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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表情地说完,简慕南直接和他擦身出去了。
易北笙立刻要跟出去,却被申元靳扯住了。
内心的褶皱简直能夹死苍蝇,申元靳拉扯着易北笙,把他的脸转过来,清晰地泪痕深深地印进了他的眼里。
让他吓了一跳,“你搞什么?!梦游?!”
从小都没见过这位大佬流过几次猫眼泪,怎么这次轻而易举就见到了?
回头看了看简慕南走出去的方向,似是想到什么,“你你”
没等易北笙说什么,他立刻疯了一样念叨,“不行不行,我得赶紧带你回去,否则你还不知道要变成什么样子,太可怕了!”
易北笙凝着眉,看着简慕南消失在视线里,恨不得把这个神经病踹出去!“让开!”
申元靳一把拽住,“不行,你不跟我说清楚发生什么事,我不可能放你走的。”
原来被人缠住是这个感觉易北笙心里讪讪,但是他还是坚持要对简慕南死缠烂打。
地上是早餐残骸,刚进来时又堪比车祸现场,简慕南又对他说“他就交给你了”,申元靳很快就把这一切串联起来。
所以,北笙是为了一个女人哭了?!申元靳五官都皱在了一起,眼珠子恨不得贴在易北笙身上。
这样的话,事情就不一样了。
申元靳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眸色也变得凝重,“北笙,我问你个很严肃很严肃的问题。”
看着易北笙直勾勾盯着门口的眼睛,申元靳心啪嗒就一直往下坠。“你要是不会回答我,你不可能出这个门。”
“问。”
申元靳在他面前站好,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的脸,“我问你,你对她是认真的?刚才还还”
掉眼泪这个词卡在他喉咙里半天,申元靳愣是说不出来。
“假的。”
易北笙不假思索就给出了答案,眼泪当然是假的,就是为了骗她心软的。
可是申元靳却自发把她的话理解成了,他否认了对简慕南的情感。可是他越看越觉得有问题,越发不放心。
“你还是听她的话,跟我走吧,不能再把你跟她放一起了。”
申元靳很认真,他只想看戏,可没想让从小一条裤子的兄弟掉进那种爬都爬不出来的大坑里。
那简慕南的态度,这个坑简直剧毒,他不会作势不管。
毕竟,太痛苦了。
眼底滑过伤色,一闪而逝。
第五十七章 婊里婊气()
医院的花园长廊里,司寒一眼认出了简慕南的身影,立刻要拔腿上前,被简丽安拉住了。
简丽安叹了一声,“你又忘记我怎么跟你说的了?”
抿唇,司寒的脚听了下来。
“你在这里,我去看她,回来告诉你。”
“不。”司寒直接拒绝了她的建议,“我必须跟你一起去。”
再说,她那点不希望司寒见简慕南的私心就要暴露了。垂了垂眼帘,简丽安应了一声,然后挽了司寒的臂弯。
“到时候你别说话。”
“好。”
简丽安能听出来,这一声答应是颇有些不情愿的。
“慕南。”
发呆的简慕南应声看过去,两个人亲密的身影映入她眼里。看到简丽安,她就不得不想起简正宇,不得不想起去公司遇到的“车祸”。
一时倒把她对易北笙的心思冲淡了下去。
简丽安确实有些担忧,上上下下扫视了她一圈,看见她没事,心底也安了些。“我今天才听说你的事,爸爸太忙了,没空过来,让我顺带一起来看看你。”
“司寒他送我过来的。”
男人应声对她颔首,然后撇过目光,再也没有看过她。
简慕南警惕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转到简丽安身上,“看起来你们感情不错,恭喜你们了。”
简丽安羞涩一笑,赶紧放开了司寒的手,“没有,还好。”
“你怎么样?怎么不在病房好好休息,还出来了呢?”
扯了扯唇角,简慕南嗅到了欲盖弥彰的味道。她反问:“总经理在忙?原来他还记得让你看我一眼?”
