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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不久,你们来了才几年?我一点都不觉得你们住得久,你们就再留一阵子嘛。”荆楚寒目露希冀地看向暮与觞,见他只是坐着喝茶并不答话,又把目光移向了二师兄白松,只是白松也避开了他的目光并不接茬,再把目光移向石不惑,石不惑压根没反应过来荆楚寒看自己做什么。
荆楚寒泄气地收回目光,想了想实在找不到理由阻拦,只能说道:“就算要回去也得准备些日子吧?现在哪里都不太平,我得安排人送你们回去,还有白凤族那么多事情,我暂时找不到人接手你们手中的工作,大师兄二师兄你们总得宽宥我一段时间,再说了,师兄你们就舍得说走就走,完全不管我和两个孩子了吗?”
荆楚寒掰着手指头一条一条地数,可怜兮兮的目光在自家三位师兄身上扫来扫去,企图打动一两个人。
暮与觞是完全不为所动,四平八稳地在椅子上喝茶。白松有些愣怔,心神游离不知道思绪飘荡到哪里去了,基本上没看到荆楚寒这番挤眉弄眼。石不惑倒是看到了,但他是老实人,在这种大事上也一向都说不上什么话,白嫩嫩的脸涨得有些红,只能爱莫能助地看着荆楚寒。
荆楚寒知道大师兄这是打定主意了要离开了,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其实只有荆楚寒自己知道他刚刚说的理由全都不是理由,他拦着几个师兄不让走是因为他前几天收到了师父梁以暖秘密送来的剑符,告诉荆楚寒他已经随着十万剑门的大部队去了中原零域,让荆楚寒好好看顾几个师兄,尽量不要让暮与觞几个人再回到拙峰了。
荆楚寒吃惊的同时又满怀担心,他只好拜托言诛帮他送了封剑符给白祈,让白祈私底下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多照顾些他师父梁以暖。
不过现在荆楚寒更头疼的是该怎么留下师兄几个而又不能把梁以暖已经去了中原的事告诉大家。
大家沉默了好一会儿,荆楚寒明白大师兄这是打定主意了,叹了口气也不好再劝。
良久,荆楚寒轻声说道:“大师兄,师父其实并不希望你回去的。”
的确,当初梁以暖把所有的徒弟送出来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哪怕掌门和长老们再心怀愧疚,也不可能看着他这样搞,把所有弟子都弄到外边去了。
大家都明白,十万剑门最终还是同意梁以暖的做法一定是因为梁以暖做了什么事换取这个机会,只是无论梁以暖究竟做了什么,他这番付出都不会小,暮与觞带着两个师弟又回去梁以暖千方百计把他们送出来的地方,梁以暖这番心血算白费了。
哪怕荆楚寒这样说,暮与觞还是坚持,他有些惆怅地轻笑道:“我知道师父送我们出来不容易,只是师门有难,这片大陆有难,我们要真在这里躲着,师父护短至此,是要被人戳脊梁骨骂的。小寒,师父有师父的想法,做徒弟的也不能任师父的名声臭了,何况我们只是回去拙峰呆着罢了,像我们这种低阶弟子,能有什么事?你们多虑了。”
“大师兄说得对,小寒你就别劝了,我们都是十万剑门的弟子,都是拙峰的弟子,再这种时候怎么能置身于事外?”白松回过神来点点头同意暮与觞的话。
“可是大师兄你们回去也见不到师父,他已经去中原的零域了,”荆楚寒咬咬牙道:“前些天他还发剑符来让我一定要照顾好你们,师兄们一定要辜负师父的心意吗?”
“我就猜到他应该已经随大部队去了中原,看来我们现在更不能拖了,哪能让拙峰的人明明还在,拙峰就成了一座空峰的。”暮与觞这句话是对白松和石不惑说的,说着说着就叹息起来,除了梁以暖,这世上还有谁家的师父能做到这种地步?
