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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翀不屑的嗤声“我倒希望你是来找揍的。”
“这事不急。”雷一霄敛起笑,眼睛微微冷凝。“但神宫要建成了。”
这是雷一霄临走前说的话,庞翀闻言表情也严肃起来,夏玖川心中疑惑,神宫建成?是暗语还是代表着什么吗?
回到牢室,夏玖川靠着墙想着雷一霄那句话,锦枫睡眼朦胧的坐起,裹着被子靠近他。“夜都深了,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夏玖川揉着刺痛的额头答道。
望着夏玖川的脸,锦枫突然问道“那个人跟你同来自黄金城池?”
夏玖川瞥眼锦枫,知道他说的是沐鸣。“恩。”
“他唤你大人,难道在黄金城池里,你的身份很尊贵?”锦枫问。
“没有,他一直都这样称呼我。”不想再纠缠在这问题上,夏玖川掀起被子躺下。“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你在逃避我的问题。”锦枫嘟囔句,却也没再继续追问,跟着夏玖川躺下然后翻身闭眼,
夏玖川躺在硬铺上,睁着眼望着黑漆漆的屋顶,他感觉黑暗里就像有只手,紧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呼吸不过来。
“我想活着。”夏玖川突然道。
锦枫动动身体,将脑袋埋进被窝里,含糊不清的咕囔句“谁都想活着。”
沉默片刻,夏玖川翻身面向墙壁闭眼。“是啊,谁都想活着。”但这条命,能由着自己吗?
第二十一话 赌局()
夜幕笼罩着监狱,漆黑的牢室鼾声此起彼伏,室外靠窗的角落,夏玖川盘腿坐卧,墨绿的幽光缓慢的围着身体缠绕。
脉路在体内蔓延,夏玖川飘荡在虚无中,藤蔓锁链交缠,嫩绿的叶子漫天飘散,这里是他俞子镇遇袭后被束缚的地方。
夏玖川抓片嫩叶,嫩叶在掌中消融,化成淡淡的墨绿渗进皮肤,一缕清凉窜进体内,身体顿时舒适起来。
夏玖川蓦地睁眼,一抹异光在眼底转瞬即逝。顿默半响,夏玖川伸出左掌,露出掌心的墨绿图腾,眉间微微蹙起。
翻来覆去没弄懂图腾的意思,夏玖川试着运转九暮落痕,就看到淡淡的绿色微弱的浮动。这就是他们所说的息?
但根据锦枫所说,监狱饭里都被下了药,息被压制住不能凝聚,那为什么他能凝成息?是九暮落痕的原因还是别的?
牢室里响起碰撞声,夏玖川迅速站起,就看到起夜的锦枫。“没睡啊。”锦枫揉着眼睛问道。
“这就睡。”夏玖川侧身让路,等锦枫过去后才重回牢室。无论怎样,能凝聚成息,他的保障就多了一层。
锦枫撒尿回来,看夏玖川躺着出神,就裹着被子朝他挪近些。“别胡思乱想了,赶紧睡吧。”
“等神宫建成后,我们会被怎样安排。”夏玖川询问道。
“谁知道啊,许是再去做别的,也许是被贩卖。”锦枫牵扯起嘴角露出抹讽刺。“奴隶都是贱命的,谁管咱死活啊。”
瞟眼自嘲的锦枫,夏玖川突然翻身问他“你信神吗?”
