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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猛的一怔,瞪向梁之舞,“你胡说八道什么?”
“纸包不住火”他略一勾唇,“赫连炤那药可是我给他的,什么效用我心里清楚的很,孤男寡女独处一夜,要说什么都没发生,谁会信。”
梁之舞说的模棱两可,她也听的不周全,什么药?什么效用?可即便话意不正,她心里却也猜的八九不离十,非要确认自己猜测似的,又问了一遍,“我不懂你说的是什么,但我和公子,清清白白,主仆有别,规矩之外,并未逾越一步。”
梁之舞不大信她,疑疑的看了她一眼,又道,“赫连炤想要你,这事我心里门清,你不必狡辩,可你这奴才不敢承应,就一直这么吊着他胃口,那他可不得使点儿特殊手段成了自己这心愿么?我给他的药正好能帮他这忙,实话跟你说了吧,你救阿琏那回,就是我找赫连炤那次,他答应帮我找人,我答应把药给他,这都是算计好的,也就你一人儿还不知道罢了。”
赫连炤吓她,威胁她,都只是一时新鲜作祟,她斗不过,抗不过,也就都忍了,但眼下是他一计不成竟想到要给她下药,堂堂大公子,生了这么龌龊的心眼,今儿要不是梁之舞管不住嘴告诉她,她还不知道里头有这么一说呢。
“这害人的东西侯爷拿给公子,就不怕日后遭报应么?”她咬着牙,恨不能此刻咬碎的是梁之舞与赫连炤,合着这两人狼狈为奸的就算计她一个呢,一个叫人恨两个更叫人恨。她要再在公子府待下去,非给人算计死不可。
梁之舞为了梁之琏,那是什么都肯做的,日后就算遭报应也不怕,遂不甚在乎的摇摇头,道,“遭不遭报应这你管不着,赫连炤那人的性子我了解,偏执的很,他想得到的东西,非是弄到手不肯罢休,你与其在这儿恨我,不如想想自己该如何脱身吧!”
这是他乐见其成的,赫连炤过的不舒坦,他心里就舒坦,一个刘连笙就能让他理智全无,甚至不管不顾,那从前不可一世的赫连炤就已经不复存在,只要拿住连笙这根命脉,他们之间的胜负就没那么早定论。
第164章 擒获()
经由梁之舞中间这么一掺和,连笙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肯在公子府待下去了,单靠常浔肯定不行,她不能害他跟赫连炤过不去,一想,前头还有个张止君说过要帮她,心里打定了主意,要与她联手,反正目的不同,大抵也形不成什么冲突。
而被张止君收买,绑架梁之琏的那几人,事到如今还浑然不觉自己绑架的是当朝郡主,三人聚在城郊的一处草房里,正算账呢,从梁之琏身上搜刮来的首饰,个个价值不菲,他们又都是常在行当里混的,什么玉器什么成色,心里一门儿清,晓得这是个大家,背后势力定不容小觑,怕人家张榜悬赏他们项上人头,到时得不偿失,所以一早就计划好收拾东西跑路。
可巧的是这几人常在城中作恶,常被欺压的那些人敢怒不敢言,这年头,多的是官庇贼为恶,他们有怨不敢伸,见有官兵拿着画像通缉他们,自然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心细的,常往城郊去的,就记住了他们住处,一股脑全说出来,最后恨恨又啐,“呸!贼骨头,被你们官老爷抓着了还能落好?最好能关他个十年八年不,最好明儿就午门处斩。”
连笙有些乏,抬手揉揉眼睛,看见梁之琏嘴角轻蔑的笑,又看知情人正滔滔不绝的控诉,想他抵是看不起她们这些平民的,不禁也一勾唇,正巧他看过来,又结结实实翻了个白眼。
梁之舞拿剑鞘捅她,“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四处看着,心不在焉的回答他,“没什么意思。”然后跳下马去追常浔,指指点点不知说了些什么,常浔点点头,下令撤出去,一群人又浩浩荡荡往城郊草屋去。
且说那几个毛贼,收拾好行囊才出了草屋,一开门,迎面几柄长刀,森冷月光下,嗖嗖冒着寒气,把人又给逼回了屋里。
梁之舞下马走进去,挨个儿打量了眼,转头问连笙,“是这几个吗?”
