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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正派的存在,那魔教的存在也就无可厚非。何况正与反有时本就无法分得清楚,是是非,非宜是是。血毒教虽是魔教,但不能因此而作为铲除的理由。”光戒的话让在座的人心中都有了不小的震撼。
“《源乾录》从宫中传出已有十几载,那血毒教如果真的想要断不会现在才出手,而又让天下人皆知。老衲听闻那血蝎无风武功修为极高,如此之人又岂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偷练凤凰朝奉,毕竟要担负的风险实在太高,而天下间除了七殿下之外再无听有人会这凤凰朝奉。而凤凰朝奉究竟是否真有那神奇之效却无人知晓,想必只有皇上才清楚,怕是连七殿下本人都不知道。血蝎无风又何必为了这虚缈之物而拿整个血毒教和他自己做赌注呢。如果这无风真是如此头脑简单之人,那血毒教也不会有今日之地位,怕不早就被人除去了。”光戒继续说出他自己的想法,然後看向无风,“那血毒教老衲虽不相熟,但凭他多年行事的作风可看出其教主血蝎是个敢做敢当之人。如此敢当之人断不会做那宵小之事,即使紫湖山庄真是他血毒教作为,那他也定会给天下人一个交待。更何况,紫湖山庄被灭之事,并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是血毒教所为,单凭猜测而找血毒教报仇,实在是不智之举。”
“贫道的想法和大师一样,贫道也认为此次清魔之事实在是过於草率。有因必有果,因果循环乃为常道。如若因心欲而孕不必要之果,实是不妥。贫道不愿见血毒教因莫名之因被灭,从而产生武林不该有之恶果。”白眉道长神色有些凝重。
“有因必有果,因既已种下,那结出何种果都得吃下去!”残冷的声音从屏风後传出,司岚夏等人惊讶地看了过去,而光戒和白眉则神色惧变地看著从屏风後走出的人。缓步走到刘暮阳让出的位置上坐下,未著披风的司寒月淡然地看著对面两名老者。
“两位大师…”看著神色惊恐,面色苍白并略微有些发抖的二人,司锦霜心中有些不安,这两人看见七弟为何会露出这副神情。
“焚…焚…”光戒突然跪了下来。
“驭道…”白眉也同样说出两字,然後跪在司寒月面前
看见突发的变故,其他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就连无风都变得异常的惊愣。屋内的暗眼、跟著出来的玄玉和玄青则是呆愣了片刻之後,急走几步跪在了白眉与光戒的身後,面朝司寒月。随後夜和刘暮阳也跪了下来。
司寒月微微皱起了眉,“起来!”,声音有些不悦。光戒慢慢抬起身子,激动地看著司寒月,“殿下!请殿下允许贫僧追随於殿下身边!”
“请殿下允许贫道追随於殿下身边!” 白眉也说到,激动而尊敬,“贫道虽以年逾花甲,但还望殿下能允了贫道这心愿!”
“都给我起来!”看见跪在身前的人,司寒月低吼一声,白眉和光戒立刻站了起来,恭敬地低垂著头,其他人也站了起来走到司寒月的身後和两侧。
“你们两人在搞些什麽?!”司寒月不悦地问到。
“殿下…我二人一直在寻找殿下,但因我二人资质驽钝,所以直到现在才找到殿下。还望殿下…殿下能让我二人追随右。”光戒说的话让司寒月更加的不解,什麽叫一直在找他。
“把话说清楚!”司寒月低声命令到,眼眸因不耐与疑惑而开始变得墨紫。
“殿下…天机不可泄漏,殿下日後自会明白,还请殿下恕贫僧隐瞒之罪!”说完,光戒双手合十,对著司寒月深深地弯下腰。
司寒月猛地站了起来,看著光戒和白眉:“我不想知道你们究竟要如何,不过对於清魔之事我自有安排,我这里不缺人,你们要跟著我就到我父皇那去,记住不要做不该做之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们!”说完司寒月迈步离开了正厅,刚才这二人的举动让他心中有些异样。
走回房间,司寒月对身後的人吩咐到:“派人把这件事告知父皇。”
“是,主子。”玄玉得命後立刻走了出去。
