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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飞冷冷一笑,“这话说得还真是悠闲啊,江草草多大了?江草草28了,快三十岁的女人,在圈里混成这样,她还有时间偷懒吗?你知道为了今天这个通告,我跑了多少门路吗?”他指着叶繁的鼻尖,不屑地说,“像你这种胸无大志的人,开个出租车就觉得日子美美哒,不知道天高地厚!”
李禤掌心呼地冒出一大簇火焰,似乎要像烧掉毛毯一样把眼前指着叶繁的男人烧掉。叶繁眼疾手快地跑上前,一把攥住李禤的手,冷汗涔涔地说,“淡、淡定!”
“基佬!”祁飞骂着,却不小心瞄到了李禤的盛世美颜,他一阵惊艳,态度立刻大变,从包里摸出名片,双手递向李禤,“您好,有没有考虑入圈?别看我年轻,但我业务能力很高,两年之内把您捧红没问题的。”
李禤面无表情地说,“浪费食物可耻,把垃圾桶里的粥吃掉。”
祁飞好脾气地说,“那粥已经脏了,没办法吃了。其实以您的形象气质,不论是做模特做演员,还是单纯做个流量明星上上综艺,我觉得都是可以的,这样,我手里正好有个杂志要拍封面,您先拍个试试看?”
“”李禤要把手抽出来,他怒气冲冲地用眼神说“放开我,我要一把火烧了这个讨厌的人类!”
“”叶繁咬紧牙关不放手,苦涩地用眼神答“不行啊,不能随便捏碎人类的脑袋!”
祁飞一番话说完,才察觉李禤正全神贯注盯着叶繁,一点都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虽然不明白基佬心里都是怎么想的,但继续说,“叶繁是?你形象也挺好,稍微一打扮,上镜肯定ok,要不你们俩都考虑考虑?”
“呵呵呵,”叶繁从和李禤对视的百忙之中回过头,“不必,演员这种工作,不适合我这个普通的人类。”他顿了顿,沉声问,“你知道江草草昨晚发生了什么是吗?”
祁飞没说话。
叶繁也察觉了,江草草身上既有昨晚的新伤口,还有一些旧的伤口;而这经纪人,看到江草草身上的伤口,不闻不问,只说了一句“还好,脸上没伤口”。他又问,“昨晚不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了,是吗?”
祁飞依旧沉默。
“为什么?人都已经这样了,不好好治疗,还——”叶繁话没说完,突然被祁飞打断。
祁飞冷冷地看着叶繁,“想做人上人,哪有那么容易?你选择了平淡地过完一生,你自然可以开开出租车,但江草草想红,想做人上人。不要用你的标准来评价别人,幸福感,从来都是因人而异的。”
叶繁无法反驳。幸福这两个字,幸福感这种东西,他没什么切实的经验。
卧室门打开,江草草梳好了头发,换了一身蓝紫色的长衣长裤,脸上扑了粉,很好地遮住了黑眼圈和惨淡的脸色。她笑了笑,“去下洗手间。”
很快,洗手间“哐啷”、“哐啷”两声,像是什么掉在地上。紧接着,江草草慌乱地叫出来,“药呢,我的药呢!怎么不见了!”
叶繁连忙跑过去,推开卫生间的门,就见江草草抖着手在洗手台的瓶瓶罐罐里翻找,声音里有了哭腔,“药,药,药”
叶繁从口袋里取出药瓶,递给江草草。江草草一把抓过药瓶,才察觉到是叶繁,她不安地抬起脸看一眼叶繁,“我——”
叶繁说不出心里的感受,但又发不出火,只说,“不要吃太多。”
“吃的不多。”江草草躲闪地笑笑,抖着手拧开瓶盖,倒出一小把药片,用力塞进嘴里,然后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一捧自来水,就着自来水把药片吞了下去。吞药时,叶繁仿佛看见江草草眼角滑落了一滴亮晶晶的东西。
江草草吃完药,用湿漉漉的手背抹了抹嘴,她没有抬头去看叶繁,又停了停,她再次用手接了一大捧水,用力扑在脸上。
然后,她才抬起头,看向叶繁,粲然一笑。
叶繁恍惚间,看到了记忆里那个活泼可爱的女孩子,又仿佛看到了昨天在他家门口、那个大方承认整容的美丽女人,但最终,他心里涌起酸涩,他想起了昨晚那个满身伤口的憔悴女人。
“昨晚,谢谢你能来。”江草草说。
“不客气。”叶繁说,“那个药,对身体不好,最好少吃。”
“我知道。”江草草用力点头,“我不经常吃,今天是为了上节目,我没什么精神,才吃的。”
“那就好。”叶繁说。
江草草突然伸手在叶繁胳膊上狠狠捏了一把,俏皮地说,“别那么沉着脸嘛?难道是在担心我?不怕你男朋友生气吗?”
