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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辅夫人的荣宠之路-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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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槿简直忍不住要为秋千喝彩,干得漂亮!

    穷乡僻壤的秋千也不是好惹的。

    卫庄转头见她面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笑,也跟着浅浅一笑。

    温锦这一下摔得不轻,那“咚”的一声是她额头触地发出的声响。她被撞得脑袋发晕,醒过神来后不管旁的,先去摸额头,发现触手粘腻,拿下手一看,掌心果然有血。

    “表哥,”温锦急得眼泪打转,“你看我伤得是不是很严重?会不会破相”

    卫启沨见状一惊,疾步上前,伸手要扶她,但临了似又觉不妥,收回手,查看了一下她额头上的伤,叹道:“磕出道口子,快些回去清创包扎。这秋千瞧着像常使的,坏了竟也没人修。”

    温锦两眼冒泪,气道:“我适才竟也没留意那绳子要断了我要是此番留疤,我”

    卫启沨清理了地上沾染的少许血迹,再三催她起身回去。温锦本想使个性子让卫启沨抱她起来,但实在担心耽误治伤,赶忙自己爬起来,跟着卫启沨一道离开。

    待人声远了,萧槿探出半个脑袋望了两人背影一眼,若有所思。

    她原本还以为会看到什么少儿不宜的画面,结果什么也没有。没想到卫启沨这么守礼。

    萧槿蹲了太久,甫一站起,就两腿一软,趔趄了一下。卫庄扶她一把,低声问:“你不喜那温家小姐?”

    萧槿点头:“她骨子里透着一股骄矜劲儿。不过最主要的是,我看她不顺眼。”

    卫庄忽而笑道:“你倒是直爽。我看那卫二公子难娶到她,卫家那样的门庭,不是谁都能进的。”

    卫庄望向卫启沨离去的方向,想起他方才的话,再度盘算起入京的事。

    萧槿与卫庄一面闲谈一面往回走。她本是要例行往西跨院去做功课,但走到半道忽见一个丫头追来,躬身一礼,道:“姑娘,太太叫姑娘即刻过去一趟,说有事相商。”

    萧槿诧异转头:“可知是何事?”

    丫头摇头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来传话的。不过姑娘莫忧,奴婢瞧太太神色如常。”

    虽然丹青没把话说完,但萧槿略略一想,便很快藉由他前头的半句话猜出来了卫启沨为什么红着眼睛。

    卫启沨对花粉过敏,其中尤以梧桐、榆树、杨树的花粉为甚。他每每嗅到这些花粉都会鼻痒难忍,喷嚏不止,眼睛也跟着泛红。

    只是卫启沨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本身又极讲究仪容修洁,故而平日里都会十分注意的,这回却不知是怎么沾到的花粉。

    萧槿想起上一世,有一回她去摘了些梧桐花回来打算做个小菜,等卫启沨回来,她拎着一把梧桐花在他眼前晃了晃,问他吃不吃这个。结果她话还没问完,他就一个喷嚏打出来。吓她一跳。

    卫启沨当时就捂着鼻子一脸嫌弃地让她赶紧把花拿走,她询问一番后才意识到他是对花粉过敏。

    卫启沨当时打着喷嚏警告她往后不许再把梧桐花之类的东西拿回来,萧槿本是好心问他一句,结果被他训了一通,心下不悦,当下将手里的梧桐花一把压到了他口鼻上,直折腾得他打了半天喷嚏,到用晚膳时都是两眼泪汪汪。

第一百一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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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槿一愣;惊讶抬头:“表哥太客气了;表哥这回府试夺魁;我也没出什么力”

    “谁说你没出力的;你不是来接送我了么?我头先便说你是我的福星;你瞧;你来接送我,我这回便得了案首。”

    萧槿虽也觉得卫庄这回夺魁很是不可思议;但她认为这跟自己并没有什么干系;于是一再推拒;但卫庄并未改意;末了道:“你只管随我出来便是,只当是散心。”

    萧槿觉着他在这上头也太迷信了;但几番拗他不过;只好应下。随即想起他方才支开萧岑的举动,忍不住问道:“我还以为你要跟我说什么要紧事,原来只是这个。那你为何不让阿岑听?”

    “他若是知晓了,想来便会嚷着要出去的。我只打算带你一个;阿岑还是留在家里读书的好。”

    萧槿探问道:“表哥是预备带着我纯粹出去溜达一圈么?”

