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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太阳大的吓人。
她就这样跪在他的面前,求他杀了她。
她从未这么卑微过,在他的记忆里,她好像总是那般,即使是弱女子,性格却是硬的很,在骆府吃尽苦头却想着有朝一日翻身,即便是过着最艰难的日子,她也会积极向上,可是此时此刻,她却跪在他的面前,那般卑微,求他杀她。
他蹲下身,挑起她的下巴,冷若冰霜道:“朕舍不得杀你,你若是死了,朕这十年来岂不是空等了,你可知道,到底是有多恨你,才会把自己的亲生父皇给杀了吗,为的是有朝一日能够主宰你骆清染的生死!”
她蓦地站起身来,语气轻柔,“你若是现在不肯杀我,以后我也不会给你机会!”
惊讶于她瞬间充满勇气,但,这才是她啊,刚刚那一瞬间,他似乎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人,他点了点头:“嗯,朕,等着你来杀朕,如何?”
第27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2)()
她不在看他,此刻她骆清染要回骆府,找到那块吊坠,不管怎么样也不能把娘的东西留在骆府。
“幕城河,好好照顾我妹妹,你既然已经占有了她,想来也该对她好点。”
这是她临走的时候说的一句话。
幕城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也未曾阻拦。
骆清染,你终究会回来,要知道,这楼邪国,这皇宫里,才是你的庇所,有朕的地方,才有你骆清染生存下去的希望,十年前是,现在依然是。
神啊,她真的好累,好想就地长眠,早死早投胎,那样也好。
骆府依然是骆府,什么也没变,唯一变的是她又一无所有的回来了。
推开骆府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却是孙氏,孙氏看着头发乱成一团,脸上脏兮兮的骆清染,顿时嫌弃道:“哟,这不是被龙息国皇上废黜的皇后嘛?还嫌不丢人,还回骆府干什么?”
骆清染不看她,只是直直的往里面走去。
她见骆清染没反映,一个箭步冲上来,拦住骆清染道:“贱丫头,你早就和骆府断绝关系,我们是不会再收留你的,你若是再不走,老娘可是要喊奴才们了。”
骆清染依然不理她,还想往里走,那孙氏见她根本没有把她放在心上,恶狠狠的踹了骆清染一脚,踹的骆清染摔倒在地。
之后还吐了一口唾沫道:“我呸,前些日子还敢来摆什么皇后的谱,有种当个楼邪国的皇后来看看?一个贱婢而已,不晓得是哪来的野种,让骆府养了这么些年,真是城府深!”
骆清染发誓,要是没有被关在水牢里受尽折磨,她一定要和孙氏打一架,但是现在不行了,自己已经是虚弱的快要死去了。
她对着孙氏挥挥手道:“你知道,为什么战苍术要休了我吗?这其中可是有大秘密,你过来,我告诉你,让人听见了不好。”
孙氏虽然狐疑为啥突然她对她说这个。
但是好奇心使然,她不得不靠近她,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刚凑上去,侧耳之时,便听见她道:“孙氏你这个贱人,乌龟王八蛋,姑奶奶我要是有力气,绝对要把你打的桃花满天开!”
说罢便感觉自己的耳朵传来了一阵刺痛。
转过头却看见,骆清染那贱人居然咬着自己的耳朵不放!
“野种,放开老娘!”孙氏被咬的呜呜叫,无奈骆清染好似用尽了全部力气一样就是不放。
“来人——来人——快把这个贱婢拉开啊!”孙氏哀嚎起来。
听闻声音之后,顿时来了几十个家丁,手上拿着家伙,对着骆清染就是一顿狂风骤雨一般的殴打,即使被打的吐了几口鲜血,骆清染依然没有放开咬住孙氏耳朵的牙。
“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吗,给老娘使劲把她弄开啊!”孙氏痛的咬牙切齿,火冒三丈。
其中几个家丁拿着大木棒恶狠狠的打着骆清染的后背,骆清染感觉自己的肋骨快要被打断了……
这一辈子什么本事没学到,挨打的本事学的不少,从小被打到大,感觉自己毅力超强,明明被打的惨目忍睹,她居然此时此刻想到的是这个。
第28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3)()
实在不行了,使出吃奶的劲儿,就是不放开孙氏的耳朵,骆清染使劲一咬,孙氏的耳朵就这样被咬了下来,那场面简直是惨目忍睹。
骆清染吐了口中的脏物,趴在地上,有气无力奄奄一息道:“孙,大,娘,即使,不靠别人,我也能,报仇,让你比我,更惨!”
