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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匕首,居然这么锋利,传说中的削骨如泥?
赵成随便一送,竟然就送了她这么个绝世佳宝?
这份礼物也太大了好伐!
他究竟知不知道这匕首有这么厉害?
接连经历了两回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沈静书身心都很疲累。
她费力地从地上爬起身来,连脸上的血都懒得擦了,就慢吞吞往寨门的方向走。
她决定了,等回了营地,就躺那张硬板床上睡他个昏天黑地。
至于其他的,往后再说!
她没精打采地往前走着,眼睛瞅着脚下的路,才走出没几步,就听见前方有人走来,她抬眸看去,来人不是别人,而是安泰。
第50章 她的个小心脏啊(6)()
她蓦地定住,心猛地往下沉了沉,这一刻身体如坠冰窖,冷得她直打哆嗦。
只见安泰手中提着刀,刀上染着血,鲜红的血顺着刀尖一滴一滴地往下淌,在路上溅开一朵朵妖冶慑魄的花。
他的脸则掩在树荫里,神情看不真切。
“沈大夫,你没事吧?”
和方才那个杀手一模一样的开场白,沈静书悄悄攥紧了手中的绝密武器,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不让安泰察觉到她内心的慌乱。
刚经历两场恶战,她体力上输了对方一大截,她在这个时候更不能出任何差错。
“这些山贼全是些亡命之徒,临死了还要做那困兽之斗,难缠得要死,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杀出重围赶过来。”
沈静书咬了咬唇,眼底有冷光在流转。
杀人就痛痛快快地杀不好吗?
干嘛要说这么多废话?
煽情?渲染?让人放松警惕?
档次很低的好吗!
安泰离她越来越近,她垂下眼,手心因为紧张已经浸出了一层水,她却不敢在此刻擦干,只牢牢地攥着匕首,伺机还击。
眼看安泰走进攻击范围,她抿着唇,握紧匕首,手臂慢慢上抬
“咦!你脸上怎么这么多血?”安泰突然惊奇出声。“你受伤了吗?伤着哪儿了?”
又来?
一个个都当她是傻子很好骗是吗?
喜欢骗人她就送他去地下骗阎罗王好了!
眸中厉色一闪,沈静书手臂猛挥手中利器对准安泰持刀的右手就招架过去。
安泰不料她突然来这么一手,吓得魂都差点飞出来,身体似弹簧一般唰一下弹出很远。
“沈大夫你做什么?”安泰炸毛了,喉咙都差点破音。
“呸!”她淬了一口,毫不掩饰心中的嘲讽,道:“死了一个又来一个,一个个都这么演戏,你们不累吗?”
“你们不累老娘还累哪!要杀老娘就干干脆脆地动手!甭跟老娘来这些虚的!”
“来呀!”
她气势十足地一声吼,执着匕首就朝安泰冲了过去,颇有点视死如归的架势,另一只手,却已经在悄悄地准备撒毒粉。
“沈大夫你冷静一点,有什么话好好说!”
安泰却不准备迎接她莫名其妙的杀意,身形一蹿,就蹿出老远。
“说个屁!老娘最烦你们这种装腔作势背后捅人的招数!要杀我就直接来!我等着你们来取我性命!”
安泰是彻底晕了头了,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两人一追一躲间,已将反抗的山贼制服的慕容厉无声到来,瞥见反应失常的沈静书,他眉宇一凝,闪身上前。
“挞!”很短促的一声响,沈静书不能动弹了。
她不敢置信地瞪大眼,使出吃奶的劲挣扎,却是徒劳无功。
身后有人走出来,她愤恨地瞪向来人。
当慕容厉完全出现在她视野的那一刻,她凤眸一凛,气愤地呵斥:“快放开我!”
她最恨别人枉顾她的意愿,而慕容厉此刻便是违背她的意愿定住了她的身形。
慕容厉很是不喜她这副凌厉的模样,扭头问安泰:“你们在做什么?”
