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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无惜稍微皱了皱眉头,只犹豫了一瞬,便被想要变强的想法占据了整颗心,无论吃多少苦,她一定要好好习武。因为叶落尘能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毫发无损,这在叶无惜眼中堪比大罗金仙。要是她也能这么厉害,当初娘亲是不是就不会死?
叶落尘没那么多心思去猜测叶无惜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她痛痛快快地应了那就好,证明自己收徒的眼光还不错,收了个看着细皮嫩肉吃不得苦的,可比谁都不娇气。
头发绑在绳子上,绳子套在树上,叶无惜就是双腿再无力,也只能撑在那里不偷懒。叶落尘看着满意地点了点头,她还记得她小时候扎马步偷懒,师父也用了这么一招,不过当时她不能下沉了,便蹲得不是那么彻底,被师父狠狠地用鞭子抽了一顿大腿才改了过来。
差不多这么扎马步扎了有半个时辰,叶无惜撑不住了,头上悬着的绳子彻底绷紧。叶落尘随手捡了地上两片枯落的叶子飞了过去,然后人比树叶还要迅速地过去,接住了叶无惜。
“师父,我是不是很没用?”叶无惜眼里有泪花闪过,可是她却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
“”叶落尘哪里见过这样软软的还会哭的小孩子,当即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憋了大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来,说,“没事,都是这么过来的。你能坚持下来很不错了。”
“真的吗?”
“真的!”叶落尘又露出了一个笑容,说,“你先起来坐一会儿,我去弄吃的。”
山里有自己种的稻谷,可以用来煮粥,不过天天喝白粥天天喝白粥,叶落尘都喝厌了。本来昨天想着能出个山,拿着师父给的金子住个好屋子尝尝珍馐美食的,可现在看来,还得自己去打野味吃。
这会儿山上野兔是最多的,烤兔子的滋味也很不错,不如就去逮两只野兔好了。打定了主意之后,叶落尘就带上自己的弓箭出发了。
其实凭着叶落尘摘叶飞花的本事,出门根本不用带什么弓啊箭啊的,但是狩猎是一件严肃的事,不能用乱七八糟的东西武器。所以叶落尘就很烦,因为羽毛箭需要她自己一个人做好,用一支少一支。
叶落尘往后看了一眼,叶无惜果然猫着身子跟在她身后,看来可以培养培养小徒儿,这些事还是早日叫她去做比较舒服。
“来来来,你过来!”叶落尘把小徒弟叫了过来,“你拿着这个看看。”叶落尘把几支羽毛箭递了过去。
“这箭好精致啊,可是师父,我不会射箭!”
“不是要你射箭,一会儿我去打几只羽雀,你照着这个样子帮我做几支羽箭。”叶落尘把事情压在叶无惜身上,毫无愧疚之心。
“是!”叶无惜居然还逆来顺受给应下了,“不过师父,我以前没做过,你要先教我才是!”
“嗯,我教你!”
山中的岁月过得很快,叶无惜适应得也很快,不过月余,她便能自己按时去扎马步走梅花桩了,她自己实诚不偷懒,所以叶落尘也不非要看着她,觉得自己这个师父当得是足够清闲。
这日,清闲的叶落尘又去找了自己的师父,揪着他的白胡子把人给弄醒。
“你又要做什么?”吹胡子瞪眼已经不足以表达师父的愤怒了,他甚至想要抄起一边的拂尘给叶落尘打一顿。
叶落尘一手拿起拂尘藏在身后,一手将自己早就备好的茶端了上来,笑得十分不怀好意:“师父父,你别睡了,我有重要的事儿要跟你商量。”
“什么事?”接过了茶的师父脸色才好了一些。
“师父,现在无惜的基础功已经练起来了,她跟我还不一样,也不用别人看着,不如你就抽个空去经常去指教她几招?”叶落尘还是想要出去走走,“之前不是让我出山吗?我刚爬上去就下来了,除了几个死掉的人和叶无惜,什么都没有看到。”
“不可!”师父摇着头拒绝。
“为什么啊?”叶落尘不乐意了,“当初不是师父你要我出山的吗?怎么现在又不许了?”
