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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笛-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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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古勘探的人,怎么可能毁坏文物,明显是一群盗墓贼。

    我爷爷啥也没想就钻了进去,进去后发现内部毁坏相当严重。

    真实的陵墓是很脆弱的,并不像电影中那样坚不可摧,有些支架和顶梁柱腐坏已久,稍微一碰就断,哪经得起炸药的爆破。

    随处可见坍塌的迹象。

    墙上的壁画被火药烧得面目全非,地上到处都是碎掉的瓷器,荀老板他们似乎是有目的的偷盗,根本不在乎这些一般人眼中的珍贵文物。

    我爷爷越看越气,随手从地上捡了根棒子,便朝着光亮的地方摸了过去。

    走到主墓室门口,看到五个人围着一口棺材,撬来撬去,正要打开的架势。

    我爷爷当即大喊一声:“喂!干啥哩!”

    他嗓门本来就大,在墓室这种小空间里特别响,把那几个人吓得差点坐地上……

    由此引发了一场血拼。

    一对五的较量!

    我爷爷给我讲这个故事的时候,说得天花乱坠,说他当年多么多么牛逼,手拿木棍一挑五,把对方打得抱头鼠窜。

    其实不是这样的,据我所知,那场干架特别惨烈,以至于他上了年纪后经常会头痛。

    当时他确实放倒了四个人,不过自己也被人用砖头砸得头破血流,满脸都是血,止不住得流,流到眼睛里挡着视线,啥也看不清。

    模模糊糊,看见荀老板把棺材撬开了,从里面取出了一样东西。

    我爷爷拼足一口气从地上站起来,抓住那个东西就往外跑,没想到那是一块粗布,被他猛的一扯,从中间撕成了两半。

    一半在荀老板手里,一半被我爷爷夺走,趁夜跑回了家。

    我爷爷能顺利跑掉,还得感谢荀老板他们炸墓,把墓道的一大块土坯炸塌了,我爷爷跑的时候看不清路,不小心撞到了支架,碎土石块一下子全塌了,直接封死了墓道,把荀老板他们封在墓里一整夜。

    回到家后,我爷爷拿出那半块粗布仔细一瞧,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震惊得忘了伤痛。

    竟是半张曲谱!

    我爷爷撕掉的这半边,刚好有落款,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两个名字——方远、月!

    不禁又想起白骨坡的传说,方远临行前与月儿合作一曲谱,相约科考归来之日,洞房花烛之夜,你执竖笛,我吹横笛,共奏一曲深情合欢……

    竟然是真的!

    我爷爷不敢再往下想,揣着抢来的半张曲谱一夜未眠。

    天亮后,荀老板一伙人从墓里爬了出来,一个个灰头土脸,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爷爷算账。

    他们找到家里,扬言要么交出曲谱,要么交出人命。

    可我爷爷也不是什么善茬,强龙不压地头蛇,于是在院子里又发生了一场一对五的较量……

    我爷爷端着一把喷子,就是打野猪用的那种散弹枪,打出来是一片钢珠,威力相当猛,连野猪都能打死,何况是人。

    荀老板掏出一把军用的制式手枪,真枪实弹,上了膛。

    双方都很犟,谁也不肯让步,足足对峙了有一个多小时。

    期间的对话大概是这个样子的:

    “劝你老老实实地交出来!”

    “又不是你的东西,凭啥给你?”

    “我先找到的,它就是我的东西!”

    “就算是你的,你把我脑袋开了瓢,这半块破布就当赔偿给我的医药费了!”

    “你他妈把我四个兄弟打成啥了,老三要断子绝孙了,我他妈还没问你要医药费!”

    “是你们先动手打的我!”

    “小屁孩,少废话!我荀成虎要的东西,天王老子也得给!别逼我动手!”

    “那你开枪啊,一命换五命,我死了都能笑活!”

    “呵,就你那破东西,能叫枪吗?有我的快?”

    “你快,你快你就一枪崩了我,反正我要是死了,你这辈子都别想找到那半张曲谱!”

