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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繁不准备掺和逄光和原森的事,他说,“一会儿要睡觉,晚上抽空去看一下,可以吗?”
“好!感激不尽!”逄光又问,“药从哪儿来的,你问清楚了吗?”
“没问。”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问!”逄光激动地大叫。
“我回头再问。”叶繁没解释,昨晚刚要问的时候,李禤蹭过来了,他慌手慌脚的,把要说的事全都给忘了。两人又聊了两句,挂了电话。叶繁在院子里站了会儿,整个拆迁区一片安静,唯有几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的。
叶繁深深吸口气,然后转身进屋。
客厅的双人大床上,被子踢在一旁,猫十三恢复了猫身,正敞开四蹄呼呼大睡。叶繁纠结了下,不知道猫这样睡觉,会不会着凉,他最终还是把被子给猫十三盖好,然后进了卧室,关上门。
卧室里依然一片昏暗,叶繁躺好后,轻声问,“刚刚是不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辛无奈曾说过,李禤是自己封存了记忆留在地府里的。他想,一只鬼如果不愿意转世,大概是活着的时候经历了什么刻骨铭心的痛苦。李禤虽说忘了过去的事,平常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但不代表这些痛苦真正消失了。
“没有。”李禤在黑暗中答。
叶繁探手过去,握住了李禤放在被子上冰凉的手指,又问:“我们是什么关系,你知道。”
李禤手指拳紧,“情侣。男男。断袖。夫夫。”
“嗯。”叶繁认真说:“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事,都要告诉我。高兴的事,痛苦的事,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要说。我们就是这种关系。”
李禤蹭过来,像只猫一样偎在叶繁身边。叶繁伸手,把他轻轻搂在怀里,温声说,“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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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传说中的日万
我好棒!
第42章 红线8()
逄光在前头带路;边走边感叹,“停尸房这种地方,真是;每次来都是这么凉嗖嗖的”
叶繁觉得这是句废话,但出于礼貌,还是回了一句:“是的,我也没想到自己无神论地活了大半辈子;阴错阳差地就这么经常打交道了。”
逄光停下脚步,朝叶繁摇摇手指;“小叶老弟;你别这么说,看你们家李禤这模样;虽说是只鬼;但也是鬼中尤物,百年难得一遇的极品,你知足。”
“我说的是案子。”叶繁无奈,他以前可没这么高频地接触过这么多诡异的命案。本来跟在叶繁身边;默不作声吃着薯片的李禤;突然插了两个字,“千年。”
“什么‘千年’?”逄光惊喜;这还是李禤头次主动搭他的话。
薯片正好吃完,李禤熟练地把包装袋折成规规矩矩的四方形;然后非常礼貌地把“四方形”塞进逄光的大衣口袋,面无表情地说;“我死了一千多年了,骗子。”
“千年老鬼”逄光背后一激灵,寒意蹭蹭窜起,“我怎么就‘骗子’了?”
李禤伸出沾满薯片香气的大油手在逄光外套上擦了擦,然后吐出血红的长舌头,做了个标准的鬼脸——逄光腿上一软,啪哧坐在停尸房的地上。
和逄光相比,早已经历颇丰的叶繁显得很是从容,他咳嗽一声,拍了拍李禤的肩,“别玩了,看完还得上班。”
李禤飞快地收回舌头,但朝天翻了个白眼——那种眼珠子直接翻出去、在未知名处转动一周、又从下头滚动上来的白眼。
刚要站起来的逄光,腿一软又坐了回去:“我这是什么命啊,不仅被人当垃圾桶当抹布,还要被人吓——”
“我是鬼。”李禤翻白眼上瘾中。
“”看出李禤其实心情不错的叶繁,没再说话,伸手把逄光拉起来。
逄光心有余悸地呼出口气,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熟门熟路地拉开一只存放尸体的长抽屉。对叶繁来说,这种事还是有点冲击,他几乎是在逄光拉抽屉时,就背转过了身,不敢回头看。
“小叶老弟,你不看吗?”逄光呼叫。
“我就算了,让李禤看。”叶繁硬着头皮说。李禤淡定地看了一眼后,学着叶繁的样子,背过身去。
“你在敷衍我?”逄光充满怀疑地问。
李禤慢吞吞说,“看完了。”
逄光用力把抽屉塞回去,跑到李禤面前问,“有妖气吗?”
