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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低头看着她道:“现如今你还觉得我有隐疾吗?”
怀清给他瞧得小脸滚烫:“你,你的隐疾我哪儿知道啊?”
慕容是挑挑眉,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脉上:“那请咱们张神医给我瞧瞧,若果真有隐疾,还是早些治的好,我可刚娶了如花似玉的媳妇儿,不能荒废了。”
怀清感觉他的语气越发有些危险,不禁推了他一把:“你刚可应了我不闹的。”
慕容是声音越发有些低沉:“刚是刚,这会儿可都过去半天了,而且,我不闹,我就亲亲就好……呜,嗯,呃……”
后头的声儿越发柔媚起来,不用想,就听声儿也知道屋里正干什么,可喜暗道,可见他们家爷是开荤了,皇子妃这块肥羊。还不给爷啃得骨头都不剩啊。
回门儿那天怀清还有些为难,按理说,应该回国公府,可她又惦记怀济跟若瑶,好在她娘通情理,加上慕容是又是皇子,没在国公府吃饭也不妨。在国公府坐了会儿,近晌午的时候,辞别爹娘祖父去了张家的新宅。
怀济呢,今儿是有些别扭的,若瑶心里也明白,虽说怀清如今是国公府的千金,但在怀济心里,永远是亲妹子,这回门的时候若不来,怀济心里自然有些失落。
若瑶见他从早上就有些闷闷的,不禁劝道:“怀清回国公府也是应该的,不说她爹娘,还有老公爷呢,你别这样,你不是跟我说过吗,不管到了什么时候,怀清永远是咱的小妹。”
怀济不免叹了口气:“这些我省的,你怀着身子呢,快坐着歇会儿,不用理会我,我就是担心怀清受委屈。”
若瑶忍不住扑哧一声乐了:“相公还真是护犊子,怀清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啊,更何况,嫁的又是四皇子,四皇子对怀清可是千依百顺,那心思下的有目共睹,好容易娶了家去,疼还疼不够呢,那舍得委屈了怀清,再说,怀清的性子又岂是能受委屈的。”
怀济道:“我倒是不担心四皇子,我是担心皇后娘娘,余家兄弟的事儿刚过去,难免皇后不会迁怒怀清,以前没干系还好,如今怀清可是皇后的儿媳妇儿,这婆婆难为媳妇儿,谁还能说出话去啊,这个哑巴亏怀清吃定了。”
若瑶道:“虽如此,到底怀清如今是皇子妃,皇后娘娘纵然有心为难,也不会太过分,再说,还有皇上呢,老太君说,皇上颇喜欢怀清,想来不会任皇后胡来。”
怀济叹了口气道:“若果真如此就好了。”
夫妻俩正说着,忽外头陈皮跑了进来:“大爷,大奶奶,咱们家姑娘回门来了,刚牛蒡在街口瞧着,四王府的马车往咱们这儿来了,忙着让我进来给大爷报信,想必这会儿快到大门了。”
怀济蹭一下站起来,快步往外走,边走边不忘跟若瑶道:“快叫灶房预备酒席。”
若瑶道:“你快去吧,早预备好了。”虽说知道怀清得去国公府,若瑶的心思其实也跟怀济差不多,在她眼里,怀清还是怀清,这里才是她的家,故此,即使知道怀清不一定回来,也一早就让灶上预备下了,这时候忙让叶儿去盯着,传菜摆桌儿,忙了个不易乐乎。
慕容是扶着怀清刚一下车,就见她哥站在哪儿。
张怀济先是打量怀清一遭,见气色红润,方松了口气,想起如今的身份,忙要跪下磕头,却给慕容是一把扶了起来:“一家子这些就免了吧。”
怀清道:“我嫂子呢,身子还好吗?”
怀济点点头:“过了三个月就好多了,这会儿正在里头张罗饭呢。”
怀清道:“那可好了,我正饿了呢……”
第152章()
怀清给若瑶瞧了瞧脉问叶儿:“这几日嫂子胃口如何?”
