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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之后再也不会出现这种困扰，但终究是开心不起来；她拧着眉看着前方；捏着手机想了了一会；又拿出手机刷微博。
接着安静的车内响起两首歌，旋律很好。
似乎看起来并没有什么不妥；但总觉得有故事。
kiki在等她们的回答。
简然偏头看着任楠，道：“去一趟警局吧。”
任楠似乎在想她接下来要做什么；过了几分钟才点头。
kiki上车，道：“等我们把所有的事都整理一遍；差不多就可以结案了。”
车在警察局门口停下；接待他们的还是刘警官和戚婉。常乐的情况和之前相比好了多少；也许是戚婉的安慰起了作用。
录音在法律上的效益并不大，更何况她们拿到的是混音过的录音；上法庭就只能靠双方的律师辩护。
最近网上的新闻，刘警官和戚婉都看过。
戚婉见着简然情绪还不错；道：“看着你状态很好我就放心了，常乐很聪明；每次提审她；她都能想到一堆理由糊弄我们。”
“我想和她见一面。”简然说；“如果可以的话。”
“可以，如果没有新发现的话，这个案子就可以结案，你们应该知道，案子比较特殊。”
简然懂，这种骚扰多是关上两天，批评教育。和网上传播假消息造谣的人一样，关上两天就会放出去。
以前听到门吱呀的那一声，简然就会烦躁，就会神经紧绷，此刻却轻松了许多。
常乐见到她的身影，方要站起来就被椅子困住了，粉嫩的手腕上被铁链锁住，她偏着头将垂下脸颊两边的鬓角理到耳后。
“然然，你来看我啦？”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意，“我现在是不是特别难看啊？”
“挺好的。”简然说的是真心话，常乐是一张小娃娃脸，可爱又甜美，凌乱的头发看起来并不是邋遢，而是一种凌乱美。她从来没有觉得常乐长的不好看。
听到她的夸奖，常乐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然然，你别担心我啦，我很快就会出去了，之前是我做的不对，你能不能原谅我？”
“常乐，我想和你好好聊聊。”
常乐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很快又受宠若惊地说：“好，你想知道什么？”
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喜欢，你喜欢什么我就给你什么，天真的就像一个愿意用一切来换一颗糖的小孩。
简然问，“你，你和黎明到底是怎么回事？能告诉我吗？”
提到黎明，常乐的脸色就变了变了，情绪的微微起伏，“然然，你还不相信我吗？我和她真的没什么的。”
“对我也要说谎吗？常乐，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常乐虽然也干扰她的生活，会让所有人误认为她们是一对情侣，但是，不会像个精神病一样，情绪时不时激动到要杀人的地步。
“我以前、然然，我以前也是爱你的。”
简然定定的看着她，“你是不想和我说话吗？”
带着一点苦涩的味道，更多的是威胁。
常乐连连摇头，“不是的，我想和你说话。每天都在想你，只是你不来看我。然然”
她抬头看着简然，脸上带着满满的笑意。
“我就知道，你不会不来看我，然然，我和黎明什么都没有，只是在配合公司的炒作。”
常乐的经纪人说过，开始她们互相暧昧，所以才让她们炒一炒，黎明那边答应的很豪爽，常乐也同意了。
所以，简然的问题是，你知道我在那家酒吧，黎明说带你去，你就跟着去了？
这不符合她的思考事情的逻辑。
“为什么你会跟着黎明去我上班的地方？”
就算她把简然假象成女朋友，也不会傻到去女朋友上班的地方故意和别的女人约会。让女朋友吃醋，除非是她想分手。
“黎明她说喜欢我，约我出来吃饭。可是我怕你误会。所以，我选在了你上班的地方。”
理由很合理，很完美，让简然想不到破绽，娱乐圈炒作是很正常的，黎明喜不喜欢她，只有她和黎明知道，简然找不到证人来澄清。
