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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慢了步子,走进大门,里面空无一人。
笑声从左侧飘扬出来,仿佛带着比蜜更甜的味道。是桑离娇嗔的笑声:“秦榆你个大坏蛋,我讨厌你!”
“我喜欢你就行了来,尝一口奶油,你从小就最喜欢吃这东西,一吃就不哭了”
“你连我小时候的事都知道我那会儿长得可爱吗?是不是很好看?嘻嘻,有本事说来听听呗哼,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
许云迪悄悄走近,远远站在门边,看见穿着情侣装的两个人打情骂俏。
秦榆正用一只手在一个容器里搅什么东西,另一只手很亲热地搂着桑离的小腰。
桑离双手固定好容器,身子歪歪倚在秦榆的怀里。
那画面让许云迪嫉妒得发狂。尤其秦榆时不时用手指蘸点奶油,放进桑离嘴里,亲昵的动作毫不做作。
这两个人太专注,仿佛完全没看见门口站了个双目赤红的人。
许云迪那样子,好似恨不得把这对奸夫**给宰了。但他确信,秦榆一定早就知道他来了。
秦榆那种人,天生有着对危险的敏锐。从之前的几场交手和每次出现的站位以及笃定来看,许云迪对秦榆有着相当深刻的认识。
不过最早表现出看到他的,是天涯。
天涯和许云迪之间,可以用宿敌来定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可是天涯之前一直怕他,见着就发悚。也不知道是这些天有咫尺壮胆,还是觉得此地是主场,天涯一发现许云迪,竟然姿势如猎犬般一个纵身扑向敌人,场面相当壮观。
宠物狗的使命是卖萌耍宝逗主银开心,如果不听劝,非要学猎犬拉风,下场几乎不忍直视。
此刻,天涯便是如此,被许云迪狠狠一脚踢个正着,嗷呜一声惨叫,如风筝断线飞将出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天涯落地的那一秒,仿佛时空全部静止,只有秦榆的身影瞬间移动,英勇地倒在地上给天涯当了肉垫。
桑离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听得闷闷“砰”一声响,天涯准确又安全地落进秦榆怀里。
第38章 038主场发疯的小野猫()
下一秒,桑离一声尖叫,在主场发起疯来的小野猫那可不是盖的,顺手抄起面前的容器,连盆带料朝许云迪劈头盖脸地砸去。
悲了个催的许云迪连躲都来不及,就被一堆面粉牛奶加鸡蛋的玩意儿,搞得一头一脸一身,样子狼狈至极。
尤其小野猫还挥着爪子眼冒绿光,跳起脚脚吼:“许云迪你个猪狗不如的王八蛋,有种冲我来!你敢踢我家天涯,我刨你家祖坟,鞭你家祖宗的尸!”
骂得那叫一个顺溜,话说她一个千金小姐,到底是怎么学会了这套骂人的方法,实在是值得探究。
再看那头,秦榆勾唇淡笑,懒洋洋地穿着家居服侧躺在地,姿势说不出的潇洒好看,说不出的霸气有型。
咫尺不甘落后,也蹦进了他的怀里,和天涯头碰头,手抱手,毛茸茸地不分彼此。
那画面真正有爱,看得正骂人的桑离心头一热。但觉这男人帅到极致,怎么看怎么顺眼,连她平时纠结的仇呀恨呀统统都忘记了。
桑离瞬间就被他英雄救美的壮举填满心房,又看着天涯咫尺那对毛茸茸的小宝贝窝在英雄帅哥怀里,真是无法言表的喜悦。
这一刻,两个男人的形象立分。一个心肠歹毒害她的狗,一个光芒四射救她的狗,孰好孰坏,立见分晓。
要知道,桑离其实是个很孤单的人,特别是失忆之后就更加孤单。唯有天涯是她的命,时刻陪伴。
上次天涯被许云迪喂了耗子药,她就哭了三天三夜。看着天涯遭罪的样子,她还想过,要是天涯死了,她要先杀了许云迪再自杀。
后来天涯好了,她设计离婚要逃离许家的最大原因,其实也是为了天涯。她怕天涯再遭毒手,那奄奄一息的小身板实在抵不住下一次遭难。
她就那么奔到秦榆身边,蹲下身子,张开双臂将男人和狗费力全部抱紧,嘴里还念念有词,萌萌地眨眼:“么么哒!我的男人我的狗!”
