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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止住他,父亲的声音突然传过来:“琛儿,怎么可以欺负欧阳呢?”
我无奈扶额,走了狗屎运,竟然被父亲给撞见了。
父亲对我虽是宠爱,可对欧阳也是不差,他不止是我的好友,更是父亲故交的儿子。
我俩若是撞在一起,父亲必然护着他,也只有这时候我才会怀疑是不是他亲生的。
我眼见着父亲怒气冲冲瞪我一眼,而后就跑过去一脸温和的安慰欧阳,我还看见那小子在父亲看不见的角度偷笑着。
我也没有解释,因为我知道这是没有用的,欧阳来着一手,肯定是想让父亲逼我陪他游耍。
父亲也是,从小到大他使了多少次相同的手段,还是次次中招。
“王叔叔,我没事,就是想让惟琛陪我去玩玩,叔叔同不同意?”欧阳抹了抹根本不存在的眼泪,惨兮兮的看着父亲。
这么拙劣的演技,父亲竟然还笑着说:“好,叔叔当然同意了,你们现在就去吧。”
“谢谢叔叔。”
“不客气,真乖。”父亲笑着点头,转而向我吼道:“还不快过来。”
虽然我明智的事先捂好了耳朵,父亲的声音还是惊雷一般想起,又如过堂风一般,我的刘海飘飘荡荡的。
我放下手,乖乖走到欧阳身边,“知道了,父亲。”
父亲没有理我,而是柔声对欧阳说:“好好玩,叔叔先走了。”
“叔叔再见。”欧阳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容,父亲却只当是开心的,笑着点点头。
我无奈,苦笑一声,“爹,再见。”
还未见父亲的表情,欧阳就一把抓去我,飞快地往门外跑,那速度,就跟身后有厉鬼追似得,上了马达一样,我好几次险些摔倒。
按往常,剧情不应该是这样发展的。
他不是应该再和父亲道别,道上个把个时辰,最后肚子咕咕叫了,再在我家蹭个饭,又磨蹭一阵,再出来嘛,今天怎么如此不同,变效率派了?
他忽的停下来,气喘吁吁的。
我也无暇责怪他,粗着喘气抬头——天津剧场。
戏院子?
这里我知道一些,离我家挺近的,我却是从不曾来过,不喜爱这些东西,但是,我记得他——
我轻挑眉,调侃道:“行啊欧阳,什么时候喜欢这么文艺的东西了?”
他没有回答我,兀自盯着表,碎碎念着:“还好没有迟到。”
他转过身,“你刚才说什么?”
我摇摇头,“没什么,你带我上这来干什么?”
看这样子他是有真事吧。
好吧,我也不太确定。
“这个嘛,暂时保密,进去你就知道了。”他神秘地笑着,拉着我就要往里进。
我抓住他的手臂,“不进,莫说不知道你是来干嘛的,我本就不喜欢这些,我还是回去吧。”
我正欲转身,一个人却装上我的后背,我立马转过身,抱歉地笑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听对方对方是位先生,脾气还挺好,只回了声“没事”就匆匆往戏院里进。
我这才发现今天戏院的人异常多,虽没有来过,可平日上课总要经过这里,三天加起来都没有今天的人多。
欧阳抓住我的手臂,“你必须得和我一起去,不然我就告诉叔叔你欺负我。”
听着他如此不要脸的话,想揍他的冲动油然而生,但是不行,父亲会担心的,不过,担心的是他,不是我。
我深吸一口气,抑制住想要揍他的冲动,转身点点头,“好。”
他还真是蓄谋已久,到前台都不曾买票,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票来,检票过后直接拉我进去。
别说,人还真是多,座无虚席的,他若不是提前买票,我们还真不能进来。
倒是有一点很让我惊讶,竟然有些人是站着看戏的,据我所知,这里的剧院紧紧有条,是绝不会允许混乱的场面出现,怎么会允许过多的人进入?难道是自己太孤陋寡闻吗?
我正欲询问欧阳,一声锣鼓却突然响起,吓了我一跳。
第36章 ——王惟琛番外·我的四年·初见(四)()
我茫然地看着台上,晃着头,十分的不明白。
那么多人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是要闹哪样?