连笙并不理他,跟进去,在那几个身上来来回回看了眼,看准了中间一个瘦高个的麻脸男人。抢梁之琏荷包的就是他,贼眉鼠眼的样儿,眉上有道疤。
认准了人,她径直越过梁之舞去找常浔,指着麻脸男人道,“我认得他,抢郡主荷包的就是他,把我们引到偏巷的也是他。”
常浔抬手,叫人将他们擒了,包袱收来,打开,里面首饰灿灿晃眼,哼笑了声,打问道,“这些东西怎么来的?”
那几个知道是来抓他们的,登时吓得抖如筛糠,战战兢兢否认,“大人明鉴,这些都是都是是小的们买买来的。”
梁之舞拿起一根钗把玩,钗上刻的是双鸳戏水,上好的璞玉,经由名家之手雕琢,通透翠亮,全天下独一份儿,千金也难买,凭他几个小毛贼,莫说买,见一面也难。
这话说的忒没底气,梁之舞将那支钗收起来,又瞥向那些镯子、戒指,都是他送她的,随便哪个都是绝世珍宝,个个价值连城,买?哪家铺子敢卖这些!
他扫了眼那几双枯皱黝黑,满是老茧的手,拔剑劈开桌子,镯子,戒指,应声而落,登时四分五裂,无一幸免。
“郡主都敢绑,你们胆子可是真不小。”他说这话时,攒着拳,指骨捏的“噼啪”响,杀人嗜血的可怖样,骇人心畏!
这才恍然大悟,那几人面面相觑一眼,长嚎一声,跪在地上,一劲儿磕头,“大人明鉴,小的们安分守己,从未绑过什么人,更别说绑郡主了。”
第165章 正是情深意浓时()
小怜找到他们时只说让他们吓吓那姑娘,把她关破庙里一夜,他们几个识货,认出那姑娘身家不凡,这才临时起意要逃,谁知才过了几个时辰就被抓,也才知道原来绑的是郡主,到底是没经过大事的,吓软了一双腿,兢兢跪着,呜呼哀哉,恐是要命丧于此了。
连笙因有常浔身后坐镇,底气便足了起来,径直走到瘦高麻脸那男人面前,盯住他,一字一句道,“我认得你,那日我和郡主走在街上,是你抢了郡主的荷包,还故意撞了我一下,我和郡主追你到偏巷,接着我就被人打晕,醒来后郡主就不见了,你还敢狡辩!”
“小的冤枉,大人明查!”若抗着不认,或还有一线生机,但若是招了就一定必死无疑,孰轻孰重,生死关头哪还用想,自然是保命重要。
梁之舞心里翻起杀意,剑锋直指向他喉管,“人证物证都摆在眼前,你若再不说实话,本侯就一剑劈了你!”
连笙冷眼看他,哼了声,“公子说此案交由将军全权负责,侯爷即便是报仇心切,也无权发落他人死活吧!”
从方才起一直到现在,她要么是摆脸色给他看,要么就是话叠话的拿腔顶他,似乎是有了常浔在身边就天不怕地不怕起来,连自个儿的奴才身份也不顾了。
虽说下药的主意是他出的,可算计她的是赫连炤,要耍性子跟赫连炤耍去,这一套在他这儿可不好使,横竖也遭了她那么些白眼,怎么也还清了,遂不客气的还回去,“你算个什么东西?这里有你多嘴的份儿?”
常浔是向着连笙的,也见不得她被呛,略一拱手算作礼,顺着她道,“眼下事情还未完全彻查清楚,要发落他们,也得先让他们画押招供才是,依末将看来,还是先把人带回邢部,等邢部记下了案宗,再交由侯爷,到时是杀是刮全由侯爷。”
这两人一唱一和的像极了夫唱妇随,梁之舞心头一股火压不下去,收剑时不大利落,在那人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还不解气,他又踹上一脚,招呼自己人把人绑了押回邢部。
这一夜没人睡的安稳,自二夫人派人去请郡主发现人不见后,就一直坐立不安,正好张止君去给她请安,派别人去她也不放心,就打发她去了。
正兀自作急呢,那头秋怜来禀,说公子回来了。
她便迎站起来,愁容满面,“如何了?郡主找到了吗?”
赫连炤携她坐下,安抚道,“别担心,人已经找到了”转头又责问秋怜,“夫人一向身体虚乏,都这个时辰了,怎的还不伺候歇息?”
秋怜一福身,道,“夫人担心郡主出事,怕公子与侯爷闹的不和,急躁之下哪里还能独自安睡。”
张止君笑笑,过去添柴加薪,“不是连笙带郡主出去的吗?现在郡主都找到了,怎么还不见她回来?”