简然艰难地点头，“之前我们去问过你的房东，她说曾经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出双入对，她就像你的女朋友一样，你们之间很亲密。”
常乐的脸色瞬间变了样，煞白的如同一张还未书写过的纸张，“不，不是的，然然，我只有你一个女朋友。”
房东的年纪是六十岁，她看到常乐和黎明在一起应该不只一次，否则就凭一张照片记住简然是常乐的女朋友，就凭她现在的记忆能力压根不可能。
常乐回国进军娱乐圈，接到是女主角的角色，后面她因为拍戏飞来飞去，和房东见面的次数少之又少。
所以，她为什么要主动把照片给房东看？
也许事情的发展是这样的，房东无意间撞见过常乐和一个女人在一起，又因为某种关系，常乐便把简然的照片给房东看了，后面房东再撞见常乐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也会联想到那个人是简然。
这便是先入为主的效果。
“那房东看到的到底是谁？”
搁在膝盖上的手指每根都用力的收紧，在简然问题抛出来的时候，常乐抿了抿唇，像是断气了一样，和之前情绪高度起伏不同，这次声音弱了许多。
门外的刘警官和戚婉都跟着一起拧了拧眉，他们站在外面听不太清楚，但是心中都有了数，也许这个事件是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
任楠道：“是黎明。”
“嗯？”两人都纷纷看向她，“什么黎明？”
kiki道：“老板从常乐的口型上看出来，她说的名字是黎明。”
戚婉点点头，“之前就觉得常乐很聪明，心里藏了很多事，现在一想果然是这样。”
任楠不是简然，没有经历过她这种长期的骚扰，所以不懂她的心情，也不如她想的那么多。
但是，听着简然把问题一个个抛出来之后，也想到了不少问题。
常乐一个人能过出两个人的日子，除非一人分饰两角才能把日子过的井井有条，否则一定会出现精神上的问题。
然而她却能拍电视剧，研究项目。
常乐的样子显然不对劲，戚婉也盯着常乐的神情看了一会，从她的表情上看到了之前从来没有看过的慌乱。
这种慌乱有两种解释，一是她在害怕简然误会，二是她在撒谎。
话题又绕回去了，简然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方才你说，你和黎明没有什么联系，去餐厅只是为了当着我的面拒绝她，为什么又让她回到你住的地方？”
常乐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样的理由很蹩脚，有些话说了她也不会相信，反而会让她起疑。
“然然，黎明确实回过我家，但是她从来没有上去过，我们拍戏要炒绯闻，你知道的，我们得一直互动，这些都是经纪人叫我们做的。”
简然暂且相信她这个理由，道：“是你的经纪人还是她的？”
常乐的脸色一僵，抬起头愣愣的看着她。
她一直在警察局里，对外界的事情了解的不多，更不知道黎明被任楠玩得成了过街老鼠。
“都有，都是商量好的。”常乐底气不足，她的经纪人不像黎明的经纪人那样，她的经纪人十分的配合警方的工作。
之前常乐的经纪人也配合过调查，是她们两人先互动的，一般套路是女主和男主互动炒作，但是她们不一样，电视剧播出的时候，她们的互动就在微博上火了。
当初，他们拍的是古装剧，简然读过她们之间的互动的微博文字，记得其中几段，是两首歌，一首古风一首英文。
常乐：春躲不过秋一场，有时风来有时散，桃花开尽雪花绽。
黎明：allthesadness，youtakemybreathaway。
简然说：“这两首歌单独看没什么，可是我听过之后发现，第一首的这段歌词顺着数，对应第二首的，theniescloses，youstareatme。”
同样第二首歌截取的歌词对应第一首的歌词，便是：一弦痴缠，一弦两岸宽，多少红叶青梅酸。
“常乐，你把两首歌截取出来的部分念出来。”
常乐紧咬着唇，尝试几次都没有念出来。
简然笑了笑，兀自念道：“一弦痴缠，一弦两岸宽，多少红叶青梅酸，你的旅人已经回家，你注目着我的临近。”