“他已经生气了。”疼痛感让叶繁紧绷的神情松了一松,“以后要是遇到困难,打电话给我。”
江草草答应着,往外走,“糯米记得赔我,我很怕鬼的。”
“嗯。”叶繁犹豫着开口,“幸福感什么的,我不太懂,但是——”
江草草回头朝叶繁笑,笑得依旧非常灿烂。
叶繁突然说不下去。
江草草说了下去,“我自己选择的路,我是死也要走完的。”她停了一停,继续说,“但是叶繁,唯有你,我希望你是真正幸福的。”
叶繁沉默了一会儿,问,“你要上什么节目,我回头看看。”
江草草兴奋起来,“是个叫猜猜猜的爆笑节目,最近很火的,年轻人都爱看。你一定要看哦!”
“我会看。”叶繁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工作,加油!”
江草草把拳头举到耳边,笑容灿烂,“加油!”
虽然把药瓶还给了江草草,但叶繁记下了药品的名称,还偷偷倒了两粒出来——他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总觉得江草草这样下去,很危险。
一连跑了好几家药房,得到的回复都一样:“这个啊,是处方药,没有精神科医生的处方,买不到的,你到精神科去问问!”
李禤早上没吃饱,此刻没精打采地瘫在副驾驶座上,幽恨地看着窗外路过的行人,他深深觉得他可能要从一只懒死鬼变成饿死鬼了。
叶繁从药房出来,看到路边有一家“malds”,就进去买了套餐。回到车里时,察觉李禤正用饥饿的眼神盯着行人,顿时一身冷汗,连忙说,“吃的来了,快!汉堡,很好吃的汉堡,吃汉堡!”
李禤取出汉堡,“嗷呜”咬了一口,疑惑地想,叶繁干嘛一副怕他吃人的表情?他死了这么久,从来没吃过人,好么?
叶繁的身体大概也饿了,但心事重重,所以吃着吃着,举着汉堡停下来。李禤正埋头和番茄酱的包装袋做斗争,手上力度没拿捏好,撕开口的同时番茄酱一下喷出来,红扑扑地溅了叶繁一脸。
“”李禤悄无声息地把空了的番茄酱包装袋扔在垃圾盒里,端端正正坐回去,干巴巴吃着薯条,假装一切都没发生过。叶繁丝毫没有察觉,他食不下咽地问,“孟婆大人说草草身上有妖气,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那个妖气,对人类没有伤害。”
“没伤害?”叶繁惊讶地看向李禤。李禤转开目光,坚定地看向窗外,叶繁脸上的红酱不是他挤上去的,他淡定地说,“嗯,那妖气本身不害人。”
叶繁正要再问,车外忽然传来风驰电掣的急刹车声,一辆灰扑扑的黑色汽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停在了叶繁的出租车旁边。逄光带着一身久违的流氓气质,风风火火冲下车,打开出租车的后排车门,驾轻就熟坐进来。
逄光甩了甩他那一头又长了的凌乱卷发,热情地打招呼,“哟小叶老弟,好久不见!”
“逄队长,拐杖呢?”叶繁最关注的,依旧是逄光的腿。
“嫌麻烦,扔了!”逄光毫不客气地抓起薯条,蘸了蘸叶繁脸上的番茄酱,一口吃了,赞叹地说,“哎哟,小叶老弟,味道很不错哦。”
叶繁摸了摸他的脸,才发现他脸上有一大坨红色的番茄酱,他愣了愣,“这是什么时候弄上去的?”
李禤充耳不闻地看着窗外,坚决不肯回头。
逄光已经凑到叶繁耳边,压低声音偷偷问,“小叶老弟,副驾驶上,这位美人是谁?”
