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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娘顿了顿,声音似有哽咽,“王爷放心,属下一定会活着回来。”
她这种人,向来是见不得光的,只能在黑暗中苟延残喘,命令听过无数遍,关心的话,寥寥数语便能击溃心防,她自己都忘了有多少年未流泪,好像被送进教舞坊互相残杀那一刻起就忘了流泪,也好像从遇见他之后才坚强,是他给她一条命,她永远记着。
第271章 把她当宝贝似的捧着()
赫连炤一道圣旨被升做兵马大元帅,赶赴前方,即日启程。
连笙原本想和他那些夫人姨娘一起为他送送行,可***来却说公子指名点她一道同行。
她一脸的茫然加不可置信,“我伤还未好透,去了也是个麻烦,况且,我去了也没什么用。”
***支支吾吾应付两句,只说这是公子的吩咐,他一个下人,左右不了公子的意见,让她有任何问题都去找公子说。
他确实是做不了主,连笙跟他在这儿争辩也争辩不出什么结果来,兀自思量半天,对洒扫房间的丫头道,“你能不能帮我去问问公子,看他有没有时间来见我,我有话想跟他说。”
小丫鬟战战兢兢,虽说连笙现在无名无分,可她在公子心中的地位,那绝非一般人所能攀比的了的,连笙这么客客气气的跟她说话,反倒把她吓了一跳。
“你别怕,我又不是什么主子,纯粹是请你帮忙的,你帮我问问就成,要是腾不开身,也不急。”
“不不忙,我这就去,姑娘稍等片刻。”
估摸着是她杀了张止君的事在府里都传遍了,那些个小丫头见了她,个个儿都像是见了老虎似的,恨不能拔腿就跑。
罢罢,换是她恐怕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呢。
赫连炤这一整天都在军中指挥安排行军事宜,侍卫进来通禀说他府里丫鬟有事禀报时,他也没时间搭理,到最后都差不多了,闲下来了,才想起这档子事,问侍卫那丫鬟还在吗?
侍卫放下茶,噔噔噔跑出去,看了眼,回来道,“还在。”
赫连炤喝口茶道,“让她进来吧!”
小丫头头一回来军营,哪见过这阵仗,全是男人,还都是些五大三粗舞刀弄枪的男人,几乎是一路跑到赫连炤面前,往地上一跪,直言道,“公子,连笙姑娘差奴婢过来找您,说是有事要跟您说。”
“可说了什么事不曾?”
“没有。”
“罢了,你先回去吧!回去告诉她,我晚上过去看她。”
小丫鬟如释重负,“是,奴婢这就回话去。”
他其实知道她要跟他说什么,一准儿是问他请缨上战场为什么偏要带上她。
为什么?现在府里各个都拿她当宝贝似的捧着,他一走,府里出个什么事,要请他示下一来一回就得小半月,到时候他胳膊再长也够不着她,况且他这一去,归期未知,要真打个三五年,就要与她分别三五年,这叫他如何放的下,还是带在身边好些,始终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他放心。
但这话若是原原本本说给她听,一定又要跟她闹,他就是在逃避,早叫人把她的东西也一道收拾了,随行的有军医,不怕路上出什么事。
至于他还是等走的那天再见她吧!
他是自私,可再自私也只是对她一人自私,但他要为自私找理由,就当是为她好,她在帝京,未见得就会安全。
晚上他回去的时候已是深夜,去看她时也不敢进屋,问过丫鬟,知道她睡了,在窗子外默默站了会子,叹口气转身离开。
第272章 刺客出没()
启程去往陲城这日,赫连炤甚至连公子府都没回,他率军在城门口等,让四方亲自去把人接过来,他只是再经受不起她的任何一次拒绝,他什么都不怕,唯独怕她厌恶的一双眼。
二夫人抱着小公子来送连笙,赫连炤不回来,她又脱不开身去找他,叮嘱的话就只能说给连笙听,“我跟他最久,这世上,除了他自己,最了解他的人就是我了,既然他指名要让你去,那你就要照顾好他,我知道你心里还挂念着常浔,若叫我知道了你因为顾着常浔就对他照顾不周,就算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杀了你。”
连笙听不得别人用威胁的语气命令她做事,脾气上来了,一脸的不遵从,“二夫人这就有些强人所难了,我一不是他的女人,二又早与公子府没有关系,照顾公子,怎么也轮不到我吧!”
