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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武断,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得等公子亲口说出来才行,遂又叮嘱连笙道,“我就是随口一问,公子那边你不用告诉,免得让公子误会什么。”
连笙点头道,“你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张止君大概是想主动讨好公子,既然姑娘有这番心意,又特意叮嘱了,那她何必再去公子面前多舌,只愿公子宠幸了张止君后,张止君念着自己曾帮过她,不像其他姨娘那样为难她就行了。
再说梁之舞,赶到破庙后果然找到了梁之琏,彼时梁之琏正与穆弛在庙里休息,他突然赶到,撞破两人间的故剑情深。
梁之琏惊道,“你,你怎么来了?”
穆弛反应极快,拦在梁之琏身前,警惕道,“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要干什么?”
梁之舞满眼浓伤望向梁之琏,“你为了躲我,竟能委屈自己到如此地步?我真的让你如此厌恶不成?”
“不是,阿舞我”梁之舞厉声截断她,“不是什么?事实摆在眼前,你为了他抛弃我,为了他可以不要郡主的身份跟他私奔,你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要不是四叔告诉我你的消息,你是不是就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是不是就打算跟他东躲西藏一辈子了?”
梁之琏解释道,“不是,阿舞,我没有抛弃你,也没想躲起来一辈子不见你,我只是想你能同意我跟穆弛在一起,他待我很好,我爱他,我只想跟他在一起,我出来也只是想给你时间冷静冷静,不是你说的那样。”
第92章 这是错的()
梁之琏那些解释的话,梁之舞是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他只看得到眼前事实,亦不由分说,上去就要抢人。
穆弛将梁之琏护在身后,“你不能带她走!”
“她是安庆侯府的人,是郡主,我凭什么不能带她走?”梁之舞一把揪住穆弛领口,怒道,“你敢把她带到这种地方来受罪,我饶不了你!”言罢,一把将他推开,穆弛抵不过梁之舞力气大,被推的撞到了柱子上,梁之琏惊呼一声就要上前查看,却被梁之舞一把抓住,“跟我回去!”
梁之琏吼道,“你推他干什么?”
“我本来就饶不了他,推他算什么?我还要杀了他呢!”梁之琏如此护着穆弛,梁之舞看在眼里妒的不行,心里憋着的一阵火一路烧到头顶,放开梁之琏又往穆弛那儿去。
梁之琏见状,上前一步道,“你别动他!”
可他此刻已是红了眼不管不顾了,“他带你私逃,他该死,我先跟他清算这笔帐,你的,等回去了,我们再慢慢儿算。”
梁之琏是最了解梁之舞的,他轻易不动气,可若真动了气,那是谁也拦不住的,他已对穆弛动了杀心,这把火如今也只有她能降住了。
“阿舞,你冷静点,不关穆弛的事,是我要他带我走的,我只是只是想家了,自母亲去后,我还一次都没回过南茺,所以让穆弛带我回来看看,真的,阿舞,你相信我,冷静点。”
“你想回来你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带你回来,你想去哪儿我拦过你?我绑着你了?”他越说越激动,情绪半点也未得平复,“你想回来却从不曾告诉过我,行,你不告诉我就罢了,可你偏偏还找别的男人带你走,你把我至于何地?父亲去世后你我便是这世上最亲的人了,可你都做了什么?甚至走也不和我说一声,把我一个人扔在偌大一个侯府里,那我算什么?你如今还同我讲这些,还叫我信你,你叫我如何信你?”
他把这些日子的惴惴不安、难过、急痛攻心、腹热心煎全都一股脑的发泄出来,原本是打算跟她温声软语好说好话的,可他实在太高估自己对于梁之琏的容忍程度,单看她与别的男人在一起,他便无法冷静,更无法放低姿态劝她回去,他只恨自己此刻手里没刀,不能宰了穆弛。
再看穆弛,已站了起来,拭掉额头的血,控诉道,“阿琏为何不告诉你,你不清楚?”
“阿琏?”梁之舞转头看向梁之琏,“他叫你阿琏?他凭什么?”
“凭我们互相深爱!”穆弛也拿出了一股子不管不顾的气势来,挺着胸脯与梁之舞对视,“你对阿琏那些龌龊的想法,你以为阿琏不知道?她不过是为了保全你安庆侯的名声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忍受你那些逾矩的所作所为,是你逼走的阿琏,若不是你,阿琏何至于此?”
