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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说话的空档,顾泽漆已经喝了七八杯酒,脸上微微带着一丝喝多了的红晕,看起来已经微熏。
“泽漆,你那边怎么样了?”江晋覃一幅兄长的模样问他。
顾泽漆抬头看了他一眼,修长的手指来回拨动酒杯,“她不肯回来。”
结果是这样,他早就有预料,他们啊,从小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把很多事都想的太理所当然,所以也理所当然的得不到一些。
“解铃还须系铃人,两个人在一起不光是爱,还有家人,”江晋覃说。
从前他也不知道珍惜,等人真的走了才知道后悔。
从小得到的都是最好的,以为谁都会迁就你,顺着你,开始确实是这样,时间一长就会累,疲惫,想要离开。
“泽漆,你妈妈容不下藜芦,她知道,藜伯母知道,怎么你就是不懂。”周『色』堇语重心长的说。
所谓当局者『迷』,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们全都知道,就他一个人把问题的最关键忽略。
她如果背弃了妈妈病床前的诺言,跟着顾泽漆回国,然后呢,一辈子不见光吗?
她妈妈不忍心,藜芦她也做不到。
不过就是想要一份正大光明的爱情,已经是这样难,世界上的痴男怨女如此多,感情之事有比这要复杂千百倍的,也有最简单也最难办的。
情之一事,无非是你爱我,我爱你,牵扯上两个家庭就是一个庞大的体系,很难平衡。
普通人家尚且如此,顾家的事恐怕就更难。
第263章 366。搭讪()
“她爱你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她如何向她妈妈交代。”江晋覃适时加了一句。
说白了,要在一起不是不可能。藜伯母只是希望她能幸福,如果这份幸福能是顾泽漆给的当然更好。
如果他给不,藜伯母宁愿自己狠下心来替女儿斩断。
所有症结都在她妈妈那,可是白帆的病越来越严重,医生说这是心病,除了『药』物能维持恶化的速度,其它作用完全帮不了她的病情。
他犹豫了,一面是妈妈,一面是藜芦。
江晋覃和周『色』堇只点头为止,如果情况放在他们身上,谁也不可能选择放弃谁。
顾泽漆举起杯子和他们碰了碰,仰头一口喝完杯里的酒。
酒过三巡,周『色』堇和江晋覃只是微熏,顾泽漆毫无意外的喝多了,用手撑着头,微微阖眼。
“我送他回去?”周『色』堇主动提出来。
江晋覃看了一眼时间,说道,“也好,路上注意安全。”
周『色』堇摆了摆手,招呼他先走。
等人已经走远了,周『色』堇重新倒了杯酒小口小口的喝起来。
一个身材姣好的女人,头发被烫成大波浪卷,一身衣服将她身材优势全都展现出来。
端着酒,小步小步走到他们这一桌,随着她走动,身体跟着一扭,『性』感『迷』人。
他对这样主动送上门的女人向来人者不拒,今天不知道是怎么,看哪都不顺眼,脑海里总是浮现另一个女人的样子。
轻轻一笑,晃了晃杯里的酒。怎么可能,他怎么会喜欢像王施语那样的女人?