    “……”

    这对话可不是我瞎编的,这是我爷爷给我讲故事的时候绘声绘色的描述,还原度应该有百分之九十以上。

    当时我爷爷21,荀老板35,年龄差距不是很大,那个年代的人都是直肠子,一根筋,不能用现在人的思维去评判当时人的言行。

    对峙一个多小时,我爷爷那猎枪太重,端不动了……

    旁边刚好是柴火炉子,他从怀里掏出曲谱,数一二三就要丢进去,这才吓退了荀老板。

    最后荀老板扔下一句:“你有种!等着!”然后愤愤地走了。

    两天后,荀老板带着三十根金条,再次登门。

    在六十年代,三条大黄鱼就能买下这个小村子,荀老板给了三十条大黄鱼,只为了半块破布,估计换做谁都觉得是在做梦。

    荀老板说:“我能给你三十根金条,也能用这三十根金条买你全家人的命!”

    左手天堂,右手地狱。

    这是荀老板下的最后通牒。

    我爷爷脾气比牛还倔,放着荣华富贵不要,他竟然跟荀老板说:“有钱了不起了?你去打听打听,我东啸天是贪财的人吗!既然在你眼里曲谱比人命都重要,你咋不拿命来换?”

    没想到荀老板也是个二愣子,把枪一上膛,啪的拍在桌子上,说:“这可是你说的,我现在就把命放这,有种你拿去!你要是不收,那就是你的问题了,一口唾沫一颗钉!”

    “……”

    不得不承认,荀老板确实牛逼。

    我爷爷就算再混,也不可能拿起枪崩了荀老板,没啥收益。

    男人之间的谈判,一句不慎满盘皆输。

    我爷爷算是服气了,跟荀老板说:“大哥,你真他妈牛逼,曲谱可以给你,我也不要你的狗命,但我有个条件……”

    至于我爷爷提了什么条件,暂时先卖个关子,因为这一条件直接影响到了我的人生,是接下来要讲的重点。

    回过头来,再说说方远的墓。

    可能很多人会问,既然墓里有曲谱,那么有没有发现骨笛?

    答案是没有。

    荀老板一伙人,把方远的墓翻了个底朝天,摸遍每一个角落,确定没有传说中的骨笛。

    不过有个很奇怪的发现。

    方远的墓是标准的合葬墓,就连棺材也是双人合葬棺,却只有方远一个人的尸骨。

    而且,他们进去的时候,每一扇石门上面都有千年前的封膏,陵墓密封严紧,说明之前从来没被人盗过。

    合葬墓,只葬着一个人。

    双人棺,只有一张曲谱相伴。

    而曲谱上,写有月儿的名字。

    所有的迹象都在传达着一个信息,传说中的爱情故事真的发生过,人骨做笛,凄美程度不亚于梁山伯与祝英台,不知是何原由,淹没在了历史的河流里销声匿迹。

    留给后人的,只有一张泛黄的曲谱可以考究,却被我爷爷无意中撕成了两半,这就是荀老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把它搞到手的原因。

    我爷爷提出的条件是:“这半张曲谱,当做彩礼送给你。”

    于是便有了家族的联姻,世代指腹为婚。

    于是两半曲谱重新合并在了一起。

    于是,几代人不遗余力的追寻,最终牵出了一个惊天动地、骇人听闻的秘密。

    笛声悠悠,千年不息……

第3章 岁月的伤痕() 
从我记事起,便知道自己有个媳妇,叫荀千灵。

    初次见面是在我爷爷的葬礼上。

    当时我俩都才10岁,她穿一身花裙子,来自江南水乡,人长得特水灵,是个如画般的小美妞。

    她在人群中笑嘻嘻的,丝毫不顾忌场合。

    我在棺前披麻戴孝,哭得很伤心,见到她的样子就来气,一怒之下和她扭打在了一起。

    结果没打过。

    女孩比男孩发育早,在那个年龄段我确实打不过她,被她的小猫爪挠了好几道血印,脸上挂着彩,被大人们拉开了。

    当然,小时候不懂事很正常,我并不会因为那次的不愉快而苛责于她,毕竟生活环境不同,毕竟她是我同年同月出生的远房表妹。

    总之,对她的印象还不错。

    我以为长大后她会嫁给我。

    没想到在她18岁的成人礼上,她竟与我的哥哥订下了婚约。

    说到这里,我必须要介绍一下家庭关系,然后才能继续后面的重点话题。

    当年我爷爷和荀老板立下契约:

    “曲谱分成两半乃天意为之,荀家世代和东家结亲,以此行为,致敬千年前抱憾终生的苦难情侣。”

    于是我父亲还在娘胎里的时候,便与荀老板的小女儿指腹为婚。

    然而,我父亲是个软骨头,丝毫没有遗传我爷爷的硬气,相反,我母亲却是遗传了荀老板的霸气,外加她甜美迷人的容颜,家庭地位可想而知。

    我父亲实打实的败倒在了石榴裙下。

    他不顾我爷爷反对,执意离开大山,心甘情愿到南方做了上门女婿,享受荀家人给予的荣华富贵。

    头年生下一女儿,也就是我的大姐,取名“荀东兰”。

    几年后又生下一男孩,也就是我的哥哥,取名“荀东豪”。

    虽说姓名里加了东字,实际上都是姓荀,这就是上门女婿的代价。

    我父亲是一脉单传,这种自断香火的事情他却不以为然,躲在荀家的庇护伞下过着上流社会的生活,美滋滋。

    所以我出生以后,还没断奶就被爷爷强行抱回了老家,从此天南地北少有往来,只有逢年过节才会见上一面,兄弟姐妹不如邻居亲。

    这一代人,只有我姓东。

    所以爷爷把联姻的事情交给了我,让我与荀千灵定下娃娃亲,并从小教育我,要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

    我叫东阳,生于90年代。

    爷爷和外公在我10岁那年同一天去世,爷爷的葬礼结束后,我跟着爸妈来到南方,参加了外公的葬礼。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外公的模样,跟爷爷给我讲的故事里的人物形象不太一样,或许是岁月抹去了青春的粗犷,荀老板看起来特别慈祥。

    他和我爷爷有个共同特点,都是死不瞑目!

    眼睛怎么合都合不上!

    那种不甘心的眼神,好似看到了什么东西却触摸不到,或是触摸到了什么东西却抓不住,又或是顿悟了什么却为时已晚。

    我不知道他们年轻时候还经历过什么,但我知道一定与骨笛有关,记得爷爷临走前一晚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

    “阳,月下无人鬼吹笛……”

    那时我还小,连字面意思都不太明白,更不懂得深层次的寓意。

    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

    外公的葬礼结束后,我便留在了爸妈的家里,第一次住有空调的大房,第一次睡席梦思床,第一次吃到叫不出名字的山珍海味。

    可,我并不快乐。

    我就像个山里来的野种,卑微地活在荀家人的圈子里,和同龄人没有共同语言,被疏远、被孤立、被捉弄和嘲笑,天生低人一等。

    我的哥哥荀东豪,同样视我为异类,处处刁难。

    我将来的媳妇荀千灵,对我不理不睬、视而不见,反倒跟我哥哥玩得很好。

    我经常看到他俩在我面前打打闹闹、嘻嘻哈哈,甚至躺在沙发上过家家。

    当时我傻傻的以为,祖辈们订立的婚事无法改变,她终究会是我的妻。

    我以为他们会慢慢接受我的存在,让我融入到这个大家庭里,快快乐乐地长大。

    然而,我错了。

    大错特错。

    那段卑微屈辱的时光还不是最糟糕的,真正刺痛我的事情发生在12岁那年。

    那年,哥哥与同学发生矛盾,竟用钢管抡在了那孩子的脑袋上,正好砸中太阳穴,那孩子倒在地上动都没动一下,当场就死了。

    哥哥遗传了我爷爷的体格,却没有遗传爷爷的睿智,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子。

    他见情况不对,吓得扭头就跑。

    当时我正好在场,不确定有多严重,上前晃了晃那孩儿,一摸没气了,赶紧跑回家通知了爸妈。

    其实按照荀家人的实力,死个人很容易摆平。

    关键那孩子是某位局长的独生子!

    哥哥比我大3岁,当时已满15周岁,依照法律,过了14岁就要承担刑事责任,人家独生子横死街头,岂会轻饶我哥哥。

    说到这,可能很多人已经猜结局了。

    我12岁,无需承担刑事责任,当然是我这个“异类”来顶包,荀家人伪造现场的手段还是有的!

    那天大人们对我说:

    “阳,教你的话你都记住了吗?别害怕,不会有事的,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也不想看到哥哥的后半生在牢里度过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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