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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前说过了，刘家公子擅长心算。”就他所知是这样，“不如在下出个数如何？”
“尚可！”少年倒是不惊慌。
听说随便报上了一串数字，倍数何等之大，他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可一会儿功夫，那少年便一字一句报出了答案，“听书大人若是不信，算盘，小二那边就有的。”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远处的小二可以帮他。
“心算之快自然也不足以证明。”北国太子妃的本事他听书又不是没有见过，“信物，我需要信物证明。”其实听嗓音，看身形和那日的纵火之人不假，他试着一番不过是为了看这人到底是刘家的谁。
少年看出他已信了，好在之前的功夫没有白做。
少年靠近了些他，听书差点吓一跳，多年养成的习惯，腰上的刀剑险些出鞘，“这是刘家商号信物，只有刘家的人才可以有。这玩意儿又不是随便能叫人露面的。”看了看四周，没有可疑人才安心。
听书见过，听琴曾经和刘家买卖交易的时候见过刘家老爷这个信物，这是在情报中的一个。而在大理寺中的刘家证物中，刘家老爷那具焦尸上面就有这个东西。
“你也该信了！”少年收回了东西，也回到了对面。
“我要的证据。”少年伸出手，大有气势。
他的手也是这般的黑红，而且多有伤痕？莫不是这真的是他的模样？
少年瞧他这副怀疑可又不得不信的模样心里乐翻了天，还真是得多亏了贵人。
听书说，“尚在搜集，不过这有封信是给你的。”
少年接过打开，半晌后。。。
“听书大人！”少年多了几分敬意，“您的诚意我看到了，可是刘家此次的灭顶之灾对我来说实在是太过沉重了，所以还请大人给我些时日考虑说出事实。若是。。。可以，我也会带一位重要的人来见大人您的。”
少年没有想到那是陛下亲笔的信，他不得不重新思量，也不得不重新和人商量。
“好，刘公子该知道此时拖不得了。”听书紧盯着他。
刘家惨案牵扯的事情也越来越多出来，也不再只是商战了。
“我懂得。”少年起身，“对了，不要妄图跟着我。你只会什么线索都得不到，大人那么聪明我也不笨，所以不如大家各退一步。您给我足够的空间和信任，那么良辰也会相对的。这桩案子，我比大人更加急迫！”
听书叹口气，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什么都看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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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养花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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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的人似乎忙得很，只是因为赫连娜叫人多弄了些花草过来。
当然！宫内的自然纷纷巴结只要这主子开口什么都给，宫外的，赫连娜也一掷千金让人给买来。
“娘娘，咱们园子可是要比那御花园还要来得百花齐放！”月秀拿着舀水的瓢，小巧的鼻子闻着满院的花香，“月秀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的花儿。”
其实只要是因为新奇，品种和往常的看到的不同，所以这凤鸣宫也多了不少人赏花，这各宫送个点心的，喊个人的，送衣服的，也都借此过来瞧一瞧嗅一嗅。
说是奇花异草，倒不如说花香诱人。
赫连娜也是一身的轻服，戴着套袖在一边挖土栽花，“只是没有好好地见过春天该有的样子，所幸这次来锦国的时机刚刚好。”
来的时候刚巧冬季就快过去了，她也有些受够了，从北国来到锦国一路上还是严寒之日，而春季来得恰巧！
“时日难有，心血来潮也就给种上看看，留个念想也好。”春季，繁花似锦，她似乎没有见过。
月秀没顾着有土，坐在地上就给那些娇弱的花朵护好了根部再行弄土，笑得灿烂无邪，“瞧您说的，这花虽无百日红，可是也是年年岁岁都会开的啊！”
“是啊，年年岁岁，它们都会开的。”赫连娜舀了一勺水，“只不过我不会。”
月秀看了月夕一眼，月秀歪着脑袋略显天真可爱，“您不是一直都会在的吗？”两人只想着也许娘娘说得是人的寿命到底还是有限的吧。
“为什么不会？”
