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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转身,顾嘉棠笑意更深,眸子闪着精光,就像一匹潜伏暗夜中的恶狼,猎物已经乖乖入套,等待他的享用。
熟能生巧,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床便铺好了。
秦联奎又确认窗户和门全部关紧了,才回到床前,手刚搭上一颗扣子,又想起什么,转过身来。
顾嘉棠纹丝未动的坐在那,完全没有要睡觉的样子。
“棠子,你睡觉不脱衣服吗?”秦联奎很好奇。
“不着急。”顾嘉棠神色淡淡的。
秦联奎也没有想那么多,转过身继续解衣服。
他仍旧穿着那身中山装,别的没有,就是扣子多得很。
解了老半天,上衣的扣子才全部解开,裤子很容易就脱下来了。
他里面穿着一套白色中衣,领口有些泛黄,一看便知穿了很久,而且十分会过日子,除了领口其它地方基本没有泛黄。
顾嘉棠看在眼里。
“嘶——有点冷呢!”秦联奎的双手在胳膊上不停搓着,他转过头询问:“棠子,你现在要是不睡,我就先睡了。”
顾嘉棠沉默着点点头。
秦联奎一把掀开被子,快速躺进去,不顾三七二十一把自己裹成一团,只露出一个脑袋,活像刚出生的毛毛虫,快要把顾嘉棠的心萌化了,他露出宠溺的目光。
春天准备的被子本来就不厚,所以他也没有感觉到热,一搭不搭的和顾嘉棠聊着天。
“棠子,你精神可真好,我都有些困了。”
“经常夜里出任务,习惯了。”
“大半夜的呀!我都睡着了。”
“嗯。”
“我睡觉可是很死的,地动山摇,我都醒不过来。”
“看出来了。”
“”
秦联奎给他一个白眼,无语道:“这都能看出来,你还真厉害。”
“对。”顾嘉棠云淡风轻的回答。
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秦联奎怕继续聊这个话题,会被无聊死,他赶紧转移话题:“棠子,你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事儿?讲给我听听呗。”
“可以。”
结果是,顾嘉棠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某人的脑袋便一点一点的,反应过来后,又像小兔子一样甩甩脑袋,可爱的一塌糊涂。
顾嘉棠温柔地笑着,声音放的极其轻:“然后”
话音未落,秦联奎身子一趴,就这么睡去了。
顾嘉棠宠溺一笑,带着些许无奈,轻轻起身走到床边,轻声唤着:“奎子,奎子”
就如秦联奎所言,无论顾嘉棠怎么唤,他都跟没听见似的,没有丝毫反应。
顾嘉棠无奈,轻手把他裹着的被子解开,又将他的身子反过来,似乎打扰到他睡觉,小手轻轻推了顾嘉棠一把,又翻身睡过去。
顾嘉棠笑着将自己衣服褪去,掀开被子,轻手轻脚躺进去。
秦联奎睡觉的架子太大,以至于他只能侧着身子躺着。
趁着某人熟睡,顾嘉棠凑近顺势将他搂进怀里,感觉某人抓着他的手,得意之情溢于颜表。
秦联奎身上有一股淡淡文墨的香气,顾嘉棠觉得好闻极了,头轻轻靠在他的肩膀上,吮吸着他的气息。
可能是颈间痒痒的,就听秦联奎糯糯地说了一句:“别闹。”
顾嘉棠的心情美丽极了,搂着他的手不禁紧了几分,而后微笑着闭上双目,呼吸逐渐变得均匀起来。
第17章 ——日常·早饭()
翌日
春晖初升,卯时未至。
初旭的暖光透过窗子轻柔地打在顾嘉棠脸上,长长地睫毛轻轻颤动,随即双目缓缓睁开。
阳光虽然温和,却也是有些刺眼的。
顾嘉棠一低下头,便见秦联奎闭着双目,挂满足的笑容,嘴角似乎还流着口水,双臂紧紧缠着自己的腰身,还不停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
顾嘉棠情不自禁勾起宠溺的微笑,在他头上落下轻轻一吻,眼神温柔的快要拧出水来,与他平日里高冷的风格完全不符,真叫人怀疑是性格分裂。
他还想再做些什么,就见秦联奎不安的动来动去,似乎是要醒了,顾嘉棠也似乎有所顾忌,轻柔地把他缠在自己腰间的手拿下来,放在他身边,而轻手轻脚下了床。
秦联奎打了个哈欠,皱着眉头睁开眼,发现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他坐起身来,发现顾嘉棠并不在馆内,连带着他的衣裳也不见了,大门却仍是紧闭着。
棠子出去了?
