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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忽的一颤,僵在了当场,末了,带了些恶狠狠的意味回他,“我的心意公子也清楚,我怎么可能再给自己树敌呢?女人都是善妒的,我也不例外,即便我真有办法,也不会告诉你的。”
“也是。”他点头表示赞同,“对她我总有一千一万种方法,但对你”挑了眉,表情阴测测的,分明不是什么好兆头,“就简单的多了,是打发你回南茺还是随便赏个什么人做人情都行,你是聪明,但你那点小聪明不该用在我身上,我能捧着你,自然也能摔了你。”
第138章 你还真是不懂女人()
女人动情便是输,她纵有千般本事,也不敌一朝囹圄身陷。情思初起一滴泪,沾湿尘缘续前生,公子这般齐全人儿,有几个看了不心动的,他尚且逃不出一个“情”字,原本薄情寡凉的人,一旦缠绵悱恻起来,如何不叫人为之朝思暮想?
她赢的过所有人也赢不过他,再骄傲也得在他面前低下头去。
喏喏认了个错,她揶了揶手道,“公子可想清楚了,是真的想要连笙吗?我与她虽相处时间不长,但对她也是有几分了解的,面上对谁都答应的“好好好”的,可实际上脾气倔的很,真要是她不愿意的事,即便是强按着她低了头,也收不了她的心的,但有机会可寻,定会毫不留情咬你一口。”见他听得认真,可见是真上了心,拢拢神,又道,“即便如此,也不是没法子的,先松她一阵,别事事都恁揪细,顺些她的意,女人心都是软的,等她依赖上你,事就成了十之八九。”
他对女人是很有一套的,随便勾勾手,多少人等着扑上来,但唯独对她无法,她是唯恐避之不及,若不是有所顾忌,恐怕一早就跑了,听张止君这么一说,倒真像是他有些操之过急了。
“那依着你的意思是要循序渐进?”大抵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不是送金银珠宝,也不是裁绫罗绸缎,就这么温吞的磨着她性子,搁他这阔手大脚洒钱的泼宠方式来说,实在太过简单。
张止君闷道,“女人最缺的就是安全感,她不嫁你,无非就是怕跟府里的姨娘们处不拢,动辄便是软刀子扎来扎去的,再有就是怕你只图一时新鲜,久了,腻了,剩下几十年的冗长时光都要独守空房,凄风冷雨中寥寥数过。”说罢嗤笑一声,“这个公子应该最是拿手,觉出趣儿来便好说好话的哄着,事后厌了烦了就抛之脑后,再遇着个新鲜的,就更想不起来之前曾恩宠过哪个,连笙在公子身边儿伺候的日子也不算短了,见的多了,当然有心规避,后庭的女人不都是这么过来的。”
除了念安,他对别的女人确是不大用心,都是由着性子来的,心情好时,能拥着逗逗闷子,心情不好时,连庭子都懒得进,他一向独尊惯了,又怎会去管顾那些妻妻妾妾如何想,怎么过。
他摇头,“人人都求的荣华富贵她们唾手可得,挂着我的名讳,谁见了都要尊称一句“姨娘”,这样还有何不满?”
张止君凄凄一笑道,“公子还真是不懂女人啊!”
或许他真的不懂,但在这上纠缠没任何意义,他抿了抿唇,不甚在意,看了眼日月相接处,几不可闻叹了声,“晚宴时,你去开导开导她,光我一人这么使力可不行,她自己也得开窍,不然我这耐心可用不了这么久。”
她咬咬牙,应下了。看他抬脚迈进漫漫金洒的余晖里,劲松般的背影,挺拔又落寞,他从未尝过情爱滋味,即使阅人无数,心里却始终孑然一身,孤独成性,心里便有了缺口,一旦遇上个能补上这缺口的人,便嗜瘾成性,连笙当然不是最好的,她只是恰好对了,至于哪里对了对啊,哪里对了呢?
赫连炤心里一阵说不出的解脱,那些日日夜夜里无处抒发的情绪和满心的烦躁似乎终于得到了宣泄,惆怅一扫而空,就如晴空拂去阴霾。
第139章 二夫人好福气()
离散席还有些时辰,赫连炤回了宴厅。二夫人被劝着已经吃了不少的酒,两颊殷红,眼神也有些飘飘然,见他回来,痴痴一笑道,“公子你可算回来了,才殿下还说要派人寻你去呢。”
他握一握她的手,“你吃了多少酒?不是跟你说只许小酌不能贪杯的吗?”