叶儿一听就笑了:“真跟姑娘说的一样呢,这过了头仨月,小姐的胃口就好了起来,吃的也多了,而且,时常想出的吃食叫人哭笑不得呢,姑娘是知道的,小姐最不喜欢吃香椿,那年姑娘做的那个香椿鸡蛋卷,也只尝了一口就摇头,前儿不知怎么想起来了,一早就要吃,说夜里想了半宿,就要吃这个,想那香椿是春天时候才有的东西,如今这都入秋了,哪找去啊,还是咱们大爷心疼小姐,从早上跑到晌午,才从叶府厨娘家里找了一把干香椿,厨子照着姑娘的法子做了,奴婢尝了一口,干巴巴没什么味儿,亏了小姐倒都吃了,小姐这一怀了身子连口味都变了。”
若瑶拉着怀清道:“这丫头的一张嘴如今更是唠叨的不行,我昨儿还说,这么爱说话,赶明儿非得给她寻个聋子嫁了不可,要不然得给她吵死。”
叶儿脸一红:“说小姐呢,怎么岔到奴婢这儿来了。”四下瞧了瞧奇怪的道:“刚甘草还在这儿呢,怎么这一会儿的功夫就剩下银翘了。”
若瑶笑道:“她有正事呢,哪有空听你唠叨。”
叶儿撇撇嘴:“什么正事,一定是出去寻陈皮说体己话去了,待我搅合他们去。”说着跑了出去。
怀清忍不住笑了:“叶儿这丫头倒比之前活泼了不少。”
若瑶点点头:“以前在叶府虽说是我跟前儿的,到底府里的规矩大,倒束了这丫头的性子,如今家里就我跟你哥两个主子,刘成性子稳妥,陈皮几个跟她又熟,才放开了性子。”
怀清道:“说起来叶儿也不小了,该给她寻个婆家才是。”
若瑶:“说起这个,我倒想起一件事来,叶儿不着急,陈皮跟甘草两个可不能耽搁了。”
怀清:“今儿也想着跟嫂子说这事儿呢,当年我就说给他们把事儿办了,可两人都摇头,非说要等我嫁了,再说他们的事儿,这一耽搁就是好几年,眼瞅你们要去江南,这一走不定几年才能回来呢,正要跟嫂子商量,不如就着这两天吏部的文书还没下来,把他们的事儿促成了,回头他们夫妻跟着你们一块儿走岂不好。”
若瑶道:“这事儿你哥前几日就跟我商量好了,你哥的意思把他们两人的事儿办了以后,就让陈皮留下来跟着你,虽说王府里不缺人使,到底不是从小跟着你的,那心肠拿不准向着谁呢,倒是该有一个自己的心腹才是,你身边统共就一个甘草一个银翘,若是甘草走了,哪还有人,倒不如把陈皮也留下,外头也有个自己人,你说呢。”
怀清道:“如此虽好,只不过哥跟前少了陈皮,恐有些折手。”
若瑶笑了一声:“少了陈皮还有牛蒡门冬几个呢,再说,我不是没把刘成给你吗,刘成我是真舍不得的,办事周到底细,有他管着上下,我可省大心了,这次去江南,你哥说给长安寻个博学鸿儒的先生,好好指拨指拨他的学问,比入太学强,太学里都是些王孙子弟,长安去了,你哥怕他受欺负,故此要带着他走。”
怀清点点头,心里也是这个意思,太学虽说是大燕最好的学府,学生却一个比着一个来头大,都是小霸王,什么祸都敢惹,虽说长安性子稳,到底是个孩子,真要是有个什么差池,也对不住他爹,倒是哥这个法子最好。
若瑶见她应了,又不禁问:“你那天去宫里,皇后可难为你了不曾?你可不知道,你哥这两天觉都没睡好,就怕你受委屈呢。”
怀清摇摇头:“那天我们去的时候,皇上也在坤德殿,磕了头就让我们回了。”
若瑶松了口气:“这就好,说起来也让人想不到,之前皇上那么对你,还巴巴的赐了个木如意,不想后来却对你如此青眼,想来是怕皇后娘娘因余家两位老爷的事儿迁怒你,帮你撑腰去了,不然,皇后指定不会轻易就放过你的,不过,怎么说她也是你正经婆婆,不能总这么着,你寻个机会跟她好好说开此事吧,余家老爷囚禁根本不干你的事啊。”
怀清道:“嫂子就别操心我了,你这身子越来越重,这一路南下可要做十几天船,你能成吗?”
若瑶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放心吧,这孩子结实着呢,也不怎么皮,是个疼娘的,我琢磨着是个小子,前儿我做梦,梦见老大一颗树,倒是忘了是什么树了,就记那树帽子大的遮云蔽日,一阵风过哗啦啦的响,就长在咱们张家桑园村的老宅里头,跟老太君提起这个梦,老太君说正是应着生贵子的好兆头呢。”
怀清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
若瑶忍不住笑了起来:“认识你这么些年,还是头一回见你拜佛,只不过,你这临时抱佛脚能有用吗?”