常乐的手指发颤，“我、我、然然，你是在怀疑我吗？”
第38章 亲了亲（）
小小的、封闭的审讯室；突然发出刺耳的嘶吼。
常乐抬起手；用手铐狠狠地砸着桌椅。
“然然；不会的！我是爱你的！我怎么会不爱你？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然然；我喜欢你整整六年三个月零五天；你知不知道我每天都是怎么度过的？”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然然；你可以骂我下贱；可以觉得我是个精神病；是个变态，但是你怎么可以质疑我对你的爱呢？怎么可以这样呢？”
猩红的眼珠瞪了出来；泪水如同岩浆冲了出来，常乐如同一只发狂的猛兽；在她的刺激下竖起了全身的毛发。
嗡——
简然掏出手机，划开屏幕。
是任楠发过来的短信；询问她常乐的状态。
她低着头发信息；常乐还在发狂，铁链和椅子发出阵阵声响；以往都会让人莫名地心慌，而此刻简然却还能悠哉悠哉的回信息。
看完信息简然对着玻璃窗的地方露出了一个笑容；虽然她看不到任楠的样子；但是能让任楠看到放心。
她抬头看着常乐，敲着二郎腿身体微微后仰，摆出最舒服的样子，捏着手机全身处于轻松的状态。
门外的几个人都不懂她的意图，戚婉道：“她故意在挑衅常乐，她此刻表现出的是不屑不怕不惧，而常乐已经被我们抓住了，限制了自由，就算想要攻击她，也只能伤害自己。”
就好比如一只被抓到铁笼子里的老虎，你放纵地在他面前跳舞嘲笑，它可以用发狂的方式来泄愤，但是你无视它，它的怒气只能窝在心里，伤害的是它自己。
果然，简然的方式起到了作用。
方才还狂躁的常乐痛苦的咬着唇，一张薄唇被咬得血流，她扯着脖子，目眦欲裂的看着简然。
简然波澜不惊甚至嘴角带着笑意，她用表情、动作、神态告诉常乐。
我知道了你秘密，像深夜里你窥探我那样，发现了你的秘密，原来那样的你，连我恐惧的一份都得不到。
可真像一个笑话。
接着常乐哽咽地看着她，抽搐的吸气，半晌才平静下来，手指紧紧的抓着扶手，眼角的泪水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滑到高挺的鼻梁上，留下一条湿意的痕迹。
她抿着唇，泪水一颗颗往外涌，就如同电视剧里唯美的慢镜头，楚楚可怜招人心疼。
“然然，为什么你会这么怀疑我？是不是因为任楠，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然然，你知不知道，她跟踪你，每次我跟在你的身后，她就在我旁边，她看着你的喜怒哀乐，她嫉妒我。”
在她提到任楠的时候，简然的情绪有了一丝波动，眉间多了一点戾气。
门外观察的戚婉偏头对任楠说：“快，给简然发现，常乐的情绪也在微微变化，她发现了简然的破绽，不及时克制，会被常乐带着走。”
之前简然之所以被常乐牵着走的原因就是她不懂常乐的软肋。
从她父亲破产到任楠，常乐都能一把捏住她的喉咙。
简然是个温情的人，外表坚硬的像壳，内心如同一颗软糖。
任楠在键盘上敲出几个字：假装，你还没有跟我认识之前的样子。
简然偷暼了一眼，将情绪收放自如，道：“常乐，你知道为什么我不喜欢你吗？为什么你表现出再多的感情，我对你就是不来电吗？”
人对事实真相都没有抵抗力，无论常乐是装作很喜欢的她样子，还是流露出真情实意。
“不是你改变改变，我就可以爱上你。”
“因为你缺少了女性的魅力。”
“为什么我能喜欢任楠，就是不能喜欢你？”
她在回答一个问题的同时又另一个问题抛出去，把常乐彻底问住。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人夸，同时也没有女人不在乎自己的魅力。
常乐的魅力被简然否定，脸上出现一种变态白，从中看得出一种杀意。
以前简然没有看过她脸上的杀意，这会看清了。
杀意中带着恨，将这种恨解刨后，你会发现里面全是痛苦，无关乎情与爱。
戚婉不解，道：“我接触过很多犯人，没有一个恨得会这么干脆，我建议在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