他起来的还真是早。
坐在床上,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回想起昨夜的梦。
他的儿时,那时候他特别怕打雷,每次一打雷总要钻进妈妈的怀里,才能睡得安稳。
以往他也做过相同的梦,那你没有妈妈,只有止不住的雷声,可是这一次不同,虽然依旧没有妈妈,但他梦见一个比自己儿时高些许的男孩儿,记得他伸出手抱住自己,自己也回抱住他,更神奇的是,雷声竟然渐渐停止了。
他没有看清男孩儿的脸,只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他好像认识他,自己不能确定。
他正出神的想着,门突然响起吱呀一声,轻轻打开,刚好够一个人通过。
顾嘉棠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不同于以往的严肃,眉眼中带些笑意,手中还提着一个浅棕色的纸袋子,似乎冒着热气。
秦联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丝毫没有注意到。
顾嘉棠轻步走到床前,“咳,赶快穿衣,吃早饭。”说着冲他扬了扬手中的布袋。
秦联奎回过神来,兴奋地看着顾嘉棠,不,准确的来说是盯着他手上的早饭,狠狠点着头。
顾嘉棠转身,扬起一抹笑容,把纸袋搁到桌子上,自己缓缓坐下,倒起茶水来。
眼看着秦联奎还是一颗扣子没扣上,却突然停下来,疑惑的出声:“棠子,你不是没有钱吗?哪有钱买早饭呀?”
顾嘉棠动作一顿,又继续倒着茶,漫不经心地回答:“用你的。”
秦联奎兴奋的表情一下子变得生无可恋,也来不及指责他,手就像腰间探去。
一息之后
“啊!少了一个银币!”他的喊声震天动地,十里之外的人都能听见,幸好顾嘉棠明智的事先捂好耳朵,才免遭一难。
秦联奎心痛的把钱包捂在胸口,要死要活的,“棠子!你赔我的钱!我的一块银币,足够我吃三天的,你竟然一次都花了,呜呜~~怪不得工资都没有了,原来是吃没的,可也没见你长胖啊,吃那么多也没有用,小心以后娶不到媳妇”
他叽叽喳喳地说着,滔滔不绝的,顾嘉棠也没有感到厌烦,品着茶,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他又“哭”了一阵,顾嘉棠才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别喊了,工资发了就还你,赶紧吃早饭。”
提到工资和早饭,秦联奎才止住声音,幽怨的看着顾嘉棠,小声嘀咕着:“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有工资。”
顾嘉棠轻轻挑眉,没有反应。
秦联奎以为他没有听见,便径自走到桌子旁坐下,看着桌上的早饭:油条、包子、豆浆、稀饭,越看他心里越苦,表情逐渐扭曲起来,一瞬间却又恢复,两眼冒着精光,手一伸就想拿起一个包子。
他要把本儿吃回来!
就在他的咸猪手即将碰到包子时,一双筷子伸出来将他的手打掉,平淡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洗手。”
秦联奎皱着眉头有些不满,可不洗手吃饭的确不对,只能乖乖的去洗手。
洗完手的他,就像开了闸的水,放出去,便收不回来,对桌上的早饭疯狂的扫荡着。
好几次差点噎着,多亏顾嘉棠在一旁不停给他续着茶。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餐桌上一片狼藉,所有食物被一扫而空。
秦联奎满足的倚靠着木椅,小腹微微鼓起,两只油爪子腻腻的。
顾嘉棠才只堪堪吃了一个包子,也没有什么怨言。
看向秦联奎,却是皱起眉头来,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给他。
秦联奎也没有注意是什么,就接过来把嘴和手狠狠擦了一通,竟然就这样把手帕还给顾嘉棠。
看着面前满是污垢的手帕,顾嘉棠眼都没眨一下,毫不犹豫的接过来,反过面将手帕重新折好,毫不嫌弃的放进口袋里。
秦联奎自然不会认为他一个大老爷们装着手帕,只以为是纸巾,根本没有多想。
秦联奎慵懒的坐着,双目轻闭着。
顾嘉棠盯了他一阵,而后收回目光,站起身走到门前,将门完全敞开。
他又转过身,找出写着“待客”的告示牌,端正地摆在大门旁,缓步回到桌子旁,等待客人到来。
说实话,暴饮暴食的确不是个好习惯。
这不,秦联奎此时就有深刻的感受,他的胃隐隐作痛,手死死地按着,疼痛却不减半分,他紧皱起眉,汗水不停往外冒。
他即将呻吟出声之际,“百草堂”三个大字却突然映入眼帘,他迷茫地抬起头。
顾嘉棠手上捏着一盒药,正递给他,他的眸子里闪动着什么光泽,秦联奎看不懂。
百里大大:你傻啊!那是心疼!心疼!
