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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放学铃声一响起,校门被保安打开,徘徊在外的家长一哄而上,将自己的孩子紧紧搂在怀里。
“怎么样?考得如何?”急不可耐的家长马上问起孩子的成绩,孩子烦躁的推开他们,摇摇晃晃向前走了几步,突然“砰”一声倒在地上。
一旁的保安大吃一斤,马上冲过去,将孩子的脸掰过来,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孩子脸色惨白,嘴角似起非起的微微上翘,似乎在嘲讽人们的无知,而他的眼睛竟瞪得大大的,又似乎是看到极其可怕的东西,五官扭曲在一起,像是不怀好意的笑,又像是濒临死亡的恐惧,有说不出的诡异。
保安伸吸一口气,把了下孩子的颈脉,他早已死去多时了。
【一】
李思云几乎是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一打开门,他便一头扎在枕头上,微微啜泣起来。
父母还在上班,整间房子只剩李思云一个人。晌午的太阳依旧毒辣,李思云哭够了,就跑到客厅里打开冰箱,端起一杯可乐大口大口喝起来,冰凉的饮料下肚,李思云也感觉没那么热了,正打算回卧室好好复习下午该考的科目时,韩哲的电话打了过来。
“喂,思云吗?听说你们考场死了个人,是真的吗?”韩哲急迫的问道。
韩哲是李思云的死党,从小一起长大,高考时他们不在一个教室,甚至楼层也不统一,所以韩哲不知道李思云所在的考场发生了什么事。尽管李思云努力的想让自己忘记在考场上所惊历的那惊心动魄那一幕,但当韩哲询问起来,他的眼泪又再一次夺眶而出。
察觉到电话里传来的微微啜泣声,韩哲慌了,他半开玩笑的说:“哎呀思云,你一个大爷们哭什么啊,也不嫌丢人么?”
听到韩哲吊儿啷当的语气,思云才止住哭声,当他向韩哲叙述那毛骨悚然的回忆时,连牙齿都忍不住打颤。
高考,是每个学子必经的槛,就像鲤鱼跃龙门,一旦你成功了,名牌大学,高薪职业就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反之,将是一生的失望。
所以,今天在考场上的每个人既紧张又期待,李思云也不例外。
可正当他奋笔如飞,埋头做题时,一个考生突然在他眼前猝死,李思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在发卷子时,这个考生还嬉皮笑脸向他借铅笔,而下一秒,这个考生眼睛突然瞪大,嘴里的血喷涌而出,全吐在那白白的衬衫上,李思云只觉一阵眩晕,随后这个考生便一头扎在地上,死了。
第一次,李思云感觉死亡离自己这么近,一个活生生的人突然在眼前猝死,他感觉自己做题的手都在颤抖。
直到回家后,他才将所有感情释放出来,头埋在枕头里啜泣。
良久后,韩哲在电话里“咳”了一声,很冷静的说:“思云你知道吗?又有一名考生猝死在校门外了,负责这起案子的警察是我爸,也就是说,这次高考,有凶手埋伏在考场中。”
“你是说,这次考生猝死是人为的。”李思云紧紧抓住电话问道。
“恩,而且下午可能还会有考生遇害,你要小心了!”韩哲少有的严肃让李思云莫名紧张起来。
“可为什么国家不停止考试?”
“笨蛋,高考不是说停就能停的,而且这次停了又不知道要拖多久才能继续开考,你能等,那些考生能等吗?”
“可是……”李思云还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就被韩哲不耐的打断了,“就这样,你中午好好休息吧,下午还要考试呢,这只是第一天!”
挂掉电话后,李思云看着手中的电话,脑海里萦绕着韩哲最后那句话,到底是高考的第一天,还是谋杀的第一天?
【二】
李思云不知道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走进校门的,也许是紧张,也许是害怕,又也许是恐惧。
李思云望了一眼周围,没有多少考生谈论起这次猝死事件,也许在看惯国内大大小小高考猝死事件的新闻后,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但李思云清楚,这仅仅只是开始。
突然,一个面黄饥瘦的妇女闯入他的视线。
妇女怀里抱着一个布囊慌慌张张的跑进女厕所,不多久时,里面发出一声尖叫!