    卫庄看她一眼:“也不一定。兴许会请你吃顿饭。”

    萧槿吸气,她觉得她可能遇到了个假表哥。

    她随即想起江辰兄妹之前说起要郊游的事,询问江辰这回可入了甲等。

    “入了;他方才与我说郊游的日子定在外后日;”卫庄说话间听天福说萧定来了;起身道,“你先回吧,你跟谢先生告半日的假便可,咱们只出去半日。”

    他顿了顿,望向她:“明日辰时正,我等你来。”

    萧槿点头。她觉得她近来因为外出而落下的功课可能会有点多,想要提前多练几张字届时好拿去交差,当下与卫庄作辞。

    萧定今日事少,早早回了。他本是想尽快了结银子的事的,正好今日放榜,卫庄再度落榜之后想来就要卷铺盖走人了,

    他因着上回被卫庄抢白而心中耿耿,想借此机会奚落卫庄一番,却不曾想他刚一回府,就听说卫庄府试得了案首。

    萧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几乎怀疑是萧安帮卫庄作了假,但想想萧安的为人,又觉得不太可能。何况事关科考,萧安再是如何也不会糊涂到在这上头动手脚。

    萧定本以为卫庄这回破天荒拿了头名后,一定尾巴翘到天上去了,谁想到他见着卫庄时,他神态如常,倒好似今日的发案与他无关一样。

    萧定忍不住仔细端量了卫庄几眼。这是他第一次正正经经地去审视这个少年。

    知胜而不骄,临绝地不惊。

    不知为何,萧定忽然想起了这两句话。

    萧定忽然蹙眉。难道卫庄头先其实一直在藏锋?否则一个连考过县试都费劲的人,是怎么拿下府试案首的?

    卫庄却是不管萧定在想什么,他清点了萧定带来的银子,又仔细查看过了成色,见无不妥,命天福将银子收起来,便开始下逐客令。

    但萧定并没有立等走。他盯着卫庄看了少顷,缓下辞色,问他究竟是如何在短短几日内有这等进益的。

    “四老爷想知道?想知道的话,”卫庄将手掌摊到萧定面前,“拿一百两银子来,我便告与你知道。”

    萧定嘴角一抽:“你好赖也是个读书人,怎就一身铜臭气?”

    “读书人也要过日子,四老爷不就为三百两银子愁得寝食难安么?原本我也可以念一念人情的,但我与四老爷又无交情,凭什么送人情与四老爷?”

    萧定气得胡须直抖:“你休要以为你得了案首就了不得了!府试算什么,有本事你考入殿试,拿个状元回来!”

    “我若拿了状元回来,四老爷再想跟我打听诀窍,可就不止要花一百两了,届时少说也要一万两。”

    天福在一旁止不住地偷笑。少爷似乎找到了个发家致富的好门路。

    萧定脸都僵了,但对着面前这个少年,忽然说不出话来,咬牙半晌,悻悻而去。

    萧嵘瞧见父亲回来,忙跑上前询问究竟有没有问出卫庄夺魁的缘由。

    萧嵘自己也不过是个秀才,当初的三场童生试都是低低地过的,若是他能知道卫庄的秘诀,那考科举岂非事半功倍?

    萧定想到卫庄方才的话,沉着脸道:“他说要给一百两银子才肯说。”

    萧嵘眼前一亮:“真有秘诀?”

    萧定瞧着萧嵘那德性,脸色越发难看。他的三个儿子里只有萧崇读书上头天分好,萧睁与萧嵘两个都是资质平平。

    萧定眼前又浮现出方才见到的卫庄,不知为甚,忽然更嫌弃萧嵘了,当下一把甩开他,扭头走了。

    萧嵘正觉得莫名其妙,萧枎跑来询问他卫庄得了案首的事是真是假。

    萧嵘酸溜溜道:“他说有秘诀,但依我看,这回大约是出了什么差错了。管他呢,他能侥幸一次,难道还能再侥幸一次?”