第51章 怎么不早说(1)()
安泰摇头,满脸无辜。
“属下不知道沈大夫怎么了,属下一来,他就吼着嚷着要杀属下。”
慕容厉询问的眼神看向沈静书。
沈静书“呵呵”地笑了起来,是真心佩服安泰的演技,这要把他扔现代,影帝的奖他都不知道该拿多少回了。
笑着笑着她突然笑声一止,凤眸冷厉地射向安泰。
“还装?都这个时候了还装什么装!慕容厉我实话告诉你,这丫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他是别人安插在你身边的细作!”
“他上回压根不是得了什么皮肤急症而是被毒虫咬了中了毒!那幕后黑手原本想毒死的是你可惜出了意外,最后就变成他中毒了!”
“他们觉着我既然能治好他中的毒一定已经知晓了些什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向你告密,于是就安排了人浑水摸鱼想在今晚杀了我灭口!”
沈静书一口气说完,发觉空气沉静得可怕。
慕容厉的脸她看不见,但那双原本就幽深冷冽的眸子,此刻却似染了寒冰淬了碎雪,嗖嗖地朝她甩着冰刀子。
她眨眨眼,慕容厉得知实情会震惊是人之常情,会生气会愤怒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这生气的对象,好像不应该是她吧?
他干嘛拿这种眼神盯她?
脑里电光一闪,沈静书猛然想起来,她刚才情绪激动,好像一个心急口快就直呼了慕容厉的名字。
而这些个生长在皇室的皇子皇女们,最不喜的,就是别人喊他们的名字。
她吸吸鼻子,瞬间就收敛了盛气凌人的气势,态度恳切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直呼你名讳的,我刚才太激动了。”
她虽然觉着这些王爷公主的习惯近乎病态,不过人家自小接受的就是这样的教育,自我认知里自己生来就是比别人高贵几等,她表示理解。
慕容厉周身的气息却还是阴沉沉的,威压强悍。
她挑挑眉,这家伙该不会是不信她说的话吧?
正了正脸色,她问得认真:“你不信我说的话?”
慕容厉目光沉沉:“你觉着本王是三岁小孩,会听信你的一派胡言?”
“什么一派胡言?我说的是事实好吗?”她争辩。
“事实?”慕容厉笑了笑,不过笑声很冷。
“安泰跟了本王十来年,本王知晓他的一切不说,单说你刚才的说辞,也是漏洞百出,你以为本王有那么蠢?”
“哪里有什么漏洞?”
她表示不服,她说的明明条理清晰,将整件事阐述得明了完整。
“你说安泰是细作,你说这世上有人会蠢到在投放毒物时自己被咬吗?”
她胸口一噎,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可是恭王府中细作并不只有安泰一人,别的人下了毒,安泰进到他的书房或者卧房时,不小心被毒物蜇咬不也很正常吗?
“还有,你说幕后之人认为你会告密所以要杀你灭口,那你在京城的时候他怎么不动手。京城人流密杂,杀你不是更容易些?”
沈静书一怔,经慕容厉这么一说,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出毛病了,可是事情明明不是这样的。
第52章 怎么不早说(2)()
沈静书正要继续争辩,安静了许久的安泰突然出声。
“王爷,您过来看看这个人!”
她和慕容厉的注意力瞬时都被安泰给吸引了过去。
安泰正蹲在那个想杀她最后却反被她卸了胳膊的人身边,手指勾着那人的衣领。
慕容厉迈步走过去,低眼一扫,便清楚瞟见那人颈间人皮面具的接痕,鹰眸微沉。
“王爷,看来沈大夫说的是真的,确实有人想杀他灭口,王府中确实有人安插了细作,想对您不利!”安泰道,神情异常严肃。
沈静书愣愣地眨眼,难道说,刚才是她错怪安泰这小子了?他不是细作也没有想杀她?
远处有脚步声传来,听声音还不止一人往三人所在的地方赶来。
慕容厉和安泰默契地对视一眼,就都远离了地上的尸首。
慕容厉解了沈静书身上的穴道。
她今晚的精神和身体一直处于紧绷状态,方才又被定住那么久,身体突然恢复自由,她紧绷的肌肉倏地放松,整个身体竟似忽然被掏空,绵软无力地往下倒去。
她看见天在旋地在转,眼前有白光在闪。
“沈大夫!”
