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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陡然色变,不开玩笑了,语气变得很冷:“你以为我放弃杀你了?”
“那倒未必,”秦榆笑得悠然,在电话里都能让人感觉他的云淡风轻:“鹰来杀我,本人随时欢迎。不过我相信,鹰不是一个需要用女人做筹码的杀手。”
所以,他放心大胆把桑离放在鹰的管辖范围内,让鹰免费当保镖。
秦榆边聊电话,边走进疗养院了。他对鹰狂肆地笑着:“我到了,下来喝杯茶。”这完全不像对“杀手”说的话,倒像是对朋友。
鹰狠狠挂了电话,正要走出房门,手机却是又响了。
这一次,鹰的眸色是真正成了深灰。他用的流利英文对话,声音比之跟秦榆交战冷了不知多少倍:“秦历,你给我听好!我不欠你什么,你没有资格对我指手划脚他欠你的人情是他的事,我跟你的关系,只是陌生人的定位。你最好搞清楚!”
他的态度无比强硬,挂完电话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完全莫名沦陷进秦榆的阵营。
他走出去的时候,正看见秦榆搂着桑离坐在沙发上,然后问坐在对面的苏玉:“现在感觉好些吗?艾诺儿医生说,给你开的药不能断,千万要按时吃。”
苏玉有些不好意思,点点头:“给你们添麻烦了,药都是我弟弟拿给我吃的,不然我总是记不住,或者是会多吃。”
秦榆看见鹰,挥挥手,一副很熟的样子:“正说你呢,来坐。”他从包里,拿出几个盒子,还有几分详细的英文说明单,递给鹰:“拿去看明白,药量搞清楚,别弄错了。”
鹰点点头,很认真,接过就开始研究起来。
第218章 218小祖宗()
秦榆今天来,主要是为了安排一件事:“我一个朋友在西玉山开了个度假村,那里空气好,适合疗养。我希望你们一起到那儿住一个月,鹰,你也去。”
鹰的任务,当然是保镖的责任。另外,还会安排相应的医生一起去,以确保两个女人无恙。
鹰没抬头,还在认真研究药单,却完全不影响他回话:“好。”只要是对苏玉有利的环境,他都愿意陪着去。虽然他知道,主要还是对桑离有利。
不过桑离去哪,苏玉肯定也是要跟着去的,所以他就不纠结了。
秦榆很满意,这才牵了桑离的手,柔声道:“我们到外面散散步,多走动对孩子好。”
哎哟,这男人第一次有了当爸爸的样子,也没动不动就扯她去打掉孩子。桑离欢天喜地地跟着秦榆出去散步,蹦蹦跳跳没个停,吓得秦榆喊“小祖宗”。
小祖宗可傲娇啦,得瑟地指着自己挺起的肚子:“你的小祖宗在这儿”话一出口,又怕这男人耍诡计,便话音一转,咯咯笑着气人:“小祖宗,叫叔叔”
叔叔好生气,伸手捏了捏她有些圆润的脸蛋:“狗东西,没良心!”
哟,一说“狗东西”,狗东西就跑出来啦爸爸爸爸,我们是天涯咫尺哟
呜啦啦,爸爸妈妈不爱啦,都不肯抱抱它们啦。两只小狗站直了身体,一边扑一个,抱着秦榆和桑离的腿,索求抱抱。
桑离看着人家觉得好可怜,嘟着小嘴儿,水漾的眸色眨巴眨巴:“我不能抱狗狗,但你可以抱啊。”她扯了扯他:“别让人家觉得被遗弃嘛,它们的心可都是玻璃做的哟。”
秦榆无奈,只能放弃抱女人了,一手抱一只嘤嘤呜呜眼泪汪汪的小狗。他觉得当初要是整两条狼狗来,是不是会好点?又可以保护女人,还不会没事儿就要“抱抱”。
夕阳西下,两个并排的人影,看着特别和谐。
在这样静谧又安详的氛围中,红的天空绿的草,五颜六色的花朵竞相开放,实在不宜谈太过煞风景的话题。
秦榆一忍再忍,晃晃悠悠走了大半小时,眼看暮色愈浓,咬咬牙,终于还是说了:“丁丁,我要回一趟澳洲。我父亲下周大寿,我得赶回去。”
桑离有些失落,却没表现在脸上。她只是下意识地摸了摸挺起的肚子,再次庆幸没打掉孩子是对的。总算是有个人可以时刻陪着她,这么想着,她便特别讲道理地点头:“好。”
她很奇怪地看着他:“那个,你父亲,真的是你父亲吗?”
