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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地讽刺挖苦他,但是对欺负、侮辱过我的人我客气得起来吗?
“杨总,没什么事我可以下班了吗?”我还要回去看书,倒霉了摊上这样剥削成性但没人性的老板,明天还要再浪费一个下午去拿事故鉴定书,我宝贵的周末啊!
“现在还不到下班时间,你就嚷着要早退,你工作还真是‘敬业’啊。”
“杨总,我的工作不是负责处理这次事故就行了吗?”该处理的也处理完了,留下来干什么?当你们电灯泡啊?
“凌照,我们还没吃中饭呐,小杨也累了吧,让人家回去休息吧。”那位梦佳小姐大概受不了杨凌照一直把她遗忘在旁边,提醒杨凌照也该让我这个电灯泡退场了。而且她叫我小杨,是怕杨凌照不高兴吧,聪明的女人。
“卓飞也还没吃吧,一起吧。”
一个冷颤!
我改名字至于让他这么愤怒吗?听到他那么温柔的叫唤那个名字,我只感到冷风飒飒,他眼中闪烁的光芒告诉我,我一辈子也别想摆脱那个名字。
“凌照~~~~~”果然梦佳小姐不高兴了,“人家想单独和你一起嘛~~~~”鸡皮,波涛汹涌的鸡皮,原来做女人要做到这个份上,难怪我当年没人追啊!(是你太迟钝吧!)
我在一边感慨万千,等杨大总裁的特赦令,相信没有男人能忍心拒绝一个又漂亮又在撒娇的女人。
“不想去你可以先回去。”杨凌照声音骤冷,意思很明显:不要左右他的决定。杨总你果然不是??????普通男人啊!
梦佳小姐及其哀怨地看了杨凌照一眼后瞪着我,那眼神千言万语,道之不尽的愤恨、厌恶、鄙视??????
喂你真有病啊,没看到我也是被强迫的吗?原来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跟这两个人呆在一起。
修车的人很快来服务态度极好地把车开走了,没车,我们三人就两前一后的走在街道上,我成了名副其实的跟班,那女人偶尔转过头来看我就跟看个仆人一样,杨凌照也不时转过来,看到我低眉顺眼的样子,怕是高兴得既有成就感又有自豪感。
“凌照~~~~~,‘希雅’好远的,我们打的过去吧。”打吧打吧,我又有借口溜了。
“走路。”杨凌照警告地看我一眼,怎么我的脸这么容易出卖我的心吗?
“可是人家走不动了,天又好冷~~~~~~”果然是习惯就好,我的鸡皮已经不再汹涌得那么厉害了。
“那你自己先打的过去吧。”杨凌照淡淡地说,依然水泼不进。
“我和你们一起走。”
这个问题解决了。
不过你小姐能不能别老瞅我,我这不是没发表任何意见吗?
走着走着就到了(自然的吧),也没多远嘛,这点距离就哼远,一点艰苦朴素的光荣传统都没有,我极其鄙视那女人,刚好那一眼被她给逮着了,杀人的刀光立刻飞过来,我无所谓地别开眼。
“希雅”,招牌就只有两个字,没来过也听说过这是本市最高档的西餐厅,所谓的高档次差异一般体现价格上,想不到有生之年居然还来了一回。
里面的气氛装潢果然独特高档,法式风格,墙壁的绘画基本是印象主义派画风,也直接挂了塞尚、莫奈等人的名画。
我还在兴致勃勃地欣赏名画,梦佳小姐嘲讽的声音就飘过来了,“小杨你不觉得你的衣着打扮实在跟这里格格不入吗?”
“我不介意这里的装潢设计配不上我。”相对论的基本原理就在于:一切都是相对的。
只要不说要我走,这个女人对我的所有言语攻击都是杨凌照默许的,他乐于在旁边看好戏。
侍者带领我们穿梭在餐桌间,据说是要到VIP包房。我看了看大厅,入座率还不错,有钱人真多啊,只是其中没有我。
“杨总!”一个和熙的男声在和杨凌照打招呼,有点耳熟。
“原来是林董,真是巧了。”杨凌照和梦佳相挽着走过去和人打招呼,我就站在原地,转身,继续观看名画。
“咦,是你?”那个和熙的男声充满了惊喜,不是吧,一个后背都能认出来?
