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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狐狸秦榆看着手中的百合,耸耸肩,那么地让人痛恨:“不好意思,我还要跟我女人约会,改天再聊。”吊完人家胃口,他就高兴地转身走了。
他觉得这会让罗望达卡塞思索好一阵子不来烦他,并且还会加派人手保护丁丁。
这感觉怎么就这么爽气呢?
昨晚他的确和弗诺里在郊外进行过一场硬仗,此时本该筋疲力尽,现在却是比平时更加朝气蓬勃。
第148章 148偷了流年盗了时光()
秦榆一进门,桑离就以一个久别重逢的姿态,生扑上来。仿佛分开了很久,穿越千山万水才得见这一面。
她穿着最平常的家居服,也没戴帽子,素颜如玉。此时她心儿狂跳,以无限痛楚的节奏,心虚地拥抱这个男人。
她多害怕呀,害怕他喜欢的只是桑芷那个名字。她真的一点把握都没有,这个男人如果知道她根本就不是桑芷,到底会怎样?
她偶尔还是见过他对待除“桑芷”之外的女人,那样嚣张跋扈,那样目中无人。仿佛所有人在他眼里,都只是如尘埃般渺小。
她此刻,便是如尘埃般渺小。虽然她并不真的愿意相信桑芷所说的话,毕竟,桑芷的恶毒于她而言,已是无法用言语细述。可是这深刻影响了她的判断,她已经不知不觉地代入了这个“冒牌”角色。
秦榆的百合花还没来得及送上,就掉在地上了。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洒在清丽绝俗的百合花上,也照在桑离瓷白的脸上。
她的脸,泛着美丽的光泽,那光泽让秦榆有种眼花的心醉。
深吻,用尽彼此全身的力气,好似末日来临,再不亲吻就没有机会了。
辗转,反侧。
狂狷,放肆。
她喊他:秦榆秦榆秦榆
他喊她:丁丁丁丁丁丁
他没注意到,她的脸上划过一丝受伤的表情。太美妙,太开心,往往掩盖的,是内心深重的伤口。
在狂乱的节奏中,他听到她问得那样小心翼翼,像一个失落在地狱的孤独灵魂:“秦榆,如果我不是我,你还会不会喜欢我?”
傻瓜!这个小傻瓜!秦榆抱紧她的腰,迎着霞光转了一圈,声音爽朗,他的眼睛也是那样明亮迷人:“怎么?‘找自己’的游戏还没结束,又开始向哲学发起进攻了?你怎么会不是你?你是我永远的丁丁”
永远的丁丁!呵她的眼泪止不住狂涌秦榆,我如果不是丁丁,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她的脸埋进他的颈项,哭得像个耍无赖的孩子:“秦榆!秦榆!秦榆!我如果不是我,你也要爱我你也要爱我,好不好?”
他一连串的“好”,回答得那样顺畅。今天这女人真可爱啊,虽然她在哭,可是那样子明明白白就在说“她很爱他”。
他多么心满意足,抚着她长了些头发的脑袋,亲昵地用脸贴近:“丁丁,你今天怎么了?”他的眸色温柔得滴出水来:“你这个表现虽然我很喜欢,但是你平时凶巴巴叫我‘滚’的时候,我也很爱啊。只要是你,我都爱!”
他的话,让她更加哭得无法收口,怎么忍都忍不住,怎么咽都咽不下,只得一拳拳捶在他的胸口:“混蛋!你要是说话不算话,我让天涯咫尺咬你”
一想到天涯咫尺,就想到十二月六号,然后顺着藤就能想起桑芷她又哭了,哭得好难过哟
她是冒牌的丁丁,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呜呜呜她窝在秦榆的怀里,有一种无法抑制的悲伤,就好像个小偷,偷了流年,盗了时光。
也许这些都不属于她,什么属于她呢?她不知道,完全茫然失措。
第149章 149只有我们才知道的秘密()
桑离一改往日一碰就炸毛的性格,还进厨房去给秦榆做早餐。
她围着绣有兰花的素雅围裙,像极了一朵开放在早晨带露水的牵牛花,不艳,却隽永如诗。
冰箱里只有几个鸡蛋,当时搬家时没带走。她的煎蛋技术极好,不像一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小姐。
客厅里,一束美丽的百合花盛放得灿烂。淡淡的幽香弥漫在空气中,令人心情愉悦。这个早晨,注定不同。
仿佛一切都变了,又似乎,一切都没变。
桑离将金灿灿的煎蛋端上饭桌,才喊躺在卧室里休息的秦榆:“吃早餐了,快来。”她的手上,还带着那条漂亮的手链。
sy!东隅已逝,桑榆未晚。这像是一个笑话。
秦榆赞赏地看着餐盘里的煎蛋:“不错,我老婆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他吃了一口,觉得油而不腻,口感相当不错。
她听到“老婆”这个称呼,是那样羞涩中带着黯然的忧伤。不过,她掩饰得真好,热切地看着他,漂亮的眼睛一闪一闪:“真的好吃?”
