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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在外面修炼五年!这里苦是苦了点,但有这种修炼坏境,对于荆楚寒来说也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哪怕荆楚寒肚子里的被证实了有双生子,这些天还照样是走一段休一段,荆楚寒不时对路上的冥虫冥兽出手,也不时带着一身冥气归来。这幽冥地,冥物的死亡不是以流血烂肉为表现,而是全身的冥气散了,冥物才会彻底失去生命。
荆楚寒这一路走来,手中杀过的冥虫冥兽不计其数,收的战利品也不计其数,原先他还一点都不愿意浪费,只要是有用的部位,荆楚寒都会捡回来。只是他携带的储物手镯空间再大,储物袋再多也装不下他这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东西,何况他储物手镯内的空间本来就不大,随身带的储物袋也不多,荆楚寒只好颇为遗憾地不时扔一批,再放一些新的战利品进来,这样一直淘换,荆楚寒手中很是积累了一批精品。
最近几个月白祈已经不让荆楚寒扔材料了,说他手中的这批材料都非常不错,赞起来他另有用处。说完,白祈给了荆楚寒一个储物戒,那是化神期的大修士随身携带的精品,里面的空间足有百丈大小,荆楚寒是闻所未闻,但也知道这是一间异宝,说什么也不肯收,只是说借,出去了就把它还给白祈。
说到底,两人现在的关系朋友不是朋友,恋人不是恋人,亲人也不是亲人,只是孩子的存在把两人绑在了一起,荆楚寒觉得自己实在是当不起白祈的这份大礼。
要是普通的物事,荆楚寒收也就收了,不收反而显得矫情,至于那些珍贵的灵丹灵草,荆楚寒收得也是毫无压力,毕竟那是给孩子用,而孩子是两人的,白祈拿东西出来调养荆楚寒的身体也是应该的。
至于其他太贵重的东西,荆楚寒即使偶尔会心动也绝对不会贪墨,男儿当自强,他要是接受得太多就失去了他自立的骨架,而靠着别人扶,一个人永远都站不起来。
荆楚寒有荆楚寒的骄傲,即使他现在有白祈做靠山,他也愿意在这幽冥地拿血泪去拼,一招一式,每天都伤痕累累地回来,纵使这日子不好过,但却是他成长的磨刀石,不舒适却踏实,不管将来孩子出生了他们会走到那个方向,荆楚寒都能有自己的底气。
这天荆楚寒灵力耗尽却还是没能打败那只冥豹,豹子的速度加上它神出鬼没的空间天赋,四爪强健有力,每一招对上了荆楚寒都会吃不小的亏,拿剑去挡豹子的爪子,火花四溅,到最后荆楚寒手中的剑居然断成了两截,血淋淋的虎口黏在断剑上突然失去了抵挡的力度,荆楚寒不禁一个踉跄,差一点跌倒。
刚赶过来的白祈看到这幕忙出手把荆楚寒救下,先是一掌打死了那只豹子,然后扶着荆楚寒给他喂了相关的灵丹,身上受伤的地方也清理过后涂上了药粉,这才松了一口气。
荆楚寒身上穿着他给的护甲,总不至于有生命危险,但白祈每一次看到这种情景还是忍不住心惊肉跳,就怕自己赶不及。
“可惜了我这把剑。”荆楚寒收拾战利品,看着地上水蓝色的断剑有些惋惜,那还是他在剑门大比的个人赛中赢得的战利品,也是他手中最好的飞剑。
“有什么可惜的,等我找些冥石帮你重新炼一把就是了。”白祈扫了一眼地上的断剑,随口说道,然后把手放到荆楚寒的腹部上,开始给他肚子里的孩子输送灵力。
肚子里的孩子是天妖白凤的后代,十足地顽强,生命力更胜荆楚寒几分,因此在汲取荆楚寒灵力成长的过程中,常常会让荆楚寒的身体感到负担,这也是荆楚寒的身体一直不太好的原因。
白祈现在守在荆楚寒身边当然不能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毕竟这样过度汲取母体的灵力对双方都没好处,因此时不时地会往荆楚寒腹中输送灵力。白祈是火系灵根,白凤浴火出生,火系灵力的供应不仅对孩子大有好处,连带被荆楚寒收服的三品锦髓炎都沾了些光,被蝎子的毒液弄得萎靡不振的锦髓炎在有白祈的灵力的温养之后,不仅重新恢复了灵动还壮大了几分。
腹中传来暖洋洋的感觉,荆楚寒放松下来,一时不禁有些昏昏欲睡。
“累了?进小世界休息一下吧,太过疲倦也不太好。”
“嗯。”荆楚寒闭着眼睛答应了,心头念头一动,两人已经从幽冥地中消失,出现在了小世界的竹楼二楼的卧房内。
“你先睡吧,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哎,白祈——”荆楚寒伸手拉住白祈的袖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眼里的睡意还有些残存。
“怎么了?”白祈诧异。
“就是,就是,就是孩子什么时候能出生啊?”