秦榆当然听得懂她问的什么,点头:“是,秦耀海是我的亲生父亲。这件事太复杂,等以后我再跟你说,好吗?”
桑离想想,觉得无关紧要,很乖巧:“嗯,好。”
秦榆低头在她脸颊上轻轻吻了一下:“宝贝真乖”他不知道接下来的事情说了,他女人还会不会这么乖。
于是,他决定采取迂回战术:“丁丁,你信我吗?”
第219章 219孩子看造化()
对于这种句式的问话,桑离非常警惕。她十分谨慎地盯着秦榆,抱着自己的肚子很嫌弃地站得老远,非常不可爱地回答:“不信。”
秦榆头疼不已。
桑离摇着头,威胁得很认真:“你要是再敢叫我打掉孩子,秦榆,我再也不会爱你了。”
秦榆将两只小狗放到地上,眸光瑟瑟地看着她被暮色笼罩的脸:“只要你身体受得了,那就把孩子生下来吧。但是答应我,一旦出现险情,不要太固执。”
他的态度很明确:必须保大人,孩子看造化。
桑离没转过弯来,眼睛闪出n个问号:“你这到底是几个意思?”
“意思是,我爱你,也爱这个孩子。无论你是桑芷还是桑离,都不重要,我都爱。不管你是谁,只要你是你,我都爱。”秦榆一口气说完了一串:“听明白了吗?”
桑离嘴角抽抽,脑袋有点空白。在她脑筋短路的时候,他就这么给表白完了?
她摇着头,咬着嘴,眉儿轻蹙:“没听明白。”
秦榆想用手去揉她的额头,想想刚抱过狗狗,又把手缩回来了:“说你一孕傻三年,还不信。”他表情很郑重:“我以后会跟你一起,期待这个孩子的出世。但是,一旦你身体异常,就必须果断放弃,好吗?”
这是个坑,还是个深坑。桑离撇撇嘴,犟得很:“不好。”
“你!”秦榆怄死了:“你想想,要是你死了,留下个孩子,我不伤心吗?”
桑离这回没说话,走在大片绿油油的草坪上,低头作沉思状。她看见有个铁艺的椅子,便坐下来,迎着西沉的斜阳,仰起脸,满目迷茫。
秦榆看得有些心酸,坐在她的身边,将她揽进自己怀里。
好半天,桑离才喃喃自语:“难道我想有个孩子,就这么困难?”
秦榆心酸地挤了个笑容出来,安慰道:“别瞎想,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是说万一,任何人都存在万一,你说是不是?如果超过了母体能承受的最大极限,那我们必须要果断做决定。”
此刻的桑离确实很乖巧,很讲道理,也很软弱:“母体能承受的最大极限那你会陪我走到那个时候吗?而不是动不动就让我打掉孩子。我觉得,你不爱我的孩子”
秦榆有种窒息的感觉,苦笑道:“我怎么会不爱?这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之前是我想太多了,现在你想生,我就陪着你。但我只想让你知道,在我心里,你是第一,孩子永远只能是第二。所以,你要搞清楚这个顺序,他的存在,必然不能危及到你。”
他的表达很完整,仍然是那个中心思想:在大人和孩子之间,需要必须做一个选择的时候,他保大人。
桑离这会儿真的听明白了,又不想显得刚才太过蠢,便笑嘻嘻地腻歪起来,用脑袋蹭了蹭他的胸膛:“金主,你这表现顺眼多了。早这样,孩儿也不会总叫你‘叔叔’嘛”
第220章 220一生最挚爱的宝贝()
撒起疯来的小野猫,简直停不下来,一口一个“叔叔”地气人,还咯咯笑着用手挠秦榆。
秦榆气得牙痒痒,愤愤的:“狗东西,还敢说!”
桑离拍拍手,好欢乐:“天涯咫尺,爸爸叫你们哟,哈哈哈”
天涯咫尺正在草坪上追逐,听到喊声,便摇着屁股晃着脑袋奔过来。
这一打岔,秦榆的正事儿,还是没能说出口。
直到他安排好桑离和苏玉一行人去了西玉山的那个晚上,在要离开的时候,他才跟桑离交待:“阿黛尔这次想要跟我一起回”
“不行!”霸道的桑离还没听完,就炸毛了:“呀!呀呀!呀呀呀!秦榆,怪不得你把我弄到西玉山来呢。我还正夸你给我找了个山青水秀的好地方,结果搞半天”
秦榆赶紧安抚顺毛,表明态度:“我不会和她一起去的,放心。更不会和她订婚,你相信我。”
桑离体内狂燥的基因起了作用,扯了个“关键词”就开跑:“订婚!我有了孩子,你还敢想着订婚!秦榆你个王八蛋”
秦榆急得冷汗直冒:“丁丁,控制好你的情绪。你一急,就会影响母体承受能力,想清楚!”
