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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大人都笑了,其乐融融。
罗七夕好懂礼貌:“谢谢秦叔叔秦阿姨”她直接把人家冠了夫姓,又嗨皮地表白:“天涯咫尺,你们看,我得了你们家的玉,就算是你们家的人了哟”
得,自动把自己给卖了!
那会子,罗七夕已经很不见外地把天涯咫尺抱起来,一手一个,费力得要命:“啊,爸爸爸爸,快帮我抱抱,我抱不动啦”
桑离和秦榆好羡慕啊,羡慕人家有这样可爱的孩子,羡慕人家可以跟孩子一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第436章 436奶牛乔桥美美哒()
当日场面很热闹,基本都是杜唯公司的领导和同事,乔桥这边就来了个103。
杜唯这次趁着摆满月酒请客,一是感谢同事们最近这段日子在工作上的支持。他忙里忙外,难免在工作上力不从心,好在他组上的同事工作都给力,不让他多操心,项目进度和质量都完成得相当好。
第二呢,当然要感谢领导。尤其是袁安,还有公司的股东印天。当时医院床位紧张,还是印天一句话,给他留了个单间出来。
他是个孤儿,人际关系不复杂,现在办事能找得上人,在他来讲,总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杜唯也算是一枚奇葩,结婚生子,老婆不是他的,孩子不是他的,他却贼起劲儿。这也足见,他这个人的可靠程度。正是如此,他成了大美女103的男神而不自知。
那会子,103跟杜唯在门口迎客,特别像正主。而正主奶牛乔桥,在里面当完奶牛就开始刷微信了。
左一个自拍,右一个自拍,还把孩子们都当成了道具,拍啊拍啊拍,各种萌各种嗨,又配上一堆文字,不是“仔仔娃娃萌萌哒”,就是“奶牛乔桥美美哒”。
她今天将头发松松盘起来,穿了一件卡其色的宽松毛衣配牛仔长裙,脚上是一双卡其色的平跟短靴。很低调的打扮,只有胸前一块很大的石榴红流苏项链,将她点缀得异常出彩。
她无疑是有资格“美美哒”,问题是她真的不像个当妈的,尤其不像两个孩子的妈。
那会子,宋飞鱼抱着仔仔,袁安抱着娃娃,正高兴地说着话。
宋飞鱼忽然想起什么:“乔桥,你在我手袋里翻个东西出来,我给两个孩子买了一对小玩意儿。”
乔桥一点不见外,兴高采烈地收起手机:“好咧!别太贵重啊,飞鱼姐姐,省得我没钱的时候把东西给卖了。”
“”宋飞鱼好发愁,你这样率真就真的好吗?
乔桥翻到了锦盒,举起来晃晃:“飞鱼姐姐,是这个不?”
飞鱼姐姐点点头:“你打开,过来,我跟你说。”她寻思着要怎么讲,既不能让她觉得这东西名贵不敢收,又不能让她觉得这东西很一般,到时扔一扔的,给扔不见了。
乔桥很喜欢宋飞鱼和袁安,人的磁场就是这么奇怪,能不能做朋友,其实就是一种感觉。
就像当日桑离第一次见到乔桥便有好感,便是如此。桑离称之为眼缘。
正是这种眼缘,乔桥对宋飞鱼和袁安也起了某种程度上的依赖心,对人家说的话,必然是深信不疑。
她拿着锦盒,坐到了宋飞鱼旁边,打开一看,立时被那对天然绿幽灵给吸引住了。
像乔桥这样的人,天生对金子和钻石缺少感觉,却是对天然纯净的大自然之物,有着超常的迷恋。
她深深地惊叹:“天哪,太美啦”
如云烟般缭绕,如水草般缠绵,不知道经过了几百还是几千年,大自然的精华,才凝固成这样美丽的图案。
第437章 437永恒的等待()
乔桥的眼睛里,满是惊叹号,呼吸都变得凝重:“天哪,太美了”她似乎除了重复这句,已找不到别的话说。
她从衣领里取出一块血珀,椭圆形,里面有只非常细小的昆虫。那昆虫很小很小,蕴藏在整块天然血珀的图案中。
每一个角度,都像是一幅不同的画。那块血珀像极了醇厚的红酒,红得醉人,红得深沉。
当人的眼睛盯着它看的时候,就好像要被吸进那漫长悠远的光年中。人在这漫长悠远的光年中,变得多么渺小,不值一提。
曾经有个男人送这块血珀给她当生日礼物时,什么都没说,让她自己去想琥珀的意义。
去年的生日,他们还在一起。
今年,君在何处?