“太子殿下、锦亲王,既然七殿下让我二人随侍在皇上的身边,那我二人现在就出发前往京城。”对於司寒月的命令,光戒和白眉没有一丝的怨怼。
“两位大师,这究竟是怎麽回事?”司岚夏清冷地问到,对於二人的举动他有些不安。
“太子殿下,天机不可泄露,七殿下之事老衲实在不能多说什麽,不然老衲身死是小,殿下的安危是大。殿下最近会有一劫,此劫无法可避,届时殿下无论发生何事太子殿下与诸位王爷都需以平常心待之,否则後果不堪设想。太子殿下和王爷们切记,对殿下一定要一心到底,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可轻易改变,堰国乃至这天下是否平安度过全看皇上与诸位殿下对七殿下的良苦用心了。切莫让殿下产生一丝的厌倦与悲伤!不然…後果不是你我能承受的!”光戒对著司岚夏躬身行礼,“贫僧言尽於此,还望殿下能铭记於心。”说完,光戒看了眼白眉,然後转身准备离开。
“两位大师请留步。” 司锦霜突然闪身停在二人的身前,“这是我的令牌,两位大师如果要进宫的话,有这宫牌会方便许多。” 然後招了下手,一名暗眼出现在司锦霜的旁边,“这次两位大师进宫之事,还望能秘密前往,以免生出不必要的事端。这人会带人暗中保护两位大师进京,还望大师能见谅。”
“王爷的意思贫道明白,我们会小心行事,我二人会先回去然後再秘密碰头一同进京,至於离去的缘由我二人早已想好了托辞。”白眉低著头轻声说到,顺势把令牌放到了身上,“锦亲王他日会有血光之灾,不过仍是无法避免,这个贫道留给您,日後您与太子殿下会用得到。”说完,白眉从袖中拿出一个瓷瓶交到了司锦霜的手中。
“太子殿下、锦亲王,你们同殿下之间是一早就定好了结局的,所以实在不必过於哀伤,一切望顺其自然,以平常心待之。”光戒看著司锦霜双手合十,“阿弥陀佛,凡事已是天定,命运之轮已经开启,我们能做的只能是守护……”
“大师…”无风走上前第一次对人恭敬地行礼。
“正邪自知,善恶亲断,源引神至,诚心推置,情丝已牵,衷礼待之,自度尺寸,莫失姻缘。”和蔼地看著无风,光戒慢慢念出几句话,接著又看向刘暮阳,“缘已订,还望大人能倾听本心。” 无风认真地听著,眼神慢慢透出了然的精光。
“姻缘已注定,还望这位大人能及早走出迷雾,莫要等错过之後痛楚一生。颜容毒手,慈心辣舌,这位大人应该心中有数才对。”白眉笑看著夜,也说出一句颇有些深意的话,然後和光戒相视一笑,推开门走了出去。
“夜…刚才大师的话是何意?我怎麽有听没有懂。”刘暮阳看著离去的两人,身子抖了一下,然後疑惑地问著一旁的人。
“………不知道…”夜过了一会回答到,然後神色有些复杂地走了出去。
“哎!无名,大师对你说的是何意啊?”刘暮阳自认是学富五车,可为何刚才大师後面说的话他愣是搞不明白。
“回去说吧,这里不方便。”无风看了一旁的司岚夏和司锦霜一眼,然後拉著刘暮阳离开了正厅。刘暮阳边走边说:“你别诓我啊,别你也不知道是何意。”自从那天这人点了他的|穴,把他带回房後,他已经三天没和这人说话了,要不是他真想搞明白,他才不会理他。
“宫无…” 司岚夏看著前方,轻轻开口,“我们去看看殿下吧。”接著回身走向屏风。司锦霜轻叹一声,跟了过去…结局究竟是何…那人又究竟是何…
“今日白眉和光戒两个老家夥居然临阵变卦,不知道他们究竟对司寒月说了些什麽。这个时候一定不能有何变故,无论如何要把司寒月拖在这。”
“那你说怎麽办?”
“明晚派人暗袭敖翔山庄,尤其是落月轩!”
“这…怕是不妥吧。”
“怎麽?心疼你的敖翔山庄?”
“那到不是,一个敖翔山庄我怎会放在眼里,只是…一定要计划好,万一追查起来…”
“放心,出了岔子也只会让人以为是血毒教的人,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
“紫湖山庄真的是血毒教的人所为?”
“不知道,我正派人暗中查探,这些人同灭了三大杀手们的人可能是同一夥人,一定要尽快查出来,否则…对我们抓住司寒月是极大的阻碍。”
“希望这次能成功,不然…司寒月的手段你应该比我清楚。”
“你在这里这麽久,怎麽把胆子都磨没了。”
“主子之前做了那麽多事,都被这司寒月识破,那些人的下场如何还用我告诉你麽?”
