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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24。不好的记忆()
她呢?
藜芦,应该不会有这么好的意境吧。
那满棚的玉兰花枝和一片的泽漆草长得茂盛,旁边的玫瑰花开得也正好。在一片白色玫瑰中不起眼的角落长了一枝红玫瑰。
是她当时来顾家时自己种的,其它花自然有园丁来照看,唯独那枝红色的玫瑰被她当作宝贝。
在窗口看了一会,她默默退回房间。
顾泽漆吃过饭,一个人跑到花房去。
一直在顾家照看这一大片花的钟叔看到他,主动让了出来,让他一个人在里面呆着。
顾泽漆看了看那大片的玉兰,它的花期还没结束,开得正好,粉淡的花朵如同记忆中妈妈一样。
他慢慢蹲下把周围长出的几根野菜连根拔起,一下一下松土。
坐在花架下休息,玻璃花房外星斗物移,房门只有门口处的小灯亮着,玉兰花在灯火下发出暗暗的光。
手指轻轻摸着泽漆草的叶片,厚厚一片的泽漆草中间竟然多出一颗别的什么草。
是藜芦,又长又大的叶片,在一片低矮的泽漆当中它突兀的拔高一截。
顾泽漆把手伸到它离土最近的那部分,用手握住,想把多余的的那株拔去。
最后他还是没拔,任由它留在泽漆身边。
第二天一早,顾泽漆早早起床。
谁也没想到,藜芦也没想到,就这样两个人打了个照面。
顾泽漆表情酷酷的,没有要打招呼的痕迹。
藜芦假装没看到他,等他先走一步,跟在他后面下了楼。
时间还早,一楼也很安静,厨房里有煎东西的声音。
出口门,藜芦向大门走,顾泽漆往后院走,全程两个人零交流。
顾泽漆剪了几枝长得好的玉兰细心包好,经过那片玫瑰园,淡淡的一瞥。
这一片大部分人的代步工具是车子,像她这种没车的人只能徒步走到能打车的地方。
她刚刚走了两百多米,顾泽漆的白色保时捷冲她身边掠过。
藜芦皱了皱眉没有理会。
没想到下一秒他的车子会停在离她一米远处。
藜芦没知道他的意思,从他的车边走过。
身后是开车门的声音,顾泽漆下车了。
“藜芦,上车。”他似乎挺无奈的。
藜芦微微一笑转过头,“不用,我想一个人。”
“上车。”他语气强硬。
藜芦也懒得和他争辩,绕过他跑到后面要开车门。
顾泽漆没看到她妥协,先上了车。
最后藜芦只能乖乖回到副驾驶的位置,因为后座放满了东西。
他要去看她妈妈吧。
她记得那是他妈妈最喜欢的花,还记得那次偷偷跟着他去了她妈妈的医馆。
明明前一秒对待病人还温和可亲的人,在看到她时彻底失控。
她是藜歆的女儿,所以得不到那个女人即使是对待陌生人的客气。
“你要去看你妈妈。”藜芦说。
顾泽漆没想到她会开口,点了点头。看吧,提起她,他们都是会有不好的记忆。
“周色堇怎么样。”她问他。
顾泽漆看了她一眼,笑笑,“你自己去问他。”
藜芦摇了摇,还是算了吧。
第25章 25。爱不起就别爱()
顾泽漆果真只是把她带到附近好打车的地方就放她下来。
藜芦淡淡丢下一句,“谢谢。”头也不回的走了。
顾泽漆发动车子没有任何迟疑。
车子驶出去老远,藜芦才转过头去看了一眼。
这几年大概他们都很好,没有人需要她挂念。
顾泽漆直接去了白帆的药材店。
他来得巧,白帆刚到店里。
顾泽漆一直在店里,等病患多起来才悄悄离开。
他从中药材的小方格子了抓了些晒干的泽漆。
回了家,隔着门外就能听到藜歆的叹气声,在说藜芦。
似乎这个家里谁也拿她没办法。
他没进去,开了车又出去。
周色堇一边夹菜一边问他,“回来呆多久。”
“几个月吧。”顾泽漆说。
“时间挺充裕。”周色堇说,“要不给你组个局,这不大家好久没见你,前段时间回来也没敢打扰你。”
顾泽漆摇摇头,“算了,没什么好见的。”
“你”周色堇一怔,“还惦记那事。”
顾泽漆顿了顿,将他遇到藜芦的事告诉了周色堇。
“呀,你们搞什么,炸死啊。”周色堇欣喜又火大。
“你们俩的事,你怎么想的?”