天生无厘头的乔桥,也忧伤了好久,一直在追寻琥珀的奥秘,追寻那个男人送这块琥珀给她的意义。
宋飞鱼可不知道逗逼的乔桥内心里正文艺地抒情:“乔桥,这对绿幽灵长命锁是我老公选的礼物。他说,双胞胎的孩子不像一个那么好带,戴着这种长命锁,能保孩子健康和平安。”
乔桥竟是愣愣地问:“还有没有什么说法?”
“说法?”宋飞鱼被乔桥问得噎住,只得顺嘴瞎编:“天然绿幽灵是水晶的一种,能避邪,招财,还像征着岁月光年中永恒的等待”
头几句,是宋飞鱼查资料而得,这最后一句,那便说的是秦榆夫妇的心声。
岁月无声,似水流年,永恒的等待在父母悠长的等待中,儿子就长大了
可恰恰是最后这一句,戳中了乔桥心灵深处的柔软,仿似蓦然窥探到了琥珀的奥秘和某个男人的心意:岁月光年,永恒的等待,那是爱。
最起码在那一刻,那个摩羯座男子是爱她的吧。
她看着两个粉嘟嘟的小可爱,但觉所受的苦都值了。她少见的安静,盯着自己的琥珀,又盯着那个天然绿幽灵,看得入神。
宋飞鱼仍在绞尽脑汁讲述这对长命锁,对那个琥珀她不懂,但也知道和绿幽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是大自然在岁月中的产物。
乔桥拿起其中一个长命锁,给宋飞鱼看。那烟雾缭绕却清亮透明的绿色水晶中,竟是有一座若隐若现的金字塔,大气磅礴。
她将这块挂到仔仔的脖子上:“这个给仔仔戴好不好?男孩子要站到金字塔顶才霸气。”
宋飞鱼对乔桥的品味甚是赞赏,也窥探到这个女孩并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不长脑子。
另一块天然绿幽灵里,也是一样晶莹,绿得清澈美妙,呈满天星状,女孩戴起来特别漂亮。
娃娃刚一戴上,便来了个正时针的眼珠转,逗得一堆人笑个不止。
倒是仔仔,表情深沉得不行。小手抓上那长命锁,便作了沉思状当然,也许他本来一直就保持着沉思状。
礼物顺利送出,宋飞鱼大大松了口气,却又不放心地叮嘱:“乔桥,这物件有灵性,千万别弄丢了,否则对孩子不好。”
乔桥由衷地表示:“就算我丢了,孩子丢了,绿幽灵也丢不了!”
“”宋飞鱼一下歪倒在哈哈笑的袁安身上,作气死状。
第438章 438黑色曼陀罗()
视频录像是在三天后,桑离以到殷年路医院检查脑部为由拿到的。绕了这么大个弯,像一个地下工作者,终于得到了秘密情报。
她将那个u盘,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检查又检查,总疑心包里有个洞,那u盘会在不知不觉中遗失。
当她在无数次确认u盘是否还在后,心中的戾气达到了顶点:“停车!”
她的声音沙哑而急促,仿佛头发丝都烧起来了。胸口的火熊熊窜得老高,连u盘里的内容都无法浇灭。
她叫“停车”的时候,已经隐隐感觉自己不对劲,但此刻她再也不是大肚子,根本无法用理智压制住这股火气。
压不住了!压不住了!
车刚一靠边停下,她就轰一声将车门推开了。正开车的池冰冰傻眼了,坐在副驾上的鹰也傻眼了。
天!车门的锁还没开,车门居然被她硬生生地推开了!
车门一开,她拿起手包就往外跑,鹰根本就叫不住。
桑离越跑越快,越跑越快,穿过车流,穿过大街小巷,穿过熙攘的人群
那会子,她身上穿着黑色长款大衣,脚上是黑色锃亮的高跟长靴,跑起来如一股黑烟席卷。
短短的黑色小卷,随风飞扬。
她像一朵带刺的黑色曼陀罗,妖冶,惊艳,却令人心生恐惧。那代表着无间的爱和复仇,象征着不可预示的黑暗,死亡,以及颠沛流离的人生。
她此刻疯狂奔跑,仍是无法舒缓心口那一团戾气。
她的身后,追着一个高大的外国男子。两人一前一后,奔跑在大街小巷,引得一堆看热闹的人也跟着奔跑。
只是很快,那些人就换了一拨又一拨。除了那个高大威猛的外国男子,根本没人追得上她。
即使是鹰,其实也追得费力,顶多只能不跟掉,可见桑离的速度已经达到了何种程度。
她跑出了二环,又跑出了三环,竟然还上了绕城高速。
她就那样奔跑着,脚上像踩了风火轮,呼啦啦啦呼啦啦她泪流满面,不可自抑。
她跑上了郊外的一座山,如履平地,速度丝豪不减。
站在山巅,她一掌劈向大树,大树轰然倒下。
一掌两掌三掌四掌,每棵树被她的掌力所击,无一幸免。她狂吼:秦耀海!来杀我!来杀我!来杀我!