梁之舞怔怔的,末了,看向梁之琏的眼里多了几分不可置信,“你你早就知道了?我对你”
“阿舞,这是错的。”梁之琏痛苦极了,眼里盈满绝望,“我们是姐弟,同父异母,血脉相连的姐弟,你这样是错的!”
哪有对与错?感情这回事,谁能说得清?他也不想爱上的是自己的亲姐姐,可生就如此,他爱梁之琏的温柔和婉,善良温顺,亦喜欢她偶尔耍性子时的蛮不讲理,他们自小依偎而生,他的母亲生他时难产而死,她身为长姐,给他温暖,像母亲般照料他,如煦日初升,令晦暗散去,从此在他心中根深蒂固,是爱,无法逃脱的爱。
第93章 阿琏,我们回家()
穆弛轻而易举的道破梁之舞对梁之琏讳莫如深的艰涩感情,而梁之舞多年辛苦隐藏,难以启齿的那份感情,也彻底曝露于世,再看梁之琏,哀痛之余分明是排斥和厌恶,她没有他那份龌龊的心思,她是梁之琏,坦坦荡荡,淡如幽兰的梁之琏,他那些见不得光的想法,根本就是在玷污她。
“阿琏”他唤她,像是受伤时的哀鸣,婉转中带了些乞求,“你也觉得我龌龊吗?”
梁之琏闭眼不去看他,“阿舞,你先走吧你放心,我们始终是姐弟,是一家人,我不会抛弃你不管的,只是我需要时间来冷静冷静。”
可梁之舞却认定了,是穆弛这些日子在梁之琏耳边煽风点火蛊惑了梁之琏,否则,以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梁之琏又怎会弃他于不顾?当下便又多恨了穆弛几分,红着眼,提起穆弛,指着梁之琏道,“你算个什么东西?堂堂郡主也是你一个坊间大夫可以肖想的?还敢诱哄她跟你私奔?你好大的胆子!”
然,穆弛却是不惧,“这些不过是你自欺欺人的借口罢了,我和阿琏彼此相爱,若不是有你从中作梗,我们何须到私奔如此地步?”
“阿琏?”梁之舞突然发了狠,狠狠一拳砸向穆弛,“你还敢这么叫她!我让你叫!我让你叫!”
穆弛本就不敌梁之舞身高体强,面对梁之舞雨点般落下的拳头,更是毫无招架之力。梁之琏见状,哭喊着去拉梁之舞,“别打了!别打了!阿舞,住手!我叫你住手你听到没有!”
梁之舞收了手,看了眼已经昏死过去的穆弛仍不够解气的上去踹了两脚,梁之琏哭着推他,“你给我滚!穆弛又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打他?梁之舞,你混蛋!”
没人跟疯子讲道理的,梁之舞现在就是个疯子,梁之琏要跟他讲道理,自然是讲不通的,非但讲不通,反而连累自己也陷入囹圄。
“对!我混蛋!我就是要拆散你们,就算只能做姐弟,你也得好好儿给我待在侯府”他紧紧抓住梁之琏,“一辈子!”
梁之舞心里清楚的很,他对梁之琏的这份感情,注定为天地所不容,可那又如何,只要梁之琏在他身边,即便一辈子只做姐弟他也心甘情愿。
他不止一次的打发了那些慕名前来提亲的名门望族和世家子弟,那些个纨绔子,没有一个配得上梁之琏,而他身为坐封受赏的侯爷,除了不能许她十里红妆,他什么都能给她。
“阿琏。”忽然换了温声软语,“我们回家。”
梁之琏是不肯走的,穆弛伤成那样,放任不管,他必死无疑。梁之舞也不耐烦再耗下去,索性一掌劈晕了她,至于穆弛,便放他自生自灭罢。
梁之舞带着梁之琏找了处破旧民宅安置,那张脸,那个他日思夜想的人儿,如今就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柳叶的眉,杏圆的眼,小小一张口,人还是那人,可却瘦了不少,眉间鬓梢,几分沧桑装点,即便睡着也可见疲累不轻。他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又恨又怜,做郡主有何不好?待在他身边又有何不好?非要出去过那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说什么爱?她爱穆弛,所以甘心同他一起受苦,可却不想想,他也爱她,他不愿她受半点苦。
指尖停在她眼尾,不经意触到一抹湿凉,咸涩一滴泪,终没于发间。
他喃喃,泼天盖地的悲伤席卷而来,“哭什么呢?你哭什么呢?是难过穆弛受了伤,还是怨我把你带回来?你知道的,打小我就见不得你受一点儿委屈,即便是皇子,敢对你不尊的,我不照样儿打的他头破血流?我待你不好吗?留在我身边不好吗?别走了,阿琏,以后都别走了,我们一直在一起,好吗?”