“慕南,很抱歉,但是他今天真的抽不出空。过两天,他回过来看你的。”其实,不过就是不想看见简慕南,所以连面子也不愿做了。
饶有意味地一笑,简慕南点点头,“那就,还要麻烦你,帮我谢谢二叔的关心了。”
心里嘲了一声,简丽安面上笑着点点头。“你好好休养。”简家的人都是做戏的好手,可惜戏不怎么样,自欺欺人是一流。
“为什么你就一个人在这儿,照顾的人呢?”
司寒突然出声,虽然面无表情也把简丽安吓得够呛,赶紧抓住他的手,生怕再有什么。
这动作,落在简慕南的眼里,就颇有些深意了。好像是防着司寒关心自己一样,难道简丽安还不知道司寒跟自己的关系?
“司先生。”简慕南叫一声,轻笑道,“我还是觉得一个人更自在,何况,原本也就没人照顾我。”
这话简丽安听着像是卖可怜,看了简慕南一眼,果然收到了简慕南挑衅的目光。
怒从中来,简丽安的表情沉了下去。
一个人自在?本来就没人照顾她?司寒思索片刻,问道:“好几次碰见简小姐身边还有个男朋友,不知道那位如今在哪里?”
男朋友三个字语气气明显是重了的,简慕南饶有兴趣看了一眼简丽安的脸,悠悠答道:
“我从来也没说过他是我的男朋友,他在哪里,反正都不在我身边就是了。”
说实话,简慕南自己都觉得这两句话婊气很重,都能冲天了。可是,看到简丽安的变脸她就很开心。
司寒同时也在观察两个女人的反应,从对话中的机锋看来,简慕南与简丽安一家的关系并不好。还有,他不得不承认简慕南的话让他很愉悦。
那双挑衅的眼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易北笙冷笑,光会卖弄有什么用?
以后,司寒会慢慢发现,卖弄虽不能做大事,但是在简慕南这里,真的是很有用的一个利器。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讲,简慕南都不希望简丽安跟司寒在一起。一,简正宇是她的大敌,他们在一起以后司寒会成为他们有力的依靠;二,一个前男友,一个关系说不清是敌是友的表姐,在一起让她很膈应;三,万一他们两个是别有目的的一起来害她的怎么办?
“丽安,”简慕南突然亲亲密密叫了一声,让简丽安下意识头皮肤发紧。
“不知道,司先生有没有跟你说过,我跟他之间的关系。”
一边说,一边玩着自己的指甲,好像就是无心提起的一句话。
抬起头,简丽安的表情有点惊讶,有点尴尬。好像是已经猜出了一点又不愿再说的样子。
“很抱歉,曾经我确实是他的女朋友。”
玩笑话一样说出来,简慕南还饶有兴致地征求司寒的看法,“我说的对吗,司先生?”
男人的目光对上她的,闪着意味不明的光,笑着答道:“是。你没说错。”
接着,看着简慕南的脸,司寒却一把揽住了简丽安,语气温柔,“丽安,是我不好,我一开始没有说清楚,也是我怕你生气,你别生气,好不好?”
咦简慕南听得能掉鸡皮疙瘩。
一切不在她的掌控之中,简丽安只能顺着司寒表演,“你你应该早就告诉我的呀。现在这样子太尴尬了。慕南,我、不知道啊。”
“丽安,别这样,都是我没有说,可是我是真的想跟你在一起的,你别这样。”
简丽安一脸挣扎犹豫,抉择不定,“司寒,我”
眼睛疼,这一出戏太假太惹人烦,简慕南收了表情,“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若是真心在一起便在一起吧,跟我也没什么干系。”
最终,临走之时,她轻轻回了个头,“只是,少在我面前出现罢了。”
这算个实话了,若是真心在一起,不来招惹她,她也尽量控制自己。她对司寒有多少心?其实倒没有。
只是,这话落在另外两个人耳朵里就变了滋味了。司寒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换换上扬,看,到底是在乎他的是不是?
他就说,怎么可能就他一个人有感觉?她不可能没有的。
简丽安默默放开了司寒的手,她轻嘲地笑了一声,低着头看不清面色,“如了你的意是不是?”
