一个角落,不顾桌上摆的笔墨都快积灰了,用着那宛如拿着钢笔的拙劣握笔姿势,在白纸上挥毫写了几个大字。
谢宣微眯眼,努力辨认那几个如同鸡爪般的字。
第47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三)()
越梓正才思泉涌; 挥毫打算写一篇流芳百世的象征女权崛起的大作; 就发现笔下的白纸被抽走了。
“你愿意丢人现眼,我将军府还不愿陪你丢这个人!”
谢宣面无表情甚至有几分慢条斯理地将那被越梓的字迹污染了的宣纸置于一旁的烛火上; 任由它被烛火所吞噬。
越梓举起手就想要强取豪夺:“你个无耻之徒!还我!”
却被谢宣一脚踹飞在地。
谢宣提起笔,取出一张新的白纸; 笔走龙蛇。笔在他手中宛如刀剑,字字皆显骨子里的豪气峥嵘。
“你干什么!”越梓发现了这个男人的不对劲; 这时一张轻飘飘的宣纸被一股劲力飞到了她的脸上。
其下的繁体字越梓辨认起来尚且有几分困难,但那三个休妻书的大字还是可以分辨得清的; 她不顾小腹处的疼痛,一下子一蹦三尺高:“你敢休我!”
谢宣已经懒得理这个脑子里不知道装着什么的女人,对于这种人再行计较那他就是太闲着无事干了。
唤了一声外面的健仆; 谢宣抬脚迈出了门:“把她丢回武安公府; 动静闹大些,以后都不许武安公府的人进我将军府的大门!”
健仆们一听互相看了一眼; 也是明白了谢宣要将这个女人扫地出门了。
她们都是靠着将军府才能安身立命的,之前那个女人跟他们说什么人人平等等造反言论就让她们足够害怕了; 如今总算把将军盼着回来了; 这个疯了的女人也是时候该被赶出去了,这样的女人哪能配得上俊美威武的将军!
“谢宣,你个渣男!我不怕告诉你; 墨公子是当今圣上!我是未来的……”
下一瞬; 她就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一个健仆终是听不得这样的疯言疯语; 暗叹长得不错人怎么就疯了,抓起旁边的一块布就把她的嘴巴堵住了。
几个健壮的『妇』人制住了她,把她塞上了一辆马车。
管家谢叔也是明白发生了什么,带着越梓就架着马车赶往了武安公府,把她丢在了武安公府门口:“我们将军府受不起这位小姐,还请武安公府收回!”
武安公府门口的平民难得看到这样的情况,一下子把武安公府门口聚了里三层外三层,纷纷向谢家的健仆询问情况。
不出多久,武安公府的嫡出大小姐不守『妇』道的消息就已经流传了出来。
谢宣携大胜而归,早就成了大赵百姓心里的保护神,越梓成了那个水『性』杨花的女子模板,所有恶意的舆论一下子向越梓扑去。
越梓还想冲着这些庸俗的被封建思想摧残的人类阐述些什么,从武安公府里涌出来的家仆已经把她扶了进去。
没看到那些民众连手里的菜叶都亮相了,再不进去名声那就真的坏了。
谢母万万没想到儿子刚回来家里就出了这等大事,之前还好好的说要生孙子呢!
坐在高堂上,谢母听完了谢宣的解释,绕是她见过了不少大风大雨也不禁是瞠目结舌。
“我本想武安公府好歹也是公侯门第却没想到他们如此教女无方!”狠狠地拍了一下桌案,谢母显然是怒到极点了,好好的将军府的脸面都被这等贱『妇』丢完了!
但她很快也冷静下来,这等事的过错不在将军府,只是那个『奸』夫……
“可知那个男子是何人?”谢母心想即使是王孙子弟,她拼着这『性』命也要为她的宣儿要一个公道!断不能让别人以为将军府是个软柿子。
谢宣动了懂嘴唇,眼神灰暗,似是心中的信仰一下子被击溃,摒退了左右,最终灰着脸回答道:“是圣上……”
谢母还以为她耳朵坏了:“你说什么?”她微微把耳朵侧了过去,想要听得更加清楚些。
姜凌已经因为惊讶而捂住了她的嘴,圣上……
她清晰地知道这俩字意味着什么。怎么会……
圣上眼瘸了吗!