我没有转身,但是人家会绕到我前面来。
“果然你是啊,小朋友。”
“你好。”我不咸不淡地说一句。
“怎么,不记得我了吗?我们??????”我当然早就认出你来了,不然怎么会转身。
“林董,你认识我的这个员工?”那位林董还没说完就被杨凌照听不出情绪的声音打断了,而杨凌照没有情绪的时候通常表示心情不好,杨总你不必特意强调员工两字,我不会跳槽的。
“原来这位小朋友是你的员工啊,我以为他还只是学生。”
“世道艰难,我只是个打工的。”读书?几乎不可能了,我赚的钱只够养活自己。本来不想说话,但是提到了又想在杨凌照面前发发牢骚,谁让他是这个身体不负责任的父亲。
“既然林董约了人,我们就不好打扰了,林董自便吧。”杨凌照口气带着明显疏离。
“相请不如偶遇,这顿我请了,杨总给个面子吧。”男人温和的声音,却隐隐带着不可拒绝。
伸手不打笑脸人,杨凌照也不好推拒,只是眼神阴冷地瞪着我,仰天长叹,我又招谁惹谁了?
穷困
入座,我踌躇了下,位子的设计是四个人的,俩俩相对,杨凌照明显和梦佳坐一起,可我不想和那个林董坐,想叫服务员加个凳子得了,也许看出我的企图,林董微笑地朝我招手,“到这里坐吧。”意指他旁边的位子。
“不用了,林董还约了人呢,人来了多不好,服务员——给这里加张椅子。”我一个小人物还坐不起你们上流人士的旁边,因为杨凌照眼里分明写着:算你识相。
所以跟这些人在一起才是郁闷!
林董笑笑也不强求。
点餐,人服务员只递上三本,还是很有眼力的,一眼就看出我只是个跟班,我嘲讽地看了那三本菜单一眼。
杨凌照和林董脸色同时沉下来,“没看见我们有四个人吗?叫你们经理过来。”
服务员一下吓着了,我真是于心不忍(骗人)。
“别,这点小事还不值大动干戈,两位领导点就好,我只要一杯白开水。”后一句是对着服务员说的,我发誓我本意不是要火上浇油,我本来就吃不起里面的任何东西。
“叫你们经理过来没听到吗?你们就是这样服务VIP的?”杨凌照冷冷的斜睨那个服务员。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立刻把菜单拿上来。”服务员急忙弯腰鞠躬,态度谦卑得不得了,大概请经理真的很严重吧。
“晚了。”不带丝毫余地的声音。
我几乎听见那个服务员快哭出来的声音,既然这样,当初就不要犯这种低级错误不就好了。
“我刚才看到总台那里好像就这三本菜单吧,杨总,林董,这也算是由于不可抗拒因素的工作失误吧,再说我从没吃过,有菜单也不会点。”
杨凌照静静地看了我一会,说,“既然是这样那就算了。”
杨大总裁的特赦令一下,服务员飞快地道谢,飞快地给我递上一本菜单,我一看,果然贵得离谱,听说我不会点,于是他在旁边热情地给我讲解,我津津有味的听他解说,业务素质不错,我心里赞道,他讲解完,我合上菜单,笑眯眯地对他说,“谢谢,你说的很好,给我一杯白开水就好了。”
“呃??????”他哽在那里了。
旁边传来杨凌照的闷笑,我瞪他一眼,笑P啊,没见过穷人在高级餐厅点白开水的吗?
结果那个林董也笑了。
“小杨是不知道怎么点吧,要不我给你点?”这位梦佳小姐对我笑得是和蔼可亲,当然背后我也看出是意味深长。
“有这位美丽的小姐代劳,我当然没意见。”
“啊,就这个memory套餐怎么样,小杨这个很不错的,我精心帮你选的,waiter就这个吧。”
在密密麻麻的字眼中找到memory套餐:498RMB
等??????等等,我好不容易从这个很贵很暴利的价格中清醒过来,就看见服务员远去的身影,啊!这个死女人这样陷害我,我三分之一的工资啊啊啊!