过了一会儿,她又换了个轻快些的语气,“听我的没有错。”
无形之中,自己竟然又成为了司寒的戏台子,不知道是还笑还是该哭。
“往后你要什么,能力之内三个条件,这是我许给你的,也是你该得的。”司寒觉得这样利用一个女人,实在算不上高明,于是想到补偿。
“你很大方。”
听不出语气是赞叹还是惆怅,司寒微微皱眉,觉得她的情绪怪怪的,却也什么都没说。
现在充斥他脑子的,就是该怎么进一步把简慕南捞回来。
意外地看到了一整出,申元靳双手环胸,眼里微微犯冷。“你说她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说说,这又该怎么解释?”
让他没想到的,原来这简慕南跟司寒还有这样的渊源?这个女人,倒真是看不出来这么厉害。
“我看她,就是厌烦了你,就是——”
易北笙直接打断了他的话,眼中墨色翻滚起伏,“好了。”
“像个女人一样,躲在后面嚼人舌根。”
女人?嚼舌根?申元靳哼哼两声,“我还不是为你着想?这个女人,不管你怎么想,我都不喜欢你跟她在一起。”
路过一个女护士见鬼一样看了他们一眼,听见她嘀咕道:果然优质男人都是有男朋友的。
脑门一条黑线,申元靳看易北笙,发现他也是一脸嫌弃,登一张俊脸是乌黑乌黑的。
“可是她对我说过,对前男友没什么喜欢,我信她。”
突然出声,申元靳乍一听见这话还有点没反应过来。随即,他就笑开了,一脸凉薄。
“她今天对你说什么了?那你为什么不信?”
“就算她那会儿说的实话,她跟你说过与司寒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了?你怎知他们经历了多少?”
“就算没有了喜欢,也有其他的感情,你呢?你有什么?”
易北笙沉默不言。可是申元靳从他的眼里读出了太多太多的东西,生气,嫉妒,懊恼,甚至有一些他都看不懂。
完了。
在听到他问那样的问题时,申元靳就意识到,在易北笙心底深处,已经印下了简慕南的名字。
他半垂下头,一脸认真,“等你好一些了,我带你回去。”
回去?哪里?可是简慕南可能真的不会再让他回去了。
“回你自己的家,你的父母,你的家。在熟悉的环境里,你自然很快就会想起以前的事。”
然后,远离简慕南的世界。
这句话申元靳藏着没说。
易北笙脑子里一阵凝滞,他慢慢转头看申元靳,看到了毋庸置疑。“那阿南”
“对不起,从现在开始,她是简慕南,且一切皆与你无关!”
申元靳恼了,一把拎住了易北笙的领口,凶狠地瞪着他,“易北笙!你是失忆,不是失了智,你别告诉我你一点也没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可是,简慕南这个女人,不值得,你明白吗?”
最后一句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简直是要命,怎么失忆还会这个样子?简直是被简慕南下了降头。
对啊
易北笙面色一阵怔忡,他好像对她有了不一样的反应,有了想要占有的心思,可是她却能那么轻而易举撇开自己,说以后见面都不必打招呼了。
难道单纯是因为之前被下药的作用?易北笙想不透。
申元靳已经走远了,也不知去了哪,就留下他一个人。
垂下眼,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滑着轮椅去了另一栋楼。
费劲地上了电梯,一出门。果不其然看到了另一张轮椅,那一个熟悉的人。
这是医院转门给孩子设的一个楼层。简慕南在的那个角落是抓娃娃机。
易北笙没有靠近,就这么远远地看着,也不惊动她。看着乐此不疲地抓娃娃,一次又一次。
他跟着她来过好几次了,她说,心烦的时候过来挺好的。
看,她随意的一句话他都能记得这么清楚,易北笙垂下眼,神色莫名。
简慕南的眼睛直愣愣盯着那个爪子,看着它飘飘荡荡地松开每一个好不容易碰到的娃娃。
已经数不清是多少次了,简慕南一个娃娃都没有抓上来,可她就是不死心。
终于,惊险中掉了一只皮卡丘样的小玩偶下来。
半个手臂高,触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