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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臻灵家,先恭恭敬敬地叫一声姨妈,再当她的面深情地把一束红玫瑰送给臻灵,她姨妈果然相当满意,我藏在后面的手伸出来,“姨妈,这是送给你的。”
“天啊,蓝色妖姬!”她姨妈瞪大眼小心地把花接过,“想不到,我这把年纪还能收到男士送的蓝色妖姬,小伙子,臻灵你带走吧,要揉要搓随便你。”然后捧着花痴迷了。
“啊,姨妈你竟然一束蓝色妖姬就把我卖了!”边说边在我腰上下狠手,在我耳边咬牙切齿,“你好啊!送我的就是便宜货,送我姨妈的就是蓝色妖姬。”红玫瑰也不便宜啊!
我呲牙咧嘴面容扭曲,“那个店员说送情人要送红玫瑰的嘛,我看着那花也漂亮,送你当然连你姨妈也要送,你那是一束,她那才三朵。”价钱贵啊!
“我不管,档次差太多了。”
“是吗?都差不多吧!”我不太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对这种短暂又没什么实用意义的花那么执着。
“天啊,你以前是不是女的?”
毋庸置疑,但是可能我的情商已经在漫长的读书岁月中被侵蚀殆尽了吧。
接下来的饭局吃得就是如沐春风了,臻灵姨妈待我已经像自家人一样,听我是教哲学的,硬是要我讲柏拉图主义,我说要不我给你讲康德好了,柏拉图我研究实在不多,但是她说,康德有什么好的,柏拉图才浪漫呢,纯粹精神世界,多奇妙······
最让我倒的是,臻灵说我有28岁她也信了。
今天真是累死人的一天!
第二天我到交管局拿了事故责任鉴定书,托洪老大交给杨凌照秘书,我不管了,那什么加班工资,爱给不给吧。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熬命似的看书,甚至觉得要考90分才罢休,我都觉得有些神经衰弱了。
至于吗?我问自己,搞不清那股想得到最好的执着是怎么回事。
终于到考试那天,两天考四科,规定一次只能考四科,要不然我实在想把它们全部考完。
考题比我想象的简单,我都是提前交卷,出考场阳光明媚,我伸个懒腰,紧绷的心放松了一大半。
开手机,短信提醒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6个未接电话,谁啊?6个未接,还是有点恐怖,打过去问问吧。
我刚要拨号,电话就响起来,吓了一下,正是那个陌生号码,“喂,你好,请问······”
“你在干什么?怎么不开机?”饱含怒气的声音由电话传出来是陌生的熟悉。
“杨······杨总?”我不确定地问。
“你在哪里?”
“你怎么会有我电话?”白问,他问秦叔不就知道了。
“你在哪里?”他又问。
呼口气,我看了一下,“香江路口。”不说香江中学门口,那大门横幅上还写着:祝本次国家自学考试圆满成功,在这里谁都知道我干嘛了。
“在那里不要动,等我。”挂了。
什么事啊,不会是特意发我上次的加班工资吧?
我站在路口看车来车往发呆等杨大总裁,他怎么每次都要占用我宝贵的周末时间?越等我越困,眼睛快睁不开了,精神本来就不好。
人停止不动时精神会涣散原来是真的。
有车停在我旁边我也没回过神了,有人走到我前面我勉强把分散的视力集中起来,无法抑制地打了个夸张的哈欠。
“杨,杨总,您好。”气还没顺过来,丢脸!
杨凌照带笑不笑地看着我。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我极力打起精神。
他没回答我,只是吩咐后面车里的司机,“小何,走吧。”
“好的,杨先生。”司机说完开车走了。
杨总你车开走了你坐什么?
“跟我走。”杨凌照命令完转身就走,我只有乖乖跟在后面,杨大总裁不说要干什么我只有闷着。
我们在公交车站台等车。
“杨总,我们去哪?”特意来找我坐公交车?
“跟着走就得了,问这么多干嘛。”
我跟着他上车,他掏出一把零钱,要投两块,我说我有IC卡,我自己的我刷。
他瞪了我一眼,投下一块。
今天周六,没下班潮,车上人还不太多,我们都有位子坐,太可惜了,如果没位子让杨大老板站着更好。
有个抱小孩的女人上来了,我见没空位了就站起来,“你到来这里坐吧。”
“谢谢,跟哥哥说谢谢。”女人坐下来向我道谢。
白胖胖的小孩黑黑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一会才奶声奶气的说,“谢谢。”
真是太可爱了!