众人跪拜行礼。
赫连娜被那声音所怔，看见月秀和月夕两人满脸暧昧的离开了，是他来了！
赫连娜没有搭理他，也没有起来行礼，依旧坐在小木凳子上面摆弄花草，“哗啦啦啦”有的只是水声。
不是这凤鸣宫的也纷纷离去，只是忍不住瞧着皇贵妃娘娘如此地恃宠而骄啊陛下来了都不行礼的吗？看来近日传来的沈家小姐的传言怕是假的吧！人家皇贵妃可谓是集宠爱于一身的。
凤沐清要去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一把躲开，“臣妾这污秽的手，陛下还是不要碰了的好。”
他眼眸闪烁却还是抓住了退缩的她，“当初你把我推下墙头，我也没有嫌弃过。此刻不过是多了把土！”
赫连娜却还是推开了他，“陛下忘了？那时候于今日，大不相同！”她起身，掉落些许泥土，“臣妾一身污秽，还请恩准臣妾换件衣服再来见驾！”
他却拉住赫连娜，喊道，“凉儿！”
一直没有走的人也就是凉儿了，“陛下有何吩咐？”
凤沐清冷笑，倒是主仆一心！这冷硬的口气，旁人还是真是模仿不出来，“朕，要和皇贵妃单独说会话！”
是！他一直拉着她的手不放，死死的不放！
她也挣脱不开！
凉儿看了眼赫连娜，迟迟不敢动，她怕她怕极了
可赫连娜柔了眼角，让凉儿安心退下。
“公。。。。。。”凉儿咬牙，敛下眼睛，“是！”“你们，都随我下去。”
人都走了，手心里面攥着的泥土也热了几分。
沉默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明明他来的时候已经酝酿了那么多的话，那么久的话，此刻却不知道从何说起，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了。。。。。。
姐姐说，她还留在京都不过是为了看着他成亲，太后和太皇太后都来不及赶回来，只因为他把婚期弄得如此紧张仓促，甚至是害怕。
是啊，姐姐一眼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害怕，多害怕赫连娜说走就走，一纸交易说毁就毁。
她比他会反悔的多了！
看当时赫连曦千方百计地让木葵松口，大抵也为的是这个理！他们和舞舜粲不同，舞舜粲比他们多了太多了，强了百倍，对于蓝若昕他势在必得。
对于赫连娜，他毫无办法，琢磨不透。
事实上就连赫连曦也比他强多了，他确定不了赫连娜是否对他有意。更别说赫连娜瞒着他太多，而他。。。亦是！
可姐姐也说了，那日大婚她在场，她看得出他们之间存在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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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 讨价还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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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沐清稍稍松开了手，对面的人似乎有些恍惚，一时之间空了的手不知道何处安放一般。
可男子又抱住了她，“我懦弱了些，我不敢直视你的眼睛。”他不想看她毫无波澜的情绪。
“我不喜你那么看我，也不愿。”就这么抱着满身泥泞的女子，拥得紧而密，大有失而复得的模样。凤沐清也不过是一日未来，可他却不知道自己如此的思念和害怕。
赫连娜没推开他，作为他的妃子不该那么做。他想，就由着他好了。
再接下去还是沉默，他始终没有等到她的拥抱。
他有些恼了，执拗地把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当真要如此？”
“我还是你的夫君！你已经嫁给我了！你已经是锦国皇室凤家的媳妇了！我，凤沐清的人了！”他就是恼她这么平淡无谓的态度。
她未抬眉，淡淡道来，“所以臣妾不是由着陛下吗？您拉着臣妾没有甩开手了，您抱着臣妾也没有推开了。否则。。。”促狭的眸子显得那么的不合时宜，“那人已经是双瑜剑下的亡魂或是。。。。。。活死人！”
凤沐清缩了缩手，“你就这么恨我？已经这么想要。。。。。。”
“臣妾看陛下是不是弄错了？何来恨这一说？”她冷眼，“陛下，你我不过是相识几月，即便喜欢，也不过是数日之情，您。。。。。。其实不必多虑的。”
他欲要开口，却被抢先，“陛下，臣妾很清楚，因为分得清楚。和子染那么多年的感情都可以重来，这些该。。。不算是什么！”强势地好似她说的便是明理，清楚地好似都是真心。
