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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赎不起他了?
陈赫云瞪大了眼睛,张大嘴巴用力的呼吸。尽管他依旧认为自己是陈家少爷,可内心也已经感受到了。
如果他们家有能力救他的话,不可能到现在为止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眼眶红了,眼泪刷刷的掉了下来。他把头抬着仰望柳妍微,他最后的希望都在她身上了。
“妍微,我知道我错了,我不应该纠缠你了,看在我是你学长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好不好,我保证再也不会有下一次了,从今以后我都会改邪归正的”
柳妍微的内心是有片刻的动容的,但是最后到底还是没有松口。
因为这样的觉悟,实在是来得太迟了一点。
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所犯的错误付出代价。
错误越大,那么代价,自然也就越大。
“要原谅你也可以,要放过你也可以,我只有一个要求。”柳妍微凝视着他,目光清冷。
陈赫云原本已经快要绝望的眼神突然就找到了光亮,他欣喜万分的看着柳妍微,“好,你告诉我你想要什么样的要求?不管你想要什么样的要求我都可以答应。”
“我这个要求非常的简单,把我肚子里的孩子还给我。”柳妍微声音清冷道。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就这样没了,她内心无比的煎熬。
一瞬间,她的犹豫都消失殆尽。
陈赫云,他应该为她的孩子付出代价。
陈赫云眼底燃起的希望瞬间被熄灭,他刚刚才扬起的微笑一点一点的褪去,取之而来的是绝望。
第36章 陈赫云的下场()
顾安泽迟迟没有开口怎么处置他,现场安静的可以听到大家的心跳声。这些不规则的声音,一次次的撞击着陈赫云,让他觉得受到了巨大的内心煎熬。。
顾安泽正准备开口,一道尖锐的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你们不许动我的儿子,你们谁动我儿子我就和谁拼命。”
众人回头,有点儿惊讶的看到了陈家夫人,陈赫云的妈。
她来的风尘仆仆的,所以无暇顾及她的姿态形象,可以看得出她很憔悴,脸色苍白,眼中充斥着血丝,嘴唇干燥的裂出了口子。头发有些微乱,但是她丝毫不在意。
“今天谁也不要想妄想动我儿子一根汗毛!”她不顾众人的反对冲了过去推开了秋阳,抱住了陈赫云。
陈赫云看到陈夫人的那一刻已经崩溃的大哭出声。
顾安泽动了动手指,示意他们都不要理会陈夫人。
他就是在等她来!
柳妍微眸色微动,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到底,母不嫌子丑,她有一个这样的儿子也还是引以为傲,可是她难道不知道,她错了吗?如果不是这样的娇纵,陈赫云又怎么会变成这个德行?
偏生,这位陈夫人还不知悔改的冲过来大放厥词!
“陈夫人,真没有想到你会来。”顾安泽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顾安泽,你怎么说也是后生之辈,我虽然和你没有什么交集,不过你妈妈曾经怀你的时候发生了变故,导致早产和难产。后来是我接生才顺利出生的,难道这份恩情,你一点也不顾及?”陈夫人抱着不成人样的陈赫云,红着眼睛对着顾安泽大吼。
听到她这样说,柳妍微倒是有些吃惊。
顾安泽敛了一下眼帘,并没有急着开口。这件事情他知道,曾经的陈夫人是那个医院的一个医生,二十多年前的医术还不如现在发达,所有人都不敢接生的时候,是陈夫人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接生救了他。
“你说的没有错,我并不是一个不记恩情的人,所以我今天等你来,就是为了和你好好的算算这笔账。”顾安泽面无表情道。
“好,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算?我们陈氏现在已经陷入了僵局,你已经要把我们击垮了,你还想怎么样?”陈夫人抱着陈赫云,语气很冲,倒是显得咄咄逼人了。
顾安泽很平静的看着她,停顿了片刻才说。“二十多年前,我欠你一条命。那就从二十多年前算起。二十多年后,你的儿子害我太太流产,一命抵一命!”