“胃药。”他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知是不是自己神志不清,他竟觉得此时的顾嘉棠很温柔,真是奇怪。
他接过胃药,打开,倒出两粒浅黄色、椭圆形的药粒,顾嘉棠不动声色地递给他一杯清水。
药粒顺着水入口,有些发苦,药效的确很好,不过两盏茶的时间,胃已经好受不少。
他咬着下唇看向他,纠结许久终于吐出两个字:“谢谢。”
这事毕竟是他错了,要不是顾嘉棠,自己还不得疼死。
“不用。”顾嘉棠依旧一副冷漠脸。
“你怎么知道我”秦联奎还没说完,便听顾嘉棠道:“我懂你。”
不知是不是他看错了,竟发现顾嘉棠很温柔的看着自己,他赶紧甩甩头,再去看时,一切恢复原样。
尽管如此,秦联奎还是很感动的,“看在你那么懂我的份上,那一块银币就不要你还了。”
第18章 ——惊变·客户()
说巧不巧,秦联奎感觉自己完全恢复的时候,正好有客户上门了。
不觉巳时已至,旭日高升,一层金色的薄纱铺上地面,美丽非常。
忽的,长长的黑影映入薄纱,挡住一片光明。
“请问”属于女子的温婉声音响起。
秦联奎闻言抬首看过去。
女子约摸三十来岁,留着一头短发,随意散着,巴掌大的脸未施粉黛,微泛黄色,面容消瘦有些憔悴。
奇怪的是,她穿着一件价值不斐的旗袍,玄色的,应是丝绸所制,与她的发型、消瘦的面容格外不符。
此刻,她的小脸上有些急促,“请问,秦联奎秦律师在吗?”
隐下心中疑惑,秦联奎礼貌地站起身,笑着回答:“我就是,夫人请进。”
听着他的称呼,女子先是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又变成了欣喜,然后笑着说:“您好,打扰了。”
秦联奎不失风度的笑着,“我的工作,请。”
说着,手指向自己身旁的椅子,请她坐下。
她微笑着点点头,步伐略显急促,不过几秒时间,就在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她不经意看向顾嘉棠,对方一脸的淡漠,生人勿近的气息,让她有些不自在,甚至是恐惧。
“这位是?”女子朝秦联奎身边坐了坐,身子偏向他,小声询问着。
秦联奎一脸的了然,轻笑着,“他是辅助我工作的,天生就这样,您不要介意。”
“哦,谢谢。”他虽然这么说了,女子也只是稍稍放松,仍是有些害怕顾嘉棠。
“不客气。”
秦联奎也笑着坐下来,给女子倒上一杯茶,递给她,眸光微动,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女子。
“谢谢。”女子礼貌的微笑着,并没有喝茶的意思。
“夫人有什么案件?”寒暄结束了,秦联奎开始步入正题。
提起来这的目的,女子又是焦急起来,“我叫兰惠,我丈夫”她说着突然停下来,警惕地扫了一眼门口——门还是敞开的。
秦联奎神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冲她微微一笑,“抱歉,我的失误。”
不等他起身,顾嘉棠倏地站起身,眸子快速扫过兰惠,对方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又收回目光,快步走到门前将门紧紧关上,而后就那么倚靠着门站着,看样子没有回来的意思。
兰惠还没反应过来,秦联奎却笑出声来,“夫人,这下没有顾虑了,请继续。”
“好。”她回过神继续道:
“我的丈夫名蔡甸柳,是青帮的一员,负责九江赌场一带,经常没有时间回来,最近一连半个月都没有回来,以前也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