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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约,临时去坐了坐,”他避重就轻的说。
藜芦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这一夜,他们相拥而眠。
第二天,藜芦起了个大早,收拾东西,把她的收拾好,又帮顾泽漆收拾了一些。
他起床看到房间里有两只箱子紧挨在一起,心里一暖。
从卧室出来,藜芦正好端了两杯牛『奶』放在桌子上。
“早,”她淡笑着说,一头长发被扎在脑后,看起来真像一个主『妇』,为丈夫准备早餐。
顾泽漆心里一暖,轻轻一笑。
藜芦紧张的等他尝了一口她做的早餐,“我不常做,可能味道不好,”她说。
顾泽漆眼角带笑,又吃了一口,“卖相不好,味道不算难吃。”
藜芦一头黑线,低头不理他。
顾泽漆看着对面只留一个发顶给他的人,嘴角一抹笑意不断加深。
吃过早餐,藜芦再检查了一遍行李,淡淡的对着顾泽漆说,“东西替你收拾了,你看看还有什么缺的。”
顾泽漆蹲在她旁边,歪着头看了她一眼,“生气了?”
藜芦哼了一声,不搭理他。
顾泽漆笑着摇摇头,并不和她深讨这个问题。
午饭是顾泽漆准备的,藜芦一会嫌弃这个菜淡,那个菜太油腻。
顾泽漆心里已经“哈哈哈,”表面还是很受用的接受组织的批评。
吃了午饭,顾泽漆拿了两只行李箱拉着她一起出门。
坐在车上,熟悉的风景不断从眼前掠过,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美妙的如同这座城市一般。
一切美好的背后要付出的代价,也有假象的存在。
她不知道,国内经历什么样的血雨腥风,顾泽漆身后的压力到底有多大。
他也知道,他瞒不住她。
当然,藜芦心里也有她的考量,有些事不试试不是她的『性』格,也不是她轻易能妥协的。
顾泽漆何尝不是,他也抱着破釜沉舟的心态,坚决,果断。
第282章 386。 同她爱顾泽漆,一爱就是这么多年()
联城白家,白老爷子在家里大发雷霆,险些因为生气要住进医院。
顾泽漆的大伯从国外回来,见过顾泽漆一面,语重心长的谈了半天,一点用也没有。
白帆的病情更严重一些,神志不清,认人很困难,清醒只是偶然。
白老爷子一生铮铮铁骨,从前当兵时候再累再疼,即使到了威胁生命的时候也不见得怕过,退缩过。
可事到如今,看到自己的女儿为了一个男人成了这种模样,他有苦难言。
并不是他想要多反对顾泽漆和藜芦谈恋爱,介意的人是白帆,所有他也介意。
“从今往后,白家没有这样的子孙!”。白靳瀚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失望和决绝,周身像是结了冰一般。
他大伯母于心不忍,想要为他求情,丈夫无声的摇了摇头,到嘴边的话只能生生咽下去。
白老爷子说完要说的话,微驼的背挺得直直的转身上楼。
白家一大家子,面面相觑,谁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医院里,白帆因为上次受了一点刺激,刚刚治疗了大半年稍微恢复了一些,突然之间又被打回原型。
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熟悉她的医生,护士都知道她经常在意识模糊的时候叫一个人的名字,她叫,“顾乔。”
接近二十年,当年顾家的事闹得不太不小,两家公司都做了紧急公关,传言真真假假。
孰是孰非无关他们这些普通人,不过有一点他们还是知道的。
白帆经常念在口里的名字,顾乔,一个女人在进乎疯癫的情况下仍然记得一个男人的名字,这个男人还是她的前夫,可见这个女人对这个男人的情意有多少。
有时候医生去查房,白帆总是把来者当作她心心念念的顾乔,搞得科室里的医生特别困扰。
期间,白微来看过她一次,看着白母这样应该多多少少还是有些难受。
白帆拉着她问,“你是阿泽的女朋友吗?”