“那个与越梓在一起的男子,正是当今圣上。”谢宣硬着头皮把话说得更为清楚了些。
“这怎么可能!”谢母喘的气变得急了些许,谢家世世代代效忠赵王,从无异心,赵王如此行径,辱人至极!
谢宣立刻上前帮着谢母顺气。
谢母抓着谢宣的手臂,倚靠着谢宣,使劲敲着拐杖,连声叹气:“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啊……”
“娘,这事就让它这般过去。圣上也不会声张这件事的。”谢宣假装心中并没有什么芥蒂的样子,另一只手则在身后握成了拳。
谢宣又轻声劝慰了几句,试探着提出了一个想法:“府内不能没有女主人,儿子想将凌儿提为正妻。”
“啊?”姜凌正在一旁愤愤不已,突然发现话题扯到自己身上,手指着她的鼻尖,一愣,“我?”
“罢了罢了,这样也好。”谢母叹了口气,也知道儿子这是不放心外面那些女子了,与其把妻位给外面那些不了解的居心叵测的女子,还不若留给他从小熟知的姜凌,姜凌身子骨也不错,应当再过几年就能生出一个大胖小子了……
另一头,赵王宫中,墨恒揪着太监总管的衣领:“越梓真的被谢宣休了?”
“此事千真万确!”太监总管被墨恒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把话说清楚了。
太监总管本来想着赵王要冲伤了那位越姑娘的谢宣发怒了,没想到赵王抚掌大笑了起来:“谢家果然是忠诚啊!”
“啊?”太监总管觉得赵王莫不是魔怔了。
“谢宣这不是听闻本王命名号就立刻把他的妻子都献出来了吗?”墨恒笑得如同一朵灿烂的春花,满意无比,“不愧是我墨家的忠犬啊,嗯,朕得好好犒赏,就为了大胜摆个酒宴,朕要邀他痛饮几杯,还有,加封食邑五千户!”
太监总管觉得墨恒的逻辑似乎有些不对,但是想来想去也抓不住哪儿错了,知得躬身应诺。
“还有,朕要立即出宫!”墨恒想了想,念及他与那位奇女子终于少了最后一层阻碍,心头就不禁一热,他要立刻见她!
收到旨意的时候,谢宣的脸『色』五彩缤纷显得极为好看。
与前来传旨的太监说了几句后,再打点些银两,谢宣不得不确认那位赵王是真的对他极为满意。
尽管他不是很理解这位赵王的思维,但是这不妨碍他松了口气,多给他些时间准备大事也是好的。
这个世界那崩坏的一切,还是全部毁掉比较好。
“宣哥?”他正坐在书房看着疆域图思索着什么,一个身影拖着茶盏就蹦了进来,也幸是她武艺不凡,这才没有洒了一点点水。
“嗯?”他抬起头。
姜凌蹭到了他身边,与他的眼对视了良久,终是又笑着说起了话:“宣哥,你变了好多。以前你遇到那些太监都是从来不塞银子的。”
谢宣沉默了片刻,饮了口清茶,只觉得唇齿间泛苦:“我,终是不得不为。”
“不,我觉得这样才好。”姜凌的笑如同那张扬的牡丹,艳丽而大方,“以往你不通人情世故,我与你争执你还老是说我,如今这般,我也算是放松了许多。终于,可以不担心你因得罪了君上而被问罪了。”
谢宣的愣了愣,看着那熟悉的容颜,想起以往的争执,终是轻轻抚上了她带笑的脸,一字一句认真地承诺:“凌儿,我们都会好好的。”
二人又是说了些关于给阵亡将士的抚恤银的事情,加上赵王先前的赏赐,又将越梓先前购买的珍宝卖了,总算凑足了费用。
第二日夜,正是宫中为了庆贺谢宣得胜举办的大宴。
谢宣本来对这些宴席完全不感冒,这样盛大的宴席足以让不知多少边关苦寒的将士每人吃上一碗香喷喷的肉,但这毕竟是赵王所办,他又是这宴席的主角,因而他还是携带了姜凌作为女眷前往。
场上歌舞升平,舞女的衣裙飘飘,带起一缕缕令人陶醉的香味。
屏风后优雅的丝竹阵阵,一个个乐师陶醉地倾心演奏。
众位高官皆是举杯朝着墨恒歌功颂德,一派四海升平的愉悦之景。
谢宣坐于最靠近墨恒的一座,只是一杯杯喝着佳酿,垂着眸努力降低他的存在感。
姜凌也是第一次参与这样的场合,一帮女眷参与什么哪家丝绸华丽的话题她也只能讪讪地瞎掰扯几句,眼睛巴望着官员所坐的位置,心里不禁为了那个男人泛起令她窒息的疼痛感。
他有多厌恶这样的场景,她怎会不明白。
他在边关一刀刀用鲜血换来的就是副模样!这个昏庸的帝王!这个昏暗的朝堂!他真的不值!