秦历!王八蛋!
秦烈!王八蛋!
我要将你们统统碎尸万段!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她吼完,重重倒在地上不动了,手里还抓着手包。她睁着两只大眼睛,迸出仇恨的目光,看灰的天灰的云,想着颠沛流离的人生。
她想儿子,想得都快发疯了。即使是一个视频资料,也要绕这么大的弯子才能拿到。
她本该是一个堂堂正正的母亲,为什么落到了如此地步?看一个视频还得表现得小心翼翼乐颠颠?
凭什么!凭什么!
她的眼泪从眼睛里汹涌流出,先是细碎地呜咽,然后是嚎啕大哭:“儿子!儿子!那是我的儿子!”
由儿子又想到了丈夫,她哭得更加用力。
第439章 439恶狼变成小绵羊()
灰的天,灰的云,黑白的人生。寒风呼呼地刮得脸生疼,桑离仰面朝天,如一只掉进陷阱的小兽,抚住胸口哀哀恸哭。
秦榆,你不要死!一定不要死!你死了,我会好可怜!真的会好可怜!
泪迷离了双眼,连呼吸都是痛的。
鹰也倒在地上,跟她躺在一起,瞪着灰色的天空发呆。他的灰眸愈加深邃,微眯起来,像一道光影。
他仿佛是她爱情的见证,甚至可以说是她和秦榆爱情结晶的见证。他看着她的肚子,一点一点鼓起,直到生产,直到如今。
他几乎参与了她生命中最炫丽最璀璨也最凄凉的时光,竟然不是男女之情,可这个女人的确改变了他对于人生许多看法。
甚至,他比她的丈夫,陪在她身边的时间更多一些。她的喜怒哀乐,他也比她的丈夫看得更多一些。
桑离哭够了,吼够了,从一只恶狼,变成小绵羊:“鹰,我的手好痛”
鹰哭笑不得,拿过她的手一看,手掌上全是血痕。树皮上的碎渣深深嵌进皮肉里,血肉模糊。
他并不急,起身在山顶转悠一圈,搞了些看起来黄了叭唧的藤藤枯草,混和着某种药粉,就那么敷在她的掌心上。
她更加像小绵羊了,哀哀的眼神:“鹰,你不会把我的手整烂掉吧?这是什么鬼东西?闻起来怪怪的。”
“手?”鹰嫌弃地瞅一下:“明明就是爪子!”
“”桑离坐起,将手袋放在一边,用另一只爪子晃晃:“你信不信我一掌打过来,你就像这几棵树一下倒地上了?”
鹰显然已经很了解她“时灵时不灵”的状况,笑得诡异:“你一会儿能从这山上下去就不错了。”
能上来,还能下不去?桑离用手背抹了一把脸上的泪痕,小心翼翼在手包里摸了摸u盘,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走吧,回家,我老公还等着陪我看大片呢。”
这会子,她想起正事来了。她拍拍衣服上的泥土,蹦蹦:“好冷好冷!呼呼,快回家快回家,我冷得受不了了。”
山巅寒风最烈,仿佛听到她的话,刮得更猛。她的耳朵被刮红了,冻得像是要僵掉的节奏。
鹰作了个“请”的姿势,一副看好戏的样儿。甚至他还好心地说:“我帮你拿包?”
人家桑离多傲娇:“不用,我自己拿。这里面有我儿子!”
鹰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于是桑离走着走着就不对头了,啊呀呀,这条路真是她来的那条路?不可能吧?陡峭,艰险,蜿蜒,坎坷,形容词都堆砌不了这条路了。
她站在那细小的路上,朝下一望,娘呀,悬崖山谷,她到底是跑到哪儿来了呀?她感觉自己恐高,晃了晃,弱弱地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