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藜芦一时语塞,换了个话题。
感情这事,不是有人推波助澜就能顺理成章,关键还是看这对男女心里的想法。
呆了四十几分钟,她叫了王施语出去,她摇了摇头让她先走,她再站一会。
藜芦点了点,拉开帘子先出去。
找了一圈没看到顾泽漆,也没看到周『色』堇,倒是遇上了白昀承和杜雅兰。
索『性』杜雅兰已经看到她,她也没躲,大大方方走过去打了声招呼。
“大伯,大伯母。”
杜雅兰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四处,“怎么阿泽不在?”
“嗯,刚刚分开了,不知道他去哪了。”藜芦说。
杜雅兰点了点头。
全程,一双锐利的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藜芦不可能心里不怵,没办法,她只能假装淡定。
还有人过来和他们打招呼,藜芦才能松了口气。
点了点走,准备偷偷退出来,刚走两步,杜雅兰叫住了她。
第304章 408。 比起欺骗,她更想让她活在真实里()
“芦芦,我们聊聊,可以吗?”
藜芦点点头,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来。
“芦芦,阿泽也算是大伯母看着长大的,我并想反对你们在一起,这条路会很难,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请你不要放开他。”
剧情和她想的有些不同,虽然第一次见面她对她没有敌意,可是白老爷子是极力反对的,她很有可能也会跟着反对。
“很吃惊?”
藜芦抬头看了她一眼,毫不迟疑的点点头。
杜雅兰轻声笑了出来,“人生的路该他自己走,自己做决定,谁也替代不了。”
藜芦也一笑,轻声说道:“谢谢您,大伯母。”
杜雅兰走前留下一句话,她说,别让我失望。
转了几圈,藜芦终于在洗手间那边的走廊找到他。
“走吧,”他拉着她就走。
“不用和晋覃哥说一声吗?”
“不用,”他说。
两个人一同回了家,她把见了大伯母的事告诉顾泽漆,他没多大惊喜。
“大伯母一直都很疼我,”他说。
藜芦点点头。
看吧,其实就算太差劲的人生,总有人不会放弃你。
她的公益做了起来,主要是靠网络宣传。
把在索马里经历的种种,以第三人称平述出来。
一时之间很多人关注,她又以漫画作者的身份把所有稿费全都捐了出去。
钱在不久将被换成生活用品送到非洲,希望对他们能有一些帮助。
她去过王木犀外婆家几次,老太太像有个百宝箱一般,总是有很多新奇的东西。
老太太絮絮叨叨和她讲以前的故事,并不是讨好,她不同别的老太太,说话很有思想。
王木犀呆了一个月以后,回了a市。
老人不知道哪里找来的票,叫上她陪她看电影。恰好是《金玉奴》那一段,台上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她却想起了若干年前,同望之看戏的场景,好像还历历在目。
戏散场了,藜芦扶着外婆往外面走。
打车送她到院门口,临走前外婆叫住她,“藜芦姑娘,谢谢你陪老婆子看戏。”
藜芦摇了摇头,“您别客气。”
“这是我最喜欢的戏,”她淡淡的说。
藜芦点了点头,“是出好戏。”
巷子深处不时有狗吠,说话声,鞋跟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穿过长长的巷口往外走,街边顾泽漆穿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站在车边等她。
快步走近,顾泽漆替她拢了拢身上的大衣,替她开车门。
藜芦靠在车窗前,不过片刻睡了过去。
顾泽漆把车窗关严,一路平稳的开车。
街上行人很多,这样寒冷的天气还是有人热衷出门。
今天去医院看了看白帆,状态还好。
她在意识不清时让他离开那个女人的女儿,一口一个那个女人,那个女人。
他态度坚决的说“他不会,”尽管知道,这样说妈妈会受刺激,他还是坚持这样做。
比起欺骗,她更想让她活在真实里,想试着让她能接受藜芦。
他想给她未来和幸福,如果不能,他也不能够圆满过好这一生。
第305章 409。发疯()
转眼已经十二月份,藜芦越发不太出门,每天在家看剧,看书。
偶尔和林锦时,程橙联系,她们都过得不错。
她连续一个星期不出门,顾泽漆实在是忍受不了,把她拉起来。
“去个地方。”
“去哪里?”
