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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五如此,他背后的曹严的私产自然也不会少,就算交合县不是曹严的老窝,光凭施五平日里对他的孝敬,也不必一般的地主老爷差了。
如此巨大的一笔财富,能让施五在交合称王称霸这么多年,自然也能让李文柏更好的建设交合县的经济,使百姓富足。
接下圣旨的当天,李文柏便差人查抄曹严施五蒋勇等人在交合县的所有财物、地产、田产和房产和各间铺面。
衙门内内外外,所有衙役文吏忙活了五天后,最后的查抄结果出来了。
当李成将查抄结果递上来的时候,尽管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但看到查抄结果的瞬间,李文柏还是震惊了。
总计豪宅十一处,地产百亩,全在街道的繁华地段,田产七百六十五亩,绸缎庄、酒楼、米庄等铺面总计三十七间,各处米仓所囤积的米共计三千石。白银三十万两,其余金银首饰不计。
李文柏越看越生气,忍不住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怒道:“难怪交合县这么穷,原来是集一县之民力,养活曹严和施五这两人。如此畜生,简直天人共诛。”
眼下有了钱,就该想想怎么用了。
这些钱的使用,关系到交合县的建设,对此,李文柏的心中要有打算。
现在最先要处理的,就是田产的分配问题。
自从县衙开始查抄施五等人的田产后,县衙里,便天天有百姓来叫苦喊冤。
他们当然不是为了施五喊冤。
如今交合没了施五这样的祸害,如果还有什么能让百姓喊冤的,那便只有百姓们赖以为生的田地了。
原来,这些百姓都是曾经被施五等人欺压,强买强卖,甚至是巧取豪夺了田产的小农户。如今见施五的田产被县衙抄了,便想求李文柏将田产还给他们。
这是理所当然之事,李文柏当然不会拒绝。但他还有别的想法。
交合县地处陇右,因为地理的关系,土地大多贫瘠,一亩田稻谷的亩产量只有江南地区的一半不到,把精力放在种地上,能获得的效益太低了。
在他看来,种田并不能使百姓们脱贫。
将田地分还给百姓,只能解救一时之急,一旦遇上旱情亦或是别的天灾,又该饿死一大片的人。交合县的贫穷,将会永远持续下去。每年依旧会有人饿死。这是李文柏不愿见到的。
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发交合县的商业经济,让百姓通过商业贸易来养活自己。
所以,在思考了一整晚后,第二天,在李文柏的安排下,县衙外贴出了一张告示。
劳作换田()
这张告示;是关于施五蒋勇等人名下的财产处理的。
首先是田产。所有田产;但凡有过强买强卖、巧取豪夺的纠纷记录的;都无偿返还给田地的原来农户;没有纠纷记录的田产;则是暂时收归公有。若是百姓想买;则可以低价出售。
但低价出售的田产;仅限于无田或者少田的百姓。家境富裕的百姓或者地主,则无权购买。
这些,便是田产的所有粗略方案。
一枚石子荡起千层浪;谁不想有自己的田地,这样的方案当真是苍天有眼,给他们交合一条活路。估摸能够买得起田地的;反复抓着识字的人念上面的告示。
也有心有疑虑的;这李文柏看上去像是青天大老爷,能够整治了施五;只是无论是按照惯例;还是戏文里说的;这田产不应该直接分发到百姓的手中;怎么能用它卖钱呢?二两银子确实不多但是既然是穷苦之人;哪儿有二两银子呢?人群之中开始骚动;不知道是谁喊道,“这些田产反正也是施五等人的不义之产,为什么不全部分给没田的穷苦百姓呢?田产虽多;但没田的穷苦百姓更多。”
李文柏早就准备好了;让守着告示的衙役说道,“县衙不是你们的父母,没有义务将不属于你们的东西送给你们。若是无故将所有田产分给穷苦百姓,那么对于以前辛辛苦苦挣钱买田的百姓而言,是不是不公平?这已经是李大人开恩,若不是大人,哪儿有这样的良田出售?”