顾泽漆轻轻摇晃着杯中的酒,将它一饮而尽,“我们就这样挺好的。”
“你确定这是好。”周色堇脸色难看。
“很多事没有想象中简单。”
周色堇点头:“你们的事我不好多说什么,只是藜小妹其实挺苦的。”
顾泽漆没说话。
“你怎么样。”
周色堇哈哈大笑,“我没你们事多,社会主义生活好,有滋有味。”
顾泽漆见不惯他得意洋洋的样子,故意戳他,“听说你最近被你爸缠上了。”
周色堇一脸苦相,“哥们,这社会主义的资本家不是好当的。”
顾泽漆笑笑,拿了酒杯敬了他一杯。
周家少爷周色堇,说起来也是天之骄子,天生的好皮囊,没想到情路也坎坷。
“说起来,”周色堇似笑非笑,“上学那会,我是真心喜欢过藜芦的。”
顾泽漆淡淡的道,“我都知道。”
“顾泽漆,你算什么男人,怎么就认怂了,真想好好和你打一架,让你认错。”周色堇怒了。
“好啊,来吧。”顾泽漆摇了摇面前的酒,五指紧紧拢在一起,挑着眉,满不在乎。
“她”周色堇沉闷了一会,“还好吗?”
顾泽漆没说话,盯着面前热气腾腾的菜,全是空运过来最好的食材,却没有一点胃口。
顾泽漆是被电话叫走的,王歌找他有事。
临走的时候周色堇问他,“泽漆,你这一辈子有后悔的事吗?”
顾泽漆还没说话,他已经接过了问题,“我有,我最后悔的是没好好和你抢一次藜芦,即使最后我们做不了兄弟。如果我争取了她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你们都难受。”
顾泽漆沉默的听完。
“顾泽漆,你会后悔的。也许你现在不觉得,但是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白白蹉跎了那么多岁月。”
周色堇好整以暇的给自己几十年的兄弟捅上最后一刀:“爱不起就别爱。”
第26章 26。火药味()
藜芦十五岁那年获得了全国芭蕾舞大赛的冠军。
家里有张照片一直是藜歆引以为傲的,她一个人站在舞蹈训练教室,一字脚位芭蕾的二位手位,纯洁骄傲的如同一只白天鹅。
专门教她的舞蹈老师也是一个优雅极了的女人,对藜芦几次点头赞赏肯定。
她说她是天生的舞者,注定被放在有阳光,有劲风的地方。
十五岁的藜芦听到这些话不以为然。
藜歆亲自下厨,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为了庆祝她获奖。
饭桌上,藜歆拿出一个盒子递给她。
红色的盒子在藜芦手里有些沉甸甸的,她那时在想什么?她想,她等会应该表现出多高兴,想想都觉得一身鸡皮疙瘩。
打开盒子,是一条流光溢彩的纯金项链,上面小小的图案是一株植物,藜芦。顾叔叔对她向来还是不错,送她的是个相机。
“谢谢妈妈,谢谢顾叔叔”藜芦惊喜的大叫。
顾泽漆实在看不下去她的演技,皱着眉问她,“藜芦,你假不假。”
藜芦嘻嘻一笑,看着自己名义上的哥哥,扯了扯嘴角,“我笑得多真诚,你确定你眼睛没问题。”
“演技真差。”顾泽漆冷笑“这么爱演,下次送你个奥斯卡小金人得了。”
藜芦的笑容瞬间垮了,“我看你是羡慕嫉妒吧。”
顾乔咳嗽一声,顾泽漆只能作罢,藜歆也瞪了藜芦一眼。
接下来一顿饭恢复了正常氛围,冷冷清清,只有筷子碰到碗的声音。
吵架生气是最折磨人的心智,藜芦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就回了自己的卧室。
天上一轮明月在夜空中皎皎升起。
藜芦趴在窗台看月亮,微风中有香味。
她深深嗅了嗅,是玫瑰的味道。
低头往下看只能看到一片暗绿的枝叶,穿了鞋跑欢快的跑下楼去看。
果真是花看了呀,带着淡淡的香气窜进她的鼻间。
正在她撒欢野跑的时候,顾泽漆在另一边的玻璃房里冷冷的看着这个突然入侵的女孩。
