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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啊,梦就是梦,永远都不会实现,只存在于自己的想象中而已。”
她的语气忽而变得伤感起来,牛奶觉得周围的温度都低了许多。
牛奶用舌头舔了舔她的手背,潮湿的触感让舒菀之打了个激灵。
她侧过头的同时,发现牛奶也歪着头朝她看呢。
它炽热的眼神让舒菀之的心脏骤然一抖。
“牛奶,你怎么了?”
舒菀之问她,声音轻柔。
牛奶摇着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菀之大人的梦已经实现了,不必再去羡慕旁人。”
舒菀之听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伸手抚了抚牛奶的毛。
“我知道我知道,你说的不就是自己吗,不过你说的对,跟哆啦A梦相比,你才是存在于现实中的,与我朝夕相处的人,不,是虫子,而且啊,你的嘴巴不就是个百宝箱吗,我想要什么,也都会有!”
牛奶听后十分欣喜,忍不住将脑袋往舒菀之的身上蹭。
就在此刻,前方突然传出了几声怒吼,狂风夹杂着大量水珠,朝舒菀之的方向甩过来。
舒菀之抬起头,发觉前方的雾气忽然间就散开来了。
她竟看见一条巨大的灵虫从湖中跃出,阻挡了大半边天空。
“昭瑛!牛奶,前面那个人是不是昭瑛?”
舒菀之看见湖边站着两个人,一看便是夜昭瑛跟左旌。
牛奶迅速点头,一下便窜到舒菀之的胯下,将她束在了自己的后背上,窜向了半空。
舒菀之抱住牛奶的身体,向夜昭瑛的方向飞奔而去。
与此同时,那条灵虫也扬起了巨首,直奔夜昭瑛的方向冲去,它张开大口,似要将他们吞入腹中。
夜昭瑛的双手中忽而化出两把长剑,他往后退了几步,紫瞳散出了夺目的光彩。
灵虫并不惧怕他,反而看重了夜昭瑛的身体,若是将他据为己有,定能让自己重获新生。
夜昭瑛双脚离地,窜入了空中,他低吼一声,扬起手中的长剑,以极快的速度跳到了灵虫的头顶。
灵虫并未料到他速度惊人,还没来得及发动攻势,便已经被夜昭瑛占据了主动位。
夜昭瑛的黑袍被狂风卷起,他的身体笔直的站立在灵虫的头顶上。
灵虫似乎被激怒了,它疯狂的扭动着身体,试图将夜昭瑛从头顶甩开。
可是夜昭瑛的双脚就像沾满了厚厚的胶水,站在灵虫的头上一动不动。
他将身体中一半灵力都汇聚在了两把长剑中,用尽力气刺入了灵虫的身体内。
刹那间,灵虫的身体中喷出了熔浆般的液体,像是火山喷发似的迸溅出来。
舒菀之急忙用袖子挡住了双眼,刺眼的光芒将整片天空都染绿了。
夜昭瑛看见一个身影从灵虫的体内飞出来,连忙冲上去接住了她。
他低着头,看见左砂月被包裹在一层透明的薄袋之中,睡容安详,总算松了一口气。
牛奶原本载着舒菀之想往前走的,可是现在靠太近恐怕有危险。
它的身体在空中盘旋了许久,又绕回了方才的地方。
光芒逐渐熄灭,舒菀之这才放下衣袖,瞪大双眼看向了刚才的方向。
灵虫像是一条巨大的绿色蚯蚓,软绵绵的垂到了地面上。
“那是它的血?”
绿色岩浆顺着身体融入了湖中,湖水变得十分粘稠,腥气更重了。
牛奶回,“算是吧,也可以说是很有营养的药水了。”
舒菀之皱着眉,想起自己曾经服用过这种东西,撇了撇嘴,莫名觉得恶心。
左旌将手中的光剑收回,冲到夜昭瑛的身边。
“七殿下,你没事吧?”
夜昭瑛摇了摇头,“我没事,不过好在将砂月寻回来了。”
他小心将左砂月抱到了左旌的怀中,左旌低着头看她,心都要碎了。
谁也没有料到左砂月的遗体会被这些亡灵给盗走,现在寻回来了,心里也踏实了不少。
“昭瑛!”