孙氏被咬掉耳朵已经痛晕过去了,家丁们赶紧把她抬起来又急急忙忙的找大夫去。
她拖着感觉已经要废掉的身子,找到了幕王扔在骆府的那块吊坠,还好,完好无损,只得庆幸当年幕城河把那吊坠藏的隐蔽,不然她哪那么容易拿到,不早被骆府那群不三不四的人给拿了去。
拿到吊坠,骆清染拼着全身的力气,想要去找李思清,她现在已经不行了,再水里浸泡了四天,全身虚弱不堪,刚刚又被家丁拿木棍打得死去活来,现在的她就觉得自己只剩下一口气在了。
今日好像是朝花节,骆府大部分人都跟着骆书今出去办事了,孙氏一向不喜欢热闹,所以才留了下来,不然她哪儿还有命爬出去!
一瘸一拐的走在街上,街上的老百姓对她皆是以鄙夷的目光。
是以,现在的她看起来就好像是一个落魄的乞丐,或者,一个即将死去的逃犯。
哪儿有曾经当皇后的风范。
浑浑噩噩的走着,却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辆豪华的马车向自己冲过来,待回过神的时候,为时已晚,马车就快要碰到她了,车夫一脸的惊愕,大喊道:“臭乞丐,快点让开啊!”
骆清染眯着眼眸回过头去,撞死她吧,这样也就解脱了……
不过天不遂人愿,那车夫的技术显然不错,马就在离她一个拳头的距离被急刹了下来,这个时候从马车里下来一个男人,那男人长得肥头大耳,脸上油光的很。
他本想破口大骂,却瞧见了她的容貌之后,不确定的喊了一句:“骆清染?”
她有些楞楞的抬头,这个男人好像是曾经有过交集的,她记得以前这个男人来骆府提过亲,之后骆书今就把她嫁给了这个男人,好像叫什么张侯三。
是这楼邪国有名的地头蛇,后来她逃婚了,这张侯三便寻了些人来找她,说是要给她好看,不过之后被战苍术看中,和战苍术一起去了龙息,毕竟战苍术身份尊贵,一个地头蛇自然不敢和皇家抢人,现下……居然遇见了,看来真是天要灭她骆清染啊。
“侯三,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我快要死了,你还认得我这幅鬼样子?”她嘲讽道。
侯三咧嘴一笑:“你这臭娘们敢逃婚?今天可算是让老子把你给遇见了,来人,给我把她抓住,看她这幅要死的样子,看你怎么逃!”
一时间,侯三的十几个手下都蠢蠢欲动。
虽然这长安城是天子脚下,但是在这儿发生地头蛇抢人的事情,老百姓也是见怪不怪了,谁让人家有钱呢,大家只围观。
此时此刻,旁边酒楼的第二楼里,幕城河坐在雅间,旁边的窗户可以看清楚长安城下面发生的任何事情,当然,骆清染被侯三给截住的事情,他也看在眼里,不过他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只是淡淡的拿起茶杯,神态悠闲的喝茶。
第29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4)()
坐在桌子对面的战苍术虽然也在喝茶,但是捏在手中的茶杯显然已经快要碎了,终于忍不住,开口道:“幕王,她本就在水牢里呆了那么久,而且去骆府还被杖打,现下若真的不出手,她很可能会死。”
幕城河未回答,只是放下杯子,对着旁边的侍卫招了招手,那侍卫便附耳过来。
“去,把弓箭手给朕叫来。”
那侍卫点了点头,便很快的跑了出去。
弓箭手?这三个字触目惊心的印刻在了战苍术的心里,他要干什么?难道要叫弓箭手来……但是骆清染也在人群里,若真的用弓箭手的话,很有可能误杀啊!他急急的站了起来,想质问幕王为何要这样做。
大抵是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幕王冷笑了一声:“她从来都会懂得保护自己,你以为她从小在骆府里过的是什么日子?你了解吗?”
