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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看到裴浅这么毫不犹豫的跟着韩凛冽离开,他仍然很失望。
然而现在,他却只能等。
等他找到解药,解决了所有的隐患,到时候
到时候他会把她找回来的。
御云辰有信心,她怀了自己的孩子,无论如何,她一定会回到自己身边的,至于韩凛冽,他并不担心,他知道在韩凛冽没有解除明崇国那边的所有隐患的时候,他暂时还不会有其他心思吧。
这么想着,御云辰也渐渐放下心来,眼前最重要的,是解决所有的隐患。
然而,御云辰并不知道,即使是圣人也有失算的时候,他终究还是太过自信,以至于他以后的所有用心良苦,却如沼泽泥潭一般,深陷不返,错过了许多许多年。
城外山谷。
曲无常一把将苏言丢在了床上,阴沉的俊脸仍然是一脸的怒火。
苏言眼角挂着风干的泪水,看着站在床边的曲无常,铁了心跟他呛到底。
见到苏言这般,曲无常的心紧了紧,眼眸越发的阴霾起来,气急败坏的道:“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苏言从床上爬起来,站在床上,即使跟了一个床板,小小的身体却依然直到他的胸膛高度。
苏言仰着挂满泪痕的小脸,“是你为什么要陷害浅姐,她对我这么好,这些日子一直在照顾我,她跟你无冤无仇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曲无常揪住他的领口,冷声质问,“她对你好?我对你就不好了?养了你六年多的时间,却比不上你刚认识几个月的女人?”
再过几个月,苏言就满七周岁了。
这将近七年的时间来,他在他身边的陪伴还比不上一个刚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这算什么?!
曲无常越想脸色越差,渐渐染上肃冷的眼眸,隐约间可见几分妖冶的红色。
“她不一样!”苏言急切的反驳,“浅姐不一样!”
“那你说,她哪里不一样了?”曲无常冷笑。
“因为她”声音嘎然停止,苏言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曲无常,终究还是没有把话说出来。
他能说什么?说因为他跟裴浅一样都是同类人?
曲无常怎么会懂,裴浅对于他来说,意义是不一样的。
或许裴浅比不上师父对自己的这么多年来的照顾,但是有许多的话,他可以对人裴浅说,而不会被人遭到质疑,有些事情,他可以和裴浅一起做,而不会让人当成妖怪。
在他苦恼的知道自己爱上师父的时候,却不敢表现出自己的心迹,会帮他想办法,会耐心开导他的人,是裴浅。
不把他当小孩子看待,会跟找他商量事情,会跟他一起哭闹,一起大笑的人也是裴浅。
他们说的语言是这个世界所不能理解的,他们同样身为现代人,师父又怎么会知道,在这个异世界的时空里,要遇见同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是有多么多么的困难吗?
裴浅对他的重要性,这样的意义完全是不一样的,他又怎么会懂?
苏言慢慢的坐了下来,双腿盘起,将脸埋进了膝盖里。
“师父。”他轻轻的唤了一句,声音低低的传来。
曲无常还是在气头上,大力的转过身,决定不理睬这个一直以来就极为疼爱的小家伙。
因为他的缘故,而让自己筹备许久的计划差点就毁于一旦,好在莫残和裴浅早已经离开,恐怕现在这个时候,他们两个已经准备离开京都了吧。
关于韩凛冽的身份的情报,御云辰为什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查出莫残的身份?其实是曲无常在背后隐约散发给御云辰的消息。
这样的话,莫残就会离开京都。
就不会知道他做的一切,那么,他们便还是好朋友,还是好兄弟。
曲无常没有回答,苏言也没有等他开口,再次低声问道:“师父,六年多来,你是不是一直把我当作小孩子?”
曲无常冷哼一声。
他本来就是孩子,虽然苏言一直以来,就不像个孩子,但是在曲无常眼里,他也才六岁,不是孩子是什么?
果然是这样吗?
苏言重重的吸了下鼻子,咽回了心中所有的眼泪,慢慢抬起头来看着站在窗边的男子,轻声道:“师父,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小时候刚出世几个月就能说话?”
