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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是财大气粗的制片也请不动他就是了。
开机并没有请媒体,但过场还是走得一丝不苟。
摆案上香。
站位这种东西,学问很多,咖位番位各种都要顾及,自己该站哪里心里都要有数,顾期自然是躲得远远的。
黎夏虽然在戏里番位要排到七八番去,但要说是女主角也勉强算得上。
所以就站了前面,倒是顾期边上笑了声:“你也来了啊?”
抬眼看去,是沈慕。
他插着口袋,站在了她边上。
“你家boss没来吗?这么有排面,连开机都敢不来,有点羡慕。”
大概是把顾期当成了正主没来,替上香的助理。
顾期:你才是助理,你全家都是助理。
她笑容真诚:“你也可以不来啊,告诉李导老子不演了,爱谁谁演。”
“不敢不敢,说起来你到底是谁的助理啊?”
顾期笑了笑,咬了咬牙:“不好意思我是编剧来着。”
沈慕沉默了一两秒,脸上有些许裂痕,默默开口:“小姐姐你太好看了,不像个死宅作家应该有的样子。”
“你们娱乐圈的人都这么会说话的吗?”
“没有。”语气斩钉截铁,演技欲盖弥彰。
顾期没有露过面,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也是寻常。但是当着她的面说死宅作家这四个字的,沈慕是头一遭。
活该你黑粉遍布半边天。
两个人站在后面说话,也没惹到太多人注意。
上完香案,开机。
顾期是真的闲,每天除了改改bug看看戏,就是窝在场务边上吃水果。
日子过得非常清闲,如果不需要码更新就更好了。
“过来搭把手,就你,吃西瓜那个。”
顾期一脸懵逼地吞下水果,看了眼周围的确是没有其他在吃西瓜的人。
那个人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你过来把她的裙子整一下,我去拿东西。”
顾期默默开口:“她助理呢?”
“你事情怎么这么多?帮女二整一下裙子很委屈吗?”
顾期这时认出了人。
就是当时泼了她一身咖啡之后,过来教育她的人。
顾期一下子笑了:“女二啊?”
由于历史缘故,这部戏的女角色戏份不多,连着算是女一的黎夏都要排到好几番去,这个女二实在和一般的剧的女二差别很大。
对面的人也认出了人,就没再试图叫她帮忙。
她自然听出了顾期那句“女二啊?”里头的嘲讽意味,但是无意多做纠缠。
毕竟也是实话。
何况在片场动静闹太大,对艺人名声委实不好。
她只是瞥了顾期一眼,笑了笑,敷衍得不得了。
顾期也懒得搭理这种人,就自顾去做其他事情。
中场休息领盒饭的时候,她拿了自己的份,坐到了刚刚发现的一个小书房。
她写的这段是那句非常有名的“你的英语很好,说的也非常有道理,但是你的国家太过孱弱,弱国无外交。”的由来。
彼时华国与几个国家签订外交合作关系之时,仍然被要求割让领土,蒋卿据理力争,被告知的话。
这是整部影片的开头。
所以片场设在一个使馆式的地方,装潢古典优雅,看得出经历了不短的岁月。
顾期发现的这个小书房,现在是被剧组用作放杂物用的,但是身处从那面有些许发黄的玻璃窗撒进来的阳光里,有一种被岁月感淹没的感觉。
顾期坐在杂物后面吃东西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人。
“厉害啊小姐姐,我来拍了三次戏才找到的地方。”
顾期:“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你能当演员的原因吧。”
沈慕:“我要去挂你了,一下子diss了整个圈子。”
“啧,过分了。”
――――――
顾期收工后回了酒店,刚刚洗漱完换了睡衣,就听见有人敲了门。
她从猫眼看去,是陆遇。
她一脸懵逼,开了门才确定的确不是做梦。
陆遇仍然是一幅衣冠楚楚斯文败类的样子,手里还提着天下楼外带的食品袋。
