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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喜春转头瞧了安月一眼,然后自信的走到那人的面前,将衣服抖了抖,里里外外翻了几遍之后,嘲讽的说道:“你这衣服虽然料子相近,但却是临时赶工做出来的,这针脚杂乱无章不说,还少了我们锦衣轩的标志!你可以问问,昨个来买衣服的人哪个不知道锦衣轩门牌的标志同时绣在了衣服上?而且每一件标志所绣的位置和方向不同,那针法用的更是极为少见的双面绣,就连那丝线都是根据每件衣服的衣料来搭配,你这衣服我左右翻了几遍,可是一点儿我们锦衣轩的样子都没有,说是在我这店里买的?谁信!”
王喜春当了掌柜的这些年,也养出来不少脾气,毕竟一个女人家,要是每个胆色怎么支撑下去?
中气十足的两字怒吼直接将那人吓得抖了抖,气弱的将那地上的衣服扯了起来,心虚的望着周围嫌恶的眼神,两腿一软,差些跌倒在地,稳住自己的身子之后转身便跑了出去,这人也傻,锦衣轩和第一织离得这么近,他惊慌失措之下竟然在十几个人的眼前灰溜溜的跑进了第一织的大门。
事实如此,现在哪里还有人怀疑,看向掌柜的眼神也都敬佩起来!
一个不可能被仿制的衣服自然会受到这些贵小姐的欢迎,而这标志相信不久之后会传遍人心,安月得意的砸了咂嘴,这人一闹,不知道省了她多大一笔“宣传费”呢!
这人一闹,反倒让那些还有些疑虑的人纷纷安下心来,就连结帐时签下的单据也都细心的放入了荷包,看那骄傲的样子,好似那单据是什么珍品一般。
“对了,春儿姐,我昨天忘了问你,那个西陵将军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何一直带着面具不肯示人?”安月昨个儿做了一个怪梦,那个黑漆漆的男人化身成无数个人影盯着她,害得她担惊受怕的过了一个晚上。
王喜春面色突然紧绷下来,放下手中的活计,走到安月面前认真的说道:“小夫人,你可不要招惹将军,他和燕公子不同,凡是得罪他的人几乎没有完好无损的……”
“这话怎么说?”安月突然来了兴趣。
“西陵将军全名叫西陵归,是老将军的独子,不过这西陵将军的身世可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听说老将军年轻的时候在战场上受了伤根本无法生育,而西陵将军其实是……”王喜春左右看了看四周,接着小声的说道:“都说西陵将军其实是皇子!”
皇子?安月更是不懂了,既然是皇子又怎么会姓西陵?据她所知,这皇姓应该是“夙”吧?
“具体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民间传言西陵将军和那位二十五年前被处死的贵妃娘娘有关,也就是当时名动天下的狼女。那时候太后病重,后宫传闻太后是中了灵贵妃的身上沾染的狼毒,不巧的是当时灵贵妃正好有孕,更是有不少人看见天生异象,所以皇上受不住大臣们的不断地弹劾和民心动乱,只好处死了灵贵妃,不过是等孩子生下来之后才处死的,那孩子可能就是被寄养在老将军府上的西陵归大将军了。”
第五十二章 民间流传()
王喜春也有些奇怪,虽然这小夫人的年岁小了一点,但当年贵妃的事情可是轰动天下的,就连如今都有不少人常常提起,那她总该听到父辈的人提起过吧?可是看她听的如此入神的样子,着实不像知晓此事。
“那狼女又是怎么回事?”安月的好奇心完全被勾了起来,这陈年往事第一次听还是相当有新鲜感的。
王喜春愣了一下,还是说道:“灵贵妃的出身并非书香门第,也不是官宦之家,而是陛下狩猎时偶然遇到的女子,当时陛下被群狼围攻,灵贵妃出面救了他一命,后来才知道,原来是灵贵妃幼时走丢,被那些狼收养下来的,所以也能和它们交流,才有了这狼女的称号。不过话虽如此,大家都说贵妃此人气质宛若冰雪一般,长得更是清尘脱俗,举止非但没有养成狼性,反而落落大方……”
安月点了点头,这个贵妃养在狼族中却没有失去人性,那就证明她走丢的时候应该是懂事的,不过一般皇帝狩猎的地方靠近的都是皇家贵族,这灵贵妃原本应该也是个大家小姐才对,至于后来为什么没有找寻亲人真是奇怪了……
“我昨日在人群里也听到了狼毒的事,究竟是什么样的毒药?”其实她更想知道的是这狼毒的解药为什么是找那个国公府的小姐……破身?