怀清笑道:“有用没用的都是我这当姑姑的心意,望着他能一生安乐才好。”
若瑶心里不由一暖:“怀济那天也是这么说,你们兄妹俩倒是一个心思。”
怀清想起什么,叫银翘把带来的包袱拿过来放到炕桌上,若瑶道:“这是什么?”
银翘道:“账本子,姑娘让奴婢给大奶奶带了过来。”
若瑶愣了一下:“哪里的账本?”
银翘噗嗤笑了一声道:“可见大奶奶是个甩手掌柜,这可不是咱家的账本子吗。”
怀清打开包袱,拿出最上面一本递给若瑶:“这是庆福堂分红的账本,余家的规矩,小年汇总结账,分红银子过了小年定会送来的,一笔一笔记得清楚,都在这上头呢。”
说着,把底下一本也递了过去:“这是南阳那三十倾冬菇田的分红账,这个银子跟庆福堂是分着的,不过结账却在一天,故此也会一并送过来,到时候,嫂子叫刘成瞧着帐收银子,也别不好意思,亲兄弟明算账,这都是咱们应该得的银子,前头嫂子刚进门,后来又怀了身子,怕嫂子累了,这些帐我就帮着管了几日,如今可该交给嫂子了。”
若瑶一愣,急忙道:“这如何使得,庆福堂的分红是你用药方入得干股,这分红银子就是你的,还有那冬菇田,也是你跟少东家一起弄的,这银子自然也该是你的,我跟你哥不贴着你本就不该了,哪还能拿这些银子,不成。”
怀清拉着她的手道:“嫂子说这个就外道了,那是我哥,你是我嫂子,咱们谁跟谁啊,做什么算的这么清楚,而且,我以后也用不着银子使,比不得你们,江南什么样儿,嫂子去了就知道了,那些官儿一个比一个眼皮子浅,这次更不比上回,上回不过一个扬州知府,这次哥放的是盐运副使,免不了要跟盐商打交道,那些盐商可最是奸猾,一不留神就着了他们的道儿,手里头没银子可不成,再说,以后的日子长了,真指望我哥那几个俸禄过日子哪成,这当官的若是没有外头的进项,就只能贪墨了,却让哥当个贪官儿,还不如杀了他呢。”
若瑶知道怀清说的有理,当初自己出嫁的时候,她爹也是担心这个,故此,自己的陪嫁里除既定的那些,另外还有几处庄子铺子,叫她好生打理着,可那点儿进项跟怀清手里的分红一比,可就不算什么了:“我知你的意思,可你哥若是知道我收了这个,不定要恼我呢。”
怀清笑了起来:“我哥只管当他的官,哪里会管家里的事,恐家里有多少东西都是不知道的,嫂子只管收着,若是哥恼你,有我呢,还有一样儿,嫂子需记着,咱们的银子赚来就是花的,到了江南也别省着,哥如今好歹是三品官儿,若是寒酸了叫人瞧着笑话,那些江南的官儿势力着呢,瞧的就是这个。”
好说歹说的劝着若瑶收下,又说了会儿话儿,赶着日头落下去之前回去了。
怀济跟若瑶送到仪门外,瞧着两人上了车,方回屋来,若瑶接了茶递到怀济手里问:“四皇子可是跟你说了什么?”
怀济点点头:“四皇子跟我说盐税的事儿。”
“什么盐税?难道江南的盐税又亏空了不成?”
怀济摇摇头:“还是上回的盐税,有五百万两银子至今无着落,皇上那天跟我提了一句,叫我到了扬州严查此事,我当时还纳闷呢,这都过去一年多了,皇上怎么又想起这桩旧案来了,今儿我跟四皇子说起此事,才知道事情牵连云贵总督韩章呢。”
若瑶不禁皱了皱眉:“韩章可是六皇子的舅舅,皇上之前不提此事,如今提起来,莫不是冲着韩章去的。”
怀济点点头:“想是前头六皇子妃捅破怀清身世的事儿,惹恼了皇上。”
若瑶哼一声道:“这才是活该呢,这韩章可真坏呢,前头撺掇六皇子娶赫连清,后来又撺掇赫连清进宫告怀清的刁状,要不是怀清福大命大,这会儿早让他害的没命了,不过,他终究是淑妃的亲哥,听老太君说,皇上当年最宠的就是淑妃娘娘,后来淑妃娘娘一死,皇上还辍朝了呢,就瞧如今皇上对六皇子的偏爱,也能瞧出来,四皇子是什么意思?”
怀济道:“四皇子叫我秉公处理此事,若韩章与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