“不管这次成功与否,结束之後你和我一起离开堰国。”
“那就好…那严梓丰和红叶他们两个…”
“他们两人…我这有瓶药,我会让他们两人找机会给司寒月涂上一点,只要有个小伤口,这药就能把司寒月变成没有意识,只会服从命令的傀儡。那二人不是都想著那司寒月麽?如果他们知道这是情香的话,不知道会怎麽做啊。”
“情香?天下万金难求的极品春药?!”
“既然是万金难求,我说它是它就是…而且,让他们下的话决对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们的头上,到时候知道的人只会说那两人因爱生恨。”
“也是,毕竟司寒月的膳食都是他自己的人亲手料理的,怪只怪那严梓丰和红叶爱上了爱不得的人。不过,他们肯对司寒月下药麽?”
“呵呵,就算不肯,我也会让他们肯的!”
密室中两个人毫无顾忌地计划著下一步的行动,危险一步步靠近了司寒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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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感情的事是不由自己能控制的,喜欢的人就在身边,怎可能不动心思,更何况还是有人允许的情况下,所以希望各位能以平常心看待各位皇子对寒月的态度。还有,寒月有时候接受其他人的接触也很正常,将心比心吧,对正常人来说他已经够冷漠了。请不要把自己的喜好加注在心有残缺的寒月身上,他是我的宝贝,我会心疼的。
第一零七章
“皇上!殿下的亲笔信!” 隶属於司寒月的一名暗眼突然出现在宣帝司御天的寝宫内,在双手交上信函之後,又瞬间消失无影。
拿著有些厚的信封,司御天并没有急著拆开。而是坐在椅子上用指腹不断的抚摸信封,这是寒月这麽些年第一次给自己写这麽厚的一封信,以往不是派人传话,就是简单的只言片语,这次居然会给自己送来这麽厚的信,让此时的司御天更加思念著远方之人。过了大约两刻锺,司御天才慢慢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东西。
看著寒月的信,司御天时而停下深思、时而紧皱眉头又时而开怀大笑。起身走到寝宫的一旁,转动了一下角落里不起眼的一个铜制狮子,然後一道暗门缓缓地打开,司御天随即走了进去,接著暗门关闭。走进满是奇珍异宝的密室,司御天从墙上打开一个暗格接著把寒月的信放在了里面,这可以说的上是月儿送给他的第一封“情信”呢,也许是唯一的一封,他一定要妥善保存好。看了那信一会,司御天关上暗格,然後走出了密室。
在椅子上坐定,司御天拿起笔,准备给寒月回信,这时一名暗眼的声音出现在寝宫的另一条暗道内:“皇上,殿下和太子殿下派人送来的密函。”说完步出暗道把刚获得的信函交了上去。
司御天挑挑眉,然後分别抽出两封密函看了起来。看完後,司御天的神色异常的严峻,然後对著门外喊道:“宣李默肖!”
“臣李默肖叩见皇上!”接到命令的李默肖一会就出现在了司御天的面前。
“李默肖,朕命你即刻带两千御林军前往雷天镇,这是朕的手谕,你直接从上官老将军那里调兵。切忌不要声张,到达雷天镇後你派人秘密和太子联系,届时你一切听从太子的调度。”司御天把刚写好的手谕交给了李默肖。
“臣遵旨!”李默肖双手接过手谕立刻退了出去。
想起寒月的信,司御天放缓了表情,提笔认真写起回信,月儿既然对情爱有了一些疑问,并且认真地告诉自己发生了些什麽,犹如往常一般全然地信任他。即使听了别人对情爱的解释仍然希望自己能告诉他何为情爱,人因何而爱,他当然要好好想想,仔细的回复。他的宝贝即使躺在别人的怀中,即使不讨厌别人的怀抱,却还是透露出了渴望自己温暖的情绪,这让他既高兴又有些吃味,那两个人手脚还真够快的。不过这场争夺战司御天知道才刚刚开始,月儿对情事的单纯与无知,对他来说既是安全的也同样是危险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月儿永远都是他的司寒月!
深夜,人们都已进入熟睡的时候,几十条黑影从一座大宅院中窜了上来,迅速地分散开,其中大部分人朝位於东北角的一处三层阁楼飞身而去。
一位正在沈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然後猛地挣开身旁人的臂膀。“七弟!发生了何事?”司岚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