这话听来怪怪的,语气也直接从刨人家祖坟的凶恶,瞬间转换到柔情蜜意的频道。
秦大帅哥只觉这一扑救,简直扑出了世界级水平,恐怕连意大利门将布冯都不是他对手。
两大帅哥过招,秦榆完胜。他仍旧懒懒躺在地上,惬意地靠在桑离怀里,唇角漫出一丝戏谑:“许大少爷,赶紧去洗个澡。我让人给你拿套新衣服换上”
待客之道,他一向做得好,怎么也不能失礼。
许云迪气得嘴角抽抽,完全忘记自己来此的目的。却又听得秦榆愉快的声音飘过来:“对了,我还想提醒一下许大少爷,关爱动物,人人有责”
许云迪愣没想明白,桑离这女人是缺男人吗?明知道秦榆有份害她爸,还打得火热。
以前对他可不是这样,自从知道桑显成被他搞破了产还坐了牢,这女人就对他恨之入骨,见面就挠,放火烧房也不是没干过。
这女人野起来,八匹马都拴不住。怎么到了秦榆这儿,她就能这么娇嗲可人?
第39章 039这是我的女人()
许云迪很滑稽地站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狠狠抹一把头发和脸上的白色糊糊,气得嘴角抽搐。这比用枪打在他身上,更让他难堪百倍。
他用纸巾随意擦了擦,沉声道:“我今天来,是想问问你找人送来的那叠机密资料,是什么意思?”
秦榆抱起俩狗,潇洒地从地上站起来,浅浅扬起唇角:“你手下办事不给力,我好心好意帮忙,你非但不谢我,还跑到我家来行凶,难道许大少爷就是这格调?”
行凶!许大少爷差点没一口血喷出来,明明就是那只坏狗先扑过来,他是自卫他是自卫!此话不好出口,是以憋出了内伤:“你想借我的手,搞垮捷信集团。秦榆,你太阴险了。”
秦榆微微皱起眉头,却仍是十分悠然的样子:“我送给你的东西,你可以不用。这很简单,不是吗?”
“你到底是什么人?和桑显成有什么过节?和苏志祥又有什么过节?”这才是许云迪此番来的目的。
经过此前种种,可以推测,他们的目标是相同的。特别是绑架桑离那件事,秦榆居然都没跟他火拼,这说明秦榆还需要找他合作。
他的猜测很快就成为事实,秦榆如法炮制,又将捷信集团的某些机密送达他手。
这是要让他打头阵去对付捷信。没错,他本来就要对付捷信,但莫名被人当枪使,这滋味真正不好受,尤其这人还是秦榆。
秦榆的眉头又舒展开了,虽是面带微笑,却给人冷峻傲然之感,气势压人:“许大少爷问得还真奇怪,自己不去查,居然跑到我家里来问我是什么人。”他朗声笑起来:“难道我说我是**做好事,你就信了吗?”
赤裸裸的轻视!
许云迪冷笑一声:“雇佣兵首领,神秘巨富之子,享有盛誉的学者,不知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秦二少爷?”
秦榆哈哈大笑,意气风发,偏偏穿着家居服,怀里抱着两只萌态可掬的宠物狗,显得特别不搭调:“看来是做了不少功课,以后合作的机会还很多,许大少爷稍安勿躁。”
“两年前,你曾入境。”许云迪目光锐利地扫射过来:“据说”
“那你应该知道,她从来就是我的女人。而你,不过是趁火打劫!”秦榆的话,让刚刚还在打酱油的桑离一下惊得呆掉。
许云迪哑口无言。
“你趁火打劫就算了,却不知珍惜。”秦榆收敛了笑容,字字淬毒,目染冰霜:“既是这样,我们祝你和你的相好百年好合。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
许云迪的脸色难看之极,仿佛内心深处的某种隐秘被人窥探。他赤红的目光直直落在桑离美丽精致的脸上,那么贪婪,无法移动半分。
秦榆很随意地将小狗们塞进桑离的怀中,以极致霸道的姿势紧搂着她,和其所谓的前夫宣战:“记住,这是我的女人。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我如果发现你再打她的主意,别怪我不客气。”宣战完毕:“林森,送客!”