『性』感女郎走近,看了一眼微微闭着眼的顾泽漆,眼底流『露』出一丝惊喜,复而又看向他。
周『色』堇觉得好笑,玩心大起,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女人似乎在两人中抉择了一下,最终把目光重心放在他身上。
她在他身边坐下来,一只纤细,柔若无骨的小手搭在他肩膀上。
拿着酒杯示意他,周『色』堇笑笑,和她碰杯,一口喝完剩余的酒。
女人胆子似乎更大了一些,微微靠近他。
一股浓重的香水味一下窜入他的鼻息,周『色』堇皱着眉,疏离的退到一边。
因着他的动作,女人微微一楞,有些尴尬的站在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顾泽漆休息够了,抬起头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
他叹笑了一声,伸手摩擦自己的额头。
那女人见顾泽漆睁开眼睛,心里一喜,移到靠近他的座位。
只是顾泽漆一脸生人勿近,一张脸臭臭的,一时之间,女人不知道该如何搭讪。
“小姐,请你离开。”他看了一眼欲开口说话的女人,声音冷淡的说。
女人张了张嘴,最后什么也没说,拿了自己的酒杯讪讪离开。
周『色』堇一笑,喝了一口酒。
坐了一阵,顾泽漆虽然醉,但也不是不能走,脚步也并不虚。
他做了一次他的专职司机,负责送他回家。
临走前,他打开车窗叫他,“泽漆,你要问清楚自己想要什么,再想你们之间的可能『性』。”
顾泽漆转过头来,眼底一片清明,点了点头,慢慢走远。
被拉长的背影落在地上清清冷冷,有些孤寂。
第264章 367。是不是她也是这样的心情,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支撑下来?()
他是个不懂爱的男孩,二十几年接受着被爱,一时之间很难转变,看清楚。
顾泽漆回了家,没有开灯,径直走到阳台,楼底的灯光照进阳台,照在几盆植物上。
盆里的泽漆草长得正好,在灯光下发出暗绿『色』的光来。
他微微发起呆来,想到这几年,恍如一场梦境。
爱是什么?
在他脑海里没有形状,不成画面,无法描摹,唯一有的大概是她的一张笑脸。
在北京,在耶鲁不泛有女孩喜欢,甚至是大张旗鼓的表白。
他总是状况外的人,好像在听一件和他没有关系的事情,最后再冷淡拒绝。
是他草率了,母亲那边确实比较麻烦,不妥善解决,他们之间没有未来。
第二天,他去医院看白帆,正好外公和大伯母都在。
白帆的情况微微稳定,明天出院。
白老爷子心疼女儿,从来没想过要把她放进疗养院里,特地请了专业的护工在家照顾她。
他进去之后,陪白帆说了一阵话。
白帆的精神状态不错,顾泽漆试着开口问她,“妈,我有一个很喜欢的女人……”
白帆立即坐直了身子,眼底溢出一层又一层的惊喜。
“女朋友?”
顾泽漆一楞,点了点头。
“真的!太好了,”她笑了笑。
“她是,”顾泽漆犹豫了一下,在想应该如何告诉她。
“是谁,带来给妈妈看看,”白帆嘴角轻轻上扬。
“她是,”话还没说完,白老爷子走了进来,“泽漆,有事等你妈出院再说。”白老爷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严厉中带有一丝怒意。
被突然的打断的话没有说出来,白帆早已经不记得他们刚刚说过的话,也忘记问是谁。
在医院病房外,白靳瀚压低了声音,语气里带了些微不满,说道,“晚上回来吃饭,”说完和他大伯母一起离开。
等他们走远,顾泽漆转身打开楼梯口的门,站在门外吸了一支烟。
“啪,”二楼的书房一声巨响,白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直穿一楼,“为什么是她!”
楼下的几个人面面相觑,为顾泽漆捏了一把汗。
“爷爷,我爱她,”顾泽漆脸『色』不好,但仍然语气坚定。
“你妈妈的病你不是不知道,”白老爷子一张脸皱着,一脸深深浅浅的沟壑。
顾泽漆一双眸子不知道在想什么,拳头捏得紧紧的。
书房里,地上是四分五裂的玻璃渣子。
“泽漆,你要为你妈妈考虑,如果,如果她知道你喜欢的女人是藜歆的女儿,她真的会疯掉。”白老爷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
“爷爷,我知道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头一次没打招呼转身下楼。
刚到楼梯口,大伯母迎了过来,拉着他看了看,没有在他身上找到伤口,这才安心了不少,“泽漆啊,听你外公的话,他,他是为你好。”大伯母拉着他说。
顾泽漆轻轻一笑,笑容中全是苦涩。
当时,是不是她也是这样的心情,又是用什么样的心情支撑下来?
大伯母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微微有些心疼。
顾泽漆这几年全是她在照应着,早就把他当作自己的儿子对待。
看到他落寞的神情,她别提多难受了。
第265章 368。 时间又温柔又残酷,像熔炉熔化过去,催生新的未来()
白老爷子扶着桌子坐了下来,闭了闭眼睛,冤孽,冤孽啊!