“有。”
“什么妖?”逄光又问。
“不认识。”
“”逄光依然觉得李禤在敷衍他,但他、忍!继续问,“和江草草身上的妖气一样吗?”
“一样。”
逄光心里笃定了些,但还是说,“既然来了,还有两具,都确认一下。”
三人走出停尸房,站在夜色里,还是冷。
逄光说,“小叶老弟,向江——j女确认一下整容的医院,脱不了干系。”
叶繁答应,就算逄光不说,他也准备这么做。没看到尸体前,叶繁还存有一丝侥幸,“自杀”什么的,应该不会发生。但真正看到了尸体,他心里的焦虑感又上了一层。正要分道扬镳,逄光电话突然响了,他接通后,还没听两句,就骂出了声,“操,晚了一步,又来一个!”
逄光拖着他那条还有点瘸的腿,利落地钻进车里,挂好警灯,“呜哩哇啦”闪烁着冲了出去。
连一向漠不关心的李禤都罕见地挑了挑眉。
“咱们走。”叶繁说。两人刚上车,叶繁的电话也响了,来电显示“江草草”。电话接通,那头传来江草草歇斯底里的尖叫声,但说话的是祁飞,“叶繁吗?你过来,我管不了了,这个疯婆子!他妈的,手都被抓破了,放开!艹!艹泥马!”
似乎有拳打脚踢的声音。
“你们在哪儿?!你别伤害她,我马上过去。”叶繁急匆匆挂了电话,开车朝江草草家驶去。车窗外,夜色飞速向后滑去,叶繁一脸的焦躁,要是江草草出了什么事,他可能会内疚一辈子。
李禤以手支头,淡淡看着窗外,忽然说,“她不会死的。”
叶繁问,“你知道?”
李禤一脸平淡:“我会保护她。”
“为什么?”叶繁惊讶地问,李禤为什么要保护江草草?
李禤没有回答。
到了江草草家里,叶繁才有点明白,李禤说“我会保护她”这句话里的意思,但也只是有点明白,叶繁大部分还是懵逼的——
家里一片狼藉,屋里的人狂暴极了,正在厮打——
不是厮打,是单方面吊打——
但被吊打的是在电话里求救的祁飞——
祁飞缩手缩脚躺在地上,浑身上下全是伤口;江草草穿着高跟鞋,迷你短裙,紧身上衣,丰满的胸部呼之欲出,脸上妆容精致,但神态狰狞,她本来扎好的丸子头散了一半,摇摇欲坠,看起来非常像祁飞在电话里说的“疯婆子”她叉开腿,站在祁飞身边,手里拿着根狼牙棒状的抱枕,正在死命捶着祁飞。
“别打脸别打脸!”祁飞一面嚎叫,一面捂着头躲闪,完全无还手之力。
反观江草草,除了衣发凌乱外,倒是没看到明显的伤口。
叶繁目瞪口呆地看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施了法,江草草想要伤害自己的时候,会把伤害转移到那个讨厌的人类身上。”李禤平静地解释,“她是怎么对待自己的,就会怎么对待那个人。”他说话时,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地上略显凄惨的祁飞。
缠在祁飞身上无形的束缚立即消失,他狂叫着跳起,逃向一边。江草草挥着狼牙棒,乘胜追击。
本来应该很惊心动魄的场面,突然有点滑稽,叶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参与,他又问,“如果事发时,祁飞不在江草草身边,怎么办?”
“我会把他瞬间移动到江草草身边的。”李禤一脸平静地说完这句非常任性的话后,看一眼叶繁,问,“还看吗?”
“不看了。”叶繁顿时有点尴尬,他是来救人的,怎么在这儿看起戏来了?!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看到那个祁飞被江草草狠揍,内心还是很舒畅的。李禤走过去,躲开江草草挥舞的狼牙棒,在江草草肩头拍了一拍。江草草的动作立即停下来,她松开了狼牙棒,身上一软倒了下去。在落到地上前,李禤伸手把她接住。
祁飞正抱着头蹲在角落,这时仰起头,眼含泪光,愤怒地看向李禤,“你们可来了!我快被这疯婆子打死了!”