顾期一下子笑开,眉眼生动:“来就来了,带什么东西嘛。”
说着就批手夺过食品袋。
天下楼是一家连锁港式茶餐厅,顾期对里面的水晶虾饺皇没有半点免疫力。
刚到h市的时候她还想着什么时候有空去一趟市区找找天下楼。
陆遇:“”
虾饺半透明白生生的皮隐隐约约透着内陷鲜明的嫩橙色,咬下去,牙齿刚刚透过饺皮的一瞬间鲜汤四溢。
第43章 四十三章()
购买不足30%的小天使要1个小时之后才能看躲得跟防瘟疫似的。
撞了她的是个助理模样的人;本来还有些慌乱;现在闻言像是得了倚仗:“你走路就不能看着点?你看这下这衣服弄成这样。”
顾期本来就窝火,这样一来更为生气。分明是她从旁边走过来,如今却想先声夺人。刚想开口反驳;却听见身后的人又出声了。
“我说的是你。”
声线干净淡漠;毫无波澜。
顾期回头,心情一时有些许微妙。
那人因为伸手扶她的缘故,袖口也被撒上了咖啡。
他低着清冷好看的眉眼,慢条斯理地拿着面巾纸擦着袖子;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国内顶级流量,靠着脸就能收割万千少女心的沈慕。
说起来是真的巧,顾期曾经是他的黑粉头子。
突然有点心虚。
他察觉有人看他;抬起眼,挑了挑眉:“你没带面巾纸?”
顾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点了头。
沈慕优雅地抽出那包纸巾里面最后一张纸,顺手把纸巾的袋子揉皱收在手心:“我的也用完了,你找其他人借吧。”
顾期:
她抽了抽嘴角;蹲下来捡自己的材料。材料有很多已经被咖啡渍溅到了,但只有这一份手写材料,想到就算要丢掉也必须重新誊写一遍火气突然又上来了。
“怎么回事?”有个看着年长几岁的人走了过来。
“我们不小心撞到了。”
措辞十分巧妙;把主语宾语合并在了一起;有效推脱了责任。
那个人微微蹙了蹙眉;看向顾期;几乎是微不可查地打量了一眼,默默在心里过了一遍这次咖位比较大的几位的身边的人,一一排除后牵出个公式化不过的笑容:“实在是很抱歉,给你造成麻烦了。”
很礼貌,也的确是很敷衍。
顾期是真的憋屈,按着正常流程,她这个时候应该说句没关系,这件事就得算翻篇。
她绷着脸一声不吭,继续收拾自己的材料,找身边的人借了一下面巾纸,仔细擦完之后抱起材料站起身。
那人见顾期不说话,笑道:“小姑娘是刚毕业吗?”语气和善像是在拉家常,其实潜台词不过是顾期年轻不懂事。
倒是身旁的沈慕嗤笑了一声:“啧。”
阴阳怪气,冷嘲热讽。
某黑粉头子暗暗下了决心,以后不拿没演技这点黑他了。
这波无台词的嘲讽表演是真的生动。
顾期去女更衣间脱了衣服才发现,即便有线衣的阻隔,被泼到的地方已经有些许发红。
更加难受的是,她线衣里只穿了一件打底的黑色背心,如果是时尚i单穿倒也不出格,但现在这个天气,加上她又素来怕冷,怕是走不出更衣室就能冻死。她又没有助理这种高端配置,连个帮忙借衣服的人都没有。
她抱着线衣,单手翻着手机通讯录。
更衣间的门又被推开了。
由于里间没有镜子,何况只是脱个外衣,所以顾期根本没进里间换,所以正好遇上了。
来人是个带着眼镜的女生,她抱着一件衬衣。
“我是沈慕的助理余知夏,你有带备用衣服吗?”
顾期摇了摇头。
“那你试一下这件?衣服是全新的。”
顾期穿上之后,衣服偏大,但她身高一米七出头,倒也是驾驭得出这种oversize的风格。
余知夏蹙了蹙眉,上前把她袖口解开,挽到接近手肘的位置。又解开胸前最上面三颗扣子,露出里面打底的黑色背心领口。
整体瞬间和谐许多。
顾期:沈慕怕是要失去我这个黑粉了。
助理的脸色有些微妙,欲言又止:“唔,沈慕说”
顾期扬眉。
“穿完之后不用还,直接转账就可以了。”
其实话这么说,顾期反而更坦然了一些。她虽然当了编剧,但的确是不想和娱乐圈的人有什么牵扯,钱货两讫,不算承情太重。
“好,你的银行卡号一个给我吧,我直接转给你,你再转给他可以吗?”