“一命抵一命,这应该是两清了。赫云让少夫人吃了苦头,可是你也让我们陈氏付出了不可弥补的代价!”陈夫人非常精明的说。
这听上去是很符合现状的,按她的道理应该是可以扯平了事的。可是顾安泽并不愿意被她的逻辑牵着走。
如果要细算的话,那么陈夫人的话里可还是有很多的漏洞。
“既然是明算账,那么有些东西真的很有必要好好的说道清楚。你好像忘记一点什么了,我的助理单起君,他的命不是命?陈少爷在他身上开了一枪,按理,这一枪我得还给他!其次,你忘记算我这一笔了,陈少爷害我从山崖坠下,那么,他也应该从山崖跳下!做了这两件事情,我们之间才是真的两清了!”顾安泽道。
陈夫人的心被狠狠的抽了一下,她抬头看着顾安泽,他的嘴角吟着一丝浅笑,可是片刻而已,又变回一张冷若寒冰的俊脸。
陈夫人颤抖着嘴唇,她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已经停止了,冷森森的感觉蔓延在她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让她觉得冰冷刺骨!
她还是看轻了这个顾安泽
她根本就惹不起。
他想要置她的儿子去死,那么她就挣扎不了。
她的那点儿恩情,放在今天的恩怨里面来算,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
“妈,妈你救我。我是你的儿子啊,你不能让他们带走我,不能让我死,我是你的儿子,你最疼的就是我啊”陈赫云恐惧的叫着,他的眼眶里满是惶恐。
他已经悔不当初了。
陈夫人的脸也已经失去了血色,苍白的就像一抹幽灵。
在家的时候,她这几天都在为了这件事情和老公吵架,因为老公不愿意出来救儿子,自己骂他无情无义,没有爱护和保护自己的儿子。
现在她才知道是自己妇人之见了。
他们根本就奈何不了这个顾安泽。
她闭上了眼睛,身子紧绷着,微微颤抖道,“用我的命去抵赫云的如何?”
顾安泽还没有说话,一旁的柳妍微已经冷笑出声了。“我要你的命做什么?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
让一个替罪的去死,然后罪魁祸首依旧好好的活着。
这有什么用?
“好,那你们想怎么样?现在可是法制世界,难道你们还想把我儿子杀了不成?”陈夫人怒吼,直到现在她还在垂死挣扎。
法制世界?
顾安泽勾了勾唇,嘴角浮现一抹嘲讽。“那就报警吧,我是守法的好公民,这件事情也确实应该交给警察。”
进了牢房,他可以让他一辈子都出不来!还可以让他在里面享受不一样的待遇。
于公于私,他都没有打算让这个陈赫云好过。
陈夫人身子一软,整个瘫软了下去。
就算是送到警察局,她也保不住自己的儿子。哪怕顾安泽什么都不做,自己的儿子也完蛋了。更何况,顾安泽不可能不做手脚。
顾安泽对着萧容勋说了几句话,交代了他一些事情,然后带着柳妍微走了。
陈赫云很快就要被囚禁在牢房一辈子,生不如死的一辈子。
————
医院
“顾安泽应该已经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了。一婷,要不你就放手吧。”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压低了声音说道。
柳一婷的手死死的抓住被子,不甘的看着男人,“放手?你以为我对他放手就会和你在一起?你来医院做什么?有没有人看到你?”
“不会,这个医院这么大,我特意换上了医生的白大褂,不会有人注意到我。”男人说。
第37章 孩子的父亲是谁?()
柳一婷此刻眼里迸发的萧肃和暴怒,对着男人不悦道,“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随意出现,顾安泽最近频频调查我,你是要毁了我吗?一旦查到你就麻烦了!”
“毁了你的可不是我,是他!何况你现在已经被逼上梁山了,难道你还在妄想他能够回心转意?”
