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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笙擦擦眼睛,“那咱们往后有缘再见。”旋身上了马车,车夫打马,戚戚静静地夜里,马车辘辘离开。
惜春望着马车离开,心里不免惆怅一阵,又为自己后路担忧,锁着两条眉问玉嬷嬷,“夫人走了,将军定会怪到我们头上,嬷嬷,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先别急着慌,还回院儿里侯着,回头将军问起来了,只推说不知道就行了,反正人是从前厅走的,恁些人都看不住她一个,何况咱们不在跟前的呢,管好自己的嘴就成,将军和公子无论是哪一个问起来,对着她,心里总归是惦记的,少说少错!”
惜春珍夏两个应了,跟着玉嬷嬷又折了回去,可瞧着吧!这一晚上还不定怎么闹腾呢!
再说前厅,从先开始的怀疑赫连炤到如今的矛头直指柳虞,形势陡然逆转。死人无法开口,但只要燕娇肯开口,柳虞罪名成立,一切便能真相大白。
燕娇也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命将不保,两头都讨不着好,她不说,将军要杀她,说了,柳虞也不会放过她,说与不说都是死路一条,没有对她有利条件,还何谈据实相告?
摄政王也坐不住,燕娇留下就是祸患,一旦她出卖柳虞,自己势必也会受到牵连,必须得想办法杀了她才是。
赫连炤一旁看戏,见气氛正僵,遂出声道,“别的且按下不说,在柳夫人房中搜出合歡散一事,将军难道不应当给我个说法?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查来查去居然在自家人身上发现宫中禁物,这事要是给皇上和太皇太后知道了,恐怕”
摄政王听了喝道,“赫连炤!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太医院院正曾是我府上门客,你这么说是怀疑我从宫中偷拿了合歡散给柳虞让她陷害你了?”
“王爷别断章取义,我断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这合歡散来的蹊跷,有必要好好调查一番”
燕娇就是个小丫鬟,出了事,没有主子依傍自然是慌的不像话,眼下又听赫连炤说要好好调查,下意识就去看柳虞眼色,柳虞将她狠狠瞪回去,她眼下都自身难保了,还如何管得了一个丫鬟,况且这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出卖她,不能放任不管,想想,不如就把所有罪名都推给她好了。
这念头脑子里过一遍,柳虞便道,“将军明查!都是这丫头,是这丫头给我拿的主意,我又向来耳根子软,被她说的很是心动,便从太医院那儿买了些寻常的“补药”回来,原想在大婚之夜喂将军服下,可谁承想,拿回来的居然是合歡散一定是这丫头自作主张一定是她!”
燕娇听出了一身冷汗,她没想过柳虞能保她,却也没料到她会把一切都推给自己,当即大呼冤枉,“奴婢冤枉,不是奴婢的主意,将军明查这一切,都是都是夫人的主意,是夫人指使我的,不是我的主意,不是我!”
事到如今,再护着她也捞不到什么好处了,横竖是不能白做了这替死鬼,既然柳虞都不顾着她们之间的主仆情谊了,那她又何必再牺牲自己做个愚忠的奴才,于是赶在柳虞之前又道,“奴婢都招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我做的,合歡散也是夫人托人从宫里买的,事先准备了两套酒具,其中一套在酒壶的壶口处涂了合歡散,只要酒不倒出来,还在壶中,就是查不出任何问题的,给公子的那套酒具,先开始是无毒的,待公子酒至微醺,警惕性下降时再把有毒的酒壶送上去,来福收了夫人的钱,答应为夫人做事,可后来夫人怕他泄密,就让我趁他不备时杀了他,还有公子也是夫人派人送到洞房去的将军饶命!这一切都是夫人指使奴婢做的!饶命啊将军!”
柳虞一脚将人踹翻在地,“贱人!你敢污蔑我?”
燕娇爬起来,膝行至常浔身边,抱着他的脚哭诉,“将军,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瞒,还请将军放奴婢一条生路!”
赫连炤又问,“那之前在佛陀寺刺杀连笙的人也是你们夫人策划的了?”
“是!夫人嫉妒将军宠爱二夫人,所以处处陷害。”
摄政王暗里把柳虞骂了个遍,蠢货,自己的身边人都打理不好还妄想能一箭双雕同时除掉赫连炤和刘连笙?真是做梦!他就不该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到头来还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惹一身腥!