“嗯,当然!绝对一流!”秦榆开心极了,俊脸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桑离边吃边看着对面的男人,状似无意地挽了一下袖子,露出那一道长长的疤痕:“这个疤痕好难看呀”
“等过一阵,我们做那个激光祛疤的手术就没事了。”太过得意的男人,完全没有意识到人家已经在挖坑了。
这个早晨的空气太清新,阳光太绚丽,又平白得了只鹰当他女人的保镖,他能不得意忘形么?
桑离嘟着嘴儿,顺口问:“这个疤只有我和你知道吗?”
“对啊,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秦榆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额头,然后执起她纤白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很绅士很优雅:“感谢有它,让我顺利分清楚,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你。”
他的话,令桑离的心掉进了无底的冰窖。她的脸色发白,手指也微颤,变得极冷。
秦榆望着发怔的小女人:“小傻瓜,你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桑离的目光有些呆滞,视线落在奔跑的天涯咫尺身上,眼泪一下就从眼角滚落:“十二月六日,是天涯咫尺的生日”
秦榆的笑容凝固在嘴角,立时放下手中的叉子,绕过餐桌,将哭泣的桑离紧抱在怀里。他目光沉静得像一道黑暗的阴影,深邃而隽永。
他今天来这么早,便是经过昨夜的深思熟虑,想要跟她讲一些她暂时能接受的事实。他自己似乎也意识到,她经常无缘无故生气,很有可能是因为他一些经年的习惯,带给了她很多误会。
所以,他决定从这里下手:“是啊,宝贝儿”他将她抱到沙发上,轻轻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十二月六日,是天涯咫尺的生日,更是桑芷的生日。因为我当时是专门按照这个日子去找的这两只狗狗,一只我留着,叫咫尺”
就在此时,桑离的眼前蓦的一黑,头一下往后仰,晕了过去。
第150章 150下次不要再折腾()
桑离那根紧张又脆弱的弦,在她硬挺的过程中,不堪重负,终于给绷断了。
她的眼前出现无数个重影,一会儿是桑芷,一会儿是桑显成,一会儿是向如敏还有许多人影走马观花地掠过,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那感觉很奇怪,就好比在记忆中从来没有印象,但是如果这个人忽然出现,也许她就能顺利叫出这个人的名字。
此时,她的心里是真的掠过许多名字:杨丽影,赵若颜,齐向天,廖俊凯很多很多,但她不知道这些人在哪里,是干什么的,也想不起来跟这些人有过什么交集。
她只知道一点,她爱上秦榆了。所以刚一听秦榆起个头,她就很没出息地撑不下去晕倒了。
这个晕倒,有一半是身体状况,还有一半是自我意识的催眠。就好比,她不想听到从秦榆嘴里亲口说出那个答案,他在乎的,是真正的桑芷。
如果,她不是他的那个桑芷,那该怎么办?她害怕极了,就算晕倒后,她的手也紧紧死攥着秦榆的衣服不放。
秦榆便是在这样的手忙脚乱中,打电话给深扬和殷年路,让他们插上翅膀飞扑过来救他的女人。
他心里又急又悔,憋了那么久,再多憋一会儿会死吗?真不该一时没忍住,自以为找了个最佳时辰和最好切入点,想要把这个秘密说给一个刚做完脑部手术的女人听。
深扬和殷年路都带着简单仪器赶过来。深扬倒是没敢说话,可殷年路震天吼了:“秦榆!你丫怎么就不听医生讲呢?我说了多少遍,不要刺激我的病人,你就是不听!”