“当初让你出山,最大的目的就是寻回一个继承人来。现在你的徒弟已经找到了,作为她的师父,你要亲自把所有该学到的东西都交给她。”师父说,“我只是她的师祖,不能越过你去指点她!你若是真的想出山去看看,那就尽早把你的徒儿教成当世高手,有资格做我逍遥剑派的第四十七代掌门,到时候你再想出去,师父也不拦着你了。”
“”叶落尘无语地看着自家师父,是,叶无惜资质不错,可是还及不上自己,就算自己,也是风里来雨里去足足十五年,才勉勉强强让师父同意自己下山的,难不成自己要等到四五十岁才能下山去吗?想一想也真是太可怕了。“师父,等无惜长大了,徒儿就老了!”
“老了便老了,你老了难不成还会走不动?再者说了,外头的花花世界对年轻人的心绪影响很大,你都不怕自己乱了心智走火入魔吗?等你年长几岁,为师就没了这些担忧。”
“师父要是不答应,那我就带着无惜一起出山去,到时候一样可以习武。反正你这里的秘籍我都差不多背下来了。”天天抄书天天抄书,叶落尘差不多能将那些秘籍都背下来了,要不是她所修习的内功心法在精不在多,她肯定会去尝试多学一门心法。
“为师说了,等无惜武功大成,你们才可以出山去。”师父却很坚定地说,“你以为山外头就那么好?为师早就算过了,如今正是乱世,加上无惜这孩子身世复杂,你们两个如今出去实在是太危险了。”
所以所有的理由还是牵扯到了叶无惜的身世,可就这么一个六岁的小娃娃,身世再如何,难道还能接着被人追杀不成?可是师父既然这么说了,叶落尘就知道自己是出不去了。从小到大,老头子对她的要求都不多,可是为数不多的那几个要求她却反对无效,就好比打猎那件事,如果她不带羽箭打回来的猎物,师父都会扔了,一样都落不到她口中。
“师父啊,徒儿真的想知道小无惜的身份有什么大不了的。”
“该你知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晓。”师父还是不欲多说,并将叶落尘撵了出去,“行了行了,你去看着无惜练功吧,她自己一个人在梅花桩子那里,要是万一有什么不长眼的野物过来伤了她,那可如何是好?”
“知道了,徒儿这就过去。”
心里想得多了,就成了一种执念,更何况叶无惜还要为自己的娘亲报仇,话里话外的总是会带上些对山外的眷恋,师父当年捡到自己的时候,也是要出山去的吧?
在叶无惜第三次说到七月份,陵城的木芙蓉开了满城之后,叶落尘终于道:“我已经知道了从一月份开始到腊月所有的花期,也知道哪里什么花开得最好。可是你要知道,现在已经是七月底了,就算是我们现在就走,也赶不上陵城的花期。”
第97章番外 一: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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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女娃娃竟然开始浑身发颤;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咬牙切齿从嘴里挤出几个字来:“我没有父亲!”
叶落尘没想到小孩子居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当即把自家还想说些什么的师父拦了下来,道:“师父啊,你问这么多有什么用呢?反正这徒儿我已经收下了,三个响头她也磕过了;你现在当务之急还是看看她的资质能不能做你的徒孙。若是资质不够好;我还得再为她找个小师妹呢!”看这样子;叶落尘是铁了心要收这女娃娃为徒。
师父无奈;只好伸手从女娃的虎口处往上;一路捏到了蝴蝶骨;一边捏一边点头说:“不错不错;这资质做的徒孙不错!”
自叶落尘有记忆以来,师父便一直夸她资质好,本来以为自己是真的资质好,可现在看师父怎么看谁资质都不错啊,莫不是他怕打击别人;还是他根本看不出来就是随口这么一夸?
“资质真的很好吗?”叶落尘十分不信任地自己上手摸骨,还问;“师父;你什么时候教我摸骨呢?”
“摸骨可不是靠学会的,而是要靠你自己顿悟!”师父说得很神秘;“罢了罢了;既然你已经挑中了一个资质不错的徒儿;那我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可至少我徒孙的名字得告诉我吧?”
叶落尘看着低头不语的小徒弟;无声地叹了口气,用了此生称得上最温柔的语调说:“徒儿,你总得告诉你师父我你的名字吧,不然师父可怎么唤你?”