“你喜欢小孩子吗?”杨凌照抱着手看着我问。
“非常喜欢。”我没扶拉环的手逗着小孩,他小小的手指抓着我的食指。
“我不喜欢。”
“知道,包括你自己的孩子。”
“你在怨恨我吗?我抛弃你。”
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有所愧疚?旁边的女人已经有点奇怪的看着我们,八成在猜些什么。
“没什么好怨恨的。”即使要怨恨,也轮不到我,“这只是你和我那死去的妈妈之间的一场协议不是吗?”现在他想试图弥补什么吗?只是那个应该接受的人已经不在了,所以一切都不再有任何意义。
上来的人多了,我看了眼站在旁边的老人,又看着杨凌照,眼睛明显在暗示:杨总,让座。
他笑了笑,站起来,这样还差不多。
我们市的公交司机技术好开车野,并道刹车都快速精确,所以我们坐公交的也要练就一副好的站立技术,只是这个按理说是第一次站公交的应该东倒西歪才对,怎么站得稳稳当当,反而是我摇过去晃过来的。有几次他貌似要扶我一把,我一晃就让开了。
人挤起来,杨凌照嫌恶地死盯着旁边的人群,活像他们是带病体似的,都快缩成一团了,看着我心里真是高兴啊。
“公交都这样吗?”他皱紧了眉头问。
“你要去的地方还没到吗?过市中心后更挤。”我也尽量往空隙里缩。
“终点站。”
“等着吧,慢慢会松的。”
看着每一站拼命要挤上来的人群,我在心里大喊,司机是直接大喊,“上不来的坐下一张了,门都关不上了。”
已经挤到背靠背的地步,我倒习以为常,杨大老板脸上是越来越黑,他一把把我拉过来给他隔开人群,如此我只有背部紧紧挨着他,连扶手都够不到,被他高大的身躯给遮了,我试图去抓座位上的栏杆,他的大手突然搂过我的腰,热乎乎的气喷在我的耳垂上,“我扶着你,你好好给我隔开人就行了。”我鸡皮起了一层,僵硬了。
吃饭
“小伙子,谢谢你,我到站了,你来坐吧。”杨凌照给让座的老人起来了。
杨凌照顺势坐下,连带着贴着他的我也被拉坐到他腿上,我挣扎着要起来,他的手蓦然收紧,“你还想跟那些人去挤吗?”
这个姿势让我有点心慌,我依然挣扎,“不怕,我习惯了。”
啊!他竟然掐我腰一下,我立刻没了一点力气。
“叫你别动就别动,你就给别人让点空间。”
我回头狠狠瞪他一眼,眼睁睁看着我原先的那点地方马上就被人挤占,认了。
我坐得是如坐针毡,又不敢动,车里氧气稀薄二氧化碳浓厚,我头昏脑涨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开窗,透点气。”
“你自己开。”也没指望他给我开。
我身体倾前去拉车窗拉手,往后用力,角度不对力使不上,而车窗又犟,只有更用力,唰——开了,我惯性向后倒,落在杨凌照厚实的胸膛上,冷风吹来,我清醒了点,“不好意思。”我赶紧拉着前面后背坐要起来,而一直在我腰上没离开过的大手却紧紧地扣住我的腰,另一只手也抓住我挣扎的肩膀。
干什么?
唰——我开了的窗又被关起来,前座的女人转过来笑笑,“孩子不能吹风。”
“哦,没关系。”我有点转不过地答。
“你困了吧,睡会吧,到了我叫你。”头上那处热源轻轻说着催眠的话。
“这样不好,我压着您您呼吸会困难。”我用仅剩的清醒说。
“呵呵,你那点重量还想压我呼吸困难?”
不重?我立刻放松所有的重量,企图压死他。
“乖,睡吧。”你哄小孩啊?