“我还以为你想问什么呢,这么紧张,”白祈温和地笑笑,“照这种孕育条件,还有十年左右,孩子就能出来了。”
“这样啊。”荆楚寒眼神闪了闪,还是没有放开白祈。
白祈也不急着走了,重新坐到荆楚寒床前:“想问什么就问吧,我不瞒你。”
荆楚寒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被子上的花纹,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问了出来:“白祈,那个,孩子要怎么出生啊?”
这件事在荆楚寒心中已经放了很久,他一直不太好意思问,毕竟问一个男人他身为男人究竟应该怎么样生孩子着实是一个令人尴尬的问题,但眼看孩子没几年就要出来了,荆楚寒心中要是没一点底又着实不踏实,因此不得不问几句,心里却实在是不好意思。
“别担心,”原来是这个,白祈眼底露出一丝笑意,伸手拍拍荆楚寒的背温声安抚道:“白凤族的孩子和一般的孩子不同,他们是蛋生,只要在母腹中呆到三寸大小,就可以离开母腹,在外界慢慢孵养。到时我帮你直接从腹中把金雀枝形成的空间连里面的蛋一起取出来就是了。”
荆楚寒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要自己亲自生出来,三寸大小也不算太大,不至于有大腹便便的样子,就算出去了被人看见了也没事。
白祈自然知道荆楚寒在想怎么,他理解地笑了笑,让荆楚寒盖上被子睡一会儿就给荆楚寒出去做饭去了。
跟白祈相处了这么久以来,他从来没有食言过,既然说要给荆楚寒重新炼制一把剑,他便亲自带着荆楚寒在幽冥地中四处找了一种叫幽冥石的材料,打算以此为剑胚,给荆楚寒炼一把无属性的剑,省得阻碍荆楚寒五行剑法的发挥。
“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看着一地不起眼的漆黑石块,荆楚寒有些羡慕地说道:“炼丹也会炼器也会符阵也会,居然剑法还不错,唉,人比人啊!”
“这有什么?活得久一点比较占便宜罢了,再说我是白凤族,天生对火敏感,会这些东西有什么好值得奇怪的?”白祈挑拣着地上的石块,有些不以为意。
“对了,小寒,把你这阵子获得的战利品拿出一部分来。”
“哦,这么多够吗?”荆楚寒闻言调动神识从储物戒指里面搬了一大批冥物身上有价值的部分出来,堆积在幽冥地的地面上。
幽冥地的东西都带着死气,与小世界犯冲,为了不损害小世界,在白祈的告诫下,荆楚寒从不把这些东西放到小世界中,因为这个缘故,这次炼剑也要在外头练。
“唔,对了,小寒,你以前不是说过你三师兄送了你一根土精吗?还在身上吗?把那个也拿出来吧。”
第60章 乘风()
土精?荆楚寒一愣,马上想起了以前在他还是一个炼气期修士的时候,有一次师父把他扔进原生界历练,在出发前师父师兄们都来送行,并各自送了礼物,其中三师兄石不惑送的就是一根土精。这事很久以前荆楚寒在闲聊的时候不经意间对白祈提起过,没想到白祈居然还记得。
想了一下,荆楚寒从储物手镯的角落中摸出一根褐色石棍,递给白祈:“是这个吗?”