旁人皆是艳羡,几个同桌的夫人拈酸道,“公子还真是疼爱夫人啊,才多吃了两盏酒就舍不得了?”
二夫人掩面笑道,“各位夫人就别打趣我了,我身体一向虚弱,公子这是担心我顽疾未康再添新病呢!”同桌的皆为朝臣夫人,他在这儿久留也不合适,二夫人便赶他,“殿下和诸位大人都等着你呢,快回去吧!”
赫连炤松开她,站起来,走出两步,又回头叮嘱,“你若不舒服就差人把秋怜叫回来,别再吃酒了。”
“妾身知道了,公子不用惦心。”她起身为他整理衣襟,倒是没什脂粉气,可却闻出了一股皂角味儿,挂萦在鼻尖,酒立刻就醒了大半,心里翻江倒海的厉害,面上还得端庄自持,盈盈摆出一脸娴静来,“公子也少喝些,说妾身贪杯,您可得以身作则。”
他总是刻意隐瞒她一些事,其实完全用不着,他什么样的性子她还不清楚?拈花惹草的就不说了,即使他无心,外头那些莺莺燕燕的还不是成群成群的往这儿扑,男人嘛,尤其是他这种身份的男人,最不缺投怀送抱的女人,她倒不是真想霸揽着让他独宠她一个,跟后庭的那些女人,她何曾红过脸,她只是不希望他瞒着她罢了。
衬他一两句贴心话,二夫人终招人艳羡不已,面前的酒盏换了下去,一杯暖茶转至跟前,服侍的小丫鬟说是公子吩咐的,她脸上一红,娇嗔嗔一笑。
桌上一位桃衫粉妆的夫人眼馋道,“公子对夫人还真是体贴,面面俱到的,人虽走了,可这茶却是暖的,看的人怪生羡慕的。”
“公子懂得疼人儿,夫人好福气。”
迎来送往的溢美之词张口就来,二夫人抿一口茶,阿谀奉承左耳进右耳出,女人们聚在一处说话,面子功夫得先练的炉火纯青,这么看都是一张张盈盈笑脸,可揭开笑脸儿,背后藏的是什么猫腻都不得而知,入了官家,一层一层的面具堆累在脸上,连欲望都分不清真假。
二夫人间或回上一两句,也都是些不痛不痒的话,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便遣人去叫秋怜,到底是自己的人,用着顺手,她递个眼神儿过去,秋怜便搀着她去太皇太后那儿请辞了。
太皇太后知她身子一向不大爽利,今儿跟着忙活了这么半天,又吃了酒,也该累了,赐了个辇子,便放她回去了。
她纳了个全福,身段堪堪一委,拜个谢,临上辇子时,似是无意问了句,“张止君呢?”
秋怜四下一看,道,“后厢房开席时就没见她。”
“派个人仔细留意着些,怎么说也是公子府的客,虽扮成丫鬟出席,可身位毕竟在那儿摆着,别公子心血来潮要晋位了,又说我们怠慢了她。”她拄着脑袋,半张着眼,欲醉将醒的模样,反生出别样的美来。
“夫人说的是,奴婢自会留心的。”几扇垂帘放下来,把里头遮了个严严实实,秋怜慢行几步,吩咐同行侍从去盯着张止君,言罢,跟上辇轿,掀开垂帘跟二夫人又说了句什么,直到里面点了头才抄手缓行往公子府去。
第140章 帮你离开公子府()
公子吩咐让她开导连笙,但她有私心,想让连笙一直就这么不开窍下去,可面子功夫还是得做的,公子府里不少眼睛盯着她,她不想成为众矢之的,总得有人背这口黑锅替她不是。
两人一处坐着,张止君仰头望天,忽感慨道,“同人不同命,我想要的你不想要,你不想要的却是我得不到的,造化弄人,正解诠释大抵如此。”
她一颗心荡漾着还没沉静,闻言,随口接了句,“你想要的是什么?”
张止君笑看她,“装糊涂?方才我都看见了,你和公子好一幅深情款款,难以名状,你我同为女子,你说我想要的是什么?”
连笙这才恍然回神,“你跟公子回府不就是要被晋位做姨娘的吗?公子还拨了丫鬟给你伺候,若非姨娘,公子府里还有谁有这种待遇?”