曲无常身子微微一怔,是啊,那时候捡到他的时候,他也就才那么五个月那么点大,却会咯咯的抓着他的头发,笑咯咯的叫他美男,他很诧异,直觉这个孩子是天才,那时候下意识的兴许了收养他的决定,其实,他是寂寞了很久吧,才会这样冲动的将他带回去
“你又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我不足岁就能够自己走路了?”
“”曲无常的身体渐渐僵硬了起来,他怎么没想过,然而想来想去,就只有两个字可以解释苏言的所有举动——那便是‘天才’。
苏言的眼里的泪落了下来,“你又有没有想过,我不需要你教,我便能够自己看书,自己认字,自己做饭,自己洗澡,你靠近我,我会脸红,你要帮我洗澡,我会害羞不让你碰,你要”声音哽咽住,苏言咬住了唇。
“”曲无常回过身,看着床上哭得跟泪人似的苏言,一时间有些手无足措起来。
“师父你不知道吧?因为我这里。”苏言安静的抹去脸上的泪,望着他,指了指自己的脑子,道:“装了两世的记忆,两辈子的灵魂,你知道吗?”
第71章 无业游民?那是什么?()
苏言不知道曲无常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或者是说,他说的话,曲无常能听懂多少,又能了解多少。
说完后,他不想被人当成异类,不想再跟师父继续吵下去,也不管愣在原地的曲无常,径直的往木屋外跑去。
曲无常愣愣的看着他圆滚滚的身子渐渐消失在黑暗中,心底一片复杂。
亦根本无法从他所说的话里找回声音。
什么叫他有两世的记忆?
什么叫他身上有着两辈子的灵魂?
上辈子和这辈子吗?
在刹那的不可置信之后,曲无常却感觉不可理智。
这小家伙,是在找借口敷衍自己吗?
一个人怎么会有两世的记忆?他当他是带着记忆的孤魂野鬼附身在别人身上吗?
只是想到从小到现在,苏言总是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举动,他依然是想不通的,最后只能归归根为这孩子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因此他才便渐渐去默认了他的那些怪异的举动。
然而今天却听到了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曲无常又朝屋外苏言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想去把小家伙找回来,又觉得拉不下面子,不由冷哼一声。
这家伙从小就胆小怕黑,等着吧,不用一会儿他自己就会回来的。
不枉他养了小家伙这么多年,没了自己他一定是不习惯的。
这么想着,曲无常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微微放软了下来,慢悠悠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数着时间等苏言害怕的跑回来。
半个时辰之后
曲无常看着更加阴森的山谷,不由皱了皱眉,小家伙怎么还没回来?
应该是刚才跑太远了,现在正在回来的路上吧,他换了个姿势,继续眼巴巴的望着。
又过去了半个时辰,苏言还没有出现,曲无常开始有些不安了,这家伙不会是迷路了吧?
想到夜里的山林间偶尔有不少的野兽和毒物出没,曲无常立刻就跑了出去,嘴边一边低咒,一边暗恼,那家伙该不会不小心碰见了野兽了吧?
就他那么小的身板,天!光想他就出了一身的冷汗,不敢再停留一步。
却不知,此时的苏言正躺在裴浅的怀里求安慰。
韩凛冽一路带着裴浅出城,裴浅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后,韩凛冽也什么都没问,只是一直同她保持着两步的距离,偶尔会回头,担忧的看她一眼。
原本两人是打算回山谷的,裴浅却走得极慢,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直到他们准备往山谷的方向走去的时候,便见苏言哭着从山谷里跑了出来。
然后一个劲的拖着裴浅,不准她去山谷。
于是韩凛冽只好带着一大一小两只丢了心的家伙来到郊外。
深秋已经有些荒凉的草地上,月光肆无忌惮的洒落下来,落在坐在草地上,一大一小互相依偎的两个人。
韩凛冽则坐在不远处,静静的看着他们的身影,眼底一片柔软。
“跟你师父吵架了?干嘛不回去找他了?”裴浅看着苏言哭肿的双眼,无奈的问道。
苏言咬着唇摇头,盯着裴浅看了好一会儿,心中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师傅的事情告诉浅姐?
