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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上赶着献殷勤,不定又在算计什么,连笙笑笑,“我哪儿敢劳烦大夫人的人啊,就让姑姑去吧,又不是多远的路,我皮糙肉厚的,能等得。”
“那可不行。”柳虞上前给她掖掖被角,满脸的关切瞧着跟真的似的,“将军回啦若看见你这幅样子,该怪我照顾不周了,反正不成,太医都这么说了,你得好好儿给我养着,不养好了身子,哪儿都别想去。”
连笙听她话里的意思,像是要软禁她似的,凉凉笑一声,“我可不敢真的使唤大夫人身边儿的人,就让这姑姑去就行了,您也别人我客气了,等我这伤好了,再接着去寺里给将军祈福。”
不待柳虞张嘴,她又道,“姑姑,你快去吧,顺便再帮我送送林太医,麻烦您跑这一趟了。”
“夫人说的哪里话,这本就是下官分内之事那夫人好生修养,下官告退。”
燕娇醒得柳虞意思,借机跟上去,“林太医,您辛苦了,我送您吧!”
那姑子转头看一眼连笙,没法子,只能任她跟着。三人行至院外,燕娇忽道,“哎呀,二夫人的药方是不是忘了拿了,姑姑你回去看看,也省的林太医再写一张了。”
姑子不知她伎俩,看三人手里都空空如也,想是真忘了,“诶”一声,转身回去拿。
燕娇等她走远,才从袖兜里掏出银子,交到林太医手上,“二夫人遇刺是谁也没料到的事,皇上下的旨谁也不好违抗,但我们家大夫人是什么背景,想必林太医也清楚,即便是罚,也伤不了皮肉,未此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不是得不偿失?到了皇上那儿,该怎么说林太医心里应该有数吧!”
第216章 夜探将军府()
林太医是赫连炤找去的人,能得罪谁不该得罪谁他心里有数,公子一双法眼,他哪儿敢造次,并不收那袋银子,遂婉拒道,“大夫人身份何等尊贵,即便没有这些也不妨事,至于皇上那儿该怎么说自然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欺君罔上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林太医可是忘了?我家大夫人可是摄政王的妻妹,皇上年岁尚小,这朝中的大小事宜,有哪一样不得问过摄政王?”
“摄政王虽然掌管朝中大小事,可这天下终归是皇上的天下,身为臣子,又怎能对皇上知而不报呢?劳烦姑娘回去转告大夫人,就说下官只会据实相告,至于”他睨一眼那袋银子,“就当下官从来没见过。”
燕娇不甘心,还要说些什么,后面那姑子已经过来了,“桌上没有药方,是不是在林太医药箱里?”
“不妨事,到太医院我再重新写一份。”
“那我们赶紧去吧,二夫人的伤可拖不得。”
燕娇回去跟柳虞说了这事,想这林太医定是被赫连炤给收买了,所以才不肯收下那袋银子。
柳虞听罢,忙叫人备马车,趁着暮色四合,赶去摄政王府商量对策。
红顶马车停在侧门,为避人耳目,一路只挑僻静巷子走。月色初升时,嘈杂渐消,赫连炤孤身一人潜进将军府,迷晕了柳叶和两个姑子,踏碎一地月影,堂而皇之的迈进门去。
连笙听到响动,以为是姑子来给她送药,迷迷瞪瞪睁开眼,喊了声,“姑姑,有水吗?”
没听见答应,才要再喊,又听见倒水的声音,眼睛又沉沉合上,等那脚步声及至榻前,她睁开眼,浓浓睡意登时烟消云散,“赫连唔”
“嘘!别说话!我就是来看看你。”他放开掩住她口鼻的手,把水递到她唇边,“先喝水,喝完我有话问你。”
她支肘要坐起来,“你怎么来了?这可是将军府,你疯了?你还嫌我眼下麻烦不够多吗?”
赫连炤将她按躺回去,不想自己坐立不安的担心在她眼里却成了麻烦,不由板起脸来,“我好心来看你,在你眼里就是麻烦?”
她不想跟他纠缠,这不是在公子府,被人发现了,是她担罪名,强撑着非要坐起来,牵动伤口,一时又疼的龇牙咧嘴。赫连炤心疼的不行,赶紧扶她躺下,关切浸染了寒霜脱口而出,“你这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先前自己就没有察觉吗?被绑了,自己就不想法子留下些线索?”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我即使有察觉一个人也斗不过他们一群人,况且我当时被人打晕,如何能留的下线索?我能活着已经是万幸,公子还指望我把那两个刺客给你擒回来审问?”