“他既然认定你是他的女人,那你就是他的女人,你就有责任照顾好他。”
连笙上了马车,放下车帘的一瞬间,忽笑道,“恕难从命。”
她想怎样做,要怎样做自然有自己的道理,用不着别人来教,何况还是以这种威胁的方式,就即便她之前是有心要照顾,因她一番话,心里不舒坦,也是没了那份儿心。
她被四方带到了城门口,赫连炤躲着她不肯见她,她只远远看见他着盔甲骑在马上的背影,高大挺阔,等四方向他回了话,他才转身看她一眼,就一眼,随即命令全军启程。
去往陲城路途遥远且艰辛,连笙伤未痊愈,赫连炤怕她辛苦,一个时辰让军医过去为她把脉一次,还命侍女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若她有任何问题都要及时向他禀报。
他吩咐别人把她安排的妥妥当当,可自己自始至终却从未出现过。
军队行至一处天色渐晚,便就地安营扎寨,四方问赫连炤是否为连笙单独建帐,赫连炤沉默半晌,说不用,两处营帐扎挨着就成。
他不是没有私心,他也想见她,与她相拥而眠,但他更怕,怕她张口就说些不中听的话,最后再不欢而散,如此这般,最终沉淀下来的,只会是渐行渐远的距离感。
营帐搭起来了,他也只在帐外,借烛光映衬,远远观望,踌躇几次,一只脚踏出去又收回来,终究不敢靠近。
丫鬟端着药碗进来,跟她说赫连炤站在帐外已经许久,一副想进来又犹豫不决的样子。
她捏着鼻子把药喝完,对着帐外,扬声道,“外面天凉,公子还是早点儿歇着吧!”
“我出来透口气,你先睡吧。”
他心里一暖,脸上一热,毛头小子一般心动,往前走几步,又道,“你伤势怎么样了?”
连笙站起来,走到营帐口,与他隔了一条帘子,顾左右而言他,“临行前,二夫人特意嘱咐我,要好好照顾公子,只是我自己都拖着一身伤,真要实行起来,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公子还是自己多保重吧!”
原来并非出自她本意,方才炽热的心,又被她兜头一盆凉水给灭了个干干净净。
他举步不前,到底是不忍见到她疏离冷漠表情,叹口气,转身回去。
才掀开帐子,回头望时,忽听的有人大喊了一句“有刺客!”
第273章 本宫要亲手杀了他()
军营里出了刺客,欲在公子的羹汤中下毒,被发现后,伤人而逃。
赫连炤留下四方保护连笙亲自去追,可笑的是才追到对面山林里,那刺客竟被顽石绊倒,他上前去将人擒了,这才发现居然是个女人,黑纱蒙面,夜行服显然不合身,被擒住了,也只是挣扎,一个字都不吭。
他一把扯下她蒙面的黑纱,借着清朗月色看清了她的脸,忙不迭松手,单膝抱拳行礼,“微臣参见长公主殿下。”
佛乐见被他识破,也不装了,拿起公主的架子来训道,“赫连炤,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伤本公主!”
赫连炤道,“长公主怎么会出现在行军营里?又为何打扮成刺客模样在微臣汤羹中下毒?长公主随军去往陲城,可曾有圣旨批示?”
他自己偷偷摸摸出宫混进来的,哪有什么圣旨批示,不被发现还好,眼下被人发现了,就开始心虚,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正这时,四方已带人追了上来,看见佛乐皆是一愣,随后齐刷刷跪下行礼,“参见长公主殿下。”
佛乐无奈抬抬手道,“行了行了,都起来吧。”
“这儿不是殿下该呆的地方,明天一早,微臣派人送殿下回帝京。”
赫连炤说出的话有绝对的威严,佛乐被他的话惊的心头一震,随后疾言厉色的拒绝,“本宫不回去,本宫要跟你们一起去陲城。”
赫连炤坚持要送她回去,“古来至今也没有女子上战场的先例,何况还是一国长公主,公主若执意不肯回去,那微臣只好按照军中律法,先斩后奏了!”
