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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陌生人的语气,就好似他们之间从来不曾认识过。
乔桥的心划过一丝隐痛,眉儿微扬,淡淡地笑:“先生不用放在心上。”
所有人都觉得这句话再正常不过,只有曲哲听出了隐在深处的尖锐。
这个射手座女孩,一直都很尖锐,跟只小刺猬似的。可有那么些时光,他一度觉得她像一只听话又柔顺的小猫。
曲哲扯过曲一帆,沉声道:“帆帆,道歉!”
曲一帆仰头看着有着乌溜溜眼珠的漂亮小妹妹,又看了看比自己还高一些的乔临风,动了动嘴皮没出声,忒委屈。
杜唯搞不清楚状况,抱着娃娃呆立,像个背景。
第640章 640一条道走到黑的主()
乔桥干脆极了,依然淡笑,却生硬:“不必!”她一手扯着杜唯,一手牵着仔仔,从容走过曲哲身侧,就好像他们真的从来就不认识。
但她没想到,仔仔和娃娃竟然知道这个秘密。
彼时,杜唯果然挟持这娘仨回了他的房子,进厨房做饭去了。
娃娃滴溜着灵动的眼珠,是这么悄悄跟乔桥说的:“那个叔叔我见过。”
仔仔也很肯定地补充:“是他,绝对是他。”
“哪个叔叔?”乔桥没听懂。
“就是那个长得很好看的叔叔。”娃娃萌萌地笑,可爱的小羊角辫一晃一晃。
乔桥又看了一眼神态笃定的仔仔,一下子想起了曲哲,做贼心虚地问:“你们在哪儿见过?”她觉得这俩娃简直快成精了,人小鬼大。
一个是深沉的早熟,一个是萌萌的早熟。她那点小秘密,恐怕很快就要曝光了。
娃娃若有所思,眼珠子顺时针转一圈,眨巴着又密又长的睫毛:“在妈妈的箱子里。”
惊悚!叔叔躺在妈妈的箱子里
仔仔补充完整:“妈妈箱子里的画。”呃,其实孩子们说的是箱子里那幅素描。
乔桥的脸蓦地滚烫,结结巴巴:“那个,不是,你们看错了。娃娃看错了,仔仔也看错了”
她逃命似的跑进厨房问杜唯:要不要帮忙?
杜唯说,要!
乔桥决定挽回自己糟糕的形象,表现好一点,挽了袖子,准备大干一场:“我能做什么?”
杜唯嘴角噙着笑意,非常气人地做了个请的手势:“门在那边,谢谢!你出去不要捣乱,就是帮了我最大的忙。”
乔桥被打击了,翻翻白眼呲个牙,灰灰地出去。她想起什么,便站在厨房门口,伸个脑袋进来:“嘿,那个叫辛心的怎么样?我听名字就觉得不错哟。”
“挺好,吃了个饭,喝了杯茶。”杜唯熟练地炒菜做饭,头也不抬。
乔桥又说:“挺好啊?那就加油,要是真觉得人家好,就多花点时间”
杜唯打击得很干脆:“我是想多花点时间来着,不过架不住某人动不动就把孩子搞进医院。”
乔桥心虚地吐了吐舌头,缩缩脖子,像只小蜗牛:“什么嘛!这是个意外,其实我都不想给你打电话来着,是仔仔趁我不注意”
“仔仔都比你长心。”杜唯觉得自己快成个婆婆嘴了:“你还好意思说,乔桥,我说什么来着,你带不好孩子就别带。你还逞能!”
乔桥垂头耷脑:“我也在学习进步中嘛”
“学估计是学了,进步我看够呛。”杜唯炒好了一个菜,递给乔桥让端出去:“你的所有细胞都在音乐上,干别的,不行。”
这是个很中肯的评价。乔桥一手端菜,一手不好意思地摸摸额头:“嘿嘿,杜公子,你还真了解我”
废话!正是因为了解这女人是一根筋,所以他从来没跟她表白想要弄假成真。他非常清楚她的性格,迷糊得像是失忆,可执着起来就是一条道走到黑的主。
这种人,他能拿她怎么办?勉强在一起,大家都痛苦,又有什么意义?