舒菀之对着他的方向大喊一声。
夜昭瑛抬起头,看见舒菀之正坐在牛奶的后背上呢。
牛奶的身体大了许多,乍一看还以为是一匹白马,只不过它还长了一对巨大的羽翼。
牛奶飞扑到了夜昭瑛的身边,将舒菀之放了下来。
舒菀之跳起来一把钻进了夜昭瑛的怀中,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
“不是让你去金野城的吗,你怎么还是早早过来了?”
舒菀之将头埋在他的颈窝里,小声回道。
“我、我担心你,怕你出事,根本就顾不了那么多……”
夜昭瑛轻抚着她的发丝,忍不住笑起来。
“傻瓜,我能有什么事啊,区区灵虫而已,还难不倒我!”
他尽量安慰着舒菀之,不让她为自己担忧。
舒菀之这才舍得松开手,仰起头盯着他看。
“你没受伤吧,我检查看看?”
舒菀之将他的身体转过来转过去,确认他身上真的一点伤痕也没有,这才放心。
方才的灵虫被杀死后,其他的灵虫似乎一下子全都消失不见了。
天空重新回归了澄澈,方才的浓雾基本上也都散的差不多。
舒菀之看见天边一点点的亮了起来,心中踏实了许多。
“灵虫不见了,这是否意味着亡灵森结束暴动了?”
她侧头看着牛奶,似乎是在向它寻求答案。
牛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舒菀之知道,它是默认了。
她终于又欢喜了起来。
“太好了!暴动结束,总算不再有劫难了!”
她握着夜昭瑛的手,笑起来的时候双眸眯起,似明月高照。
夜昭瑛说,“走吧,跟我回王府。”
他回头示意了一下左旌,左旌默不作声,跟在他们身后走了。
夜昭瑛径直走到了后院,一下便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卢省了。
他身子一僵,轻声喊道,“卢伯!”
卢省的身子已经完全僵硬了,血迹干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七殿下!七殿下!”
阿蛮的声音从井口内传来,阿荒也在下方喊着夜昭瑛跟左旌。
左旌一下便将井盖踢开了,夜昭瑛挥手将结界打开,阿荒跟阿蛮得以从地下室出来。
阿荒刚从井口中出来,便看见被夜昭瑛抱在怀中的卢省了。
“爹!爹!”
他狂奔过去,跪倒在地上,颤抖着双手握住了卢省的手掌。
卢省的身子冰凉彻骨,肉身硬得像块砖头。
阿蛮跌坐在地上,一路爬到了卢省的身边。
他嘴唇狂抖,说不出话来,心口压着什么东西,难以释怀。
“爹!你不要离开我!”
阿荒仰头大哭,将卢省搂入怀中。
夜昭瑛站起来后退几步,低着头看着他们兄弟两个,一阵心疼。
纵然他尽力保全自己的宫中人,可还是失去了卢省。
他紫瞳闪烁,将苦楚全都压抑在了心底。
舒菀之知道,他越是什么都不说,就越是难过。
她的手指与夜昭瑛的互相交叉,将暖流传给他,无声的安慰着。
井中的人都出来了,他们急忙从房中取出工具,将王府里里外外都打扫了一遍。
舒菀之忙得满头大汗,她端着盆将水慢慢洒落在院中,蹲下来用抹布一遍遍擦拭着血迹。
夜昭瑛接过她手中的盆,放到了一边。
“你这么辛苦干什么,衣服都弄脏了,宫中人手众多,你不必如此。”
舒菀之却说,“这王府是陛下赐给你的,以后就是你的家了,当然要好好收拾才行,住起来也能舒服许多啊!”
“以后就是我的家?”
夜昭瑛轻声说道。
舒菀之蹲在地上,仰起头看着他笑。
“怎么了,不是吗?”
夜昭瑛也蹲了下来,平视她的眼睛。
“我的家,不也是你的家吗?”
第179章 身世之谜被揭开。(。com)
舒菀之一愣,转过头看他,夜昭瑛的脸却忽然靠过来。
她伸手一挡,侧脸躲过了他的吻。
“你干嘛啊,这里还有人呢……”
舒菀之捂着脸,从指缝中偷看夜昭瑛。
夜昭瑛面无表情,好像并不将方才的事情放在心里。
“都是我鹭玉宫中人,你怕什么。”
“我才不是怕,我是维护你在他们面前的威望好吗!”