余知夏稍稍松了口气,其实方才沈慕也是这么交代的,只是她还在想措辞,顾期就先提了出来。
自家主子的魅力似乎也是寻常啊。
莫名有些想笑,连着见惯了娱乐圈美人的眼光,都判定眼前的小姐姐也不是一般的好看。
她报了一串数字。
“多少钱?”
“七千块。”
顾期哽咽了一瞬,默默打消了自己从此不当黑粉念头。
腐败的资产阶级。
——————
虽然来试镜的人中很多都是走了各种门路拿到的试镜机会,但选角倒是没什么人干预,所以角色很快也敲了下来。
有趣的是这种显然没有多少女性角色的片子,来试镜的人却有将近一半的女演员。
而沈慕的演技倒是超出顾期预计。
其实他演技真的算不上有多顶尖,只是这种性质的片子肯定要有一两个流量做噱头。如果清一色老戏骨,孤芳自赏也尴尬。
而平心而论,沈慕今天爆发的演技在那堆流量中那是非常顶尖了。
所谓演技比我好的没我红,比我红的不存在。
舍我其谁。
——————
晚上顾期到家的时候,已经是七八点了。
还是初春,这个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顾期走路的时候习惯戴耳机,只是看到地上的影子才后脊骨一凉。
她身后跟着个人。
白月湾的门禁是刷指纹进来的,每次认证成功之后都会叮一声。
而她记忆里,刚刚确实没听到第二声“叮”。
她愿意搬过来一部分原因是小区环境幽静,如今她只恨环境过于幽静。但走道上好歹有人,进了单元就未必了。
她手上提着装衣服的袋子,因为没有仔细叠,只是随便团着塞进去的,看着倒是挺有分量的。
顾期播了陆遇的电话,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老公你在家吗?把车钥匙拿下来开下后备箱。东西好重我懒得拿上去了。”
陆遇素来九曲心肠,怎么可能听不出顾期的异样:“你快到楼下了?我现在下去。”
只是身后的人依然跟着,顾期甚至不敢回头。
只怕一回头正好对上那人的目光,曾经无知无畏时看过的各种犯罪片在脑海里来回切放,走马灯一般的血腥场面,她连着提着东西的手都在抖。
直到远远看见有个人在楼下等着,身后的人才驻足,像是走向了另一个单元。
一直走到陆遇跟前,顾期才略微放下心,在此凉意未退的春夜,硬生生渗出了一身冷汗。脚步几乎瘫软。
一直到回了家仍然神思恍惚。
最后冷静下来之后,更是后怕,眼眶都红了。
陆遇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以后要是这么晚的话我去接你。”
好不容易安抚下来,哄着让她去洗了澡。
顾期平日里洗澡都是一个小时起的,今天大概是吓惨了,十五分钟就出来了。
几乎整个晚上顾期都寸步不离地粘着陆遇,情绪也平复了不少。
晚上的事情的确是细思恐极,只是倘若只是因为这件事,顾期也不至于一直处于这种惶惶不安的状态。
陆遇和她自小认识,自然知道她是为着什么缘故,所以也百般迁就,拿着笔记本坐她边上处理。
码完了更新之后,顾期默默看向被她强制要求坐在她视线范围内的陆遇,慢吞吞开口道:“陆先生,吗?你开个价。”
陆遇:
陆遇按着顾期的要求搬了一床新的被子到她房间,笑道:“啧,既然是,为什么要两床被子?你这样显得我很没有职业素养。”
顾期:“陆先生,适可而止啊。”
“用得到的时候叫老公,用不到的时候叫陆先生,七爷未免过于薄情。”
顾期:
入夜,顾期抱着自己的长枕,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只能靠和陆遇说话打消惧意。
“陆遇你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