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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青成在那头沉默了片刻,然后说,“薛琳,你在哭吗?”
我伸手往脸上擦了一下,摸到了满脸的泪水,我自己都没发现自己在哭,他却听出来了,我吸了一下鼻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努力带着笑说,“没有啊,你终于能做出这样的决定我很高兴,青成,谢谢你,毕竟曾经我也感受过幸福,巴黎的那段时光一直是我最开心的日子,或许以后都不能再找到那种感觉,你是第一个让我感觉自己也有人爱,有人关心的人……”
他一直没有说话,我抿了抿嘴,猛地低下头,眼中凝聚起来的泪水直直地落在地上,我努力压抑着嗓子里的哽咽说,“青成,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你还在听吗?”
他声音微哑地说,“嗯,我在听,你说吧。”
我说,“你能再陪我过一个圣诞节吗?你曾经答应过我要陪我过每一个圣诞的,可是我们却只在那一年的平安夜里堆过一个雪人,我想你今年的平安夜里再和我一起堆一个雪人……”
他说,“好,我答应你。”
挂断电话,我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从最初的默默流泪到泣不成声,我可以感觉到,这次我是真的彻彻底底不能再有丝毫留恋地要和他告别了,只有一个词语可以形容,那就是痛彻心扉……
我趴在床上哭着哭着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不知道睡了多久,被屋子里的争吵声吵醒,我朦朦胧胧睁眼,就看到两个人站在我的床头,待我再清醒一点,才发现时云可和梁晨在争吵。
我浑身无力,脑子里一片嗡鸣,不得已伸手拽了拽云可的袖子。
云可扭头发现我醒了,急忙在床上坐下来说,“感觉怎么样?你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
我捏了捏嗓子,咳了一声,尽量小声地说,“电视柜下面第二个抽屉里有退烧药,帮我倒杯水拿过来吃点就行了。”
云可看了梁晨一眼,梁晨不情愿地哼了一声,转身出去拿药了。
我想要再问她和梁晨吵什么,她摆了摆手说,“你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了,我的事情你就别管了,你高烧三十九度多,要不去医院吧?”
温度确实是挺高的,怪不得盖了几层被子,却还是冷,云可帮我把被角掖好,我闭着眼睛说,“不用去医院了,我吃点药发发汗就行。”
她说,“真的行吗?我觉得你还是去医院比较好。”
我看了看时间,将身子再次往被窝里滑了滑,“真的没事,就发个烧而已,一会儿别叫我,让我好好睡一觉。”
吃了药之后,我将云可赶出去,最后我又警告她,“别再进来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了。”
我在被子里捂汗,身上黏黏糊糊地睡了过去,做了梦。
梦境很奇怪,梦里回到了高考考场上,正在做数学卷子,题量太大,题目又太难,都不会,也做不完,我急得满头大汗,一下子就醒了过来,满头大汗。
旁边有个声音说,“这才几天没见,怎么病成这样了?你这体质也太差劲儿了吧,要不以后我每天晚上来找你跑步?”
是秦越的声音。
我睁开眼看到是他,身子懒懒地不想动,又闭上眼睛,哑着嗓子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说,“我出现在这里很不正常吗?”
我说,“没,只是好几天没见你,以为你……”
他笑了,“怎么?以为我是受不了你的拒绝,投河自尽了还是人间蒸发了?”
我重新闭上眼睛,“你如果真的投河了,我不会去捞你的。”
秦越捧着一颗心受伤地说,“我不过就是做个假设,你为何竟然这样狠心?”
我懒得去搭理他,他伸手摸上我的额头,“温度降下去了,感觉怎么样?”
我这会儿嗓子有些疼,但还是耐着性子说,“就是有点头晕,身上没劲儿,别的也没什么感觉,就想再睡一会儿。”
他说,“你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还没睡够啊?”
我诧异地睁眼看他,摸到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显示时间是第二天下午两点钟,我竟然真的是睡了这么久。
我说,“你知道做梦考试代表着什么吗?”