然后几个女生慌慌张张的跑出来,颤抖着手口齿不清的指着里面:“死…死了!”
随后几个警察赶了过来,安慰了下周围的女生,便招呼了些医生,抬起杠架进了厕所,恰在这时,考试铃声响了……
李思云在厕所外走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那个妇女,马上他察觉出这次的猝死事件和那个妇女有关。
碍于要考试了,他只好放弃向警察提供这个消息的机会,准备考完试后再跟韩哲好好讨论下,当然,这个消息也要托韩哲告诉他父亲。
高考依旧在继续,不过接二连三死了三个考生,再傻的人也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倪端,所以当考试结束后,一些家长纷纷跑进校长办公室,以提前在其它学校被录取或复读为由,要求退出这一年一度的高考。
校长虽然也很为难,但迫于愚论压力,也只好点头同意,于是教育局的人又要重新安排监考老师和考卷发行量,忙昏了头脑。
“看来凶手的目的似乎达到了。”韩哲苦涩笑了笑。
自考试结束后,李思云就跑到韩哲考室外等他,名义上是一起回家,实际上是想和他进一步讨论案情。
“你是说,凶手目的是为了阻止这场高考?那么动机又是什么?”李思云喝了口冷饮问道。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爸推算,咱们县因为今天这次考试,拒考的考生已达到30%了。”韩哲摊手。
李思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他一下子抓住韩哲的肩,瞪大眼睛望着前方。
“怎么了?怎么了你?”韩哲放下冷饮问道。
“嘘,等会跟你说,现在跟我走!”李思云催促着韩哲,自己率先跑上前去,他看到了下午在厕所外遇见的那个妇人正急匆匆搂着怀里的包囊往巷口走去。
李思云还没跟韩哲说起妇人这件事,但但看到思云那严峻的样子,韩哲顿时有了些底,于是他也默不作声的跟在李思云后面。
但就在拐弯处,那个妇人不见了!
李思云焦急的左右张望,最后视线停留在了前方,黑漆漆的巷道一望无尽,如一个张大嘴的怪物等待他们上钓。
一阵冷风吹过,韩哲拉了拉衣领,小声的对李思云说:“哎,思云,这里怪冷的,我们回去好不?”
好久后,李思云才叹了一声,“也罢,再呆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李思云点点头,准备往回就走。
突然,一个木棍重重打在李思云头上,他眼前一黑,便昏厥过去。
【三】
“嘻嘻,考试要开始了哦。”一阵怪笑闯入李思云的耳朵里,他皱了皱眉,便睁开眼。
窗外,一轮圆月高挂,无限月光浸洒在考室内,李思云“呜咽”一声,在考桌上挣扎起来。
现在他手脚被绑,嘴唇上也贴着一张塑料胶,而他眼前,赫然是那白天遇见的那个妇人。
那韩哲呢?韩哲去哪了?
李思云死死瞪着妇人,期待她说些什么话出来,最好是好消息,比如韩哲在他被打晕时逃了,他不责怪他会逃,若是换作自己,恐怕也是保命要紧吧。
但是妇人并没有看他,只是神情端庄的看着桌前的卷子,执起笔,用怪里怪气的语言说:“考试开始,考生答题;考试开始,考试答题。”
然后妇人抽去笔筒,偏过头朝他阴恻恻的笑,李思云浑身肌肉绷紧,他这才看到妇人手中拿的不是什么笔,而是一把匕首!
“先要填上姓名对吧?”妇人用沙哑的声音说道,然后一步一步走过来。
李思云害怕极了,手脚开始不利索的往后移动…
“校长说的没错,从小学到初中,再从初中到高中,整整12年的时间,为的就是高考这天鲤鱼跃龙门。”妇人步步逼进,惨白的月光衬出她的面容愈发狰狞。
李思云已经退到桌子边缘了,他余光瞟了眼下面,这才欣慰发现自己的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紧,于是小心翼翼的,快速的解开绳子。
“谁不想一举成名呢?”妇人依旧自言自语,絮絮叨叨的说着,“高考前两个月,几乎每个学生都那么努力,他还那么小……”
李思云不知道妇人口中的“他”只谁,为今之计,只有快点逃离这个地方!
