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城主,你怕是逃不了了!”一个将军大笑着走入了城主府,身后的一群士卒绿着眼珠子如同饿狼般涌入将两人团团包围。
李艾顿时瘫软如一团烂泥,下身发出了一阵阵恶臭,让马复顿时失了胜利的喜悦,毕竟对手实在是过于弱小,让他都提不起几分兴趣。
为了不削弱对边疆的防御,因而马宣调来的士卒不过五千人,原本马宣是怕攻不下而觉得人少,如今马宣却改变了想法,虽然还是觉得人少,但是原因改了,无他,庸城实在是太肥了!
看着那些满载而归的士卒,他都为没好好训练这帮崽子负重跑而哀叹,要是好好练,就能扛得更多了对不对!
那城主府被所有士卒席卷一空,包括府库的大量军粮把牛车的木板压得咯吱作响,想到那些迫不得已拿不下而分给百姓的部分金银珠宝,马复只觉得良心作痛。
这样的情绪持续到了作战会议时,被谢宣瞪了一眼才消退。
“已经掌握足够的情报,南荆国必经点是这个点!”
所有将领都不会质疑谢宣带来的情报,既然将军这么说了,那他们需要思考地则是如何将这个情报利益最大化。
“南荆太子位于中军,所以我打算这个口袋至少得罩住中军!”
谢宣的话引起了将领们的讨论。
“可是我们兵力并不充足,围住二十万大军是极为困难。一旦他们脱离了包围,那么一切都是无用功。”马复挠了挠头,提出了他的异议。
“那如果我们围的是十万呢?”谢宣的笑容『露』出了些许诡异之『色』,让一众将领头皮发麻。
将领们一脸疑『惑』,但是谢宣并没有立刻为他们解答,而是提出了另一个问题:“现如今,我等的目标应当先以驱逐他国来犯之敌为要紧,至于墨恒那边的责问和命令,我们一概,置之不理!”
“好!”所有将领对于这个问题倒是毫不在意地全都答应了,至少跟着将军还能吃饱饭,跟着那糟心皇帝能干什么!
另一头,墨恒听完了边疆的消息怒火万丈,要不是诸位臣子苦苦相劝,就要立刻带着他的禁卫御驾亲征了。
“依臣妾看,不若行那驱狼吞虎之计,谢宣如今必须得与南荆死磕,那就等谢宣击败了南荆国,奄奄一息时抽他一闷棍!反正到那时,新军也练好了。”越梓穿着一身皇后的朝服坐在朝堂上新设的珠帘后,细声细气的带着些许温婉的声音说出一条条毒计,“还有,那谢宣的妻子还有母亲不都在京城么……”
见墨恒连连点头,群臣也是一片附和,越梓那被谢宣和姜凌数次击垮的自信又渐渐膨胀了起来,逐渐积极参与朝堂之事,朝中逐渐传出了二圣的名头。
到了民间则是将二圣改成了二魔。自然这点朝堂上的大人物自然是不会知道的。
望着中军前深邃的峡谷,君昌卿右眼皮跳得厉害,似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此处易被围困,你们派斥候去查探一二!”一旁的南荆将领也察觉到了他的戒备,传令下去,心中却是不以为意,照他看来,那些大赵的懦夫只会在远处的城墙等着他们去攻打,怎么有可能主动攻击他们。
果不其然,斥候们回来的消息都是一切正常,前军已经顺利通过了峡谷。
君昌卿也不能因为心头的不安而改变大军的行动。
在各校官的指挥下,庞大的中军逐渐开动。
所有大赵的将士全都摒住了呼吸,躲在山顶上和树丛间,看着越来越多的南荆国的红『色』铠甲进入了峡谷,攥紧了武器,等待长官的一声令下。
谢宣的额头也是冒出了汗珠,最考验人的就是这时候了,只要有人忍不住出声被发现了,那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甚至他的命都有可能被留下。
不少大赵的将士忍着身上的蚊虫在草堆中一动也不敢动,忍着内心对这些与他们有家仇国恨的敌人的杀意,忍着对军功的渴望。
等到南荆国所有人都进了峡谷后,谢宣的后背已经被汗浸透了。
一阵如雨般的箭支带着呼啸声在峡谷中回响,滚石与巨木从山颠带着隆隆声滚下,把南荆国的士卒吓得『乱』了方寸,只顾到处逃窜。
在谢宣的命令下,守着峡谷两端的将士不徐不疾地缓缓推进,使得南荆国的士卒的空间不断被压缩。
不多时,南荆国的士卒互相拥挤践踏,为了能杀出一条路,有人拿起了刀对准了挤压他的同伴想要逃出生天。
大赵的将士则是惬意万分地守着,只要把那些想要杀出重围的再堵回去就好了。
谢宣并没有下去参与搏杀,嗅着刺鼻的血腥味,他看着下方混『乱』的南荆士卒,心中并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感觉和对人『性』的探讨,只是淡淡地想着:“此战必胜矣。”
在谢府,府中的郎中神『色』复杂地看向姜凌:“贺喜夫人,是喜脉!”