他叹口气,“救你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知道,从未见过,但是武功极高,那两个刺客挺怕他的。”
因心疼她,又看到她喉上被剑刺破的伤口,一颗心惴惴的难受,语气也柔了下去,“长什么样看清了吗?身长几丈?是胖是瘦?同你说了什么不曾?”
她无措的躲着他炽炽目光,怔怔道,“和我差不多高,挺是瘦弱,说话中气十足,听着像是而立之年男子的嗓音,只记得他手里还拿着一把弩,当时背对着我,没看清脸我就昏了过去,醒来后,人就在佛陀寺了,方丈说他把我放在寺门口就走了,没人见过他。”
想了想又道,“他知道我是谁,好像也知道那两个刺客的身份。”
赫连炤拧着眉头,“那两个刺客死了,如果按照你之前所说,那个人手里拿着把弩的话,死因就正好对上了,那两个刺客就是被弩箭杀死的。”
“死了?”
“救你的这个人,敌我不明,若是常浔派来保护你的人,不会当场就杀了那两个人,若是敌人,没道理杀你还派人救你,如今常浔不在京中,你就是柳虞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杀你一次不成,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担心你一个人应付不来。”
她“哼”了声,笑意浅浅,“将军府不是有公子的眼线吗?我的一举一动,公子最清楚了,有公子在背后掌控一切,别说一个柳虞,就是摄政王也得沦为您的手下败将。”
他不满她说话的语气,蹙眉望她,“你怪我没去救你?”
“我哪儿敢怪公子啊,是我自己技不如人,被人算计了,而公子的线人又恰好不在罢了。”
她原还是抱着一线希望的,觉得既然赫连炤在将军府埋的有眼线,就一定会知道她被绑了,赶去救她的,可谁承想,临了竟是个陌生人救了她,场面话说的好听,真等出事见真章的时候,哪儿啊,连个人影都没有。
这张嘴能说,巴巴儿的给他软钉子碰,扎人不带见血的,他心里堵的慌,“这才做了几天将军夫人?脾气见长啊?说话夹枪带棒的,是我委屈你了?”
其实她也说不上什么感觉,在恁危险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总觉着这么个手眼通天的人一定会赶来救她,所以一开始也没觉得很害怕,可一直到最后他也没赶来,她便有些失望了,心里存着不满,觉得他压根儿就不想救她,一个丫鬟么,死就死了,若死了还能顺便帮他扳倒摄政王,也算死得其所了。
今儿他又夜探将军府,不先问她伤势如何,还先紧着刺客的事问,她这心里突的就凉了,自然没好脸色给他,“我委屈什么啊?”
话说的急了,扯的嗓子疼,又开始咳,赫连炤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儿,“喝口水缓缓。”
她就着杯子喝两口,喉间一股腥甜,卡在那儿不上不下的,憋着气了,脸闷的通红。
赫连炤吓着了,把她放躺下,搭住她手腕给她把脉,习武之人,多多少少都懂些医术,况且他打小长起来不容易,自己不习医,难保不会被人暗里下毒给害了。
“喘不上来气别硬喘,淤血堵在喉腔了,得吸出来。”
“水水”她拖着身子要下榻。
“喝水没用。”赫连炤又把人给拽回来,在她脸上摸一把,不急不躁,“外面的人都被我支开了,现在能救你的人只有我。”
连笙抓着他袍角,脸色渐渐由红转白,“给我水水”
苍白的唇色,一张一合,眼里含着祈求,抓着他袍角的手攥紧又松开,他忽然生出些恶性来,寒霜欺上眸,捏着她的脸,一字一句道,“只要你求我,我一定会救你,你求我,求我啊!”