她一楞,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说有了喜欢的人?”白帆『迷』茫的说。
“嗯,我知道。”白微淡淡的说。
她爱他有好几年,其实早就知道他不爱她,只是想不通为什么,总想着去争取。
进他的乐队,偷偷改了高考志愿,跟着他去北京。
现在她再也没有任何念想,只是刚好知道他母亲生病来看看。
他们两的事她听说一些,心里并没有太多震惊。
他们这一群人啊,生长的环境实在太安逸,很多东西都把它当作理所当然。
尤其像周『色』堇和顾泽漆这样的人,天之骄子,人生的前半部分要什么东西都唾手可得。
生活没有什么太多的苦难,对待任何事都觉得轻而易举。
看到现在的顾泽漆,她觉得自己没有爱错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白帆痴痴的问她。
她剥香蕉的手一顿,要她来评价藜芦实在是太难。
白微回忆了一下,记忆里的藜芦。
“她啊,挺讨厌的一个人,高傲,强势,倔强,但有一点,她很执着。”
同她爱顾泽漆,一爱就是这么多年。
第283章 387。 最深的爱没有声音,不会说话,不懂人情礼法()
《狼少年》里变成老『奶』『奶』的顺伊说:“人这一辈子啊,也就一次奋不顾身。”
最深的爱没有声音,不会说话,不懂人情礼法。
当一切表达爱意的方式都被与生俱来的狼『性』覆盖,该怎么保护自己的女孩。
故事很简单,半人半狼的少年爱上人类女孩,因为一个“我会回来”的字条,等了五十多年。
故事美得不切实际,却是人心之所向。
现实生活中的爱是期待回报,想要回报的,即使是她喜欢顾泽漆,这么多年无果,她会试着放弃。
爱情被欲望纠葛,才是人世间最大的纠葛。
很小的时候,她想:以后啊,她要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要蓄很长的头发,等到长发及腰和他在一起,要涂口红,在三万英尺的高空大声说“我爱你。”
后来啊,岁月蹉跎了这么多年,越长大,有忙不完的事,上学,上班,加班,总想着终有一天他会看到她。
事实上她晚了一点,有人比她快一点,勇敢一点。
白微坐了一会,起身告辞。
“人这一生,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奇,难得的是遇到了了解。”
这艰难的一生,她可以刀枪不入,但不能没有一个她真正愿意相携一生的人。
又是一年六月,抬头看天空,碧蓝透彻,花满枝桠,人间好时机节,她会遇到她的爱情,只需要多一点点时间等待。
命运,时空的交错终会得到改变,不早不晚总能有一个人待她是真心的。
另一边的周『色』堇呢,被王施语莫名其妙的缠上。
她把他这里当作避风港,躲避家人,他对她呢,就是寂寞时候让自己心里被填满一点。
圈子里都传开了,说他金屋藏娇。
有时候去参加晚宴,有人总拿他打趣,周『色』堇一般都是淡笑置之。
一来二去,这些话还是传到了父亲,爷爷耳朵里。
他被叫回了家,父亲早已经把情况打探清楚,知道外面传的女人是王骆城的妹妹。
虽然周家在联城也是大户,王家再怎么样也不是本地人,奈何不了,但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跟着他不明不白总归是不好说。
周父让他结婚,口气强硬。
周『色』堇楞了楞,满不在乎的说,“结就结呗。”
周父被他快要气死了,指着他大骂“不孝子。”
周『色』堇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的公寓。
打开房间,『摸』黑回到卧室。
月光透了进来,看到床上凸起的一块,眉头微微一皱。
关了门,坐在客厅,忍不住点了指烟夹在指尖。
有很多人说他没有心,对待感情太过游戏。
他在学生时代喜欢过藜芦,真心的。这么多年早已经把她当妹妹看待,偏偏是这样浑浑噩噩几年,好像突然间不知道什么是爱。