“医院。”
“做什么,是谁……”话还没说完,被他截了过去,“去看看我妈。”
藜芦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脸『色』僵了僵,“不太好吧,万一她受刺激怎么办。”
顾泽漆看着她的眼睛,“我是认真的。”
他原本打算再缓缓,事实是他等不了,也不想让她不被家人认可。
所有的事,他会和她一起面对,外公也好,妈妈也好。
等了病房门口,藜芦踌躇了半天怎么都不敢进去。
她心里是真的害怕,比见白老爷子还要害怕,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要面对什么,她一无所知。
她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少之又少,她怕进了这道门,出来后又是形同陌路。
“顾泽漆,真的要这样吗?”她艰难的开口。
顾泽漆没说话,静静地看着她。
藜芦挣脱了被握在他手心里的手,摇了摇头,“还是算了吧,你妈妈不会想见到我。”
顾泽漆抓住她的手,指缝对着指缝,握住了她的手,晃了晃,不再给她犹豫的机会,直接拉了她进去。
白帆正在看书,看的张爱玲的《半生缘》。
顾泽漆走到她跟前,轻声叫她,“妈。”
藜芦闭了闭眼睛,心里不断给自己打预防针,做好接受她歇斯底里尖叫的准备。
“你是谁,”白帆凌『乱』的问她。
手里的书丢在地上,“哒”的一声响。如同她的心脏一般,果然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顾泽漆上前拉住白帆,然后用无比平静的语气说,“她姓藜,叫藜芦。”
病房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藜芦想起还多画面,多年前她彻夜未归,藜歆在客厅等她,站在楼梯口听到顾泽漆一脸不屑的模样,他带着白微回顾家的时候,在美国街头一遇,最后是索马里,他说,别怕,我来了。
“顾泽漆,她不是好东西,快叫她滚,那个女人抢了我老公,还想抢我儿子。”白帆情绪激动起来。
顾泽漆抱着她不动,任她发泄。
看着顾泽漆没有任何动作,白帆对着他胡『乱』的打了一阵,嘴里愤恨的说,“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藜芦看着白帆的一双眼睛里充斥着满满的恨意,突然觉得她这一生真的很可伶,为一个从未把心放在她身上的男人,真的值得吗?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如撕裂般的疼了起来。
房间里的东西被毁坏得差不多,闻询赶来的医生,护士还未走到病床前,已经被顾泽漆冷冷的打发走。
许是气氛太过古怪,楞了片刻,一大群人全都散开了。
顾泽漆放任白帆如何的闹,没有任何怨言,也不许她靠近藜芦半分。
闹也闹够了,白帆突然跌坐在床上,全身僵硬,然后她慢慢的弓起背,发出一阵悲哀的哭声,如同小兽一般呜咽出声。
藜芦看着她发出绝望,心碎的哭声,宁愿她打她也好,骂她也好。
第306章 410。回家()
这个年过半百的女人,为了爱情画地为牢,这么多年,终于开始觉醒。这一刻,她无比清楚的知道她已经失去了她的儿子。
藜芦总算理解了藜歆,即使知道让她发誓有多残忍,还是要『逼』她。
对于眼前的女人,她们亏欠的实在太多。
有时候不是你没错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相爱本没错,可相爱本身也是错。
她如同小兽呜咽了很久,顾泽漆始终紧紧抱住她,眼眶红了一圈。
最后,白帆哭着睡着了。
交代护工好好照顾,藜芦和顾泽漆深夜才离开,他们没有开车,一路上很沉闷。
街边的路灯下,朦朦胧胧,似乎有一团雾气。