她后退几步,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
夜昭瑛说,“好,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好了。一会儿随我去房中,将术魂界的事情讲给我听听。”
“嗯,那我去洗个手就来,你在这等我。”
舒菀之说完去打了点水,将手指上沾着的灰尘洗干净了。
她正好也有事要跟夜昭瑛说,干脆借此机会与他商量清楚。
夜昭瑛坐在书房等待,倒了两杯茶。
舒菀之蹦跳着跑了进来,不忘将门关好。
牛奶本想跟过来,却被舒菀之关在了门外。
“一会儿,就让我跟昭瑛独处一会儿就行。”
牛奶见她一脸祈求,便也不好意思跟在她身后进门了。
它趴在门口,身体周边闪烁出一道金光,身体便又恢复成了原来的大小。
舒菀之喝了口茶,盯着夜昭瑛的眼睛看了许久。
她说,“昭瑛,我跟你说个事情,你听了不要太激动。”
“什么事情,弄得神神秘秘的?”
夜昭瑛也盯着她的脸,不知道她会说什么让他咂舌的事情。
舒菀之先是问了他一个问题。
“你可知你的左眼为何是紫色,又可知你为何会有意念控物的能力?”
夜昭瑛皱着眉,隐约记得她曾经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不知道,你问过我了。”
舒菀之挑眉,“是吗,我问过你吗?”
“问过,我确定。”
夜昭瑛重重点了点头,十分肯定自己的记忆。
舒菀之想到了濯焰说的话,他说夜昭瑛是鬼后与先皇所生之子,所以才会与旁人不同。
若是将这件事情告诉夜昭瑛,她不敢保证他还会好端端的站在此处。
夜昭瑛见她垂着头不说话,伸出手指在她的眼前挥了两下。
“你怎么了,不是有话要说吗,说啊。”
舒菀之躲避着夜昭瑛的眼神,支支吾吾。
“那个,我想说的是……呃,我还是再问你一个问题吧。”
“问吧。”
夜昭瑛看上去悠然自得,根本没有料到舒菀之想说的事情关乎他自己的身世。
“我想问,你有没有怀疑过,就是,可能你跟你的二哥,并非同母所生?”
舒菀之根本不敢一口气讲完,一边说还要一边观察夜昭瑛的眼神有无变化。
果不其然,他神情怪异,盯着舒菀之的双眸都多了几分寒光。
“你什么意思,大可直接跟我讲,不必遮遮掩掩。”
夜昭瑛当下了水杯,抓过舒菀之的手腕,示意她抬起头看自己。
舒菀之咬着嘴唇,在脑中组织着语言。
“那个,我想说的是,你的母亲……或许是另一个人,她并非焯辉大陆之人,而是来自另一个种族,正因为她身份特别,与先皇结合后生下了你,才会让你与旁人不同,不光是眼睛的颜色,还天赋异能。”
她的样子并非猜测,似乎已经有了些许美目,否则也不会这般流畅的跟他说这些。
夜昭瑛握着她手腕的手指逐渐变重了。
“菀之,你去术魂界这两天,到底见了谁,又听到了什么?”
舒菀之知道自己不能再瞒下去了,便干脆将濯焰所说的一切尽数告知了夜昭瑛。
夜昭瑛听后,刷的一下离开椅子站起身子。
“昭瑛,我知道你一时间无法接受,可这就是事实,濯焰他见证了所有事情,绝对不是在说谎。”
舒菀之怕他伤心欲绝,抱着他的手臂,不敢松手,仰头盯着他看。
夜昭瑛一直在摇头,声音哽在了喉咙口。
“不可能……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他努力回想着过去的一切,回想着雁汐皇妃的模样,可是有关于她的记忆已经模糊了。
“这件事情先皇跟雁汐皇妃也都是知道的,鬼后怕你被术魂界的人伤害,所以才会将你留在了焯辉大陆,她认为这样对你才是最好的,可她没有想到,你在这边还是受了不少伤。”
舒菀之抱着他,希望他能够镇定一切,可是身体却在舒菀之的怀中颤抖地厉害。
“鬼后,才是我的母亲?”
夜昭瑛小声问了一句,瞳孔中泛出凄凉的光芒。
“没错,她在术魂界有一个养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