不患寡而患不均,李文柏深知其中的局限性,所以他绝不会直接把田产全部分给了穷人。
“那晚生斗胆问,那些没有田,快要饿死的穷苦百姓,该怎么办?衙门可有良策?晚生曾听闻大人在去岁冬天,以工代赈,救济百姓,为何现在查抄了施五等人的家产,反而吝啬了?大人可曾忘了,当初许下的承诺?”
人群中,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问道。最后一句是对着刚从县衙里出来的李文柏说的。
看了看他,这个书生有些面生,应该是游学归来,或者是异乡学子游历至此。
一般年轻的读书人,大多理想高于现实,甚至是脱离了现实。他们眼中的“为官者为民请命”,更多的,是“为穷人请命”,而不是为“为所有百姓请命”。
李文柏笑了笑,说道:“本官曾经对交合百姓许下承诺,不会再让百姓们饿死。无论到了何时,本官自然都不会违背承诺。穷苦百姓很快便会拥有自己的田地,这点,本官可以保证。”
书生还想再问,李文柏却摆了摆手,道:“尔等无须多问,不久县衙便会发出布告,大家静候佳音便是。”
见李文柏如此说,书生便不再多说什么。
田产的处理公布完毕,接下来,则是施五等人其他家产的处理。
施五等人的宅邸、地产和铺面,如绸缎庄、酒楼、米庄等,则是采用拍卖的方式,价高者得,换取的钱财,充作县衙金库。至于银子和米粮,则是全部归入衙门仓廪府库,作为公用。
对于这些处理,百姓们倒是都没什么意见。宅邸、地产和铺面的争夺,都是那些小地主们的事,普通百姓们哪里会关心?
到了晚间,李文柏一个人宅在书房里,准备着接下来的各项计划。
门外传来敲门声,得到李文柏的同意后,李成推门而入。
“大人”
“嗯。”李文柏问道:“去岁腊月我让你派人去京都找会制作宣纸的纸匠,找到怎么样了?”
忙了一个冬天,李文柏都快忘了这件事了。如今交合百废待兴,李文柏想到了县城西边的那片草场,才忽然想起来,改良宣纸的事情,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人派去京都找了几个月了,应该都洽谈好了吧。
果然,李成点点头,道:“年前京都那边来过信,说是找了两个纸匠,成功谈妥。过完年便会离京,想来,这几日便能到了吧。”
“嗯,那便好。”
李文柏点点头。
他在去年记下的改良宣纸的制作步骤,毕竟是后世参观宣纸古镇时看的工艺流程,时隔一世,很多细节早已记不清。没有纸匠的帮助,他是绝对没法完成改良宣纸的制作的。如今制作改良宣纸的秘方有了,纸匠也有了,场地便设在县城北边的草场,那里有界河水,有草地,山上还有青檀树,树皮可以用作原材料。
现在缺的,便只有芦苇、龙须草等纤维含量高的辅助材料了。
像这些材料,不仅可以用来制作改良宣纸,还可以生产一些普通的书籍用纸。
“你怎么了?有什么要说的吗?”
李文柏正思考着,突然见李成有些欲言又止,于是问道。
李成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大人今天的举措,小的有些担心。”
“你觉得不妥?”李文柏知道李成说的是田产处理的方案。
李成点了点头,担忧道:“如今整个西州的人,都看着大人手里的田产。而大人却不愿讲这些田产接济给穷苦百姓,小的担心会被有心之人以为口实。”
李文柏知道李成的意思。自古以来,百姓以耕种为生,田地对于百姓来说,有着极为重要的意义。如今如此多的田产在他手里,根本就如同一堆烫手的山芋,他若是一个贪官酷吏倒也罢了。可他偏偏百姓眼中的“青天大老爷”。
既然是青天大老爷,自然便是站在百姓这一边的。查抄了这么多的田产,怎么可以不用来救济穷苦百姓呢?