第641章 641骂人先骂娘()
娘仨在杜唯家住了几晚,吴嫂说医院基本顺了,可以回来做饭,晚上再去守夜。
于是杜唯送这娘仨回家,一进门,倒抽一口凉气。那房间里就跟被打劫了一样,到处乱七八糟。这还算好的,厨房里更是不堪入目,锅盖在地上静静躺着,边上到处都是打碎的鸡蛋
“鱼鱼,你好,娃娃和哥哥回来啦!”乔思哲拉着哥哥的手,噔噔噔跑到桌前,围在一个白瓷盆边,很有礼貌地跟那条依然健在幸福的鱼鱼打招呼。
杜唯这才看见,盆里有条半大的鱼在晃悠。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旁边煮蛋器里的鸡蛋上,每个鸡蛋都画了各种笑脸,微笑的,大笑的,闭一只眼睛笑的,吐舌头笑的总之忒有生活情趣。
杜唯终于能找到一项可以表扬乔桥的事了:“这鸡蛋弄得不错,孩子们早上吃肯定很有胃口。”
说起这个,乔桥又蔫了,没敢接招给自己点个赞。
是仔仔蔫蔫说了结果:“没吃成。”
“为什么?”杜唯不解。
“坏啦!”娃娃滴溜溜的眼珠顺时针转一圈,趴在桌边看鱼鱼。
杜唯打开盖子,拿鸡蛋出来看了看:“没坏啊。”
娃娃伸手指了指煮蛋器:“妈妈说,这个,坏了。”
乔桥讪笑了一把:“生活是门大学问,我不会告诉你好深奥呦咳,煮蛋器里没放水,所以,烧坏鸟”她捂嘴笑,眼珠子反时针转一圈,正好和娃娃的眼珠子顺时针转一圈同步。
杜唯已经无话可说,进厨房去收拾打扫,扯了喉咙吼一嗓子:“娃娃,仔仔,明天爸爸下班过来给你们做鱼吃,好不好?”
娃娃一听,哗哗摇头。仔仔瞥了一眼游得正欢快的鱼儿,没说话。
杜唯看不见,还在自说自话:“你要吃剁椒的,还是要吃清蒸的?这条鱼太小,明天再买两条一起做。”
娃娃眼珠子瞪着那游来游去的鱼啊,心酸得不行,小嘴一撇,哇一声哭:“娃娃不吃鱼鱼呜呜呜哥哥也不吃鱼鱼”
杜唯没听清,窜出来皱眉道:“乔桥,你怎么又把娃娃弄哭了?”
哟嗬!这回该轮到乔桥洋气了,走路横着走了:“嘿!杜唯!你这习惯可不好啊!人家擒贼先擒王,你可倒好,骂人先骂娘,我这个娘敢情是你们爷仨的受气包?”
娃娃看着鱼儿自顾流着泪,伤感得很哩。人生啊人生,怎么这么难呦
杜唯瞧着乔桥得瑟的样儿,只得问当事人去了:“娃娃,你哭什么?告诉爸爸。”
“鱼鱼乖,娃娃不吃鱼鱼呜呜呜哥哥也不吃鱼鱼”乔思哲抽噎着再次重申观点,并且随时把哥哥带上,有爱极了。
“你俩原来不是最爱吃鱼么?”杜唯简直想不明白,这俩娃才离开他一周,怎么生活习性就改了?
乔桥眉飞色舞地笑,相当阴险的样儿:“杜唯,是你惹哭娃娃的哟!所以说嘛,生活处处是精彩,哭哭笑笑最正常不过了。就你大惊小怪,说我不会带孩子。我这不是带得好好的吗?这天下之事,有什么能难得了本姑娘?”
第642章 642六月的天气下起雪()
乔桥总算扳回一城,也不用把娃送出去了,心情好着呢。心情一好,她就顺口念了句诗:“床前明月光”
“地上有支防晒霜!”娃娃眼泪还没干,便条件反射扁着小嘴儿接龙。
杜唯抚额,这样教育下去,娃娃会变成什么样儿?他无限操心地看着眼珠子朝相反方向转悠的同版母女俩,一个大娃娃,一个小娃娃,怎么得了?
好在还有一个仔仔,懂事得早,稍稍让人放心点。
在杜唯搞清楚为什么娃娃以后不再吃鱼的原因之后,又进了厨房。
他偶尔探个头出来,便看见乔桥带着俩孩子正排队在大客厅里走正步,嘴上还念念有词,跟喊口号似的:唧唧复唧唧,木兰开飞机,开的什么机,波音七四七
杜唯收拾打扫完,已经十一点。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娃娃和仔仔,又替他们掖了掖被角才走出房间。
乔桥送他到电梯口,又开始唠叨:“杜唯,你别再管我们这拨拖油瓶的事儿了。你以后的任务是找个女孩好好谈一场恋爱”说着说着,她又不靠谱了:“你们生个娃,要是没时间带,我可以帮忙的我不错哟,还会教小朋友背诗。”
“拉倒吧!”杜唯无情地打击她:“你已经祸害了娃娃和仔仔,别想祸害我儿子!”