秦榆讪讪的,平时多了不得一个人,现在跟大多数病人家属一样,垂头耷脑地挨训,还得讨好医生:“路子,我女人没事吧?”
殷年路没搭理他,飞快简单检查一下后,拿起手机拨了个号出去:“赶紧从医院派辆救护车来,越快越好!”然后,他具体说了下地址就挂了。
秦榆顿时慌了神:“路子,你别吓我!很严重?”
殷年路叹口气,表情很严肃:“下次不要再折腾了!我说过多少次,她这是脑部手术。脑部,你懂吗?这里面的构造有多复杂?就她这小身板,够折腾几回的?我要带她回医院,好好检查一下。”
闻言,秦榆懊恼得不是一般,恨不得把刚才那些起头的话,全塞进肚子里。只盼丁丁一觉醒来,全想不起来最好。
事实上,桑离不仅想得起来,还在脑海里分析得特别清楚。桑芷那个人虽然不可信,但这么有技术含量的谎言,不是她编得出来的。
如此合理!
并且这个谎言,极多方面证实了一些原本无法想通的疑惑。比如秦榆的突然出现,莫名其妙对她好。
一个人无缘无故对另一个人好,一定有着深沉的原因。
她忽然能理解,当时秦榆那么深情地对着她说:“生日快乐!”那分明,就是对她说的。
现在想来,原来如此。一切的不可解,都顺利得到了合理解释,包括他在梦里的呓语:桑芷桑芷
第151章 151秦榆也被桑芷骗了()
桑离醒来后,发现自己又住在医院了。还是那间病房,并没有陌生感。
视线有些模糊,刺目的光亮之处,站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背影。这个场景,她非常熟悉,曾经在这个房间,无数次这样醒来就看到他的背影。
她轻轻闭了眼睛,有些累,更有些不敢面对那个背影。
与此同时,秦榆也在思考一个不容忽视的问题。既然起了头,不可能真的当成人家失忆。要是不把这问题讲清楚,岂不是刺激得更加厉害?
况且,她一直那样敏感,草木皆兵,惊弓之鸟。
他转身走到床前,叹口气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用手拂了拂她光洁如玉的脸,思索着要怎么开口。
他看见她卷翘的睫毛在光线中一颤一颤,便知道她醒了。
他没有拆穿她,而是继续当她睡着了一般,给她讲那个刚起了头又没讲完的事,仍是从那个切入点讲起:
两只十二月六日生的小狗,一只他留着,叫咫尺。表示他永远离她近在咫尺,愿她不要孤单。
另一只送给了她,叫天涯。表示她就算离他很远,无论在哪里的天涯海角,她都在他的心中。
天涯咫尺便是他和她的距离。分别数年,却依然经年未变。他仍是她的小哥哥,她仍是他那个要吃丁丁糖的小丁丁。
他讲得很认真,可是他忽略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平时的丁丁如果听到天涯咫尺是专门在这一天买的,哪管是不是在装睡,必然跳起八丈高,根本不会听后面的,就吼着让他“滚”了。
但今天的桑离,真的不同。她像只小懒猫,不闹不吼,那么安静地缩在被子里,装作没醒,乖乖听他讲故事。
他看见她的眼圈红了,像是极力忍着眼泪。
她生怕泪如雨下,会打断这个故事的完整性,其实她心知肚明,他接下来要讲的东西。
他的声音,像极了醇厚的大提琴音质:“所以我从来没叫过你的名字桑离。你才是真正的桑芷,我看到那个疤痕,就知道你是桑芷了。”
桑离想,如果这个说法早一天从秦榆嘴里知道,然后她又从来没听过桑芷的鬼话,此刻会不会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孩?
如果她变成桑芷,他就不再是害她爸破产坐牢的幕后黑手;如果她变成桑芷,他梦中呓语的“桑芷桑芷”就是她如此完美。
只可惜,她觉得秦榆也被骗了,被桑芷骗了。否则如果这个疤痕是他们之间的秘密,桑芷如何会知道?
一切都在说明一个事实,桑芷的确有可能为了跟许云迪在一起,而把秦榆忽悠走。不然,像秦榆这样的男人,认准一件事,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一种锥心刺骨的痛和孤独,以及不可言表的恐惧,将桑离紧紧包裹得严实。严实得当敲门声响起,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坐起,惊恐地瞪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