安泰一声惊呼,似乎在朝她冲过来。
有一双手,却更快地扶住了她,将她稳稳托住。
沈静书缓了缓神,看清扶她的人是谁后,连忙将手臂从慕容厉的掌中抽了出来。
她之所以会遭遇今晚的一切,说白了都是因为慕容厉。
这笔账她还没来得及和他算呢,她可不想受他任何恩惠,连搀扶这样的小恩小惠也不想。
“你”慕容厉皱眉。
安泰在这时却已经奔到她身边,比慕容厉更快一步开口。
“沈大夫你没事吧?是不是受伤了?我刚才就看见你满脸都是血。”
她虚浮地笑了笑,抬起袖子在脸上擦了擦。
“放心,这不是我的血。”
“那你伤着哪儿了吗?”安泰神情关切。
“没有,就只是累了而已。”她说的是大实话。
接连应对大当家和杀手,她就已经累得快要虚脱。
后来又碰上安泰,她的精神更是处于高度紧张。
她现在只想找张床躺上去,睡上三天三夜。
“王爷,山贼已全部降服。”安睦带着大队轻骑兵到了。
“唔。”慕容厉微微颔首,“大当家已经伏法,你跟安明清点一下寨里有多少人是被强行掳上山的,询问无误后,就放他们归家吧。”
“是。”安睦一挥手,身后的轻骑兵便散了开去。
安泰扶着沈静书,见她连走路都很艰难,不由提议:“沈大夫,要不我背你下山吧?”
沈静书眼睛眨啊眨,她现在胸前可是完全解放,没穿特制的胸肌,这么一背,搞不好会马上穿帮。
她当即就摇头谢绝,安泰却很是麻溜,在她身前蹲了下来。
“上来吧,山路遥远,你这样走,天亮也到不了营地。”
沈静书抬眼望了眼远方,这山路确实很远,照她现在的体力,当真是走到天亮也回不了营地。
而这山寨现下全是血腥味,她也没法在山寨里歇一晚再走。
犹豫再三,她趴上了安泰的后背。
第53章 怎么不早说(3)()
有风在吹。
有鸟在低唱。
眼珠子骨碌碌转了会儿,沈静书霍然从床上坐起,望着眼前熟悉的格局怔愣出神。
她回来了?
她昨晚什么时候回到营地的?
她怎么都没印象了?
她捂着脑袋仔细回想,昨夜的画面如流水般从脑海里闪过。
昨晚她趴上安泰的背后,安泰就背着她离开了威武寨。
下山的途中,她在安泰的背上摇摇晃晃,很快就困意来袭睡了过去,后来就没再醒过。
沈静书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那套女装,安泰为人老实,倒是给她省了不少麻烦。
又在床上坐了会儿,沈静书穿鞋起身,正准备洗漱,帐篷的帘布就给人掀开了。
“沈大夫,你醒了?王爷让我给你送些粥来,你快趁热吃吧。”
她瞥了瞥安泰端着的粥,不是以往早饭时喝的白米粥,而是香浓的鸡肉粥。
碗里有好多大块大块的鸡肉,瞧着煞是诱人。
她挑挑眉,那只暴王居然会叫人给她送吃的,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是他心里觉得歉疚,所以想用食物来作为补偿?
如果他认为这样她就会原谅他,那他就想得太美了!
沈静书别过脸,淡淡道:“你先搁桌上吧,我等会儿再吃。”
“好,我先搁这儿,你记得洗完脸就马上吃,凉了味道可就差了。”
安泰将托盘放在茶几上就要退出去,她掬着盆里的水洗手,温声开口:“昨晚谢谢你了,背了我那么远。”
安泰有些羞赧地挠挠头,“不用这么客气,何况我也没背多远,就只是将你背到了山脚而已,下山后我们是坐马车回来的,而且你也不重。”
“昨晚的事,对不住了,当时是我太武断,竟误以为你是细作,奉命前来取我性命。”
此刻仔细想来,沈静书真心觉得她昨晚脑袋一定是被门给夹了,竟然仅凭一句话,就断定安泰是细作。
哪有细作会在她动手的时候闪那么远的?早明枪暗箭地招呼她了。
“呵呵!你千万别这么说,换做是我,在那种情况下也会误以为来人是来取我性命的。”安泰笑道。
“不过说实话,你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