“你把公子想的太简单了,把我也想的太简单了。”她凉凉一笑,“这男人心里若是装着一个人,再美的仙子也入不到他眼里去,我赶的不凑巧,已经有人堵在公子心里了。”
连笙心里惴惴一沉,“你这么美的也不行?凡是人,谁不爱美的俏的,公子总不会例外,总是美的看着赏心悦目些。”
“也不尽然情之所致,说不清道不明,尤其是公子这种神秘莫测的,谁猜得到他心里想的是什么。”比方说,公子为何单对她存着异心,也不知这丫头究竟有什么好,就让他心心念念非她不可了。
“你找我就是要说这个?”她已然坐不住,不想跟她这么兜圈子似的说话,踌躇着要走。
“你觉得我要同你说什么?”她没征兆的反问她一句。
连笙心里本就没底,此刻就更是惶惶,怕张止君把看到的告诉二夫人,那她回去就更没什么好日子过了,当下就失了主意,有些哀哀的道,“你找我到底要做什么?我自认并没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于你虽称不上有恩,但好歹是没跟着落井下石,今天的事,我若说是公子强迫我的,你一定不信,我也不求你信,只要你别到处宣扬,我就感激不尽了!”
“我信!”小丫头实在禁不起吓,逗她无趣的很,那她索性就挑开了说,“我从头看到尾,也从头听到尾,你说的我当然信可我不信你对公子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想你是否在欲擒故纵。”
连笙急的站起来,“我所言句句都是真的,我与你们不同,我命薄,受不起这福,只想安安稳稳过一生,让我后庭里孤冷清萧的守着一人恩宠的度日如年,我做不到。”
“不愿嫁公子却愿嫁将军?你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再往深了她便不愿再说了,眼神闪烁着,折了句差强人意的借口妄图蒙混过去,“将军至今还未娶妻,不用担心妻妾不和。”
张止君就偏不如她的意,一句话拆穿她,“你以为你这种身份攀上将军府的门第就能做正妻了?男人,有几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也不像是图一时舒心就草率决定的人,内里的缘由,你既不愿说,那我也不强求,我只问你一句你是打定主意不肯承宠了?”
都敞开天窗说亮话了,那她也不用再绞尽脑汁的想些“配不上、不敢想”的借口来打场面话了,点点头,沉沉道,“是!”
“好,既然话都说开了,那我也跟你明说了吧,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先把公子心里那把火给浇灭了,既然你说他先前有打算把你送给将军做顺水人情,好拉拢他,那这事就不能这么算了,你也说过愿意嫁公子,那这件事就是你情我愿的了,我会帮你离开公子府,但你得事事配合我。”
第141章 又没堵着你的嘴()
她想要稳赚不赔的买卖,但张止君精明如此,又怎会如她的意,她要自己事事配合她,就是要她担一半的风险,举凡是有个好歹,也落个陪衬。
张止君见她犹疑着迟迟不应,心里忽生出几分不耐来,“腾”的站起来,作势要走,“这么难为你的话,就不必考虑了,我原还有心为你筹谋,但你若实在不愿,就各行各路,两不庸扰罢。”
连笙心里早有动摇,见她不耐烦要走,即时咬咬牙道,“我答应你。”
张止君勾了勾唇角,笑的多显讽刺,“真不知公子若是听了这一番话会作何感想,向来都是女人眼巴巴的求着他,望着他,你倒好,送上门的前程都不要,这不是明着打公子的脸吗?”
显少有人能像她这么有自知之明的,有些人即便是有自知之明,利字当前,也都抛诸脑后,现世安稳又如何?终不低真金白银,以权傍身来的吸引人,人生短短几十年,抓得住的才是真的。
筵席一直到深夜才算鼎沸渐歇,甫勒酩酊不识间,被两个宫人架着退离了席面。凉亭里伺候着给喂了碗醒酒汤,吐几来回,又漱了口,才恢复了些许意识,又被人架着去了洞房。
他酒劲上头,发起癫来,不肯叫人扶,“都给本王滚开!酒呢?拿酒来!信不信本王把你们都砍了!砍呃,砍了!”
那两个宫人是奉了太皇太后的旨意带他回洞房跟王妃结礼的,因他本就对亲事心怀不满,太皇太后恐他醉的不省人事,没法儿行房,这才差人把他从席上带了下来,特意吩咐了人把他送回洞房,还准许宫人住在王府里,何时殿下跟王妃礼成了,她们何时回宫,原是怕折了两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