全身被热气包围,我的意识渐渐模糊,再也睁不开眼。
我是被吵醒的,睁开眼,一瞬间的脑袋空白。
“你们赶紧下车,真是。”貌似司机很生气地对我们吼叫。
我一个激灵想起现在是什么状态,赶紧从杨凌照身上站起来,这次他终于放手了。
很明显终点站已到,司机对还在车上的两人很恼火。
“不好意思,我们很快下去。”
真是似曾相似的情景,“喂,你怎么不叫醒我。”我对那个慢条斯理走下来的家伙吼道。
“是你自己怎么掐都不醒还好意思吼我。”
掐?掐哪了,不会是掐脸吧?我赶紧揉揉脸,没什么不对劲才放下手。
“就叫他等一会就这么暴躁,什么服务态度。”杨总裁对公交是厌恶透了。
“一块钱的路费你还想人怎么伺候你呀?”什么人呐。
平时我睡觉有这么沉吗?虽说最近是累了点,可是在车上睡觉都睡成这样,太丢脸了,特别是在这家伙面前。
冬天天黑得早,天色已经暗下来,旁边的景物却有莫名的熟悉感,我看着明明没来过却熟悉的这片高级别墅区,压抑的感觉涌上来,我大概知道要去什么地方了。
站在那扇门口,我看着杨卓飞曾经住过的地方,心里明明白白感觉到,我不喜欢这个地方。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连自己长大的地方也不记得了吗?”杨凌照已经站在院子里透过门对我说道。
“我知道,”我有些恍惚,“但是我不想进去。”这里不是我该跨进的地方。
“先生,小少爷,你们回来了?”
我有些迷茫地看着那个从屋里跑出来的有些佝偻的身体,“小少爷,你怎么不进来?”秦叔那担心的声音。
“秦叔!”我呢喃着扑进他的怀里,有他在这里,这里才是可以进入的地方,再说来都已经来了。
“我们进去吧。”秦叔拍拍我的背,拉着我的手走进屋,我放开秦叔的手,不自觉到处转悠,看着这带着熟悉感的陌生地方。
“小少爷,你有想起什么来吗?”
“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对秦叔笑笑说,越过秦叔我看向杨凌照,你今天带我来要干什么?
“秦叔开饭吧。”杨凌照招招手走向餐厅。
“小少爷洗洗手吃饭吧,呵呵,今天全是你喜欢的菜。”
“哦,好的。”我到卫生间洗手,秦叔把我带到餐厅,杨凌照已经坐在餐桌的主位上。
“小少爷坐这里。”
我在杨凌照旁边的位子坐下,宽大的餐桌就只坐着我们两个人。
“我去抬菜,都用温箱保着呢。”
“我帮你。”
“小少爷你就坐着吧。”
“不,我要帮你。”就是不想和杨凌照两人坐着。
“小少爷走后,每天都只有我一人吃饭,今天难得先生和你都在。”不是难得,是仅有吧。
“我也经常是一个人吃饭,秦叔你要没什么事来我那儿,我下班了做给你吃。”
“从小都是我做给你吃是,小少爷还学会做饭了?”
“呵,小看我,等你来试试看就知道小锅是铁打的。”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没有,我过得充实自在着呢!”早就习惯一个人的生活,只要不停地给自己找事情做,就不会觉得寂寞,怎么活不是活。
我们把菜端出来摆好,红三剁、鱼香茄子、糖醋排骨、八宝饭、炒年糕,还有青菜豆腐汤。
杨凌照一看这菜脸就绿了,“秦叔,你就做了这些菜?”
“是啊,这些都在是小少爷最爱吃的,您早上跟我说小少爷要来吃饭我老早就去买菜了。”
“谢谢秦叔,还是你最知道我啊!”我真的还是感动的,就是这些家常小菜最细腻地表现出秦叔对杨卓飞的关爱,他根本就是特地为我做的,而不管杨凌照吃不吃得惯。
秦叔去添饭,杨凌照瞪着这些菜问我,“你以前就是吃这些菜?”
“是啊,难道杨总你不是吃这些五谷杂粮长大的?”
“你吃素的吗?这也太简陋了。”有用简陋来形容的吗?
“这里不是还有肉吗?”我指指红三剁的碎肉,“杨总,你要吃大鱼大肉去大餐馆吃就好,家里就只有这些。”这人怕是根本没在家吃过饭。
我没注意到我说话的语病。
“太甜了。”挑三拣四的。
“秦叔,上咸菜。”
由此,主客颠倒。
想不到杨卓飞以前喜欢吃偏甜的菜,我倒是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