看了半天也只能分出来哪个人官大一些,哪些人是侍卫什么的。
令我惊奇的是,欧阳竟然看得津津有味,眼珠子都快戳到台上去,滴溜溜的转着,似乎是在找什么人。
我一手支着头,一手在腿上轻轻敲着,烦躁的不行。
又不能出去,又没有什么可以找乐子的,只能百般无聊地看着演出。
听他们唱,别人都是津津乐道的,仿佛其中藏着朵花,含苞待放的,可到了我这,他们唱的只有一句词“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无限循环的
待着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是一种煎熬,不知到了什么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就要拽上欧阳的衣领。
就在这时,一个如潺潺溪水般清丽的嗓音飘进我的耳中,我的动作一下顿住了。
手还没有放下,我便迫不及待地向台上寻去。
目测,他是个男人。
如果用欧阳的话来说,那就是个白胡子老爷爷,他的胡子目测已经垂到腹部的位置。
我却深深被他吸引了,虽然演的是老年人,他的面容却很俊秀,装也很淡,看起来比较稚嫩,嗓音也比较清脆,年龄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吧。
我虽然不懂得欣赏,可听台下观众高昂的欢呼声就知道他演的非常不错,人气也挺高的。
突然灵机一动,一只手搓起下巴来,我竟然还有艺术细胞呢,真是难得,今天竟然发现了。
我一见她,就把她当成了男子。
渐渐地,我发现他的一颦一笑都对我有特殊的吸引力,也不知是为何,就是特殊的很,心跳也莫名加速。
我该不会是断袖吧?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我都被自己惊呆了。
不会吧,虽然我没有真正见过断袖,可血淋淋的历史摆在那,自古以来断袖都没有好下场。
我正无措之时,欧阳突然用胳膊肘戳起我来,一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台上,生怕错过什么,一边低声说着:“惟琛,看到那个演乔玄的吗?”
我茫然,乔玄?
许久没有得到我的回答,他转过头瞟了我一眼,目光就又回到台上,真怀疑台上是不是有块磁铁,不停把他往上吸。
“我怎么给忘了,你不知道这出戏,我说的那个乔玄就是那个白胡子老爷爷,懂没?”
看吧,果然是我最懂他。
唉,等等,他演的是乔玄?虽然不知道是出什么戏,但能知道他演的角色,也是极好的。
“你肯定猜不到,他是女的。”他虽压低声音,却还是带着些洋洋得意。
我却是遇到一个霹雳,呆呆地张着嘴巴。
他竟然是个女子!
太难以相信了!
姑娘不都是喜欢漂亮的衣裳,精明的手势吗?
怎么会愿意戴着大白胡子,穿着这么不好看的衣服,别说姑娘了,我都觉得不好看。
她虽是姑娘,却能得到大家的认可,可真是不容易。
以上示范是错误的,应该是姑娘穿着一身男装,一个左勾拳,一个右勾拳,然后把一个八尺大汉打得落花流水,这样的打开方式才是正确的。
最重要的是,我可以确定自己并不是断袖,这下放心了。
欧阳像是预料到我的表情,头也不回说道:“就知道你不知道,终于有你不知道的是我知道的,你知道,我知道你不知道的,我太开心了。”
真他妈感觉在说绕口令,特想给他一拳。
他是个女子。
我竟是莫名的安心,随后像小朋友一般端正地坐好,一瞬不瞬盯着她。
她的动作行云流水,唱腔清脆却不乏老沉,完美诠释了人物形象。
整场演出下来,我对京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我迫切的想要了解她演的剧目,想知道她的戏服是由什么制成的,想知道可以知道的一切
想得正出神,欧阳猛地一把揽住我的肩膀,指着抬手那个扮相贵妃模样的演员,兴奋地在我耳边低吼着:“惟琛,看见没,那个姑娘就是我的目标,今天来就是为了她。”
看着台上人儿娇羞的面庞,我冷冷说了一句:“鲜花插在牛粪上。”