“为什么不能?只要柳妍微那个贱人永远的消失,那么我就还有机会。”柳一婷不死心的说。
男人勾了勾唇,很是讥讽的笑了,“难怪他对你的心一直有所动摇,因为你不了解他,他是我的哥哥,我比你懂他。”
男人狭长的眼眸双目如星,俊挺的鼻子,微微扬起的嘴角带着一抹阴冷的笑。
他不是别人,正是柳一婷这么多年来的地下情人。顾安泽的弟弟顾劵楠。
三年前他出狱,那个时候也是顾安泽结婚的日子,他缺席了。可是他那个时候并没有出国,而是,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做了一件,不为人知的事情。
“我对他的爱你永远也不会理解,对于我来说,你连他的影子都不如,你只是一个替身,如果当初不是为了那件事情,你以为我会和你在一起?”柳一婷咬着牙齿,脸上全是鄙夷不屑。
顾安泽才是她这辈子最爱的。而这个顾劵楠,不过就是她用来摆布的傀儡而已。
顾劵楠眼底浮现一抹狠辣之色,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取而代之是一脸的痛心,“难道你到现在还不明白谁是真心爱你的?三年前你出了那样的事情,除了我不离不弃的陪着你之外,还有谁会奋不顾身的为你做那些事情?那个时候顾安泽在做什么?他在和别的女人结婚,他根本不知道你逃婚是多么的无奈和痛苦。”
“够了!”柳一婷抱住了自己的头,一脸痛苦,想起三年前发生的事情,她连呼吸都觉得困难,只能大口大口的喘息。“你走吧,我知道自己全军覆没了,可是就算是这样,我还是要等他来。”
她心里早就已经算计好了,就算顾安泽不要她,她也不会和这个顾劵楠在一起。
毕竟,他在顾家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嫁给他,自己的身份就被贬低了无数个层次。
顾劵楠睥睨了一眼柳一婷,心下对于她的思想心知肚明。
他不会让她如愿的,他会让她乖乖的嫁给他。
他太需要柳家的势力了。
“一婷,不论你接下来怎么决定,反正我的心永远也是不会变的。你要知道,这几年我一直守着你,绝对没有二心。”顾劵楠深情的说完以后揉了揉柳一婷的卷发,然后才低下头走出了病房。
柳一婷摸了摸刚刚被顾劵楠揉过的头发,眼里的厌恶和愤怒很明显。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
顾劵楠刚刚走,顾安泽就带着萧容勋来了。
他的到来给了柳一婷一个措手不及,以至于她脸上的慌乱没能及时收住,就这样落到了顾安泽的眼底。
顾安泽挑了下眉梢,并不知道她的慌张是因为什么。
柳一婷垂下了脑袋不说话。
她的内心是很紧张的,她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因为太用力,指关节已经发白。
“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顾安泽站在病床边,冷冷的问道。
柳一婷闭上了眼睛,遮住了眼底的绝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底一片清明,“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就想知道,我们还有可能吗?”
顾安泽有些讥讽的看着她,莫名的觉得心底有些恶心。
她怀着别人的孩子,然后还说出这样的话。
简直就是滑稽。
“柳一婷,我还真是高看你了。事已至此,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我再问你一次,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顾安泽冷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语气冷得足以冰栋整个病房。
柳一婷突然笑了,对上他那双狭长的带着鄙夷的眼睛,她笑了。
“孩子的父亲是谁重要吗?反正你已经知道了,他不是你的。孩子的事情我就不劳烦你了。”
顾安泽的脸色沉了下来,眸色阴暗,直到现在她还不知悔改。
她做的事情那么离谱,可现在还没有一点认错的意思,甚至振振有词的质问自己。
越想,顾安泽的脸色越深沉,眸底泛起厉色也越发明显,他三下两步走到柳一婷的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森寒阴鸷的眼神看着她,“我对你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别逼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情!”
柳一婷抬头看着他,他深邃的瞳孔映着她瓷白的小脸儿,她能从他的眼里看到自己的绝望和狼狈。
她的眼里蕴含着泪水,可是最后她笑了,“顾安泽,你还想怎么对我不客气?你要把我生吞活剥了吗?还是把我凌迟处死?其实这三年来我一直都想问问你,为什么你不和柳妍微离婚?为什么你要给我这样的执念让我对你恋恋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