解绑后,他突然一跃而起,两手抓住妇人握刀的手,妇人踉跄退了一步,惊慌失措的抬头:“你做弊!”尔后她神情又淡定了些,“其实做弊也没什么,只要不被人抓到就好,可是他……”
李思云没精力听她自言自语,弯膝把她的腿拱跪在地上。
匕首落到了地上,月光洒下去,反衬着阴森寒冷的光。
妇人怒了,狰扎着想起来,嘴里还絮絮叨叨的说:“做弊是要罚的,做弊是要罚的。”
可李思云不给她这个机会,抢先一步捡起匕首,恰逢这时,门突然被撞开了。
十几个警察一哄而上,制服住了地上跪倒的妇人,韩哲开心的跑过来抱住李思云:“太好了,你没事了。”
在韩哲的讲解下,李思云才知道,原来当时在巷道口时,韩哲突然想起来的时候路上丢了10元钱,于是跑过去捡,当他再回来时,就发现李思云不见了,马上预感到不秒,韩哲将这事告诉了当警察的父亲,恰巧考场的监控录相出了问题,韩哲的父亲察觉出有问题,于是马上赶到了学校。
现在凶手已经水落石出了。原来那个妇人就是上届高考考生的母亲,因为当年在考场上做弊而被监考老师逮住,被教育局勒令三年不得再参与考试。而人生有多少个三年可以等待?年复一年的复习早已让他疲倦不堪,最终这个考生因憎恨和无奈郁郁寡欢,最终卧病不起,然后在今年高考前一天,死了。
这对母亲来说无疑是个打击,所以她憎恨学校,憎恨老师,更憎恨高考。
韩哲说的没错,凶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阻止这场高考,而动机也很单纯,就是毁掉来高考的考生。
【四】
事情似乎就这样告一段落了,当李思云拿着崭新的录取通知书时,嘴边却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到底一年一度的高考,成全了多少人,又害了多少人?
'正文 姐,你背着哥哥干什么?'
(一)
微微是个古怪的孩子,从我见到她的第一眼便这么认为。
当时我正跟孤儿院院长讨论领养孤儿的事,微微就突然闯进来,呆滞的看了我几秒后,说:“姐,你背着哥哥干什么?”
我吓了一跳,以为她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微微却自顾自咯咯笑了起来,毛骨竦然的笑声回荡在空旷的大厅上空。
“这是个怪孩子。”院长小声说道,“3岁的时候,一场大火烧光了她的一切,而她的性格也是从那时变得孤僻起来。”
没来由的,我觉得她很可怜,先前的无心话被抛至脑后,我决定了,我要领养微微。
(二)
“姐,你背着哥哥干什么?”
回去的路上,微微突然问了句。
不经意间,我竟鬼使神差向背后望去。此时的微微站在一条冗长阶梯上,阴影滑落下来,恰巧固定在墙壁里我的影子上,远远望去,我的影子躬着腰,后背上似乎真的背了一个人。
我大惊,牵住微微的手便向前跑,微微又咯咯笑起来,轻脆银铃般的笑声飘到我耳里,激起一阵寒粟。
“微微,你能不能别笑了?”我气喘的说道,语气明显有些愤怒。
微微止住笑,歪头看向我。忽然,她的目光凛冽掠过我,直视后面,幽冷的声音响起:“姐,你后面有人。”
我瞪大眼睛,头皮一阵发麻,浑身颤粟,一股凉馊馊的风从四面八方吹过来,窜进我颈窝里,顿时心跳到嗓门上来了。
我握紧微微的手松了松,又咬紧牙关狠狠握住,直直往前走去。
微微有些吃痛的站在原地:“姐,你不回头看看吗?”她说着,嘴边噙起一抹古怪的笑。
我的手心已经布满密集的汗,微微轻易挣脱出我的手掌,向我身后挥手,用稚嫩的口气说:“叔叔好。”
叔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