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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一定要幸福。”她说。
程橙点点头。
“藜芦,你和我说说非洲吧!”在她脑海里对非洲的感觉实在不太好,很难想象像藜芦这样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居然会主动跑到这个地方。
不过在她眼里,藜芦这种类型的大小姐和一般就爱参加party,高档晚宴的女孩真不一样。
藜芦要乖张很多,喜欢独来独往,是个厉害的女学霸。
她曾经看过她在熙熙攘攘的街头拿画笔画画,看过她坐在酒吧里写论文,看过她喝醉了大喊大叫的模样,原来她这样的美人,哭起来的时候也不一定让男人有想要保护的欲望,也有丑死了的时候。
藜芦和她说非洲的平凡,惨淡,所有丑陋,可怕。
从来不优化这个地方,当然它也有它的好。简单快乐,小男孩纯洁的眼神打动她,一声声甜甜脆脆的“大姐姐,大姐姐,”打动她。
这里喷洒的热气,姜黄的黄土有它的别致,这里的平静生活亦是如此。
程橙眉头一会舒张,一会紧皱在一起,听她讲那些她全然无法想象的事。
不得不说,虽然可怕,却另人向往,虽然害怕死亡,却又觉得那才是生的意义。
“很晚了,快睡吧。”藜芦说。
程橙叮嘱她自己要小心,不舍的挂了电话。
“锦时,你说她要的到底是什么?”程橙杵着下巴问她。
林锦时正在敷面膜的手顿了顿,“可能是想简单一点生活吧。”
程橙愕然,并不懂她的意思,“简单,她的生活已经很不错,甚至比我们都好,有时候我真的有些羡慕她,”程橙说。
谁说不是呢,有几个人能那么幸运,不用费太多的力就能得到有些人需要用一辈子时间才能得到的东西。
“那只是表面,内心呢?”她问。
程橙突然之间哑口无言,是啊,内心呢,她好像从来都不够了解藜芦的内心。
从认识她的第一天起,她更多的是仰望,仰望她长得漂亮,仰望她可以随意回国,甚至各个国家,只要她想。
“我似乎有些懂了。”程橙抱着自己的一小腿,把下巴隔在膝盖上,闷声说。
林锦时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一下。
总有一天,她会真正懂那时候她为什么做这样的决定,她不会再仰望她,其实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大概是在幸福这条路上有些人走得快一些,有一些人走得很慢。
第252章 355。做翻译()
第二天一早,林锦时马不停蹄的回了国。
苏嘉榆知道她是突然放弃学业过来,也是不赞同的,她们不一样,她有她的苦衷和热爱。
这件事对她来说是使命,是有某种力量的召唤,于她而言不是。
她总有一种感觉,在藜芦的生活里,应该是经历了什么重大的事情,否则怎么会突然跑来。
藜芦从不和她说关于她的家人,关于她的生活,除去每天的工作,剩余时间画画,发呆,一个人坐在医院后面不知道在想什么。
病人实在太多,大多数孩子瘦的只剩下皮包骨,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
转眼又到了她的生日,一大早在医院引起一阵轩然大波。
隔着很远就听到苏嘉榆叫她,她抬头看了一眼护士站围了一圈人。
走了过去,看到一大束鲜红的玫瑰花,小卡片被递到她手里。
打开看了一眼,心里微微感动,是林锦时和程橙送她的生日礼物。
晚上给林锦时和程橙发邮件,告诉她们礼物已经收到,让他们放心。
国内的驻军部队就在医院附近,倒也算是安全。
没过几天,苏嘉榆告诉她,苏丹那边发生暴『乱』,将近二十几个中国人被挟持。
部队的翻译得了疟疾,临时找不到合适的翻译。
“要什么样的翻译?”藜芦画画的手一顿,停下来问她。
“会德语的翻译,那个头目是个德国人,具体情况很复杂。”苏嘉榆把知道的全都告诉她。
“我会德语,”她说。
在麻省理工的时候她专业是心理学,辅修过德语,日语。
苏嘉榆楞楞的抬头看了她一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她淡淡的地说了一句又低头画画。
苏嘉榆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心里微微有些不放心。
过了两天,医院有一批多余的『药』要送到附近的部队,苏嘉榆忙不开由她负责带过去。
刚到部队,说明来意,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穿一身『迷』彩服走了出来。