如果说了,浅姐会不会讨厌师父?
虽然他不喜欢师父的做法,但是心里到底还是有点偏向曲无常的,因此一直在心中犹豫着。
可是,要是不说的话,浅姐岂不是白白的被人陷害了?
然而每次话到了嘴边,却始终说不出来。
“你到底怎么了?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裴浅被他的模样给搞糊涂了,今晚的心情本来就很乱,不免又生出些烦躁来。
“我其实,其实,我只是”苏言闷闷的咬着手指,半响后认命而可怜兮兮的看着裴浅,低声问道;:“我只是,只是想问浅姐你是准备要去哪?我跟你走,好不好?”
对不起,浅姐,我不想让你讨厌师父
苏言在心里默默的念到,心底对裴浅的愧疚一层一层的加深,却坚定而执着的下定了一个决心。
师父的错,和他对浅姐的愧疚,以后就由他慢慢补偿吧。
虽然这个身体还没成年,但是,能做的事情,还是很多很多的。
裴浅抬头,遥望遥远的星空,“其实,我也不知道要去哪。”
她的声音很低,却带着疲惫的无奈,苏言看了更加愧疚,连忙一把握住裴浅的手,紧张的问:“浅姐,有我在,一定会好好的陪伴你的,要不,要不我们去行走江湖吧?以前经常看电视上演的那些,什么武林盟主啊,什么绿林好汉啊,我们都没见识过呢,还有还有,你想啊,这里的空气都没有现代工业污染的,你想,这一定很多地方的风景很漂亮,要是不去看看,岂不是白穿越一趟了?”
裴浅看了看他,慢慢的点了点头,有些心动,“我以前就一直想去天南地北的走走的,只是”
就他们两个,一个女人还一个明明思想成年了,身体还是萝莉的小孩,就这样去行走江湖,还不得被人给半路抢了。
更何况,她肚子里还一个呢,多不方便。
她回头朝韩凛冽看去,韩凛冽本来就一直远远的看着他们,习武之人内力深厚,多远的声音都能听到,见到裴浅朝他看来,当下立即便道:“我陪你们去。”
闻言,裴浅笑了笑,知道今晚自己状态,让苏言和韩凛冽的担心了,因而故作轻松的笑了起来,道:“好啊,我知道韩美人你也是无业游民一个,居然如此,我们就一起结伴流浪吧!我们勉强收留你。”
“无业游民?”韩凛冽疑惑,“那是什么?”
裴浅和苏言相视一眼,这一次却是发至内心的相视一笑,原来这世界上有人能听懂自己的话,感觉是这么美好。
第72章 怪物()
说是离开,但最不舍的却是苏言,离开城门老久了,依然是三步一回头,眼里闪烁着泪花。
裴浅看了,是哭笑不得,“你要真舍不得,就干脆回去吧,没人逼你走呀。”
苏言回头,幽怨的瞪了她一眼,嘴硬的道:“我没有舍不得。”
裴浅耸耸,他这叫没有?真没有的话,他这是想哭不哭的做给谁看呐?
其实说来苏言根本没必要要跟着她走的,他跟御云辰之间没有矛盾,充其量只是因为他跟他师傅曲无常之间的问题而已,只是她实在想不透,他们师徒俩是闹了什么矛盾,让得苏言这么难过的要走。
苏言张张嘴,想说什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他不想让浅姐知道师傅会她做的事情,他只能深深的将愧疚埋藏在心底,默默的在她身边照顾,弥补,这样就够了。
或许走一天浅姐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会怪他欺骗,恨他的隐瞒,他也认了。
裴浅回头,见韩凛冽疑惑的望着远远高耸的城门,问道,“怎么了?”
韩凛冽摇头,略微惊讶的道:“似乎有人一直跟踪。”只是跟踪他们的人却好像没有恶意。
裴浅微微额首,露出消瘦的下巴,温暖的阳光落下,轻抚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唇边溢出一抹苦笑,“他就这么不肯放过我们吗?”
她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