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百姓的想法是淳朴的,同时也是强盗思维。
不过这是这个时代人思想的局限性,李文柏也不多解释什么。他不在乎暂时的恶评,只要最后交合县富了,便没人能说他什么不是。
“放心吧。”李文柏看着李成,说道:“你以为我不分田,而是让百姓买,是真的贪他们那点钱吗?一亩田十两银子的市价,县衙只卖二两。这根本就是贱卖了。我当初能以工代赈,帮难民度过寒冬。如今就能照样让那些无田的百姓,攒到买田的钱。”
李成愣住了,他不知道李文柏还有这样的想法。
“大人的意思是还要雇他们”
李文柏点头。
“可是城墙和道路都修完了,还能雇他们做什么呢?”
李文柏笑了,“你忘了,我去岁腊月收购的草场地契?”
*****
原本贴出的施五等人被查抄的财产处理方案,引起的风波还未消退。第二天一早,衙门里又贴出了新的告示。
这次是一张以县衙为名义,雇佣民工的告示。
和去年腊月的以工代赈不同,去年是干活儿给吃的,这次是干活儿直接给钱。
县衙刚刚查抄了施五等人的家产,根本不差钱。昨天刚说要卖田,今天就给你活儿干让你赚钱,这里面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告示里的雇佣内容有两个部分。
一是种草,二是开山。
种草是指种植芦苇、龙须草,开山则是指开凿北边草场上的那座端山。
芦苇、龙须草都是纤维含量很高的植物,虽然不能吃也不好看,但确实造纸所不可或缺的辅助材料。李文柏既然决定制造改良宣纸和普通书籍用纸,便必须提前种好这些必备的材料。
而那座端山,正是去年腊月,李文柏在草场上偶然发现的那座盛产端石的端山。这端山,还是他给起的名。端石,是制作后世负有盛名的端砚的主要原料。尽管端砚在这个时期还未出名,但李文柏相信,只要好好开发端山,制作出端砚,投入市场,便已定会惊起文人圈子的惊涛骇浪。
同时,改良宣纸的问世,必定也会引起文人用纸的大改革。宣纸成为富豪世家的奢侈品的时代,将会永远过去。
李文柏是商贾出身,他深知,这个世上,有两种人的购买力,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一个是女人,一个就是读书人。
毕竟,这是一个“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时代。
听说要种植芦苇和龙须草,不禁都有些疑惑不解,交头接耳起来,最后问道,“不知大人让大家种植芦苇和龙须草,是何用意?”
是用药吗?
可好像没听说芦苇和龙须草有什么药用价值啊。
既然不能吃,又不能用药,与野草无异,那种来做什么?
这只有做出来,才能够看得到成效,李文柏对着李二轻点头。
李二瞬间明白自家大人眼神里的意思,迈出几个步子,大声喊道:“哪来的这么多问题?让你们干活儿就干,又不会短了你们的工钱。若是不愿意,县尊大人也不强求。且自退去。”
反正给银子就成,百姓也就不再多问。
见百姓们都没什么要说的了,李二在李文柏的示意下,带着衙役兄弟们,在县衙门口,东西两个城门口,都摆了一个登记处。但凡有想报名的,都可以来登记。三天后,便可以开工。
纸和砚()
又过了一日;李成突然来报;京都来的宣纸纸匠;终于到了。
说到这两个宣纸的纸匠;李文柏也略微听李成说起过。
因为宣纸制作不易;极为珍贵;工艺向来都是不传之秘;而把纸匠请走,也变意味着,要买下人家的工艺。虽说是不传之秘;但毕竟都是商人,商人之间的事,便都是钱的;没有钱解决不了的事。
故而为了请这两个纸匠;着实花费了李文柏家里不少的银子。
终于请动两个纸匠后,长途跋涉;又各种好生照料;生怕这两个中年纸匠在路上有个三长两短;要是一不小心病死在了路上;可就什么都白搭了。
要知道;对于古人;尤其是上了年纪的人来说,每一次长途跋涉,都可能是要命的。
所以这两个纸匠能够平安来到交合县;着实是费了李家那边不少的心血和功夫。
两个纸匠都是四十多岁的中年人;见到李文柏后,发现竟是个这么年轻的公子,都有些意外。他们心里都知道,李家花了重金把他们请到交合县,自然是看中了他们手里的工艺。本以为也是个造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