第40章 040天涯是她的心头肉()
天涯伤得不轻,在桑离怀里趴趴就不动了。
桑离对许云迪的恨又加深了一层,眼巴巴地看着深扬给天涯治伤,一边给秦榆叨叨:“天涯的命就是不好,跟着我一直就受委屈”它中毒差点死,许云迪不是第一个下毒手的人。
在娘家的时候,桑家还没破产,桑芷就先对天涯下过毒。
天涯不喜欢桑芷,桑芷也讨厌天涯。
那会儿桑离正好出了意外,自顾不暇。天涯整天见不着主人,本就闷闷不乐,蔫了吧唧。结果桑芷还在它的水里下了药,好在向如敏知道这是女儿的心头肉,赶紧将天涯送了医院,才保住一条命。
后来桑离醒来失忆了,对周围的人都没什么印象。向如敏便将天涯带过来陪她,给她解闷。
她无意间听到向如敏训斥桑芷,说不许再给天涯下药。她才知道,她的天涯从小就遭过大罪。
秦榆听得心里格外难受,安抚一下桑离,便借口有事上楼去了。他把林森叫来,眸色冷然道:“避开许云迪,给那女人送一份生日礼物。”
林森一怔之下,立时会意:“不怕她把真相爆出来?”
“她现在要抓住许云迪这棵大树,你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儿,她也不敢爆。”秦榆残忍地冷笑着,将刚才桑离所讲天涯幼时的遭遇缓缓重复了一次:“还要我教你怎么做吗?”
林森微微弯了一下腰道:“二少爷,我这就去办。”
“别玩死她,悠着点。”这便是秦二少爷给的底限。当他再次下楼时,唇角不由自主微微扬起,看着桑离怀里正抱着熟睡的天涯,腿边扑着粘人的咫尺。
他忽然爱上了这个画面,觉得家里就该这样,有个妻子,养两只小狗,再生两个可爱的孩子他心里热得发烫,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下去。
桑离也看见他下楼了,赶紧将天涯放在柔软的沙发上,蹦上去喜滋滋地拖他:“金主大人,你坐你坐。”
“今天这么乖?”秦榆满心欢喜地揉了揉桑离的脑袋,低头在她耳边沉沉笑道:“如果真的变乖了,晚上让我陪你?”
这话讲得可有艺术了,不是“你陪我”,而是“我陪你”,披着金主的外衣,差点把这小情儿供成菩萨了。
桑离羞得小脸通红,跺脚扭捏得很:“你这人真讨厌,就是不经夸,我刚想表扬你两句,你就这德性!”
秦榆委屈又郑重地收敛了笑容,一本正经的样子教育她:“小姑娘的思想,不要太复杂。你看天涯伤成这样,不需要晚上守着?晚上它渴了怎么办?饿了怎么办?伤口发炎最容易引起发烧脑热,今儿还是它生日,咱们不要守着它?难道你指望咫尺照顾天涯?”
听起来,似乎很有道理:“真的只是一起照顾天涯?”
“咳,虽然我看起来是比较秀色可餐。”秦榆悠然地喝一口茶,十分郑重:“但我要提醒你,我们目前的任务是照顾好天涯”
第41章 041我有抑郁症()
十二月六号,这天是桑芷的生日。
许云迪离开秦家去办了点事,后来想起桑芷时,被告知其在医院洗胃。他赶到医院,桑芷已经转进病房休息了。
许云迪握着桑芷的手问:“怎么搞成这样?”
桑芷眼泪汪汪把头埋进许云迪的怀里,虚弱地说:“吃错药了”她不敢讲是秦榆的手下强逼她吃下大瓶安眠药,那些人可怕极了,捏着她的嘴,就像倒豆子一样,把药倒进她的喉咙。
最后,也是那些人,用她的手机打的急救电话。
许云迪显然不信:“怎么会吃错药?”他看见桑芷的脸颊上似乎还有指印,心头沉了沉,厉声道:“是不是有人强灌你吃药?”
他不是富二代,坐在空调房里调调情签签字,就把钱赚了。他能撑到现在这个位置,自然也经历了许多常人无法想象的经历,是以本能地得出这个结论。
况且,他刚在秦家闹了一场出来,自然而然把目标锁定秦榆。
桑芷赶紧摇头,哭得像只小兔子:“我不敢说呜呜我不敢说”
许云迪觉得自己猜对了,噌一下站起身:“秦!榆!”
桑芷呆愣一下,止住哭泣:“关秦榆什么事?”
许云迪重新坐下,咬牙压住愤怒的情绪:“一定是他!卑鄙!”这个当口,他完全想不起他自己绑了桑离,把狗挂在水晶灯上的光辉形象了。
桑芷又哭了,哭声搞得许云迪戾气顿生:“呜呜云迪,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