谢母和姜凌都愣住了,如果是以往,他们必然会大举庆贺,只是如今……
第53章 本将就要宠妾灭妻(九)()
对于在京城里众人来说; 这一场胜利来得太过于出乎意料了。
“该死的; 他们怎么会胜这么快!这才多久!这才半个月!”墨恒光风霁月的气质一下子被毁得干净,口中唾沫精准地向台下的臣子们『射』去。
珠帘后的越梓听闻奏报后也是摇摇欲坠; 赶紧开口询问担起新军训练大任的她的父兄。
武安公的本事本就不济,若非如此也不会在先皇的时候就被排挤出了权利的中心圈子; 更加上新军里面那些想混资历的勋贵子弟,这样的情况下他再怎么想为女儿谋划也是不能训练出什么。
他老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了下近况; 面对帝后殷殷的期望,他只能跪伏下去:“新军尚且不可上战场; 还请圣上和皇后娘娘圣裁!”
许久未曾出声的宰相祁浩又是站了出来,迎着帝后慌『乱』的目光:“如今已是大赵生死存亡之时,应当下旨调集周边郡县的兵力进驻京师防守。”
这算是一个老成稳妥的办法; 墨恒与越梓对视了一眼; 将彼此的无奈收入眼中,只得同意了祁浩的提议。
紧急挑起大梁的祁浩日以继夜地忙碌了起来; 本来尚且挺拔的脊梁在短短一月内弯了下去,苍白的发丝更是不断脱落; 如非有官帽的遮掩; 怕是早就为人嘲笑。
这一天,祁浩坐着官轿回到了自己的府中,被先皇赐下的大宅邸大部分都被废弃了。府内人丁不旺; 他除了俸禄也没什么其他收入; 索『性』也就只用了几个跟随着他的老仆; 一阵秋风扫过; 卷起满地黄叶,秋景衬哀情啊……
祁浩下了轿,慢悠悠地走过青石板路,哀叹着如今的局势,大赵能存活的几率实属不大……
“呜呼哀哉……”想起以往在先皇面前的君臣和乐的模样,祁浩的衣襟被滚滚泪珠打湿,事到如今,唯有尽人事听天命了,若是大赵真的不幸地亡了,那他也唯有殉国一条路了。
一个老仆远远地迎了过来:“相国,有客来访。”
“何人?”祁浩擦去了眼角的泪,又恢复了一国之相的气度。
老仆嘴巴张了张,还是不敢说出来,只是指了指在房门口站立的黑衣健仆。
那黑衣健仆似有所感,冰冷的眼锁定了祁浩。虽然只有仅仅一瞬,但是也足够祁浩确认了——是一个百战老兵!
如此精兵在京都内绝对没有,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边军!
脸庞的惊诧都不能掩盖,想起那房屋内的孙儿以及妻子,都不用老仆催,祁浩本来疲惫至极的身躯一下子跃进了屋内。
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并没有任何剑拔弩张的情况,他唯一的孙儿正被抱坐在一个年轻人的腿上,那个年轻人俊美的脸上泛着些许温和的笑意,如同点点黑夜中荧光,美而温馨。
“宰相大人老了许多。”把怀中的孩子抱着放回了地面,他站起身,高大的身材让祁浩觉得压迫。
祁浩把扑过来的孙儿交给了他的老妻:“谢将军也变了许多。”
原来他以为他是与他最为相似的人,都能为了这个王朝拼劲自己最后的一滴汗水与鲜血,但是两人最终选择了一条不一样的道路。
尽管他明白这一切由不得对方,但是二人终究由惺惺相惜的好友变成了敌人。
“说,你想做什么?冒着这般巨大的风险前来京城,总不会就是再来看我这么一个糟老头子。”祁浩可谓是看着谢宣长大的,知道对着他也无需废话,坐在了谢宣对面就直接问了话。
谢宣做了个手势,门口的黑衣健仆立刻把祁浩的孙儿以及妻子请了出去。
谢宣面上浅浅的笑容也消了下去:“宰相大人应当已经猜到了,除了家人,什么能让末将这般冒险呢?”