藜芦在路灯下停了下来,轻声开口,“对不起,这些年我一直在『逼』你。”
“藜芦,”顾泽漆转过头来,静静的看着她,“我和她始终要面对,早一点,晚一点。”
快到小区门口,顾泽漆接到白家打来的电话。
外公在电话那端痛心疾首的骂他鬼『迷』心窍,说他是不孝子。
顾泽漆静静听完白老爷子骂他,等他发泄够才开口,“对不起,外公,我必须这么做。”
白家灯火通明,家里人全都来齐只差白帆和顾泽漆。
看着白靳瀚震怒,谁也不敢在他气头上多说什么。
到底是他看着长大的外孙,他知道他的脾『性』,知道这一天迟早回来,不防会是这样的情况。
护工那边说了今天的情况,他到底是心疼这母子俩。
也罢,也罢,有些事真的管不了了。
藜芦怎么也没想到,事情过去大半个月,白帆出院了。
是顾乔替她办的出院手续,接她回了顾家别墅。,
藜歆的遗物被收拾出来,放在单独的一间,上了锁。
白帆看到这幢房子,轻轻一笑,这幢房子她太熟悉了。
记忆出现了迁移,许多年前她初入顾家,曾想过这是一辈子的家,有丈夫,儿女。
梦想了这么多年,还是成真了。
过程曲折离散,结果还是让她满意。
她不知道顾乔用了什么法子,让白老爷子同意他把白帆重新接回顾家。
大概白老爷子也累了,这么多年折腾,心里也是疲惫。
他在示弱,向他的女儿,外孙。
“这是我们家,你还记得吗?”
白帆站在大厅,立于水晶灯之下,落地窗大开,今天阳光不错,带着丝丝暖意。
她大梦初醒,眼睛里带着丝丝亮光,“我们回家了。”
顾乔点了点头。
庭院外的玉兰花枝粗壮,想来明年的五月又是满院的白玫瑰和白玉兰交相辉映。
“这是什么花?”白帆指了指棚里只有绿叶的花。
“白玉兰,你最喜欢的花。”顾乔温柔的笑着说。
白帆想了想,用力点了点头,“是啊,我最喜欢的花。”
白帆看到后院的白『色』椅子,拉了顾乔往那边跑。
她穿着一身红『色』的裙子,长发编了起来,垂在一侧的肩头。
跑了起来,风带动裙角,鼓起一阵风。
她似少女一般开心的大笑,眼前的女人和十几天前发疯的女人截然不同。
第307章 411。 从前清冷的少年,如今成了她枕边人()
两个人坐在白『色』椅子上,白帆把头轻轻靠在顾乔的肩膀上,微微一笑。
顾泽漆像她妈妈,笑起来的时候整片天的星星都会暗淡。
本是极好的女人,爱能让一个人变的美好,不爱也能改变一个人,她经历了所有变故得到了现在的假象,那又怎样,不愿醒来也是一种福气。
顾泽漆和藜芦站在不远处,静静凝视着这一幕。
他们十指紧扣,他手指微微用力,似乎让她放心。
藜芦点了点头,笑了笑。
一切美好的像童话。
当年藜歆和顾乔也有这样的时光,在阳光大好的午后走一走,喝一杯下午茶。
天还是同一片天,只是如今对应的人不同了。
他和顾泽漆早已经知道,顾乔对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爱,从前是妥协,现在是愧疚。
可那又怎么,无论是哪种情绪,现在不是很好吗,他们都有了归属。
顾乔很少再去公司,顾氏交到了顾泽漆的手里。
他这些年对商场,生意实在是没有兴趣,比起算计,他更想要真实,平淡的生活。
从国外名校请了职业经理人,替他打理公司,他每个月抽一点时间去开会,看看文件没什么问题就行。
藜歆的慈善机构终于有了一点的规模,取名为maynahal。
窄一看,听上去不伦不类,只有她和顾泽漆知道,这是她和小河流。
对于这个故事她有所保留,并没有把她讲出来。
她考了潜水教练证,挂名在一家潜水培训机构,打算每年给出十个免费名额,让无力承担学费的人能够圆满,看了看海底的世界。
不久以后,她们的小家收到一纸邀请函,当面的“black”乐队,原来一直都在做。
在这周五,在联城有一场大规模的演唱会,请了所有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