白祈点点头,拿过来看了看成色之后放到一边,对这根土精还算满意。
三师兄送的东西哪有差的?荆楚寒看到这幕有些惆怅地叹了口气,他们直接在厚土界爆炸时失踪了,师父也不知道会担心成什么样子。还有师兄们,不知道他们是否都已经平安。大师兄在静止渊内,按他的说法,应该已经被人撕裂空间救走了,至少安全问题不成问题。
二师兄和三师兄在厚土界出事的时候也在期内,荆楚寒慌乱之中看了一眼,最后看到的画面是二师兄护住了三师兄,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和自己一样被困在某个地方,现在有没有平安回到十万剑门。
转眼间这么多年已经过去了,荆楚寒对大师兄最后那段日子的举动虽还没完全释怀,心中的怨愤却也淡了,唯有他对自己的好,仿佛还是昨天发生的事般,一桩桩一幕幕都在脑海里回映,让荆楚寒不舍。
还有二师兄,想起来,二师兄白松的脸又出现眼前,荆楚寒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二师兄白松一向对自己好得不可思议,白祈还一度小心眼地揣度二师兄是不是对自己有意思,荆楚寒也是后来才知道二师兄对自己那么好是想起来自己早夭的弟弟,开始时是移情,到后来却真的把自己当弟弟疼了,一直反对自己跟白祈的来往,就怕自己吃了亏。
三师兄也是,这位有些大智若愚的师兄在人前一直有些呆呆的,但对自己好的心意却完全没有打折扣,有什么好东西都不会落下自己,在个人赛当中,三师兄更是掏出全部身家押自己赢,对自己信任得无以复加。
至于师父梁以暖,荆楚寒只能说他这算得上年轻有为的师父是他见过的听过的最狂傲最毒舌最护短最没大没小的师父,特别到压根不像是师父,因为这师父实在是太不稳重了。但他却是荆楚寒这一辈子遇到的最温暖的长辈,他一直庆幸,他在十万剑门这座古老的门派中遇到的是这位特别而温暖的长者。
尽管这群人和荆楚寒相处也一共也不过就是短短三年,但在荆楚寒的生命中,这三年的时间却浓重得让他无法忽视,他在蒋家没有得到的家庭式的温暖,在师门中却以异样的方式呈现了。
白祈一看就知道荆楚寒又在想他的师父和几个师兄,荆楚寒脸上带着遮不住的微微惆怅的笑意,又温暖又遗憾,这笑容像春天刚长出来的嫩枝般,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美好,不轻不重地戳到了白祈的心房。这份感觉带着些鲜嫩的美好降临,不疼却让人无法忽视,反而使人觉得整颗心都让这点笑容引动了,有些发痒,情不自禁地想要去探究这笑容以外的别的东西。
白祈看着荆楚寒精致洁白的脸庞心一动,哪怕这蒙蒙的光下,荆楚寒整个人都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美丽,这份美丽非但不精致脆弱,反而带点强者的光辉,令人心折。以前的荆楚寒像是精致脆弱的瓷器,美是美,但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心事太重的缘故,美中总带点羸弱,更像是精致的少年,而不是现在这样,成长为了一个一举一动都带着强大意味的男人。
在经幽冥地中各种冥物整整打磨六年之后,现在的荆楚寒成为一把磨好了的宝剑,光华灼灼,姿仪不凡,哪怕自己站在他身边,哪怕自己有化神期的修为,人们怕是都难以忽视他的光芒。
这种不折,这种不羁,一举一动间都带着剑士的味道,现在的荆楚寒实在是太耀眼了!白祈有时会不禁庆幸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长成的荆楚寒只有他一个人看到,哪怕现在还说不上爱,白祈对荆楚寒都怀有别样的好感,就算没有孩子,他对荆楚寒还是有些喜欢的。
作为一个早已经有化神期修为的天妖,白祈早习惯了无论在哪里都掌握着控制权,对荆楚寒在自己面前走神想别人的行为多少有些不悦,哪怕这些人是他的师父师兄,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轻咳两声以强调自己的存在。
荆楚寒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他回过神来,发现白祈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荆楚寒受不了他那直勾勾的眼神,稍稍移开视线,不自在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这不是帮你量身定做想要练出一把飞剑来吗?我总得了解一下你的喜好啊。”白祈归拢脚下的一大堆黑色的石块,温和地说道:“比如说你习惯多重的剑,剑的长度大概要多长,喜欢宽剑还是细剑,这些你都要和我说说才行,要不然到时候剑炼出来刻上了符阵,你要是再说就晚了。”
“这样啊,”荆楚寒不好意思地笑笑,注意力重新回转:“我还是喜欢不那么重的剑,有四十五至六十斤重就差不多了,至于宽度,普通的宽度就行,大概四指宽到五指宽”
荆楚寒把自己的想法和白祈细细地说明,具体到每一个细节,比如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