藜芦也看到了顾泽漆,她毫不示弱的扬头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两岁的男生。
十五岁的藜芦在同龄人中不算矮,可是站在顾泽漆旁边矮了大半个头。
她仰着头要和他抵抗的样子实在是幼稚,那时候的顾泽漆也不是善茬,就那样冷眼看着她。
她对藜歆的怨念还因为刚来那天顾泽漆给的难堪。
她和妈妈一人一个行李箱,看到又大又豪华的别墅她没有多兴奋,只是淡淡的看着。
那时候顾泽漆就站在门口,白色上衣黑色裤子,一只手插在裤袋里高高在上的睨了她们一眼。
两方僵持,是藜歆主动向他示好。
他口气冷硬,说她和他爸爸两个人打着爱的名义,做的却是害别人妻离子散的事。
藜歆低着头似乎觉得羞愧。
藜芦没有,她抬着头看着离他几步的大男生眼里的恨。
他把她们的行李箱砸在地上,女人的衣裙,内衣就那样落在院子里,女孩的玩具,书包,衣服和女人的夹在一起。
第27章 27。一起上学()
这场闹剧持续到顾乔回来。
顾乔什么也没说,安抚了藜歆。
佣人帮着把行李重新收拾好,她们正式住进了这个家。
藜歆和顾乔的婚礼是在她们住进去之后的半个月后。
藜芦说她不去,顾泽漆也不去。
婚礼当天,藜歆临出发前问她要不要去,她摇了摇头。
那个下午她在房间画了一整天的画,没有出过门。
保姆阿姨在家闲聊有说过,那天的婚礼很盛大,两个人即使是二婚也没有丝毫的失了礼节。
藜芦笑笑,心想:这些话要是被顾泽漆听到估计得炸。
风平浪静了整整一个月,除去两个人一言不合就开撕的毛病很多时候顾泽漆要不就不见人影,要不就把她当作空气。
顾叔叔出差回来,藜歆尽妻子的义务又是跑去接机,又是在家张罗饭菜。
这样组建起来的一个家庭,看起来儿女双全其实只是貌合神离。
顾叔叔带了礼物回来,饭吃到一半,一一拿出来分给大家。
藜芦的是一瓶精致小巧的果味香水,顾泽漆的是限量版的模型。
藜芦乖巧的谢了鞋顾叔叔。
顾泽漆“嗤笑。”
藜芦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
“爸,我要住到外面。”顾泽漆没理她,看着顾乔一脸认真的说。
顾乔脸变了变,“泽漆,好好的搬去哪里?”
“我找好住处了,只要你同意。”他沉深和自己的亲生父亲讨价还价。
“你。”他说,“你这是商量的口气吗?”
顾泽漆摆了摆手,“请您同意,可以了吧。”
顾乔被他吊儿郎当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叹了口气:“这事过段时间再说。”
在家又是大半个月,到了开学的日子。
藜芦转学到了顾泽漆就读的重点中学,学校有可以直接的初生高。
藜芦初三,顾泽漆高二。
顾叔叔让顾泽漆带上藜芦一起上学,两个人倒是又默契了一次,谁也不愿意。
司机尽职的在前面开车,后座的两个人一人占据一道车门离得远远的。
还好,一个是在初中部,一个是在高中部。就算顾泽漆在学校名气多大,也不能时时刻刻听到她耳朵里。
就这样一起上了一个星期的学,终于忍不了的是顾泽漆。
他买了辆自行车,每天早上,晚上骑自行车上学。
学校管理严格,藜芦向来是骄傲自大的脾气,学习好,很多时候老师都睁只眼闭只眼。
早上她起晚了,司机送她到学校已经超过早自习的时间。
倒霉就倒霉在,出门没看黄历。正准备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去,就听到一个人大叫一嗓子。
“学妹,迟到了得在校门口罚站。”一个男声阴阳怪气的响起来。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惊动了保安室的保安。有保安也就算了,教导主任也在那就百分百死。
藜芦狠狠瞪了眼声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