“”女娃娃犹豫了很久,终于抬头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墨子钰,我叫墨子钰。”
叶落尘从未出过山,不知道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的,可师父那是真真正正闯荡过江湖的人,虽然不曾与朝廷打过交道,可也知道墨乃是当世国姓,看来这个孩子不一般啊。
“进了我逍遥剑派,之前种种便化作了烟云往事,墨子钰这个名字太过霸道,与我们逍遥剑派潇洒自在的风范不一,我便重新为你取个名字可好?”师父也没经得墨子钰同意,自顾自道,“你便随了你师父的姓,叫无惜吧,往事无惜,你便安心在这里练功成长,凡事都等大了再说。”
“无惜谢师祖赐名!”墨子钰,不,现在应该叫叶无惜了,她对新名字很满意,又朝师祖磕了三个响头。
叶落尘在一边看着,知道自己这个徒儿是保住了。方才在山谷上头她早就看穿了,小徒儿就是为了报仇才想着认自己做师父的,她肯定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不过没关系啊,小徒儿看得上自己武艺高强,将来一定会崇拜自己崇拜得不要不要的。
“好了好了,跟师父走,师父帮你找个屋子住。”叶落尘心里高兴,脸上就带出了笑意。
看着那张满是笑意的脸,叶无惜有些看痴了,师父真的好美啊,尤其笑起来的时候,就好像,就好像是山间的花都开了一样,漫山的春景都比不上这样一个笑容。
“谢谢师父!”
逍遥剑派曾经也是风光过的,房子不少,可是最近这些日子门派里只剩叶落尘和她师父两个人苟延残喘维系着门派的传承,能住的实在没有几间。等叶落尘带着叶无惜走遍了所有屋子之后,她终于承认往日是自己太过懒散,才导致除了自己和师父的房间别的地方都积满了灰尘,瞧这样子,别说住人了,光进去一趟就能出来打好几个喷嚏。
叶落尘为难了,她看着小徒弟,道:“无惜,要不今日你便跟为师住一个屋子吧?现在时辰不早了,我们明日再来打扫如何?”
叶无惜只点了点头,也看不出她到底是喜欢还是不喜欢。只是第二日叶落尘要去打扫屋子的时候,她抱着师父的腰,面无表情地说:“师父,我不要自己一个人住,我怕鬼!”
“”叶落尘无奈地捏了一下她的脸,心道:就你这面无表情的样子,要不是看你长得可爱,鬼都被你吓死了好吗?鬼也很委屈的啊。不过既然徒儿说了害怕,叶落尘只好说:“那我就勉为其难接着跟你一起住吧!”
叶无惜有些失落地低下了头,原来师父跟自己住真的只是勉为其难啊。
叶落尘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一个面无表情连笑都不会笑一下的人,会把委屈表现得那么明显,看得她都愧疚了,觉得自己欺负一个这么小的孩子实在太不应该,只好将人搂在怀中,说:“师父乱说的,我其实也怕鬼,有你陪我睡最好不过了。”
叶无惜没有说话,只是紧紧攥住了叶落尘衣服上一枚突出来的小花,这或许是她在表达自己的高兴。
“师父你对我真好!”叶无惜在心底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闭上眼在叶落尘怀中睡了过去。
“你怎么又大晚上过来了?”
叶落尘敏捷地从窗户翻进了师父的屋子里,不客气地找了个地儿坐下,问:“师父,你跟我说说,无惜她到底是有什么大不了的身世啊,你还给她改个名字?”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将来你自会明白。”师父还卖了个关子,“就为这一句话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到师父房里来?多大的姑娘了怎么就是不知羞?”
本来叶落尘没问出个结果都要走了,可一听这个话立马就坐回了椅子上,还像模像样地从自家师父的茶壶里倒了一杯茶开始喝,边喝还边评价:“茶是好茶,可就是有些凉了。师父,你每次都喝凉茶,好茶叶都被你糟蹋了。”
师父气得吹胡子瞪眼,说:“大半夜的你跑过来气我,喝着我的茶就闭上你的嘴!”
“是是是,喝完茶我就闭嘴。”叶落尘临走之前又说了一句,“师父,现在已经不能算是大半夜了,再有一个时辰就到了练功的时候了。”反正师父年纪大了,就不必再费尽心思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