和王施语认识不过一次偶然,因着她哥哥帮过她几次,看过她落魄,狼狈的模样。
不成想她什么时候纠缠上他,跟他回家,还想得到他的爱。
周『色』堇只当她是个普通女人,全然没有多少感觉。
父亲叫他结婚他就结婚,无非是个妻子的名号,只有是个女人,谁都可以。
第284章 388。我想回家()
程橙和姜樾的蜜月旅行去了日本小樽,她去看了藜芦说的玻璃工厂。
脖颈间还挂着藜芦送她的玻璃吊坠,和她最爱的人去了这个她想念很久的城市。
林锦时变回了单身,依然忙着工作,一刻也不停歇。
顾泽漆和藜芦去了荷兰,虽然说荷兰的官方语是荷兰语,但英语很常用,并不用担心语言不通的问题。
第一站去了阿姆斯特丹,水坝广场,杜莎夫人蜡像馆,阿姆斯特丹王宫,梵高美术馆……
走过了阿姆斯特丹,鹿特丹,羊角村,代尔夫特,马斯特里赫特……
这座城市有它的温情和特别之处,令人着『迷』的还有大片的郁金香。
荷兰近四分之一的地面低于海平面,四季海风吹拂,常年不息。这里的风车看上去精致,不算太大,像放大的电风扇。
这里的人多穿木质的拖鞋,走在路上“哒哒”响。
她应景买了一双,穿了一次又换回自己的鞋子,实在是不习惯。
后来听当地人说才知道,这里地面『潮』湿,穿木质的拖鞋可以对付『潮』湿的现象。
在马路旁,看到路边栽有靓丽惹眼的郁金香,远远看过去,很高贵,很华丽。
“还想去哪里,”顾泽漆在种满郁金香的公路上转过头来问她。
“我想回家,”她淡淡的说。
“好,回美国。”
“不是,回联城。”她说。
“想好了吗?”他楞了楞,实在不敢相信。
“嗯,回去吧,”一晃出来七八年,是时候该回家看看。
“好,我带你回家。”顾泽漆笑了笑,整个人沐浴在荷兰的阳光中。
这一次回家要经历什么,他们都知道,只因为是两个人,谁就不害怕了。
接下来两个人在荷兰呆就几天,一起出去散步,吃饭,简单,快乐。
一眨眼过了一个星期,他们收拾了东西回了美国。
刚回美国接到婚纱店的电话,让他们去取照片。
照片拿了回来,藜芦拿在手里看了看,两个人看起来竟然有些相像。
相爱的两个人会越来越像,倒不是相貌相像,而是『性』格,说话的方式,生活习惯会被同化。
在离开前,他们一同去了台球室。
他没再让着她,两个人像真正在比赛一样,最后还是她输了。
她输了也赢了,谁说不是呢。
两个人牵手一起走在美国的街头,谁也不说话,不愿意打破这份宁静,无声的向这里的生活告别,情愿这样一路走下去。
第二天,她和他一起坐飞机回了国。
顾泽漆直接带他回了以前他住过的老居民区。
几年过去了,这里还和当初一样,楼底下有遛鸟的老人,孩子在树底下嬉戏,聊家常里短的『妇』人,一切都没有变。
“这里你还在租?”
“我把它买下来了,”顾泽漆说。
“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不久。”
或许他们都知道,大概那是最后一次在一起吧,念想也好,怀念也好,总归是要有。
藜芦垂下眼睑,跟在他身后。
顾泽漆勾了勾嘴角,放慢脚步。
打开房间门,满屋淡淡的玉兰花味,还是和几年前一样,简单的家具,不会太复杂,也不会太冷清。
她留下来的戒指,顾泽漆又送还给了她,他照着模样找了一直差不多的戒指刻上她名字的缩写收了起来。
第285章 389。她愿意看上一辈子,直到他两髻发白,脸上满是岁月的沟壑。()
因为要倒时差,半夜她醒过一次,看看外面的月光,第一次觉得家是一个极温柔的字眼。
身侧的人不在,浴室里一方窄窄的光透了进来。
“顾泽漆。”她小声的叫他的名字。
“嗯,”浴室里传来他的声音,带有轻轻的鼻音。
浴室的门被推开一半,有一方光透出来,落在地面上。
他赤『裸』着上半身,双手撑在洗水台上,指尖夹着一根明明灭灭的烟,已经燃到一半。
藜芦斜靠在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