战苍术有些木讷的坐了下来。
是以,他根本不了解以前的骆清染在骆府家过的是什么样子,是好是坏,是快乐还是委屈,他根本一无所知,虽然眼前的这个男人,有着大杀四方,手段残忍的名号,但是论起了解骆清染,他果然还是不及他啊。
一时间竟然有些恍惚,恍惚,这幕城河一定对骆清染还带着些爱吧,若不是因为这样,怎么可能对她了解的这般透彻。
但是这样一来又想不通,如果他对她还有些爱的话,那么怎么可能放任她去骆府被骆府的人欺负,又怎么可能百般羞辱她?想来,这些答案只有幕城河本人才会知道了。
很快,弓箭手已经准备就绪,只待幕城河一声令下。
战苍术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
幕王薄唇微启,看起来一点也不担心,“放箭。”
顿时在楼上的十几个弓箭手,齐刷刷的放开了手中的紧弦,一时间,箭头如雨点一般密密麻麻的向楼下的人群之中飞去。
蓦地人群之中爆发了尖叫之声,大家都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无头乱窜,只有骆清染还站楞楞的站在原地。
“去把朕的御用弓箭拿来。”他道。
传闻这幕城河的御用弓取之山里的神兽,独角兽的筋为弦做成,力大无比,那弓是上好的工匠打造而成,华丽无比,今日竟然有幸见到,战苍术的眼眸死死的锁住了侍卫拿来的那把弓。
那弓看起来的确与寻常弓不一样,这是一把黑弓,上面画的乃是楼邪国的国标,邪龙!
那邪龙画的精致无比,表情凶恶,似随时从弓中飞出来吞噬人间一般,那根独角兽的弦闪着淡淡的光泽。
幕城河拿着弓架上了箭,动作又优雅又娴熟。
他却把弓箭对准了骆清染!
战苍术感觉自己快要一股脑的上去揍幕城河了,但是这幕城河的功夫深不可测……
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忍!忍!
幕城河转过头,看着战苍术的额头间青筋暴起,他莞尔一笑,把箭头瞄准了张侯三,指尖轻动,一股带着破竹之势的箭,飞向了张侯三。
第30章 她不会让自己死(5)()
只看见张侯三如猎物一般中箭倒地,他满意的拿起弓,居高临下的看着骆清染。
这么大的动静,想不注意到楼上都不行,只见她淡淡的仰起头,脸上并未有受到惊吓的神色,而是……那般的淡然,她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楼上的他。
蓦地,他又拿起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度向她射了一箭,但她却没有躲!
那箭只是从她的手下“咻咻”的飞过去,并未伤及她半分!
战苍术惊出了一声冷汗,原来他只是吓她而已!
刚惊魂未定,幕王又执起弓箭,连发十几箭,这令战苍术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那些箭都毫无例外的射到伤不了她的地方,最后一箭向着她的发丝处飞去,若是没算错,这箭一定会割掉她耳边的垂发。
幕城河收起箭,看着她如惊弓之鸟的姿态,他心就特别的舒服。
他淡淡的撇了一眼楼下,蓦地他眸子突然收紧!
她居然不站在原地了!而是向着最后那箭能伤得到她的位置移去!
她这是做什么?主动找死吗?
他想喊一声“你给朕滚开!”但是却为时已晚,最后那箭由于她的位置移动,已然稳稳当当的射进了她的胸膛,她没有倒下,而是如磐石一般,对楼上的他,她报以轻蔑的眼神。
这场追逐的游戏,好像她胜算比他高了一些,他本意是想吓吓她,让她彷如惊弓之鸟,现在是他被吓的不清。
她用着口型对他道,“我用簪子扎了你,如今你也用箭伤了我,咱互不相欠。”
战苍术在一旁急的不得了,就差一个分身下去好好照顾她了。
看着她如此愚蠢的行为,幕城河急的站了起来,赶紧疾步向楼下走去。
只是……到了楼下之后发现,街道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刚刚他射的箭以外,还躺着被射死的侯三。
她呢?骆清染跑哪儿去了?
地上还有一滩热乎乎的血,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不可能跑的掉啊,况且她的伤若是不及时医治,一定会死的,想到此处,幕王站在原地,扔下手中的长弓,对着身后的侍卫道:“给朕搜!这长安城就这么大,朕就不信她长了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