一双满是皱褶的眼睛里饱经风霜,带着一丝丝沉痛。
白老爷子这一晚,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书房里很久,谁叫都没用。
前几天和老战友见面,几个小辈也在,无意间听他们提起顾泽漆。
听到一些疯言疯语,当场他训斥了几个小辈。
所谓无风不起浪,他叫人查了查顾泽漆这段时间忙什么。
顾家的事他是知道的,藜歆他见过一次,很伶俐的一个女人。
至于她带来的女娃,他倒是一直没缘分见上一见。
找人查了查这姑娘的事情,单单看照片,看着不错的一个小姑娘。
长得像她妈妈,和她妈妈一样漂亮,一双眼睛很漂亮,不卑不亢的平视镜头,也难怪他的外孙会喜欢这样的女孩。
确实是个优秀的女孩,美国名校毕业,年纪小小读到博士,一个人跑到非洲,不得不说,是个勇敢,有思想的女孩。
要是这是一个简单的女孩,做他的外孙媳『妇』是不错。
偏偏她是顾乔的养女,藜歆的女儿,这就万万不可。
第二天,家里人把白帆接回了家。
顾泽漆一有时间就回来看她,陪她说说话。
他还是想试一试,以前都是藜芦在勇敢,在面对,他也想要主动争取一次。
带白帆到后院去晒太阳,她张开五指挡在眼睛前,透过指缝看太阳的光泽。
“妈,你还记得这个女孩吗?她叫藜芦,”迟疑了很久,顾泽漆拿出一张很久的照片,指着上面的女孩问白帆。
白帆悠悠转头,看了一眼照片,一把夺了过来,凑近看了一眼,突然失控的打叫,躲在一边的椅子底下,一脸惶恐的看着顾泽漆,整个身体瑟瑟发抖。
“妈……”
“别过来,别过来,……”白帆一只手抓着椅子腿,一只手疯狂的挥舞,不让他靠近半分。
顾泽漆试了几次,白帆好像很怕她似的,就是不让他靠近。
听到声音赶过来的大伯母看了一眼顾泽漆,示意他先走。
他不放心,不肯离开。
“泽漆,你先走。”
顾泽漆伸了伸手,看到白帆吓得直瑟缩,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
这么大的动静,想不让家里人知道都难。
白老爷子亲自去了他的房间,冷着一张脸让他这几天都不要过来了,回自己的住处。
“外公,我……”
白老爷子摆了摆手,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泽漆回到自己的住处,他也看到了,母亲的反应有多大。
单单是一张照片,竟让她险些发病,如果是真人呢,如果他告诉白帆这是他想要和她共度一生的人呢?
后果他不敢想,到时候即使外公原谅他,他自己也不能原谅自己。
『揉』了『揉』发涨的太阳『穴』,整个人没什么力气,找不到任何激情。
佛说,爱欲与人,如逆火执炬,有灼手烧身之患。迟迟不肯放手的,终究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别人。
时间又温柔又残酷,像熔炉熔化过去,催生新的未来。
新的未来,可能没有她,也没有欢愉和爱。
第266章 369。 他嫉妒她的爱,强烈而直接,热情而奔放,气势如虹()
他嫉妒她的爱,强烈而直接,热情而奔放,气势如虹。
所有人都知道她爱他,可是没有人知道他爱她,也没有人知道他有多害怕,怕有一天她不爱他。
她永远是他心头的一根刺,时不时刺他一下,让他痛的清晰,明白,让他知道她的存在。
这根刺长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每一次痛起来,心脏痛得快要窒息,可是他从未想过要去拨掉它。
那个夏天,她脱去羽衣。初始爱情的滋味,最亲密的时候,她忘记哭叫,大胆直视他的眼睛,想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影子,看看自己为他动情的模样。
他眉头微蹙,像是陷入一场无法醒来的梦境。
他以为他醉了,总觉得自己没醉,直到现在,他仍然记得她身体颤抖,她的气息,她说过的话。
是的,她说过的话,他全都记得。
在双双沉沦中,她皱着眉,艰难的开口叫他的名字,她说,“顾泽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