“你好,我是岑芰珩。”男人不苟言笑,声音微微有些哑。
“你好,藜芦。”她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身高体长,举手投足间都可以看出铁血军人的刚毅。
一双眼睛里全是坦『荡』,自有军人的威严,还有一丝锋利。
把『药』品送到,岑芰珩说有事,留下了一个二十几岁的军人和她清点『药』品。
清点完所有『药』品,年轻男人送她出去。
走了几步,听到会议室里正在讨论的事,她停了下来。
“找不到人了吗?”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响起。
“实在不行我们就这样去。”
“再想办法。”
藜芦迟疑了片刻,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会德语,”她淡淡的说。
整个会议室里坐了七八个军人,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楞在那,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人。
岑芰珩眉头微蹙,“藜芦,这不是开玩笑的,……”
“我知道,”她看了一眼岑芰珩认真的说。
“太好了,找到翻译这事情把握就大多了,”有人说。
“不行,再找,”岑芰珩看也不看她一眼,下命令。
“除了我你们找不到翻译,浪费的时间越多越不利。”她语气平常的的分析现在的情况。
第253章 356。被挟持()
岑芰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眼里有松动,“张桥,你负责保护她。”他冷毅的说。
藜芦笑了笑。
医院那边她打电话去请了假,苏嘉榆语气不善问她是不是疯了,知不知这一去可能就回不来了。
藜芦轻轻一笑,安抚她,“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苏嘉榆又说了一大通,她一句话也没听进去。
换了一身好行动的衣服,和岑芰珩他们开了半天的会,做部署。
确定明天一早出发,救人的事迫在眉睫,时间就是生命。
晚上她就住在部队,睡不着干脆出来看星星。
“放心,我不会让你出事。”一声有些沙哑的男声在背后响起。
听到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轻轻笑了笑。
“我不怕,”她说。
如果不是临时改变主意,说不定她早已经死在那场空难里。
她知道岑芰珩会全力护她周全,即使护不住出了什么意外她不敢说不害怕。
即使是岑芰珩这样活在枪口的军人也会,没把握,听到她这样说,反而微微楞了楞。
临走前,他还是同她说了一句,“你放心。”
藜芦微微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早出发,下午点到达苏丹。
埋伏好,她看到被挟持的人质,按照岑芰珩说的和他们谈判。
为首的男人听完她的话,有了一丝松动,藜芦按照岑芰珩说的适时提出方法,“你们如果现在放了人质,我们保证送你们到安全的地方。”
男人迟疑了片刻,突然间眼神凌厉,提了条件,“放人可以,翻译和你们指挥的人跟我走一趟。”
岑芰珩脸『色』难看,让她告诉这群暴徒,“他跟他们去。”
藜芦看了他一眼,对着为首的男人说好,一步步走了出去。
岑芰珩没想到她会不听命令,看着她明显暴『露』了自己,他只能跟着出去。
人质全部放了,只剩下他们两被挟持上了飞机。
这群人紧张了几天的神经微微松了一些,只留了两个人看守他们,其他人去清点获得的钱财。
如果没有猜错,一旦他们安全了,他们的情况就危险了。
岑芰珩和藜芦交换了个眼神,彼此都心领神会。
快降落的时候,他们被押了出来。
藜芦不断的激怒对方,找到那个头目的弱点。
飞机降落,果不然他们被押了出来,他们能做的只有拖延出足够的时间,等到救援人员来,不仅他们不会有事,还能将这群人一网打尽。
在空地上站定,为首的男人一步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藜芦捏紧拳头,不然自己『露』半分怯,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
无非是生还是死,虽然他们不占优势,但也不是没有活的可能。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大脑快速运转想要想办法。
他们狂欢,尖叫,为了他们的安全并且拥有巨额的财产。
“砰!”