他说,“我不是算命的,怎么会懂这个?”
我奥了一声再次闭眼,“你先回去吧,我这会儿没力气跟你说话,等我病好了再去找你赔罪。”
他说,“要赶我走也行,起来把药吃了再睡,你这样不吃不喝的,身体肯定受不了,肯定得头晕。”
我坐起来吃了药,然后又翻身躺下,这次背对着他,明显的是送客。
秦越又坐了一会儿,就关上房门离开了。
我却睡不着,摸出手机在里面找出了最近刚存上去的贺泽的电话号码,发过去一条短信,“你知道梦到高考代表什么吗?”
短信很快回过来,“不自信,生活和工作中面对压力,想要逃避却又逃避不开,心情矛盾。你有什么不开心的或者有压力的事情说来听听,说不定我能给你解决呢!”
我回复了一个笑脸,“谢谢,不过还是不用了,我准备开始午休。”
下面的一句话好一会儿才过来,我已经放下手机准备接着睡了,手机又响了,“那好吧,下次有梦还找我啊,我可是专业周公解梦,最近要注意调节压力,或者转移一下注意力,如果是因为感情方面的话,要放弃前一段感情的话最好的方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你如果要找男友的话记得通知我一声啊,我可以做备胎。”
我拿着手机笑了笑,没有再回复,放了回去继续睡觉。
这场病昏昏沉沉地持续了差不多一个星期,元气大伤,我甚至忘了要去把乐乐接回来,其实她在陆青成那里也挺好,起码我不用害怕把病气过到她身上。
这中间秦越不停地往这边跑,我都没给他什么好脸色,我之前拒绝了他,不能因为陆青成和我提出彻底要分手了,我就再去吃回头草,虽然我薛琳没什么骨气,但原则还是有的。
一个星期以后,贺泽给我发短信邀请我吃饭,我只考虑了两秒钟就答应了。
出门的时候特意扫了点腮红,要不然惨白的脸色有些吓人。
他订的地方是一家西餐厅,我刚进了餐厅,就看到他伸长了胳膊招呼我过去,那么突兀显眼,不想看到也没办法。
我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他将菜单递给我,豪爽地说,“想吃什么自己点,上次的一桶面实在是太寒碜,我后来想来想去都觉得对不住你,趁着这个机会你好好宰回来。”
我说,“你这大老板的,自然不会怕出一份饭钱,现在就是要你把整个餐厅包下来你也会干吧?”
贺泽看着我的身后突然挑了下眉,“那不是那谁吗?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我扭头往身后看,贺泽按了一下我的脑袋,我没有看过去,他说,“先点菜吧,我饿了,帅哥什么的先将就一下吧。”
我随便点了一份七分熟的牛排,服务员过来接单的时候贺泽伸手将单子拿过来,“七分熟?想死还是不想活了?”
我看着他把七分熟改成九分熟,什么也没说,趁着上菜的时间往前面看了看,这一看之下就诧异地发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正对着我坐着的郭茗茗,还有一个背对着我坐,我刚开始看着万分眼熟,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她稍稍扭了个头,我才惊讶地发现,背对着我这边坐着的那个女人竟然是多年没有见过的薛璐。
第153章()
我看着那两个本不应该有任何交际的女人坐在一起,不由觉得诧异。(。800book。 好看的小说)
贺泽往后看了一眼,用叉子在我脸前挥了挥手说,“看什么呢?这么出神?”
我回过神来,将视线从那两人身上收回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情?怎么突然找我出来吃饭?这段时间很闲吗?自己的公司不用管了,怎么一直留在这里?”
他笑着说。“怎么?这滨海难道是你家的?只准你在这里,不能我在这里?”
我说,“得了,当我没说。”
牛排很快上来,平时很少吃西餐,刀叉用得不是很顺手,刀子划在盘子上发出刺耳的咯吱声,我划了两下就停了手,吃了两口旁边的配菜。
对面伸过来一只手,将我的盘子拿过去,然后递过来一份切好的牛排放到我面前。我“哎”了一声抬头看过去,伸手拦了一下,“那个我吃过了,你别……”
他推开我拦着的手,“我都不嫌弃,你嫌弃个什么?”