    萧嵘坐下继续道:“府试过了,还有院试。府试是知府主持,院试可是朝廷钦点的学道大人主持的,我看他届时还能如何。他若院试也能过,我倒是相信他真得了什么秘诀。”

    一个平素一直不如他的人忽然站到了他爬不上去的位置,萧嵘难免心里泛酸,只好这样安慰自己。

    萧枎点头:“哥哥说的是。”自打卫庄不依不饶地跟她要账之后,她就越发不盼着他好。

    萧嵘却是想起了另一件事,凑近低声问道:“你这几日跟那卫家二公子”

    萧枎叹气摆手:“别提了,卫公子这几日不知在忙活什么,每日除却去家塾之外,根本不出门。我们本想使点银子买通他身边人打探一下,但他身边那起子人嘴都严得很,连银子都不收,一毫都打点不通。”

    萧嵘挠挠头,道:“那可如何是好,也不知卫公子还能在此盘桓多久。”

    萧枎抿唇。她从未见过如卫启沨这般出色的人,除开性情有些捉摸不定以外,卫启沨浑身上下简直挑不出一点毛病。

    最要紧的是,卫启沨背后是煊赫豪门荣国公府。若是嫁给了卫启沨,她这辈子都不必再为钱财发愁。

    萧枎摸了摸自己的脸,转身回房。

    她还是想要再试试。

    翌日,萧槿跟卫庄出门时,好奇询问他府试究竟是怎么夺魁的。

    卫庄领着她迈过门槛,低头看她:“你不必操心这些。”

    萧槿其实也想过卫庄从前是有意藏锋,但她实在是想不出藏锋对卫庄有什么好处。但一个人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进步神速,这确实匪夷所思。

    卫庄见萧槿追问不住,只好道:“你就当我从前蒙昧,见今忽然开了窍。”

    萧槿并不怎么相信他这个说辞,但卫庄不肯说,她也不好一直纠缠于此。她想起年底的院试,笑道:“那表哥既能在府试中夺魁,想来院试也不在话下了?”

    “你若是届时仍旧来接送我,那自然不在话下。”

    萧槿嘴角微抽,道:“到时候可是大冬天,表哥一早便要赶考,我怕我爬不起来”

    她话音未落,就听一阵马蹄声近,转头间便瞧见一人一骑冲开街上层层人丛一径狂奔至近前,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扰攘。

    那马上之人冲得太快,到得萧槿近前时根本刹不住,也不打算勒马,怒喝一声“滚开”,也不管萧槿来不来得及躲闪,直接飞冲了过来。

    萧槿实际上已经反应过来了,但卫庄比她反应更快。在她预备往旁侧躲时,卫庄已经一把将她拉到了他身后,与此同时,他在马匹即将飞驰而过的瞬间,伸手迅速扯住了马上之人的衣袖。

    他的力道极大,那人一时不备,被他拽得身子一斜,一头从马背上栽了下来。

    “不长眼的东西,知道爷爷是谁么?”那人一时爬不起来,抬头怒瞪卫庄。

    萧槿方才没仔细瞧,如今这人抬起头,她瞧见他的脸,倒是觉得有点眼熟。她蹙眉略想了片时,终于记起来了来者何人。

    此人姓冯名权,是荣国公府二房的表亲,为人十分势利,久惯溜须拍马,平日里对卫家主支启字辈的几位公子趋奉备至。卫启沨身为二房嫡长子,是冯权的主要逢迎对象,但卫启沨似乎并不怎么待见他。

    冯权嘴里不住骂骂咧咧,几度试图爬起来,但他脚踝扭了,身上又有多处擦伤,试了几次都爬不起来。他的小厮急匆匆奔上前来,左右两边同时架着,才将他搀起来。

    卫庄冷冷睥睨冯权。

    不过是卫启沨的一条狗,竟然就敢猖狂至此。

    冯权长年巴结卫家,觉得自己即便是在京城地界上也是很有些脸面的,已经许久没人敢给他吃这么大的亏了。

    他越想越气,直骂卫庄瞎了狗眼,当下命小厮上前去将卫庄绑起来。

    卫庄寒声笑道:“也不知是谁瞎了狗眼。”

    “哎哟喂,你口气不小,”冯权伸手就要来揪卫庄的衣襟,“你倒说说你是哪根葱?”

    卫庄侧身躲开冯权的手,抬脚就踢上了他的膝盖。

    刚刚才被搀起来的冯权又“扑通”一声跌到了地上,正跪在卫庄面前。

    四周聚拢上来围观的路人轰然大笑。

    冯权抬眼打量卫庄,觉得很是邪门儿。他虽未言明身份,但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敢如他这般在街上恣意纵马的必定是有些背景的子弟,然而眼前这个书生却敢将他扯下马来,又以这般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这就怪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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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槿方才没有走远;季氏将她叫了回来;交代她顺道去将萧岑叫去前院见客。

    萧岑是萧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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