又是一阵歌舞过后,墨恒突然笑道:“今日本王来介绍下一位奇女子,本王的爱妃,武安公的嫡次女越莘。”
一个一袭碧衣的女子上了场,在一片粉『色』的宫女舞女间显得极为突出。
诸大臣不明白武安公什么时候多了个嫡次女,但是既然是君上喜爱的女子,那叫好准没错!
听着台下的一片惊艳之词,越梓只觉得这才是她该享受的一切。
她昂着脖子向谢宣望去,是不是被她惊艳了,是不是后悔了,可是她也不会给他机会了!
然后她注定失望。
谢宣瞥来的眼神宛如看着一个
第48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四)()
越梓暗暗给她自己下心理暗示:他肯定是内心懊悔无比; 如今这般的表情不过是表面上硬撑罢了。
见那个熟悉的人不要脸地上场; 还博得一众贵『妇』的羡慕,姜凌手按着面前的桌子; 恨不得就现场揭穿那个下贱女人的真面目。
但她与他的目光相对,他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因而她只能黯淡着神『色』,学着那些大家千金的模样端坐于一旁。
一些不堪入耳的声音逐渐流入她的耳内。
“你们可别巴结错了人; 那个可不是将军府的原配夫人,而是由一个农门妾抬上去的。”
“看她姿『色』艳丽; 没想到将军也是喜好这口,难道真如传闻中的那样,将军宠妾灭妻; 为了她连原配都休了; ”
“听说那个武安公被休回家的嫡长女天天以泪洗面,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
愚不可及……姜凌也索『性』懒得理这些『妇』人; 往一个清净的角落一坐,她倒是要看着那被夸成神仙妃子临世的越梓要做些什么。
越梓高昂着脖子; 翩然一转头:“听闻谢将军府辱家姐无才无德; 作为越家的一员,我想要代表家姐特向谢将军的夫人讨教!”
夫人二字她咬得极重,在场所有人都听出了她的势在必得与恨意。
谢宣想起她那连刚启蒙的稚童都不如的书法; 听闻比试只觉得好笑。
就越梓; 文韬武略还是书法绣活哪点能与姜凌相比。
谢宣轻轻品了口酒水; 一向呈直线紧抿的唇弯了一弯; 眼睛直直盯着那个终于忍不住站出身的妻子,布满了宠溺的笑意。
姜凌不清楚越梓的斤两。
出身不高是她永远的劣势,她从未接受过大家闺秀的教育,绣活什么的也只是入门,绣个鸳鸯也被谢母好好教导了一番,最擅长的莫过于学自谢家家将的枪法了。
其他,笔墨书画顶多也就一般般。
但人家都欺辱到她面前了,如何能再怯懦!
从小被一帮大老爷们带大的姜凌或许没有征战沙场的男儿豪气,但是骨子里的热血之气还是学了个十足十。
姜凌心中即使七上八下,但是面上却是一副淡然的底气十足的模样,带着些许嘲讽,学着越梓高昂头:“谢家女子不畏任何挑战,你就放马过来。”
谢宣差点也被她唬了过去,直到赵王同意比试,不经意间与她无措的眼神对视,这才明白她的妻子一点底都没有,宽袖趁着举酒樽时遮住面部,这才掩饰了那一抹不符合现今状况的笑容。
姜凌见谢宣轻挥袖袍示意她冷静,也就努力沉气,坐等这个不要脸面还改头换名入宫的女人能做出些什么!
“由于本宫不似你这般民『妇』,不通棍棒这些玩意,因而我们今日就来一场文斗!”越梓也懒得掩饰她的那般算计,直接堂堂正正说出了她以其之长攻彼之短的目的。
这换得了以赵王为首赞赏的目光,谢宣莫名其妙地听着耳朵里那些赞美越梓堂堂正正之姿的词藻,这以自身长处欺负别人短处说得这般『露』骨,竟然还能得到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