他说着已经动手将牛排切开,我看了一会儿,只好拿起叉子开始吃肉。
只是牛排还没切完的时候。贺泽的手机响了,他放下刀叉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下,似乎是要抬头,不过最后并没有抬起。他接通电话,什么也没说,只是听那头在说话,时不时地“嗯”一声,或者是说“知道了”。电话持续了大概有三四分钟,他就将电话挂了,重新拿起刀叉开始切牛排。
我感觉他身上的气场似乎有些不对,犹豫了一下问道,“怎么了?难道是公司里出什么事了?”
他没有抬头,只是专心对付着手里的牛排,语气淡然地说,“没有,之前安排的一些小事情,现在办得差不多了。”
他语气淡定,和之前没有任何诧异,但我却觉得似乎有些怪异,他手里的刀子有两次也没有掌握好力道,在盘子上狠狠地划出两声杂音。
这顿饭结束得很快,而贺泽也确实是像他说得那样,只是和我吃了一顿饭,别的什么也没说。
吃完饭的时候我再往对面看去的时候,薛璐和郭茗茗已经不在那里了,我摇了摇头,并没有想太多。
下午回到家,张妈正抱着乐乐在客厅里玩,看到我回来了,乐乐高兴地叫了一声“妈妈……”就朝着我扑了过来。
我蹲下身子,张开双臂接住她,在她脸上亲了两口,“宝贝,想死妈妈了,宝贝想妈妈了吧?”
乐乐软软地说,“想妈妈。”
我又亲了她一口,笑着说,“这么多天不回来,我还以为乐乐不要妈妈了呢!”
张妈在旁边说,“上个礼拜先生让人把我送了过来照顾乐乐,今天刚刚吩咐人将我送了过来,您和先生你们两个……”
我抱着乐乐在沙发上坐下来,“张妈,以后不要再将我和陆先生扯在一起了,除了乐乐之外,我和他从今以后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三年前的时候你或许不知道,但如今你应该明白,他有自己的家庭,我也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两个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走在一起的,也不会再走到一起了。”
张妈好一会儿没说话,最后低低地叹了口气,“这爹妈的感情,最后还是让孩子可怜……”
我听了,没说什么,只是问乐乐一些简单的问题,她都能简单表达清楚。
晚上的时候,我让张妈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准备一下回临阳。
云可前几天已经回去了,她的事情我心中总是有些不踏实,住得太远的话如果有个什么事情也不能及时救急。
其实要收拾的东西也没什么,我这次来滨海的时候什么也没带,离开的时候自然也没什么好带的。
我离开之前,贺泽没有再来消息骚扰,我打了电话和秦越告别,他只是在电话里和我说路上小心,却并没有说要去机场送我,我自然也不会让他来送,感情这个东西,既然已经狠心了,就要一直狠心下去,拖得越久,对所有人都没有什么益处,当断不断,反受其害。
三天之后,我带着乐乐和张妈一起坐班机回临阳,这一天比较冷,下飞机的时候张妈说,“入冬了,这一年又快要过完了。”
我感受着机舱外的寒风,微微愣神,然后开口问她,“今天几号了?”
张妈说,“24号,11月24号了。'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我低声说,“嗯,还有一个月。”
回到临阳之后,我让张妈选择是继续留在我这里照顾乐乐,还是回去陆青成那里。
她考虑了一下之后选择留了下来,我就让她向陆青成辞工,以后她的工资都由我来发。
随后我又联系了云可,告诉她我回来了,只是她还是被家里的一团烂事缠住了脚,没空脱身,后来她又打来电话和我聊了两句,依旧是梁英国逼她离婚的事情,如今愈演愈烈,云氏已经开始破产清算,云可算是彻底没了依仗,她本来在梁氏也有任职,只是随着云氏破产的消息扩散开来,她在梁氏的地位也是一落千丈,如今也只有梁晨是她坚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