“神”锦枫眯着眼略显恍惚,然后翻身避开夏玖川的眼睛。“我信,但没想过依赖。”他就是卑贱的奴隶,神哪会在意他。
夏玖川刚想再问,锦枫已响起鼾声。神?若神真的存在,他倒想亲眼看看,夏玖川眼底闪过抹淡笑,继而掀起被子也睡了。
近两月被压迫着赶工,神宫逐渐就要成了,夏玖川敏锐的察觉到,庞翀的情绪愈加沉重,仿佛是担忧着什么。
时到寒冬,北寒城地愈发寒冷,一场大雪覆盖整座城池,监狱里开始死人。食物跟棉服的短缺,让监狱的气氛逐渐凝重。
建成待打磨的神宫前,夏玖川搓着手哈着雾气,眼睛瞥向跟同伴闲聊的庞翀,直觉告诉他,他们正谋划着什么。
根据曾经看电视剧的经验,夏玖川隐隐猜测,庞翀有越狱的可能,但作为被孤立的外人,夏玖川是没资格参与其中的。
“玖哥。”沐鸣偷偷摸过来找他。身在危机四伏的监狱里,夏玖川不敢冒头,唯恐被北寒城屠军注意到,就嘱咐沐鸣喊他玖哥。
“北院昨晚又死俩人。”沐鸣装着打磨阶石,低声跟夏玖川高密。
夏玖川闻言蹙眉,又死了?最近死的人有些多了吧。回想自雪初降,监狱就开始死人,但那些北寒城屠军好像并没因此紧张。
夏玖川凝眉沉思,模糊间像猜到些什么,但是又不敢确定。“沐鸣,北院雷一霄最近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沐鸣思索片刻,不确定的答道“他情绪好像很凝重,聚集亲信谈事的频率也越高了。”
这倒跟庞翀最近的情况很像,夏玖川眼神晦暗莫测,之前那转瞬即逝的想法,慢慢清晰起来。
“从古至今,叛徒都是没好下场的。”雷一霄不知何时出现,表情冷漠的望着半蹲的沐鸣。
夏玖川起身护住沐鸣,眼神冷静的跟雷一霄对视。“沐鸣,过来。”雷一霄对沐鸣伸手唤道。
沐鸣刚想过去,夏玖川就握住他的肩膀,将他拽到身侧。“沐鸣只是跟我闲谈,无意编排你们。”
“你是南院的,他是北院的,南北两院是仇敌。”雷一霄微微弯腰跟夏玖川对视。“他跟你泄露北院的事,按规矩得死。”
看清雷一霄眼底的敌意,夏玖川警惕的错后半步。“如果我要执意护他呢。”
“北寒城监狱弱肉强食,想活命就得乖点。”雷一霄嘴角的笑透着阴冷。“我能看出你很聪明,要懂得识时务者为俊杰。”
“玖哥”沐鸣局促的拽拽夏玖川欲言又止。
“把他交给我,这事就到此为止。”雷一霄冲沐鸣勾勾手指。
“妄想。”夏玖川眼神寒意刺骨。
北院的人围上来站到雷一霄身后,看到这里情况的庞翀也走来,黑着刀疤脸瞪着雷一霄。“雷一霄,你欺负人都欺负到南院了!”
“庞翀,我曾敬你是条汉子,但没想到你竟跟我玩釜底抽薪。”雷一霄抱着胳膊冷视着庞翀。
庞翀皱皱眉瞥向锦枫,釜底抽薪啥意思啊?
锦枫嘴角微抽,稍稍侧身靠近庞翀低语。‘他骂你使阴招。’
“雷一霄你别血口喷人!”庞翀闻言震怒,攥着拳就想动手。
“恼羞成怒了?”雷一霄嗤道。“沐鸣是我北院的,他跟你南院的狼狈为奸,泄露北院的机密,庞翀,这是坏了规矩啊。”
庞翀望向夏玖川,夏玖川表情淡漠“他骗人,我就是跟沐鸣聊聊闲话,他就故意找事挑衅庞哥你的权威。”
这谎话说的眼都不眨,雷一霄表情微僵。“小家伙,既然是男人就得敢作敢当。”
“我自然敢作敢当,倒是你借端生事是何意。”夏玖川义愤填膺的质问。“难道是想借事。欲。吞并南院?”
雷一霄有些傻眼了,平常看夏玖川挺温顺的,谁曾想撕破脸后,里面竟是黑的发霉,简直无耻到新高度。
“雷一霄,你别欺人太甚!”庞翀暴怒的喝道。
“庞翀,你,你蠢死了!”雷一霄指着庞翀气得发抖。
“雷一霄,公平些吧。”夏玖川凝视着雷一霄谈条件。“打一架,若我赢了就把沐鸣还给我。”
“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吗?”雷一霄轻蔑的看着夏玖川。
“我没资格。”夏玖川实事求是。“但我想,到这节骨眼,谁都不想惹事,要是激怒北寒屠军,被罚事轻,前功尽弃是重。”
夏玖川在赌,赌他的猜测是对的。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雷一霄就变了脸,庞翀的眼神也诡异起来。
“你都知道些什么?”雷一霄眼底浮起杀机。
“正像你刚刚所说的,我很聪明。”猜测被证实,要么会被灭口,要么能分一杯羹,铤而走险剑走偏锋,是死或是活只是瞬间。
“都围在这做什么,散开散开!”北寒城屠军相继围拢来,抽着粗鞭驱赶聚集成堆的奴隶。
“好。”雷一霄瞥着夏玖川,嘴角笑意阴郁冰冷。“明晚丑时,你若输了,我要你这双眼睛。”
“没问题。”夏玖川果断的跟雷一霄击掌。
雷一霄离开,滞留的南院人望着夏玖川的眼神,充满怜悯讽刺。怜悯他的命不久矣,讽刺他的不自量力。
“有骨气!”庞翀捶在夏玖川肩膀,眼睛带着赞赏。“等你战败后,我会帮你收尸的。”
“”难道就没人肯相信他会赢吗?