这不存心给赫连炤寻不快吗?一杯凉茶灌下肚,他脑中浮现出她和常浔两人情深意浓的景来,登时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走了两圈,叮嘱二夫人几句,怎么也放心不下,转身又要离开。
两人许久未曾独处,二夫人见他一面甚感艰辛,不由伤感起来,抹起了泪,“你又要走?”
见他顿住,更嘤嘤哭出了声,“你整天也不知道回府来看看我,做的什么也不叫我知道,我日日担心你,怕你这脾气,与人交恶,路不好走,如今我这身体每况愈下,能为你做的越来越少,怕是也不能再上你的心了,我不求别的,只求你能来多看看我。”张止君心叹,这一曲苦情戏唱的是真不错,瞧瞧那泪花儿,一点儿不像挤出来的,像极了真情流露,意本如此。
他身为男子,还是个高官显爵,甲第连天的男人,满京里多少女人想嫁他,偏就有一人不买账,还是个常鳞凡介一般的女人,这便如在他日久辉煌的人生卷宗上乱画了一笔,突兀的难受又显眼的招目。
他这样的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肯承认自己会对个卑如微尘的女人动了情的,要解释,那便是新鲜感作祟,本欲使然罢了,做不得数,也入不得心的。
真要论个孰轻孰重出来,连笙如何比得上念安?一个是奴才,一个是发妻,管个奴才作甚,强按下那阵心悸,折回桌前,复又握住二夫人的手,安慰敷衍似的脱口而出,“有些事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你身子本就不爽,再为我忧心,把病根引出来,少不了又要汤汤水水的灌个把月,你不心疼自己身子,我还心疼呢!”
倦容终染几分颜色,她再大的不满,再强的怨愤,也都因他的几句体己话烟消云散,唇角动了动,作不出笑来,便佯装不解气道,“你回回都拿这些好听话来搪塞我,真当我是三岁小儿那般好哄?说你不听就罢了,如今从你嘴里问个实在话都难,你别以为我日日待在府中就不晓得外头对你的那些个传闻,你大公子的名号经久不衰,传言一日一个样儿,说你好的,说你坏的,我这心里明镜似的清楚,好歹跟了你这么些年,我总是比你想的还要聪明些的。”
赫连炤冷眼睇向秋怜,秋怜忙垂头答错儿,“公子明鉴,奴婢可不敢在夫人跟前嚼舌根儿,这些话奴婢也不知夫人是从哪里听来的。”
二夫人便嗔他,“许你手眼通天,就不许我有耳目了?”
他不与她在这事上较劲,挥手将人都摒退,扶了二夫人回榻,“天都快亮了,你一夜不睡身子熬不住的,我吩咐人去熬补汤,你先睡会儿。”
二夫人趁机勾住他脖颈,不依不饶,“公子是嫌弃我了?都不肯坐下来陪我说说话。”
他没压下去,两手撑着床榻哄她,“?净说胡话,时辰不早了,快睡吧,我在这儿陪你。”
她凑唇过去,吻上他耳廓,柔柔道,“公子就不想我吗?你我夫妻多年,你总是拿我体弱做借口,不肯碰我,公子是不是厌弃我了?”
开始时他性子冷,身边女人没一个动心的,刚娶了念安过府时,也着实疼爱了一段时间,后来她染病,医好之后就落下了病根,一直身虚体乏,他便不碰她了,反正于他而言,没什么不同,不过换了个模样罢了,念安不能服侍他,换成别人也无不可,照样花丛里流连。
后来她身子好些了,能碰他反而不碰了,也是心中有愧,觉得男女之事上对不住她,虽对她百般宠爱照顾,但每每夜阑人静,灯烛尽歇时,他还是无法像对其他女人那般对她,至多是吻一吻那寒凉的唇。
对别人,他无所顾忌,伤害亦或是疼爱,都无关感情,喜欢就来,不喜欢就转身离开,但念安不同,她于他更像血浓于水的亲人,他不想伤害她,所以无法在男女之事上敷衍她。
至于现在,他魔怔了似的,心里眼里想的全是刘连笙,看念安,也在想,身下这人若是连笙多好,若是她他何至于如此这般无动于衷。
是变了。二夫人看着他,眼中毫无动情一说,静若死水温情也显得单薄。
第166章 恩爱,交易()
邢尚书瞧着很是不解,“你家主人?”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是个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