荆楚寒傻眼了,他不知道要说世界上谁最了解梁以暖,就非他家大师兄莫属了。
“师兄你们要回去也行,这些是白祈留下的一些丹药,我匀一部分给你们,都是一些解毒丹回灵丹等紧急情况下常用的丹药,你们不许推迟。还有这些灵酒,这些灵酒也是我特地为你们酿的,还差一些时候,但药效已经差不多了,你们也带着。对了,这些是原灵髓,这阵子我存得不多,你们也带上,反正我每天都能存下来点,以后再给你们送去。还有这些灵草,都是小世界最新出产的那一批,质量不错”
既然已经留不住了,荆楚寒就开始给几位师兄准备物资,拙峰上现在什么人都没有,要是不备整齐些,到时候想买都没地方买。
暮与觞白松石不惑三人一路看着荆楚寒从储物戒中掏出零零碎碎的各种小东西,最后还嫌不够地非要把皓月叫过来,让他开库去拿,忙阻止他,“我们是回拙峰,又不是去其他什么地方,哪里用得着这样?”
“怎么用不着?师父都不在拙峰上了,你们要回去谁帮你们操持这些,问内务部拿东西哪有我给的方便?何况我又不缺这些东西,你们跟我客气什么?”
荆楚寒在这一次师兄们过来宜熙宫的时候,就把随身小世界的事情都透露出来了,还带师兄们进小世界参观过,所以暮与觞几个自然知道荆楚寒拿出这些东西没他说得那么简单,小世界就那么点大,能产出多少东西?
当荆楚寒拿出这些东西出来的时候,师兄几个都明白,荆楚寒这是把家底掏空了。
第93章 截杀()
事情爆发得突然,就在荆楚寒请白越送他的师兄几个回十万剑门后,在回来的途中,白越收到了来自妖族长老会的密函,长老会告诉白越,白祈在抵御魔界入侵的过程中失踪了!
自从白祈出事之后,在妖族看来,白祈的伴侣荆楚寒是人族,两个儿子又还没有成长起来,因此白凤一族的代言人自然落到了白凤族现有的修为最高的族人白越身上,长老会商量了一下后把密函发给了他,算是妖族长老会的一个交代。
白越拿到这封密函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懵了,他哥出事了!
这么大一件事白越当然不能隐瞒,就算白祈暂时失踪了,白祈的积威仍在,荆楚寒是他正式的伴侣,小华风和小实火是宜熙宫的继承人,当初白祈离开的时候是把整个白凤族交给荆楚寒代为看管的,出了事荆楚寒当然有权利知道。于是一回来白越就拿着长老会的信函秘密找到了荆楚寒,把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你说失踪?长老会居然跟我说白祈失踪了?这个借口也太可笑太不经心了吧?!”荆楚寒愤怒得手都发抖了,他胸脯起伏不定地怒道:“妖族长老发召集令的时候说的是邀请白祈共商人类生死存亡的大事,现在魔界还没有来,妖族的众位妖王和长老也活得好好的,他们却告诉我有化神中期修为的白祈失踪了?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嫂子,只是失踪,你冷静一点。”白越示意他冷静一点,现在白祈已经没有音讯,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失去化神中期战力的白凤族连责问长老会的资本都没有。
“堂堂化神期修士,我的伴侣失踪,你叫我怎么冷静?!”荆楚寒拍了怕桌子,整张桌子瞬间悄无声息地在他手下化为了齑粉。
白越沉默不语,荆楚寒急促了喘了喘,勉强将自己的情绪收敛起来,他揉了揉眉心,“好吧,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你大哥真的回不来的话,起码白凤族这份基业要保住。”不等白越答话,荆楚寒喃喃自语道,“还有小华风和小实火,他们才那么小,怎么也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阿父出事了。不行,这事得瞒着,要不然白凤族非动荡起来不可。”
“我们一直实行封宫政策,外面的人本就对我们白凤族不怎么了解,这则消息暂时应该传不出去。嫂子你别担心,就算大哥不在了,还有我们,白凤族不会倒的。”白越虽然面色凝重,但还是沉声安慰荆楚寒道,“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稳住,大哥只是暂时失踪了,也许他下一刻就自己回来了,我们不能先自乱阵脚。”
白越有条不紊地说了这一段话对荆楚寒还是有些许的安慰作用,他握紧有些发冷的手指,勉强回过神来,心底里渐渐有了个章程:“对,我们首先要稳住,起码不能给敌人可乘之机。”这个敌人指的是以大鹏族为代表的妖族新兴势力。
“白越,我要出去一趟,宜熙宫就交给你和白孚,从今天起,你和白孚全面代理宜熙宫的大小事宜,我等一会儿把印鉴给你们”
“等等,”白越忙打断了他,“嫂子吩咐我们一声就是了,用不着印鉴,何况把印鉴给我们也不合规矩。”
宜熙宫自然有宜熙宫的宫印,这印代表这白凤王,一般不会轻易给别人,给了就是交出宜熙宫的权利。
“规矩?”荆楚寒冷笑一声,心里头有些不能言说的悲凉,他会起把印鉴给白越他们就是抱着回不来的念头,白祈堂堂一个白凤王说失踪就失踪,可见在妖族是没什么规矩可言的,谁拳头大谁是老大,那么把印鉴交给白越有何不可呢?