“玖哥,你真要跟雷一霄打吗?”沐鸣满脸担忧。“他很强的。”
“难道我很弱?”夏玖川淡淡的瞥眼沐鸣。
“玖哥当然很强。”黄金城池见识过夏玖川的强悍,沐鸣自然知道他的本事。“但,但我怕你会受伤。”
“雷一霄再强也是普通人。”且不说雷一霄被药物控制不能凝息,而且就算他再强,他的愈合能力都比不得他。
夏玖川基因变异,身体强悍犹如野兽,自愈能力更恐怖,除非搅碎他的心脏,或者砍掉他的头,不然他就能自愈恢复。
锦枫挨着夏玖川路过,表情凝重的拍拍他的肩膀,然后沉默的离开。夏玖川怔楞,他这一脸参加追悼会的悲戚是啥意思啊?
北寒城地外,红袍男人遥望着巍峨的城墙,圆润的指甲轻刮着眉角,喜怒难测的眸底,带着些索然寡味。
黑羽散落在夕阳下,身着羽篷的青年站到男人身侧。“爷,神宫即将建成,何时要动手?”
“等里面有动静再说。”红袍男人指间缠着青丝,嘴角扬起抹淡漠的笑意。“我就是路过,既是恩情就得让他欠的心甘情愿。”
“君子皇最近出现在北寒境地,断鲛峰被屠杀殆尽。”羽篷青年面露忧色。
“那个疯子啊。”红袍男人想起俞子镇外,对花轿里的匆匆一瞥。“断鲛峰就是窝野匪,跟他君子皇有何冤仇。”
“据调查,君子皇有队镖被断鲛峰所劫。”羽篷青年解释。
“那活该被屠。”红袍男人道。“连那疯子的东西都敢动,被直接屠杀已是君子皇心善,若是我,必将他们扒皮剔骨挫骨扬灰。”
“君子皇暴虐阴戾,爷若跟他对上”
“最近挺无趣的,既然君子皇来了,那就跟他打个招呼吧。”男人意兴阑珊的伸个懒腰。
羽篷青年表情微变,他深知男人脾性,男人所说的打招呼,绝非普通的见面问好。
“你在北寒城外守着,据传北寒城君府邸有件宝贝,挺是稀罕的,待城里内乱,可趁机取来给我玩耍。”红袍男人道。
“是。”羽篷青年。
第二十二话 险胜雷一霄()
跟雷一霄的约战时间已到,被南院以怜悯的视线送出,夏玖川感觉到莫名不爽,这种被送终的悲戚感,真是该死的难受。
深夜寒风呼啸,零碎的雪花飘落,雷一霄站在黑暗里,眼底招牌的笑意敛起,酝酿着杀意汹涌的风暴。
“你我都无法凝息,拳脚无眼,输赢各凭本事。”雷一霄道。
沐鸣紧张的站在北院群里,作为输赢的赌注,他暂时没被为难。夏玖川冲他微微颔首,然后望向雷一霄。“请指教。”
“雷一霄。”庞翀出声,眼底流露抹复杂。“留情。”雷一霄嗤笑声不答,庞翀顿显尴尬,继而更感可惜,他难得看夏玖川顺眼。
雷一霄解开外衫递给身侧的人,夏玖川撩起衣摆系到腰间,眼眸微沉,眼神逐渐凝重起。
两人走到中央,飘扬的雪落到发间,覆起薄薄的白。雷一霄按规矩拱手“请吧。”气势陡然凌厉,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夏玖川淡然颔首。“请。”
雷一霄攥紧铁拳,身影虚晃,雷霆般朝夏玖川逼近。雷一霄虽不能凝息,但曾经到底是凶悍人物,单凭拳脚也是极厉害的。
夏玖川表情一凛,错后半步躲避,雷一霄速度极快,拳脚带风,气势凌厉凶猛,宛若狩猎的猛兽般。
夏玖川避的艰难,稍有不慎就被打到,留下斑斑青紫伤痕。雷一霄虽没凝息,但是格斗也甚是厉害,他确实轻敌了。
“躲躲藏藏非大丈夫所为!”雷一霄扣住夏玖川的肩,夏玖川惊得弯腰欲躲,却被雷一霄横踢一脚,踹中腹部摔出。
夏玖川重重摔倒,痛的就像内脏移位,腥甜涌到喉咙,融化薄薄的积雪。不知道肋骨断没断,夏玖川白着脸暗叹。
“玖哥!”沐鸣睁大眼睛满脸惊惧,想要朝夏玖川跑去,却被两侧北院的人控制住。“放开我,玖哥”
“真疼啊。”夏玖川擦擦嘴角的血迹,捂着腹部踉跄站起。
“你不是我的对手,武者就算不能凝息,身体也照样是强悍的。”雷一霄倨傲的望着夏玖川。
“是,你说的没错。”夏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