“砰!”
“砰!”
疯狂的一顿扫『射』,整架飞机被打得千疮百孔。
藜芦闭了闭眼,不忍心看这样的画面。
人的贪婪和欲望实在是可怕,连人『性』都能泯灭。
他们太自信,真以为这样就安全了?
在藜芦头脑一片空白想不出办法一,突然远处一阵枪响。
她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岑芰珩,他亦是看了她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砰”的一声,一群人四散开来,慌『乱』逃窜。
第254章 357。人不可能天生大胆()
“张桥,保护好她。”岑芰珩对着身边的男人说了一句,很快加入战斗。
她不再逞强,退到了一边。
除去第一枪打死的暴徒,其余全部活抓,交由当地的警察。
回到索马里已经是一天后,刚下飞机,所有这次执行任务的军人一起向她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岑芰珩亲自送她回医院,“我以为你说不怕是安慰我,原来真的不怕。”岑芰珩笑着调侃她。
藜芦一楞,不想他会这样说。
过了片刻,她摊开手心给他看,在白嫩的手心足足有一条五厘米左右的伤痕,血迹已经干在手上,一看就知道是指尖划的。
岑芰珩愕然,不过心里仍然佩服她。
他见过被子弹打『乱』的身体,见过hiv末期的病人等死,看过幼小的儿童死去,就在这片土地上。
唯独眼前这个波澜不惊的女人,让他不可思议。
“人不可能天生大胆,”他说。
“我见过一个女大学生,跑来做志愿者,感染hiv去世,她走的时候才二十六岁,明明还那样年轻,等待她的风景还有很多,她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尝一尝爱一个人的滋味。”她淡淡的说。
岑芰珩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
这片土地最多的就是事故,无法比较惨状。
在医院门口苏嘉榆看到车里的人,激动的快哭了出来。
藜芦轻轻抱了抱她,算是安慰。
走前,岑芰珩又向她敬了军礼,庄重,严肃的。
藜芦点了点头,目送他离开。
这次的惊险,她没有告诉程橙和林锦时,怕她们担心。
林锦时一次次在邮件里问她,她说,藜芦,你回来好不好?
她总是让她失望,斩钉截铁的告诉她,恐怕不会回来了。
过了几天,苏嘉榆被临时派去了苏丹,留她一个人在索马里。
同在一个医院的中国人,从小跟着爸妈来非洲谋生。
一场暴『乱』,父母一夕之间全都去世,在一次护理中不小心感染hiv,来势汹汹没过多久就去世了。
在临走前,她拜托藜芦去她的家乡看看,替她去看看她出生的地方。
她终于还是踏上了回国的路,生命竟然这样无常,在炎炎烈日下赶到机场,心想:上帝不仅不眷顾这片土地,又何曾眷顾过众生。
一切好像一场梦,短短的几个月,谁曾想又要回国。
索马里的可怕,暴徒猖獗,国家动『荡』不安,贫穷,死亡被她一一尝了一遍。
如果有一天,她注定要孤独终老,宁愿回到这里来。
至少能远离,能够真正放下心里的杂念。
那一次偷偷进他书房,她偷走了一本书,《夜航西飞》。
“如果你必须离开你曾经住过,爱过,深埋过所有过往的地方,无论以何种形式,都不要慢慢离开,而要绝决的离开,永不回头。”
她应该是做到了,再一次读起的时候在心里问了自己一声。
上了机,胃部微微疼了起来,一阵高过一阵。
在非洲的医院已经看,医生说这是一种神经痛,说白了就是把难受转化成一种更加明显的状态。
吃了一片『药』,忍了一阵,直到那痛劲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