佛乐急的跳起来,“赫连炤,你好大的胆子,你自己都带了女人留在军营里,还跟本宫讲什么军中律法,你身为兵马大元帅,都不以身作则,好意思说我?”
“大燕律法没有一条规定统帅将领不准带家眷出征,营帐里的那位,是微臣新娶的夫人。”
佛乐被噎的无话可说,又不甘心就这么被折了面子,走近一步,低声对赫连炤道,“本宫来是来助你一臂之力的,我身为大燕长公主,理当在此危急关头挺身而出,你若敢是送本宫回去,本宫回去就派人来把你这位新夫人给杀了,纵使你本事再大,护她再周全也总有疏忽的时候,本宫的人可是一波接一波的,不杀了她誓不罢休!”
赫连炤拧着眉道,“公主在威胁微臣?”
“她的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间,留下本宫,不见得就对你没有任何帮助,唐季是本宫养出来的白眼儿狼,自然要由本宫一手铲除,本宫要亲手杀了他才痛快!”
佛乐是个执念很深的人,她若真动了要杀连笙的念头,不把人杀了是不会罢休的,况且,唐季此番来势汹汹,他在佛乐身边那么久,佛乐多多少少对他也有些了解,没准儿还真能有些用处。
他是兵马大元帅,他是掌管一切的人,若能得他首肯,就不必忌讳宫里。
赫连炤思虑一番,觉得她所说不是完全没有道理,遂吩咐四方去拿一套步兵校尉的衣裳给佛乐,算是同意了她留下。
第274章 袒护后杀害()
佛乐总算是在军营留了下来,连笙还惦记着赫连炤去追刺客的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听见外面脚步声渐渐少了,这才起来,掀开帐子到外头去。
门外两个侍卫拦住她,“姑娘,外头不安全,您还是回去吧!”
“听说来了刺客,公子呢?回来了吗?刺客抓到了没有?”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摇摇头道,“您放心,一个刺客,公子亲自去抓,一定跑不了。”
“可知那刺客来次是何目的?”
“这个属下不知,不过公子怕对方调虎离山,所以才派我们在这里好生守着,姑娘还是请回吧,有事叫我们一声便可。”
他有大军在此,又身手不凡,若是这么容易就被人刺杀,也坐不到大公子的位置上,她又何必为他担心,再者还有四方在,一定出不了什么事的。
她心中安慰自己一番,回到营帐里,才睡下,外面火把映照的天地灯火通明,有人喊了句“公子回来了”她瞬间惊醒,掀开帐子出去看,回来的不止他一人,还有长公主佛乐。
赫连炤在她面前停住,“你怎么出来了?没吓到吧?”
她摇摇头,又点点头,“现在不害怕了。”然后对他身后的佛乐拜下一礼道,“参见长公主殿下。”
佛乐嗤了声,“你就是刘连笙?把帝京闹了个天翻地覆的刘连笙?”
她不承认也不否认,僵在原地,蹲着身子。
赫连炤把她扶起来,压根儿就没把这位公主放在眼里似的,“我是皇上亲命的兵马大元帅,公主若是还想留在军中,请务必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在这里,可没人把你当公主。”
“你赫连炤,你大胆!”
“公主若是受不了了,明日一早,微臣就送公主离开。”
“好,你好的很赫连炤,谁说本公主受不了,只要能亲手杀了唐季,没什么是本公主受不了的。”
佛乐转身愤愤离开。
连笙从赫连炤手里抽回胳膊,故意跟他隔出距离,“公子回来就好,明日还要行军,我先回去睡了。”
“你这么晚还不睡,是不是在等我?”
虽然明知她的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问,尽管早就不报希望,但言不由衷,他控制不了自己。
连笙心里一热,两个答案在心里纠缠,最后,一个占了上风,她退回账内道,“是。”
简简单单一个字,他等的胆战心惊,她亦说的举字维艰。
他想自己一定能感化她,并且已经初见成效,此番同行,或许就是一个契机,改善他们关系的一个重要转折,生压下的那些欲望,于此刻看来,都是该有所得。
“那你先歇着吧,我先回去了。”
她至今仍旧惊魂未定,不敢相信那是从她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