她喘不上气了,脑袋嗡嗡的响,眼前也渐渐模糊了,意识不清不楚,张张嘴再说不出一个字,混沌间,看到一束白光,顿觉身轻体盈,像是要飘起来似的,不知往哪儿去。
赫连炤逗够了她,捧着她的脸,就着那张神往已久的唇,贴了上去。
说是淤血堵在了喉腔里,却不见得真要把血给吸出来,散了就行了,他催动内力,贴着她的唇,吻的痴迷,一时还不忘正事,封住她穴位,一口气渡给她,温柔化在唇齿间,尝到她嘴里苦涩药味,不禁又在她唇上流连,怎么也不觉够,如此反复,待她终于提上一口气来清醒意识,狠狠咬住他舌头,血顺着两人嘴角流出来,他松开她,看见她红着眼,要哭不哭的泣怜样。
他抬手抹掉嘴角的血,笑容显得狰狞,“这就翻脸不认人了?方才可是我救了你!”
这得谢谢她提不上来气,只说得出一个“水”字,没落下脸来求他,这会儿就有了话柄,昂着头,不卑不亢,“我又没求你救我,死了正好,死了你不就有理由去皇上面前参摄政王一本了吗!”
跟她向来就没有能好好说过一句话,三两句就顶的他无话可说,说气吧,又不忍对她动手,回回憋在心里攒一肚子火想教训她,临了都被她凉不嗖的噎住了,如今看见她,对她真是又爱又恨。
“那两个姑子待你如何?”只得岔开话题,她小,又是女人,话顶话的说到绝路上,总得有人妥协,他不放下身段求和,这么下去两人迟早得掰裂了。
好歹她也算是捡回了一条命,赫连炤救了她,虽说被占去了便宜,但至少活着,被子盖过肩脖,闭上眼,喃喃的答,“用银子能收买的人,何谈好坏?”
见她说话温温柔柔的,他心里舒展些,借机提议,“没钱了就跟我说,多少我都供的起,能用银子把人留作己用,也好过你孤身一人在这府中寸步难行。”
她声音闷闷的,“当初四姨娘你让四姨娘给的那些嫁妆够多了,花不完的。”
小丫头总算还有点儿良心,知道那些东西都是他置办的,还记着他的恩,记着就好,这一趟总算是没白来,又给她掖掖被角,看她憔悴至此,心里泛疼,“这几日我会天天让林太医来给你调理身子,他怎么说你就怎么做,药再苦也得喝,明儿我去趟宫里,探探口风,等我回来。”
“知道了,你快走吧,一会儿给人看见,八张嘴也说不清了。”
“我说的话你好好儿记着,将来这身子若是有半点不爽的,你看我可饶你!”
第217章 怀疑()
小皇帝现在不紧张要忧心政务,现在这种家长里短的琐碎事也得要他过过耳,圣旨是他下的,种什么因得什么果,不把常浔后宅安顿好了,怎么能让他安心亲征。
倒是太皇太后那儿,叫他去了一趟,意思是让他不必太较真儿这件事,圣旨是下了,可又没说怎么罚着,毕竟将军夫人的身份在那儿摆着,难免有人趁将军不在想绑架夫人勒索些钱财,既然人已经找回来了,那有什么错都让绑她的贼人去承担好了,大张旗鼓的抓抓人,到时候绞刑一判,事儿就算了了。
为了个奴才升位的女人如此兴师动众的闹到皇上这儿来,不值当,况且太皇太后原本就对连笙心存杀意,连笙遇刺这事正好合她胃口,自然是能不管就不管,可毕竟先前下了道安抚军心的圣旨在前,不能出尔反尔毁了皇家的威严,那就折中想个法子,随便应付应付得了。
小皇帝不赞成太皇太后说的,可又不能明着驳了她老人家的面子,这边含含糊糊的对付两句,回了议事殿又自己琢磨。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何况他还是一国之君,金口玉言的天子,怎能做出治臣不待的事呢。
赫连炤和摄政王因为这同一件事进宫,非要找皇帝评理,赫连炤本不欲让皇上为难,凶手已经死了,真要依着圣旨办事,也伤不到柳虞筋骨,只寥寥几句将圣旨的事盖过去,随后向皇上提议道,“二夫人的身份不少人都在背地里置喙,府里也多的是奴才看不起二夫人出身,如今二夫人又身受重伤,难免会有奴才苛待,依微臣看,就从宫里调几个心细的嬷嬷去服侍二夫人比较好。”
但赵霁显然不愿这事就这么翻篇,冷不丁又来一句,“可我却听寺里的僧人说,是看见二夫人与人私会,才上的马车,两人在私逃的路上遇上劫财的强盗,那人撇下二夫人独自跑了,这才有了二夫人被劫的传言。”
“寺里僧人看见的?那是哪位僧人说的,请摄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