“你为什么肯定我会帮你这么做!”
“肯定会的。”谢宣的声音低沉,说出的话冰冷刺骨,让祁浩如坠地狱,“这城我一定会攻,但我谢宣发誓,城破后只要我发现我的家人掉了一根汗『毛』,我就让所有赵都里的人陪葬!”
“你疯了!”祁浩拍桌而起,第一时间便是不信,他了解谢宣,他『性』子虽然内敛,但是明白士卒疾苦,严苛而又宽厚,他内心也相信如若他作一个皇帝,会比如今皇位上的男子更为称职。
“我没有疯。”谢宣淡淡地反驳了祁浩的质疑,“或许,你可以试一试。”
“用几人去换几十万百姓的『性』命如何,我相信这比买卖宰相大人一定能算清楚。”谢宣低下头俯视着祁浩,正如祁浩了解他一样,他亦是极为了解祁浩。
这一刻,他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祁浩的头颅终于垂了下来,他做不到,他做不到以几十万百姓的『性』命为赌注,这一场对话,注定他失败了。
“说,你需要我做什么?”祁浩既然下定决心要做也就不会迟疑。
“我现在必须得乔装出城与我的大军汇合,城门口已经越查越严,我无法把母亲和凌儿带出去。”谢宣不得不在此时承认他的无能,“我需要你把母亲和凌儿安置在你这里。”
“你这是在为难我!”从那重重的禁卫中他要如何把那两个女子偷出来,祁浩的脑袋晃如拨浪鼓,花白的胡子一甩一甩,坚决地表明他完全做不到。
“这事,就由末将代劳就好。”谢宣一拱手,郑重地说道,“祁爷爷,我的妻儿和母亲就拜托给您了。”
听到祁爷爷的称呼,祁浩本来公事公办的冰冷态度还是软了片刻,想到那个与他共事的老谢将军,当年咧着嘴,抱着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硬是兴奋地冲上他府上要求他取名字,叹了口气,眉『毛』一竖:“还不快走!想被禁卫抓住么!”
“是。”谢宣戴上兜帽,本来踏出了门口还是忍不住开口,“相国大人,你有大才,何不为了天下百姓而为官!”
为了天下百姓为官么……祁浩仰头看着秋季晴朗的天,鼻尖微微泛酸,手攥着门框,当年他也是怀着这样的伟愿而投身官场,并且如今他也没有失去那一腔热血!
可是他胸膛里流着的不仅仅是一腔热血了……
姜凌与谢母及一众完全可以信任的家将商议了许久,终究打算趁着禁卫换班时的松懈动手,至少也要逃离这个皇帝的掌控,绝不能给远在边疆的孩子的父亲拖后腿!
出乎姜凌意料的是,本该是不会有禁军巡查的时刻,远远依旧走来了一队新换防的禁军,一共十人。
她心一狠,既然做了就没有再因为这么些人逃回去的道理!
姜凌还未显怀,故而手脚功夫也没有退步。
她隐藏在一旁的屋檐上,等到禁军走得进了,一个手刃就往一名禁军的脖颈敲去。
突然耳侧响起一道风声,姜凌的手瞬间就被攥紧了,整个人被一股力量一带扑进了那个禁卫的怀抱。
“下次不许冒险!”“禁卫”的声音耳熟得令她眼眶发热。
很想在他怀里好好大哭一场,可是姜凌知道现在并不是时候:“母亲和一些家将就在后面。”
谢宣点了点头。把一些禁卫的服饰分给了家将和身材高挑的姜凌,谢母则是被一个小厮的模样的人引入了一辆马车。
一行人混出府后,怕被其他禁军发现情况异常,便立刻分道扬镳。
望着远处愈发看不清的人影,姜凌的眼睛发红,突然她惊愕地想起,她还没告诉他她已经有了他的骨肉啊啊啊啊啊啊!
一个时辰后,墨恒得知了谢家一行人不知所踪的消息。
“他们不可能出城!给我找!”墨恒愤怒地将桌上的一切都扫落于地面,近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