第94章 有罪要审吧()
赫连炤并没有要派人去找梁之舞的打算,以梁之舞的那不服输的性子,既然见过他,随从又被他扣着,无论如何也会过来打声招呼,早年因为他称呼他为“郡主”的事,传言就闹得沸沸扬扬,如今好容易他侯爷的威名树立起来,若在扭扭捏捏的翻前帐故意规避他,岂不又要落人口实,所以根本无需派人去找。
公子料事如神,果不其然,梁之舞真就找上门来。
因还未证实梁之舞就是劫赈灾银的人,常浔和李承罡仍得恭恭敬敬称他句侯爷。梁之舞今再见赫连炤还仍有几分不大自然,但至少不再刻意逃避,虚拱了个手,挑明了直接问道,“昨儿公子手下的侍卫说公子有事找我,我当时有要事在身不便前往,因此四方便带了我那随从回去,今儿我人就在这儿,公子有事但说无妨,只那人需得先给我放了。”
赫连炤转头吩咐四方,“去把人带过来。”四方领命退下,他又似闲话,漫不经心道,“赈灾银丢失一案,侯爷想必也已经知道了吧,劫赈灾银的山匪现就在府衙大牢里关着,名为汤氓,侯爷不耳生吧!”
自然不耳生,陷害他父侯的奸臣乱党之子,亏得他之前待他这好那好还跟他称兄道弟的,如今听闻他劫赈灾银的消息,被擒也是罪有应得。
“汤氓原是我父侯手下佞臣赵岐的亲侄儿,后赵岐大肆敛财陷害我父侯被处决,父侯念他年幼,留他性命,没想到他却更名换姓做了拦山劫路的土匪,还敢劫朝廷赈灾的银子,既被公子所擒,也是他罪有应得。”
梁之舞只是在陈述自己所知事实,可这一番话在其他人听来却是他为撇清嫌疑把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常浔按捺不住开口道,“汤氓劫赈灾银时,非但不曾蒙面,反还自报家门,官兵一个也没杀,他一个占山为王多年,心狠手辣的山匪,又怎会不懂杀人灭口如此浅显的道理?且劫了银车之后不赶紧逃跑,还等人上门去抓!侯爷就没想想是为什么?”
“将军这话是何意?”梁之舞面色已带不愉,在几人身上来回睇了眼,冷笑道,“你们是怀疑我与那汤氓勾结私吞了赈灾银?”又看赫连炤,“公子叫我来不是有事要说,是有罪要审吧!”
赫连炤曲指扣响桌面,半眯的眸中一片黑,幽幽望不到头,“事情还没弄清楚,哪个敢定侯爷的罪?只是前几天抓着个姑娘,说是有人拿她性命威胁汤氓,汤氓才去劫的赈灾银,那姑娘是驿馆掌柜的女儿,驿馆掌柜又是策划赈灾银被劫一案幕后主使派来南茺的密探,可巧,那姑娘为了救汤氓,把两地飞鸽传书的信件全都交给了我们。”
梁之舞不明所以,又被公子这慢吞吞声话儿磨到了性子,不耐烦道,“那与我有何关系?既然你们有了线索,就顺藤摸瓜的查下去,反在我身上浪费什么时间?”
赫连炤拿出一摞信件,又将先前四方拓印的梁之舞手札拿出来摆在桌面上,“又巧了,这些信件与侯爷的字迹完全相同。”
见梁之舞气怔的很,常浔又适时添话儿道,“并且,据汤氓所说,威胁他去劫赈灾银的人就是侯府里的人,汤氓也曾是侯府的人,人自然不会认错,就是侯爷的身边的随从梁冬!”
梁之舞却是茫然的,他不过是得了消息来南茺找人罢了,如何就与赈灾银一案扯上了关系?他不信似的去翻案上信件,却越翻越惊,越翻越慌,那信上字迹分明就是他的,可他并不曾写过这些,更不曾密谋劫银!
第95章 疑点重重()
眼前证据确凿,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梁之舞便是劫银的幕后真凶,而梁之舞却是真正的有口难辩,这些证据凑在一起,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信。
赫连炤想不出梁之舞劫赈灾银的理由,且就眼下这些证据看来,针对性太强,如果梁之舞真是幕后真凶,为何指使汤氓劫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