许是太激动,他似乎没有听见我的话,揽着我的手不自觉松开了,痴痴地盯着那人。
痴汉!真是对他无语。
其实我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指不定人家是男的呢。
不过两句话的时间,演出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眼见着她的身影消失,我也不急躁,反正她也跑不了,回头再去找她。
谁知大幕重新拉开了,演们笑脸盈盈的,很是有礼。
我在他们之中仔细搜寻了,并没有她的身影,倒是让我很奇怪。
台下观众似乎也发现了,吵着嚷着要她出来,最后实在无奈,馆主亲自出来解释,说是她不喜西方这一套,就不谢幕了,不过她将会在剧场连续演出两周时间,绝对不会变动。
听是人家真的不愿意,况且以后还有时间,观众们才不再言语,陆续离去了。
听见此话,我心里倒是无比的畅快,情不自禁低吟起来: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
真是极为衬她。
眼见着演员们回到幕后再一转头,发现欧阳已经不见了。
唉,见色忘友的小人。
我倒是犹豫起来,我是想去找她,可是现在进去一定会打扰欧阳的好事,回头他又要在父亲面前一番哭诉,我就不要睡觉了。
算了,我还是在这里等他吧,来日方长,再说了,以欧阳那套追姑娘的手段,这次一定不会成功,他又那么“锲而不舍”,以后机会多的是。
座位上等待许久,也不见欧阳的身影,眼见着天不早了,再不回去父亲必定担心,没办法,我只能到后台找他去。
刚到门口,欧阳就跌跌撞撞跑出来,一头撞在我怀里,我被撞地后退几步,待稳住身子才发现他的不对劲,衣衫似乎沾了些颜料,一片红,一片紫的,头发也有些乱,像是被人挠的。
该不会是叫人轰出来吧?不应该吧,他以前也追过姑娘,没见过这么惨呐?难道是对人家上下其手了?
欧阳呐,欧阳,你可只是个十五岁的青春少男呐,怎么能残害祖国的花朵呢?禽兽呀,禽兽。
我怒气冲冲正要质问,他低着头就是一把抓住我的衣袖,声音都带上几丝狼狈,“咱们快跑。”
完了,这样子,是真的非礼人家了!
“欧阳煜,老娘不揍死你就不姓姚。”门后蓦地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声,紧接着就是急促的脚步声。
欧阳身子一怔,拉着我夺命似的往外跑,边跑边嘟囔着:“完了,完了”
我还未回过神,竟就到了院外。
可他仍不放心,在门口停顿一秒,又拉着我往家的方向跑。
第37章 ——王惟琛番外·我的四年·欧阳(五)()
我从未见他如此暴躁过,他沉着脸毫不怜惜地一脚踹开房门,门板一下子撞倒墙上,发出“duang”的一声响,震耳欲聋。
他怒气冲冲走进去,周身隐有乌云笼罩,像是有人欠他五百两银票似的。
就是可怜了我家的门。
我跟着走进去,疑惑地看着他坐下,刚才挺正常的,现在是怎么了?不过是被拒绝而已,对于他来说常有的事,以前也没见他这么的生气?
慢说是为这种事,就是平日也不见他如此气过,真是叫人疑惑。
虽说我是有些嫌弃他,可还是打心底里把他当成好兄弟,他这么生气,我自然也不会笑嘻嘻的,就站在一旁默默看着他。
他侧身坐着,以至于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放在桌上的手隐隐有青筋凸起,可以知道他是异常的愤怒。
屋内寂静的不正常,甚至可以听见树叶滑落的翛翛声,我见它飘进屋内,孤独非常的。
往日只要有他在,屋内定然不得安宁,嬉笑声不知,就来喜鹊都是羡慕不来的。
可今日,太过诡异了。
想着不能这样,我暗暗组织起语言,想貌似劝劝他。
谁知我刚想到一半,他突然出声道:“惟琛,我好难受。”
不同往日的活力四射,此刻他的声音低低弱弱的,让人心疼,若是不明白的定要将他认做病人。
我攥紧拳头,不知该说些什么,我从没有安慰过人,久久才憋出一句:“要叫医生吗?”
话一处,我当即给了自己一巴掌,清脆“啪”的一声在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