常浔这会儿反而冷静下来,寻常眼神看着柳虞,看不出是怒是静,“她说的都是真的?”
“当然不是!常浔常浔你要相信我,赫连炤与刘连笙真的有染,你相信我!”
“相信你?证据确凿你要我如何相信你?”他站起来,扔掉手中长剑,这一身喜服放在当下尤显讽刺,“柳虞,我娶你本就非己所愿,你若是安分守己,我没有厌弃你的道理,可你偏偏不安分,你明知我心有所属你还要害她!甚至在今天这种柳虞,你我好歹夫妻一场,我不想彼此之间太难看,你三拜九叩向连笙道歉,然后自请下堂吧!”
第246章 老熟人()
赫连炤的人连同常浔的人全都散了出去找刘连卿,常浔写了休书,从此与柳虞没有任何关系,至于她陷害赫连炤的事,他不想插手,要怎样处置由赫连炤自己决定,眼下的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连笙在说,她一个女人家,就是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摄政王今晚可被损了个面上无光,不想带又不得不带着柳虞离开。
赫连炤本欲将此事上报给太皇太后知道,柳虞三番四次陷害连笙,致使她落入危险境地,他不知多恨她,摄政王却笑他为刘连笙气昏了头,他如今和常浔闹成了这么幅不上不下的局面,再加上之前甫勒闹的轰轰烈烈要娶她的事,他现在去找太皇太后,柳虞脱不了干系,她刘连卿就能全身而退了?
给她一个女人安个足够杀头的罪名太容易,一个公子,一个将军,被一个女人搅的天翻地覆,这是涉及到朝纲的大事,太皇太后能饶得了她?
到时候再为了她跟太皇太后闹翻脸,那他这些年所做的努力就都前功尽弃了,得不偿失,何必呢?
他先也没想那么多,现在仔细想来,摄政王的话也没错,太过莽撞的确会害了她,但她人现在何处还没找到,可找到之后又当如何?
对她,总有千万个割舍不下的理由,可常浔呢?常浔是否也同他一样?到时候真要让她选的话,她又会怎么选呢?
四方亲去寻人,半路拦到一车夫,那车夫收了连笙不少银子,按着连笙之前教她说的,点头说见过,往南面的城门去了,说走了有时辰了,这会儿估摸着该出了城了。
将军府的副将正好也赶过来,听满了一耳朵,指派人往南城门去寻人,转头又对四方道,“我们将军府找夫人名正言顺,你们公子府的来凑什么热闹?”
四方打发人去追,转过头来好像才看见他似的,“你们找你们的,我们找我们的,能不能找得到各凭本事。”
“我看,你们公子府的人也该回去歇着了,我们将军和将军夫人的事还用不着你们操心。”
常浔和赫连炤经此一事,彼此之间有了嫌隙在所难免,各派出去找人的人,见面了自然也不待见,针锋相对,恨不能就此动手分个高低出来。
四方不愿与他多费唇舌,转脸又问车夫,“你最后一次见她就是在南城门?”
“回官爷,是!”
“最后见她是多久以前?”
车夫擦擦汗,“没多久,就刚刚看见的。”
“这么晚了,你去南城门做什么?”
“做点小生意,帮着送送人。”
四方问的不依不饶,那副将笑他太揪细,“你这么问就能把人问出来了?我还以为公子府的人有多本事呢,原来也只会这些花架子。”
“有没有本事还得看我们谁能先找到人!”
言罢将那车夫从马车上提下来,似乎料定他在说谎,抓着人往南城门去。
那副将在后面叫,“喂!你上哪儿去?”
真要让他先一步把人给找着了岂不丢了整个将军府的脸?想也不想,招呼人跟上去,如果人真在南城门,那可不能给赫连炤的人抢了先。
这会儿寻人的告示应当还没张贴到城中各处,即便贴了,这么晚了,人都歇了,也没人会注意到,她带着连卿一路往东跑,东南相隔甚远,即便到时候他们反应过来,赶来还需要一段时间。
连卿接过她身上的包袱,嘟嘟囔囔,嘴上说不想走,关键时刻还是姐弟亲,“咱们现在要去哪儿?”