白越要是有心,印鉴给他也不妨,要是白越本来就存着不好的念头,不给他印鉴也奈他不何。
在心底里叹了口气,荆楚寒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极度俊美的侧脸绷紧了,隐隐露出几分威严,哪怕在渡劫后期的修士面前,气势也没弱下去半分,“什么叫规矩?事急从权,我要出门一趟,把宜熙宫交给你们是我们白凤族内部的事情,你们也不用在意外面有什么闲言碎语传来不好听,男子汉大丈夫不至于连这点也承受不住吧?”
“出门——”白越瞳孔猛地一缩,为他的话倍感心惊,“嫂子,这种时候,你要——”
“去中原零域一趟。”荆楚寒伸出手扬了扬手中的密函,“白祈在中原零域出了事,长老会敷衍地给我们发了封语焉不详的密函,我们只知道白祈失踪了,连他究竟出了什么事都没弄清楚,他是我的伴侣,我现在总得去了解一下情况。”
“不行!这,”白越深觉不妥,但对上荆楚寒那张甚至带着点杀意的脸,也不怎么好拦,白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放软了语气劝道:“这事还是等大家商量一下吧,你要是贸然去中原,出了事情怎么办。”
说实话,白越认为自家嫂子虽然勇气可嘉,但就以他元婴初期的修为,去中原零域还不够给人当盘菜塞牙缝。
“没事,我师父在零域,好友孔离也在零域,他们总会照应我点的,何况我只是想去那里把白祈的事情弄清楚,又不做什么,应该不会有事。”
荆楚寒拒绝白越的提议,他什么清楚,这事没得商量,要是一商量,绝对不会有谁会同意他去零域,就是两个小家伙都不可能同意,他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
见白越还想再说些什么,荆楚寒扬手打断他的话,“白越,你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看了一眼窗外的暮色,荆楚寒疲惫地垂下双眼,不想再和白越讨论下去。
白越欲言又止,想说话想了半晌,最终还是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叹了口气草草说了一句:“那好吧,嫂子你好好休息,明天我再来看你。”作为结束语。
离开的时候白越特地绕去这座寝殿的偏殿看望小华风和小实火两个,告诉他们荆楚寒生病了,今天别去吵他。这两个小家伙渐渐长大了,不好总跟父亲住在一起,因此荆楚寒就把他们从自己主殿的侧卧中移了出来,安置到偏殿中。
小华风和小实火一听说阿爹病了便忍不住要过来看他,对荆楚寒的处境十分担忧,白越知道荆楚寒现在的心情十分糟糕,怕他见到两个儿子会忍不住爆发出来,于是忙把小家伙们拦下了。最后耐不住小华风的一再哭闹撒娇,白越只好以他们阿爹怕把病气过给他们为理由把两个小家伙带回自己的院子暂住一晚上,迂回地把这两个小家伙看管起来。
说实话,白越还真有点担心荆楚寒冲动之下带着两个孩子千里寻夫,他心里有种直觉,他嫂子还真的做得出这种事情。
荆楚寒的主殿离偏殿并不远,两个孩子的哭闹声他是听到了的,他动了动想去哄两个小家伙,但一站起来,整个人都有种说不出的心灰意冷的感觉,呆呆的半点都提不上劲,荆楚寒站了一下就又坐下了。
在一片暮色中,尚还年轻的荆楚寒显得格外茫然,他看着窗外遥远的山峦,看着晚归的倦鸟,看着西下的夕阳,心里一片冰凉。
他原本以为自己进步神速,原本以为不日就能追上白祈的脚步,结果到头来,他还是远不及白祈,白祈一出事,余给荆楚寒自己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