李禤面无表情,抱起晕过去的江草草,朝沙发走去。
叶繁走到祁飞面前,依旧有点尴尬,他问,“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
祁飞扶着墙站起来,腿还在抖,一脸莫名其妙地骂道,“我也不知道,正在酒喝酒,一回神就到这儿了,还像被绳子绑着一样,动也动不了被这疯婆子打了一顿艹,真是见鬼了!”
“那还真是挺神奇的。”叶繁顿了一顿,把话说完,“不过,祁先生,其实,这世上是有鬼的。”
不知道是叶繁长得太干净,说什么都不像在骗人;还是今晚的事,着实吓到了。祁飞从头到脚竖起一层白毛汗,好半天,才面有菜色地骂出来:“神经病啊你们,都不正常!我看你们才中邪了!”
他气冲冲朝门口走去,脚下却凭空一绊,噗通地摔了个嘴啃泥。脑袋直接撞到柜子上,顿时流出了血。
“”叶繁惊吓地看向李禤。
李禤面无表情地转开脸,拒绝承认这点坏事是他做的。
叶繁要伸手去扶祁飞,被祁飞甩开手,他不停地骂着“艹泥马”,伸手摸了摸额头,一把摸到血,也尖叫起来,“艹,疼死了!”
叶繁找出医药箱,挺歉意地说,“我帮您处理一下。”
祁飞虽然不情愿,但看到血,还是眉头紧皱地在沙发上坐下来。叶繁拿出消毒棒,一面替祁飞清理伤口,一面问,“草草是在什么地方整容的?”
听到“江草草”三个字,祁飞浑身一个哆嗦,不知道是害怕,还是生气,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您是他的经纪人,您应该知道?”叶繁问着,手上力气不小心大了些。祁飞疼得直抽冷气,几乎要跳起,“艹,你想杀人灭口啊!”
“抱歉,不是故意的。”叶繁真不是故意的,但他看祁飞怨恨的表情,大概是不信的。他又问,“草草整容是两年前的事,那时候,您已经是她的经纪人了,您多少应该知道——”
“拜托!我怎么知道!是!是我让她去整容的,但她去哪儿整的,怎么一夜之间就整好了,怎么就跟中邪了一样不停发疯,这种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好嘛!艹!”祁飞腾地站起身,药也不涂了,骂骂咧咧着摔门而出。
一夜就整好,这种事,明显不正常?叶繁拿着消毒棒和李禤面面相觑。
然后他收好药箱,把江草草抱回卧室,关了灯。果然,在江草草脸上闪起了红光。这次,叶繁仔细确认,红光的确是在整过容的部位亮起的,从远处看,红光是笼统一片,但静下心来看,与其说是红光,不如说是在黑暗中发光的红色细线——那形状,就像是医生在做手术前,画下的第一笔。
而且,叶繁再次看,发现那红线不是静止的,而是流动的,真的像活物一样!
李禤“啪”地打开了灯,红光立即消失。
叶繁突然明白过来,红光不是消失了,而是在强光下不明显了而已。根据逄光的说法,死者脸上只有红线,没有红光,是不是因为人死后,这红线上的活物也死去了?
李禤说,“不用等江草草醒过来,我能找到她整容的地方。”他说着,指尖弹出一丝暗红色的血线,飞向江草草脸部。江草草脸上的红线有所察觉,登时要飞起逃跑,被李禤的血线缠住,在空中一阵哀嚎挣扎,组成了一张简易的由红线组成的脸——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用红色彩笔画出的简笔画。
人间这些事,谁生谁死,李禤本来是一点都不关心的。
但叶繁和他不同,叶繁是个很善良的人。
叶繁关心的话,那他也关心一点好了。
李禤望着那张由红线组成的脸,轻飘飘地说,“带路。”
第43章 红线9()
叶繁给逄光打电话;汇报了他接下来要去做的事,并共享了实时位置。
李禤坐在副驾驶上,身旁飘着一张红线组成的苦瓜脸。苦瓜脸每挣扎一次;它身上暗红色的束缚就更收紧一分,到后来像只被戳破的气球一样没精打采地耷拉在半空中,略显茫然地为李禤指路。
把江草草一人留在家里这种事,总觉得不安心;于是叶繁也把江草草带在了身边。江草草脸上戴着墨镜和口罩,身上裹了一件超级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