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算不得。。。什么。。。
谁在努力安慰说服自己？谁因为这话愤怒烦心？各自心知肚明！
男子的眼神似乎很深情啊，似乎真的很深情啊可她。。。“陛下，对您来说也该是算不得什么！”
“你真的这么想吗？”他捏紧了腰上被他抓着的手。
“是不是只愿意做一个妃子？朕的宠爱对你来说无所谓是吗？是不是只愿意在这个皇宫里待上一年？那好！那不如也履行你的义务！”愈发紧的搂住她的人。
脚步不自觉退后一步，“你要干什么？”
她洞悉一切，“我们有协议，我们说好的！你不可以对我。。。。。。”
“是吗？”他弯唇，好似清风朗月，“可惜那份交易，朕还没有兑现诺言，贸易令朕还没有公布，何来说好一词？”
早已经贴上了，眼睛更是在她脸上贪婪肆意。
“凤沐清！你就不要你的信誉，君子之道了？”她有些慌了。
“没听说过英雄难过美人关吗？何况娜娜你如此绝色！”说完他便揽住腰身，扣住她的头，贴上她的喋喋不休的双唇。
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人就这么你推我搡的去了殿内，“若是在你跑掉之前，朕都没有碰过你岂不是亏了？”
“你混蛋！”她踩了他一脚。
凤沐清笑道，“即便你力气如何大也逃不掉了。”扯着她的腰带，只要她逃不掉就好了。
“你敢！”
“如何不敢！”
“怎么？你会恨我吗？看眼神似乎你会恨我！那就试试！”这种方式的恨。。。其实也挺好的，起码不会什么都不是。
“那就做吧！反正又不是没有过。”赫连娜像是想开了一样，“既然你毁了约，我是不是可以把交易放大，我要你把贸易令明日就颁布，还有半年后就放我走，至于是病逝还是意外随你的便！”
“这会儿倒是不自称臣妾了？”嘲讽的笑容也不知道是在笑谁。
可他钳住身下的人，“以为这么说朕就会放过你吗？既然已经答应了你，那么朕自然会照办的！就按你说的！”
他俯下脸，可女子早已经闭上眼睛，那眉头更是解不开的千千结。男子同样，他埋进她的颈脖间，“至少现在你还是我的！”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了，“已经天黑了？”女子似乎疲惫不堪。
该死的凤沐清，折腾她这么久！她的手啊，放开啊！这家伙就算是睡着了也要占便宜，他才是最会讨价还价的！拿开揽着她腰身的手，她捡了一件还能穿的衣服，她的衣服都被扯坏了。
若非不想把他弄醒，还真是想趁机在他身上踩上两脚！
床边的女子手上一拉香肩被衣服遮住，回头看看那个还在睡梦中的男子，“唉”她低头，摸了摸肚子，“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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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一章 彼此的不舍和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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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过去书桌边，月光下的窗边很美，她捡起书桌一角的笔筒，伸手摸到了塞在里面的一张纸团。
“我，还真是没有骨气！”她嘲。手心里皱巴巴的纸边角也多了不少的裂口，可是画上的人依旧丰神俊朗，尤其是那双眼睛被画的格外的传神。
那张画被她揉了很多次，丢了又捡回来也很多次，这终究还是舍不得。
“眼睛也没有凤沐璃那般的大大的丹凤眼来的特别，狭长却又不及嫂嫂。弧度倒是恰到好处，瞳孔似乎也刚刚好，眼白也不会很多。。。”她在想，如果那孩子生下来会不会是和他一样的眼睛呢？
“可偏偏却让我。。。。。。”有些一眼万年的错觉！
是，她谁也没有说。因为。。。很搞笑不是吗？
她低笑，手轻轻地抚着手里的画，原是推了窗，月光倒是恰好照在了床上，“凤沐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我争不过就罢了。。。”不是不去争了，只是她在他心里面占了多大的位置，会有那个女人多吗？她会存在他心里多久？
就算是天大的事情，是不是那个女人只要需要他会抛下所有一切的？
皇叔说的，她一直是个骄傲的人。她还不至于那么放下身段！
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被子也滑落了。他醒了？接着又是均匀的呼吸声，没有吗？
“金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