桑离再不靠谱,再闹得慌,可孩子是她最在乎的宝,赶紧平复自己的情绪,大口大口喘着气,眼睛瞪得像铜铃:“坏蛋,你把我孩子吓掉了,我扒你的皮!”又摸了摸肚子,洋气地指挥:“宝贝,叫叔叔!”
“”秦榆气得磨牙,压下火,对着桑离一阵耳语,又是比划,又是解释:“听明白了吗?”
“啊”这次桑离眨巴着眼睛听明白了,眉眼弯弯,使劲狗腿地点头,还摸着肚子指挥:“宝贝,快叫爸爸,咱们爸爸好棒哟!”
却是瞬间变了脸,跟唱戏一样,微眯了眼,狐疑地问:“喂,金主,你不会是忽悠我吧?”
秦榆抱着这个坏姑娘,深深一吻,末了,低声叮嘱:“不许闹,要保持愉快的心情,等着我回来。听明白了?”
桑离一张小脸红扑扑,嘴唇也是亮晶晶,水润润,本就妖娆的气质,又勾人了几分:“听明白了”扭捏两下,嘟着小嘴儿继续卖萌:“哥哥,亲亲”
秦榆稀罕死了,但觉之前那些烦心事儿,一扫而空。他低下头,目光落在她嫣红的唇瓣上,没像刚才那样大力,而是轻轻浅浅,蜿蜒迂回。
轻怜,蜜爱。如对待他一生最挚爱的宝贝,小心翼翼。她,本来就是他一生最挚爱的宝贝。
再没有一刻,信心如此强大。他会保护她,为她和孩子创造最美好的未来。
她在他怀里,像一只金丝猫,眯着眼睛,沉醉不醒。
再没有一刻,幸福如此接近。她不再孤独,有她爱的男人,有他们的孩子陪伴
他的吻深沉隽永,渗透进她的灵魂。
仍是那句话:记住,我是这个世界上你唯一可以相信的人,不要怀疑。
她终于理解这话的意思了,只是嘤呜着点头。兜兜转转,又回到这句话上来了。
第221章 221用生命交付的责任()
桑离记得那一天,秦榆说这话时,正是他即将踏上回澳洲的旅程。
而今,他又要回澳洲了。
离愁别绪盈满怀,她没有心情再胡闹任性了,只是低了头,羞羞地昵喃:“我和宝宝等着你,早点回来。你不在,我们会害怕的”
他大力将她搂入怀中,苦尽甘来,被人信任被人爱,原来是这样美妙的感受。
临行前,他跟鹰说了一句意味深长的话:“今天我女人交给你保护。他日,我秦榆必当尽我所能,用性命保护你的女人。”
鹰那双灰色的眼睛,由浅入深,波澜翻滚。
他们对视着,彼此都很严肃,像是一种郑重的交托。
这是用生命交付的责任。
他在临走前,把自己的女人交付给一个来杀他的“杀手”,这种信任没有逻辑,也是在冒险。
另一方面来讲,鹰就是死,也必须完成这项莫名其妙的使命。
正如秦榆当日对池冰冰所说:她活着,你活着;你就是死了,她也必须活着。
这种没有逻辑的信任,不是每个人之间都存在。这是一种气场,一种直觉,甚至,是一场赌注。
赌的,是信任。
终有一日,他会用同等的情谊,来报答鹰今天所做的一切。
两个女人听得一头雾水,两个男人从未有过的严肃。
鹰锐目迎向秦榆深不见底的眸光,傲然道:“放心,没人敢动你的女人。”
这是第一次,鹰用这样的语气和态度对秦榆说话,也算是用性命作了担保。最起码,他从来没用性命在他三哥面前担保,他会杀了秦榆。
他的天平,早就没有逻辑没有立场地倾斜。也许从他踏上a市那一刻起,便注定是这个结局。
秦榆淡淡勾唇,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桑离,然后踩着月光,大踏步走出去。
车子很快发动,蜿蜒向山下开去。他想,也许有一天,可以有机会重新坐下来跟鹰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