我让她点本来就意思意思而已,不管她点什么我都会找理由驳掉的,但是一个闪神铸成千古痛啊!(还是打定主意只要一杯水的)
“这位小姐芊芊玉指真是‘玉指气死’,不在话下。”我被她一点就生生戕害了。
“小杨不要客气,就像在自己家吃饭一样。”她依然笑得灿烂,眼睛却闪烁着得意的光芒。
“这个自然,??????那个杨总啊,不知道加班当中的非自愿食宿支出可不可以报销啊?”我强调这是非自愿的,来这什么餐厅是非自愿,点那什么套餐也是非自愿。
“公司没有这个规矩。”杨凌照似乎是忍住笑地说。
“小杨担心什么?不是说这顿由我请吗?”林董安慰我说。
“林董请的是杨总,我只是跟随杨总加班而已,一样是一样,我的费用由我自己出。”
“那我连你一起请。”
“不用,因为我不会回请林董你的。”我不想欠这些人任何东西,也不想和他们有任何牵扯。
过了一会,林董突然笑了,笑得意味深长,“这是你第四次拒绝我了呢。”
“怎么我有拒绝过林董那么多次吗?”
“第一次我邀你到我家吃个早饭你不去,第二次我请你把你画的画卖给我你拒绝,第三次我说送你回市区你连搭都不搭理我,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让人讨厌啊。”林董幽怨地说。
拜托,哪个年代的鸡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记得,“如果我知道林董记忆力有这么好,我连一句话都不会说。”
“小杨还是和以前一样,对我那么冷漠,不过我就是喜欢小杨这样直率的性子。”
全身无力,有钱人思维果然不正常吗?我都那么直接地表现对他的排斥,他怎么还这样啊?
“行了,小杨,”我还想说什么,杨凌照的声音就把我打断了,“你那个德行别丢人了,跟着我还会叫你出钱?”杨凌照一点也不掩饰对我的鄙视。
我更无力了,丢人别丢尊严就行,我的经济实力不足以让我达到你们不丢人的标准,我维护我的基本利益基本原则就是丢人了?
“原来林董跟小杨是熟人了,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怎么就入了你林董的眼?”杨凌照不动声色地贬低我,我冷笑,他又怎么会不打击我。
“杨总怎么这样说,小杨很好啊。”林董喝着未完的咖啡,不以为然,“对了小杨,上次你怎样也不肯告诉我你的名字,这次怕不要拒绝了。”
上次我不觉得有必要为一个陌生人通报姓名,而现在也是,“我??????”
“杨卓飞。”我还没说话就被杨凌照打断了,他叫那个名字既是明白地告诉别人我叫杨卓飞,也带着对我浓浓的警告意味。
林董似也听出不对劲,“杨总对你的下属员工都是如此关心吗?”
“我关心我的员工是正常的,怎么林董也如此关心我的员工?”
“杨总别误会,即使我有培养小杨的打算,那也要小杨同意不是吗?”
培养?我一下子抬头看他。
似是看出我的疑问,他温和的笑笑,“小杨还不知道我做什么的吧,我做的是国际工艺品贸易,那天看到你画的‘日出’,脆弱和柔软,倔强和孤独,你都从你的画作中透露出来,我当时就看出你在艺术鉴定方面一定有很高的天赋,本来那天我想找你详谈的,但你一直就把我定位成一个‘试图拐卖孩童的人贩子’,而我以为你是艺术学院的学生,一直在找你,真是人算不如天定。”
“林董你错看我,我这点半吊子的水平又怎么值得你关注。”我不会天真地以为有人只看一眼我作画就心心念念着找到一块宝了。
“小杨你以为一幅画的艺术价值在哪里?以现代的技术什么样的画仿造不出来,唯一无法仿做的是??????”
他看向我,我自然就接上说,“情感!画家在作画时每一次落笔,每一丝笔触所蕴含的情感!”
“对,小杨你很清楚,那么做为一个艺术鉴定师最重要的不是技术上的技艺,而是天生对艺术情感的敏感力,而你的‘日出’,它从云层中挣脱出来的瞬间,你也从中挣脱了吧!”
“林董也是一个顶级艺术鉴定师嘛。”
“呵呵,我不是的,只是那种感觉,被你如此强烈地赋予了它,以至于,它真的有了生命似的,想要挣脱出来。”
是这样吗?那天似乎感触到捆绑杨卓飞的束缚,那个束缚也同样捆绑着我,我似乎被那个似有若无的情感牢牢抓住了,想要得到的渴望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失去时的痛苦就铺天盖地地涌上来,我记得那天,杨凌照要从法律上完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