“哎?”叶繁这才想起,之前逄光是看不到李禤的,但最近李禤,似乎是来了兴致,打算让周围的人都看到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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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逄队长出现,大家想必都知道了,该开始破案了又
第39章 红线5()
叶繁对着后视镜擦脸上的番茄酱。逄光热情地和李禤打招呼;“李先生,我虽然第一次看见您,但仰慕已久;仰慕已久!我们也是熟人了,是熟人了!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今日能目睹真容,真是名不虚传;名不虚传!您长得实在太美好了,太美好了”
逄光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每句话都自带回音效果;好像不重复一遍,就无以表达他对李禤那如火热情似的。
李禤的脸色;是冰冷;冰天雪地的冷。
偏逄光还伸出手,要和李禤握手。
李禤目无所视地捡了根薯条,放到嘴里,慢慢吃掉。
逄光看着李禤白细的手指;漂亮的下巴;和秀挺的脖颈,妥妥地呆住了。
“”叶繁果断地伸出手;和逄光握了一握,岔开了话题;“逄队长,你怎么在这儿;有事吗?”
“事情嘛,天天有!”逄光回过神,向后靠坐在椅背上,没好气地说,“烦死了!”
“不会又遇到什么案子了。”叶繁随口问,他看逄光那副邋遢不羁的模样,大概也能猜到是又遇到了不太好处理的案件,但他完全没心情掺和,于是说,“我准备回家了,您要是忙,就下车。”
“不急不急,我跟你回去,想和你们聊聊天。”
“”叶繁想拒绝。李禤脸上已然是大写加粗的“拒绝”。
两人都拒绝的如此明显,即便粗线条如逄光,也终于察觉了。
“那好,不打扰你们的二人世界了。”逄光失落地准备开门下车,仿佛自言自语似的叹了口气,“这回的案子很烦人,全都像是死者精神失常自杀的!精神失常自杀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但三名死者均为年轻女性,并且自杀前都服用过同一款精神类药物——你们说,是不是太巧了?”
叶繁握着方向盘的手陡然攥紧。
他艰难地回头,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递给逄光。正是那张写有药品名称的纸。
逄光扫了眼纸上的药名,拍了下大腿,“小叶老弟,你怎么知道这药?”他立即明白过来,“你身边有人在吃这个药?还活着吗?”
“还活着。”叶繁说出这三个字时,悚然惊醒——他在看到昨晚的江草草后,一直隐约不安。听逄光这么直接地问出来,他才明白他在担忧的事,万一病情加重,江草草失控之后,会不会做出什么更严重地伤害她自己的事?
比如,自杀?!
“没死太好了,还来得及。”逄光从他屁股兜里掏出一个磨卷边的小本本,和一只快没水的钢笔,在舌头上蘸湿了,准备开始记录,“说说,什么情况?”
叶繁欲言又止,想到江草草的身份,想到江草草对警察那种歇斯底里的排斥态度,他缓了口气,郑重地说,“逄队长,我这位朋友,暂时不太方便暴露身份。你把她记录为女性j。”
逄光随手记下来,淡淡问,“难道是明星?”
“”叶繁哑口无言。
逄光嘿嘿一笑,“看来猜中了。j姓女性啊,多大?你怎么认识的?你是28岁,读哲学的不会是哲学系大学同学转行的?不过哲学系转行有点奇怪,虽然你这种老实孩子读哲学系本身也很奇怪,话说你读哲学系不会是因为学费便宜不过你们学校有个服装表演专业,听说那个专业不少人转行做了模特或者明星,混迹娱乐圈”
叶繁一向知道他自己是个老实孩子,但逄光这一番话下来,他才相当具象地明白了他原来是如此的简单易懂。不然就是逄光这人,太恐怖了。
“j姓,二十七八岁上下,古城大学出身,娱乐圈”逄光还在不着边际地喃喃自语,女星的名字呼之欲出。叶繁硬着头皮打断,“逄队长,身份推理就此打住,我们继续往下进行。”
“好好好,江草草啊原来是。”逄光从善如流地说着,然后果然只在本子上记了一句“j,女性”。他又问,“27还是28岁?”
“28岁。”叶繁在心里,向江草草郑重地说了声“对不起”。
“原来江草草已经这么大了,看起来那么漂亮可爱,我还以为她才二十出头呢”逄光在本子上记下“28岁”,又忍不住愤愤地说,“臭小子,你哪儿来的艳福啊,身边已经有李禤这样的极品大大美人,居然还认识江草草这样的大美人,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