“出城!连卿,你还记得关爹娘的地方吗?我们去救爹娘!”
“我当时走的时候被蒙住了双眼,记不得路,只记得那地方挺偏僻,好像是在一处山庄里。”
才出了巷子,前面一队士兵经过,好在连卿眼疾手快,及时拉着连笙躲进一旁的断墙后。
是常浔的人,连笙靠在断墙上喘气,对连卿道,“连你也不知道爹娘在哪儿,那我们怎么去救他们?”
连卿探头张望着,那队士兵好像并未发现他们,举着火把走远了,“我们走吧,他们走远了!”
连笙点点头,才要提步跟上去,自后面却被人捂住了嘴,连卿听到声响回头看,还未看清那人的脸就被打晕过去,连笙挣扎着,未想那人却在她耳边轻道,“你想被人发现你在这儿?别出声!”
这声音是个——女人!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和你弟弟的。”
女人放开她,连笙转头去看,竟是玄娘!
“玄娘!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听说了你的事,现在公子和将军都在找你,柳虞已经被休了,摄政王让我来杀你连笙,你怎么怎么到了如今这幅田地?”
连笙叹口气,摇摇头,“说来话长,我现在只想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玄娘,你能帮我离开吗?我现在只想离开这儿,远远的,再也不回来!”
玄娘道,“现在恐怕不行,现在城门都已经戒严了,我刚来的时候看见四方和将军府的副将押着个车夫一同往南城门去了,那车夫是送你的?”
她点点头,“是,我给了他银子,让他说我往南城门去了,然后我再往东跑,这样多少能争取到些时间出城。”
“四方可不是那么好骗的,那个车夫也靠不住,你给他再多的钱,也不顶一条命来的重要,现在出城不易,等明早出城更难,这样,你先跟我走,我找个地方安顿你。”
她这会儿却警惕起来,犹犹豫豫,半天呢挪脚,“摄政王让你来杀我,你不杀我,回去怎么向他交代?”
“他让我杀你的次数还少吗?横竖这次有将军和公子插手到时就说人没找到,不会怎么样的连笙你是不是不信我?”玄娘见她浑身戒备,背过身去,从袖兜里掏出一个四四方方的小盒子,拿出里面的东西敷在脸上,然后转头对连笙道,“现在你信我了吗?”
这一下连声音都变了,是个男人的声音,脸也不陌生,就是上回柳虞派人刺杀她时挺身而出救她的那个男人,她惊道,“那个男人是你?”
第247章 她以为这样就能逃出去了()
连笙见到易容后的玄娘,久久失神不能自已,原来上次救她的男人是玄娘易容后的,这么一看,对她疑虑就全都打消,又问玄娘,“你怎么会”
玄娘道,“那些杀手是柳虞重金雇来的,可你也知道,我为摄政王做事,不能明着帮你,只能用另一种身份,我杀那三个刺客,也只是不想让将军或是公子有证据给柳虞定罪,现在,摄政王又要我来杀你,不过既然你想离开,那我就成全你,我会帮你离开帝京,但你得答应我,这次务必要听我的,离开就别再回来了!”
连笙现在才知悔不当初,握着玄娘的手,重重点头,“当初我也是急要用银子给我爹治病你放心,这次走了,我就绝不再回来!”
玄娘抱起连笙,这孩子根骨好,练武的好坯子,身子轻,不像别的孩子,敦敦的全是肉,四下查看一番,对连笙道,“你跟着我,我带你们先到安全的地方去,明天一早,等守卫轮班换值的时候,我送你们出城!”
总算是遇到了能帮他们的人,不至于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连笙捡起地上的包袱,跟着玄娘一路往东去了。
赫连炤是坐不住,把将军府的事先交卸了,现在什么都不重要,找到连笙才是最重要的,底下侍卫说得了消息,人八成是从南城门跑了,他又急赤白脸的骑马往南城门去,到了地方,四方正审那车夫,车夫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一声一声喊,“官爷饶命!”
他一横眉,怒从胸中起,“你都知道些什么?”
四方没想赫连炤会来,拱手行礼道,“公子,他说他在这儿见过连笙姑娘,还跟卑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