“狼毒呀……都说是贵妃身上带着的,除了陛下以外,好像接触过贵妃娘娘的人不是大病一场就是死于非命,而太后也是因此受害的其中之一。”王喜春解释道。
“那解药呢?”
“狼毒是无解的,不过我们青鸾国与赤夜国的交界处有一个从来无人进入的隐世山谷,听说里面有三颗能解百毒的药丸。而最近传来不少流言,说是陛下从哪里听说国公府的大小姐吃过一颗,为了以后解除西陵将军身上的狼毒,便将大小姐与将军赐婚了,巧的是刚赐婚不久,西陵将军的狼毒就发作了,那……那小姐便正好用上了。”
做生意的地方流言蜚语最多,也最好打听消息,王喜春平日接触的从京都来的商人也有不少,自然了解的很多,不过至于那小姐是怎么被用的她也没说,只羞红了一张脸,低垂下眼眸。
安月看王喜春这么一副小女儿样子,顿时有些无语,古人就是这点不好,动不动就脸红,就连家里那个大大咧咧的徐素素也是这样。
不过,这么一打听,她算是了解了,那所谓的狼毒恐怕不是人家贵妃身上的,而是宫斗过程中有些人用到的一个工具吧!
而那解毒的事,真不得不说西陵归命大,巧不巧的刚赐完婚就发作了,要是那解毒药没找到,现在是不是要命归西天了?还有人家娇滴滴的大小姐,连婚礼都省了就直接洞房花烛,现在还不知是什么处境呢!
说道洞房花烛,安月才觉得自己亏得最大,那个小姐起码知道“翻云覆雨”的男人是谁也亲身感受过吧?可她呢?不知道、不认识、不记得!
不仅如此,瞧瞧她那六个多月的大肚子,这“果实”结的也太快了!
“西陵归的为人怎么样?”虽然之前感受到西陵归那种阴郁的气质,但总觉得他和别人口中那个杀人如麻的形象有些差距。
安月此时的表情很是简单,或者可以说是有些傻傻的,王喜春至今为止只知道安月是南口村人氏,而对于她的家人和生活的环境是一无所知,甚至虽然预感到这个小夫人没有丈夫,但却一直没有开口问清楚。
想起昨天西陵将军来时的模样,王喜春不由打了个寒颤:还是得和夫人讲清楚才行,否则以后要是惹上了那个阎罗王,真不知怎么收场呢!
“西陵将军不爱说话,而且面容有毁,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计其数,听说他十几岁时就曾经在皇宫之中杀了百余名宫女太监,不仅断手断脚,甚至有的人连眼睛都被抠了出来……反正手法相当可怕,而且他要杀的人几乎都要折磨一段时间才会放任其死去。我还听说他那府邸中常常有鬼魂啼哭,可只要西陵将军一睁眼,就连鬼魂都不敢再发出半点声音呢!”王喜春说完,不自觉的抱紧了双臂,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安月满头黑线,这种鬼魂的说法也太夸张了吧!
“那是不是有些人家小孩子不听话时,大人们就会说‘西陵将军来了’?”安月故意逗笑的说道。
“夫人怎么知道?”王喜春一愣,然后顺口回了一句。
安月喉咙堵了堵,彻底无语,她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还真有其事。
不过,王喜春的话也提醒了她,虽然如今和姬燕等人不熟,但毕竟有生意牵扯,再加上只要她想扩大自己的能力,那总会和姬燕、西陵归几人打上交道,从那日提到自己的姓氏之时她便隐约猜到,自己这姓氏应该是牵扯到了什么大人物,至于是谁,这些日子她也大概打听的很清楚。
无疑,一个“安”能让那些人想到的也只有国公府。
虽然她对西陵归一无所知,但却是知道这个国公府与皇帝之间有着微妙的关系,在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之间更是扮演着嘴特殊的角色。
不过还好她只是姓安,安钩月的身世虽然还有些谜团,但是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和安国公家扯上关系。
安月打听西陵归的同一天夜晚,御景楼最深处的包厢之中也弥漫着猜测的味道。
西陵归斜坐在那张豪华到无可挑剔的大床之上,那奇怪的黑色面具却隐约泛着一丝银色的光泽,看不出喜怒的眼神虽然盯着面前跪在地上的男子,但那神色却好像是看着一只不带着任何生命的东西一般。
青寒恭敬的沉着头,一五一十的将这些日子的所见所闻向主子汇报的清清楚楚,跟了那个女人一个月了,这期间主子竟然没有向他传达任何一次指令,他可是知道的,主子平时放在眼里的人用手指都能数的过来,他要是再久一点不出现,绝对会被主子连名字都忘记!