“哟哟切克闹,煎饼果子来一套!杜唯,你重男轻女呀你!没看出来啊。”乔桥嘻嘻哈哈,死摁着电梯,逮着人家说话。
杜唯淡笑:“儿子女儿都一样,就像娃娃和仔仔,我两个都爱。”
乔桥少见的乖顺附和:“杜公子,加油!我看好你哟!你也争取一次搞定,让你老婆一次生俩。”
杜唯脑门上刷下一排黑线,拍开她的手,走进电梯:“赶紧回去,少说废话。”电梯门关闭,刚下一楼,出了小区,就听身后有个声音在狂喊:“杜唯!杜唯!杜唯!”
杜唯定住,扭头一看,见乔桥像个疯子似的,穿个拖鞋追出来。他抚额,从包里拿出备用钥匙:“走!我给你开门去!”
“杜半仙,啥事都瞒不过你!”乔桥讪笑:“你把钥匙给我就行了。”
“那你万一明天又把钥匙忘家里了,怎么办?”杜唯可不是呛她,据她以前的不良记录评估,这种可能性很高。
乔桥狗腿地赞美:“杜大人考虑得甚是周全,小的我恭敬不如从命。”颠颠跑着,跟在杜唯身后,又回家去了。
这一次,她可再不敢大意了,从门里伸个脑袋出来:“杜公子,拜拜!小的就不送你了,免得一会儿又找你拿钥匙!”
杜唯真的很心焦,不知道这娘仨离了他,以后怎么生活。好在吴嫂可以回来照顾他们的起居了
乔桥自从再遇曲哲后,心情就好似六月的天气下起了雪,又冷又热,坐立不安。
晚上睡不着,心里烦得慌,却又仍是像当年那个花痴少女般,想念他的模样想念他的味道。
她偷偷把他送的那个琥珀翻出来戴上,本来应该恨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恨不起来。反倒是偷偷生了人家的孩子,很是心虚。
呀,那男人不会来跟她抢孩子吧?完了完了,不该取名叫乔思哲呀
第643章 643这个女孩曾经是他的()
乔桥的担心,并非多余。像摩羯男曲哲这类人,一旦有点蛛丝马迹,绝不会放过。
当年,乔桥蒸发消失的时候,正巧他遇上了许多烦心事搅在一起,根本没法分心认真去找她。
等他稍稍理顺,又遇上秦榆命在旦夕。男人当然是以事业为重,他救秦榆的命,除了当对方是朋友,当然也是要收费的。
他这许多年所挣的钱,绝不比他那总裁大哥少。他干的,可都是救命的事。并且是医院都救不了的疑难杂症,拿到他手里救活了,那可都是巨额报酬。
他连续两次碰到乔桥,并且还见到了乔桥的孩子,其中那个叫“娃娃”的长相和年纪,实在太可疑了。他若是还不查,能说得过去吗?
其实,不止是两次。某天在大街上,他开车路过,也曾惊鸿一瞥,恍惚看见过她。那天,她似乎和一个********站在路边讲话,旁边就站着这两个孩子。
他曾疑心自己眼花了,却不料,那个人正是她没错。
这日早晨,曲哲等候已久,就那么坐在车里,看着乔桥风风火火带着两个孩子去幼儿园。
乔桥将俩宝贝亲手送到幼儿园老师手里,然后笑颜如花,像个孩子般地边退边挥手:“再见,仔仔!再见,娃娃!宝贝们要听老师的话哦”
她的笑容仿佛照亮了整片天空,长裙在风中飞舞,美丽低调的卡其色,并不炫丽,却令得曲哲心潮激荡,像是被一根绳索紧紧勒得喘不过气来。
那个女孩!射手座女孩!曾经是他的!
两旁的树向中间歪斜,用枝叶构筑长长的绿色林道。便是在那条安静的林道上,乔桥木然呆立,目光落向街对面,静静看着从一辆停在路边的银色轿车里下来的曲哲。
曲哲穿着整洁干净的白衬衣,在早晨的阳光照射下,整个人像是晕染了一层浅浅的金光。他打着斜纹领带,一条黑色的西裤,将他的长腿衬得笔直。
还是那样严谨,干净,一丝不苟,标准的摩羯男。
事实上,他见到乔桥的当晚已利用职务便利,开了娃娃的病历档案。
档案上那个名字,乔思哲,闪花了曲哲的眼。那一瞬间,万种情绪向他汹涌扑来,分不清是欣喜若狂,还是忐忑不安?
四岁!五年!时间恰恰好。
乔思哲!这几个字里,每个字都含着无尽多的信息。一个女儿在什么情况下,不跟父亲姓,而跟母亲姓?这还用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