于是乎,他自己找上门了。
第五十三章 窝藏贼寇()
于是乎,他自己找上门了。
“你是说那个女人自小生活在南口村,更是受尽屈辱?”西陵归沉静了片刻,最后还是开了口,脑中浮现出那张精明却又无辜的脸,完全感受不到她是软弱的性子。
“是的,爷。不过自从她投河自尽之后,醒来便成了另外一种性子,前些日子还雇人偷窃放火赶走了一个肥胖的老女人。”
跟着安钩月的这些日子,他可是想尽了一切办法打听清楚她的一切,而安钩月筹谋害人的时候他也在场,说到那个肥胖的女人,青寒忍不住恶心了一下,真不知道安钩月雇的那两人怎么有勇气下手扒衣服的……
西陵归幽幽的吐了一口气,那个女人越来越有意思了。
自小生活在小村子里,在投河之前甚至出过门,那她的那身武艺从何而来?当然,还有那经商头脑,可不像是十六岁女娃会干的事。
“她肚子中孩子是谁的?”西陵归脑中突然顿了顿,好像没有听青寒提到这女人夫家的事,难不成真的像九王爷不小心提到的那样?是个寡妇?
“这个……”青寒犹豫了一会儿,紧张的咽了一口唾沫,小声的说道:“这个属下还没有查到,那村子里的人好像也不清楚这件事,因为从来没有人见过安钩月跟外人相处过,也没人见过她跟任何男人交谈,那孩子,好像是凭空出现的。”
这一点,青寒也觉得挺诡异的,到现在为止,还从来没有查不出一个普通妇人来历的情况,说起话来都小心翼翼的,生怕主子一不高兴废了他。
“对了,从这一个月她来回雁城来看,好像有人一直在后头跟踪着。”青寒补充了一句。
“好,我知道了,以后继续跟着,必要的时候可以露面。”西陵归淡淡的应了一句,嘴角扬起一个莫名其妙的笑容。
这必要的时候代表着什么青寒自然是清楚的,可是他不懂的是主子这个突如其来的微笑,这笑容不像以往那般令人毛骨悚然,但少不了也会觉得身后吹起了一股冷风。
主人这气场,还是不要笑的好……
西陵归挥了挥手,青寒会意的退了下去,随后那莫名其妙的笑容再次露了出来,京都那边吵了这么久,等着他出现的人好像一个个都要坐不住了,看来他还得找个更好的藏身之处才行……
锦衣轩上了正轨,安月也安心的回了南口村,和御景楼与锦衣轩全部打好了招呼,以后无论是图样还是菜色都让他们自己派人来拿,省得她一个孕妇到处跑来跑去。
不过安月刚刚回到南口村不到几天的时间,村子里便出现了一件大事。
这大事儿还是跟她有关的。
溪头村当了抢匪近十年了,竟然在收手的时候来了一堆官兵抓人,不过这抓的是她,安钩月。
“美其名曰”,窝藏贼寇。
安月直接抓狂了,人家这贼寇当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落在自己手上跟着沾了点“光”,竟然瞬间就有人发现了,还有那些官府,竟然是直接从雁城里赶路来的,难不成那雁城最底层的小官长了天眼不成,自己隔了“十万八千里”干的一点小事都看得到?
“妹子,怎么办呀!他们都围在外头一个多时辰了,要不……要不咱把那两个溪头村的交出去吧!”徐素素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慌了阵脚。
她口中所说的两人自然是李金和王二。这两人也站在旁边,不过他们和徐家也没什么交情,算不上熟络,加上自己现在的确是个奴籍,主子要是真得把自个儿交出去也无话可说,何况这事就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