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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沐鸣跟阿雨俩拖油瓶,朝黑襄城前进,或许霉运都爆表死机了,这路上没再遇到啥破事,四天路程赶到黑襄城下。
望着黑襄城的巍峨城墙,夏玖川甚是感慨,自逃离北寒城地后,荒郊野岭里待了数月,他感觉都要变野人了。
“进城吧。”深吸口气,夏玖川重整表情,板着张冷漠脸道。
顺利的进到城里,黑襄城街道两侧店肆林立,车马粼粼川流不息,商贩的吆喝声,商铺飘扬的招牌旗帜,繁华喧闹犹若盛世画卷。
‘这才是正常世界啊。’夏玖川暗道。沐鸣更看的眼花缭乱,满脸震撼,自幼生在黄金城池,那里血腥暴力,哪里像这里般繁盛。
跟繁华的黑襄城比,衣衫褴褛满身泥泞的仨人,就跟刚从地里刨出来的,街道角落躺着的乞丐都比他们强。
尴尬的杵在街道,夏玖川默默捂脸,野外待习惯了,他都要忘了,正常世界里是需要钱的,没钱就得睡大街饿肚子。
摸摸空荡荡的兜,夏玖川眼睛慢慢瞥向阿雨,然后拽着他窜进街巷里。“阿雨,需要你报恩的时候到了。”
“玖哥?”沐鸣满脸狐疑困惑,像是不理解夏玖川的意思。
没里疑惑的沐鸣,夏玖川严肃脸继续诓骗。“咱初到黑襄城需要钱,你这身蛟麟软甲挺值钱的,你看,要不要做做贡献?”
阿雨绷着脸默默的望着夏玖川,听他跟他商量。“蛟麟软甲非普通物,若被某些人知道,定会惹来麻烦,不如先贡献来做急用。”
阿雨微微垂下脑袋,半响沉默后,慢慢解开腰带,将蛟麟软甲脱掉递给夏玖川,但遮羞的里衣,拽着死活都不肯再脱。
‘有种逼良为娼的羞耻感。’夏玖川难得感到愧疚。“阿雨,待到咱稳定下,我就给你买新衣裳。”
沐鸣在旁看的瞠目结舌。“玖哥你这”有些不地道吧。
夏玖川瞥眼沐鸣“你想睡大街没人拦着。”没眼力见的熊孩子。
沐鸣果断闭嘴,他能睡大街的,但是不能让玖哥睡。
诓骗走阿雨的蛟麟软甲,询问到黑襄城最大的典当铺后,仨人就屁颠颠的跑去了,绕过八条街来到典当铺,时间意思傍晚。
进到典当铺时,夏玖川都做好被赶的准备,谁知那伺候的学徒,让座泡茶笑容恭敬,这倒让他很是意外。
“贵客是外城来的?”像看懂夏玖川的疑惑,学徒憨笑道。“黑襄城规矩,来者即是客,贵客请屋里坐。”
来者即是客?这黑襄城有些意思。夏玖川进屋落座,学徒斟茶后礼貌的问。“贵客是典当,还是想看货。”
“典当。”夏玖川将糊满泥的蛟麟软甲扔到桌上,然后静观学徒表情,若是不识货,看这蛟麟软甲就跟破衣烂衫。
学徒恭敬的拿起蛟麟软甲,就像没看到凝结的泥块,细看片刻后,那招牌的笑容逐渐僵硬。“贵客请稍等。”学徒的态度添些敬畏。
学徒进里屋敲铃,想来是要请更重要的人来,夏玖川端起桌面的糕点推给沐鸣跟阿雨。“吃吧。”
沐鸣没拒绝拿起就吃,糕点软糯香甜,是他从没尝过的,阿雨犹豫片刻,也伸手拿起块。
学徒出来后,看到桌面减半的糕点,微微楞神,随即就去端来更多糕点。“贵客慢用。”
热茶进肚半杯,典当铺里屋就走出个白须老者,手里捧着被清理后的蛟麟软甲。“请问,这蛟麟软甲是哪里得来的。”
“无需询问来处,这蛟麟软甲能不能收。”夏玖川面若冰霜道。
“贵客莫怪我唐突。”老者颔首致歉。“这蛟麟软甲取自壮年蛟,起码有铸魂阶,价值连城,就连黑襄城君府都没有。”
夏玖川眼角微跳,铸魂阶的蛟麟,那阿雨到底是何来处。“敢问先生此物可能估价?”
老者微微摇头。“价值连城。”
“我只需八百金,我知道这里是黑襄城最大当铺,我需先生承诺,隐瞒蛟麟软甲来处,并在我们在黑襄城期间,护我们周全。”
“八百金?”老者震惊,八百金连蛟麟软甲的腰带都买不起。
“先生可愿做这笔交易。”夏玖川强硬逼迫老者做决定。
老者看着蛟麟软甲,眼里盛满纠结不舍,半响后,老者咬牙同意“好!我同意这笔交易。”铸魂阶的蛟麟,拿到后就是镇铺之宝。
跟老者做完交易,夏玖川得到八百斤金,带着沐鸣跟阿雨离开。外面夜幕已深,但整座黑襄城却仍灯火通明。
“玖哥。”沐鸣憋不住疑问。“既然那那蛟麟软甲价值连城,玖哥为何只要八百金。”
“沐鸣,钱虽好,但过沉也易砸死人。”夏玖川道。“得忌贪啊。”
沐鸣满脸疑惑不解,夏玖川继续跟他解释。“蛟麟软甲虽值钱,但咱俩都修为极低,若被恶贼盯着必死无疑。”
“黑襄城咱呆不长,钱多无用,八百金足以挥霍,不如借此得那老者一承诺,护咱在黑襄城间周全。”
沐鸣听的迷糊,但继而又望向阿雨。“那阿雨他”
“蛟麟软甲贵重,那当铺得到它,怎能不透露风声,阿雨既能穿它,想必身份尊贵,待他家里找到那典当铺,阿雨也能回家了。”
“就个是想等我们离开黑襄城后,把阿雨留到那家典当铺。”沐鸣听懂了夏玖川的打算。
“这算是两全其美吧。”夏玖川道。“也帮咱解了燃眉之急。”
“玖哥真聪明。”沐鸣面露崇拜。
“别恭维了。”夏玖川瞥眼身着单衣的阿雨。“还饿不饿?”
“不饿。”沐鸣摇头,典当铺的糕点美味,他都吃撑了。阿雨埋着脑袋,也微微的摇摇头。
“那就去买身衣服吧。”夏玖川心情不错道。
“好!!”沐鸣喜笑颜开。
“”被扒掉衣裳的阿雨。
第三十一话 □□小鱼()
黑襄城客栈里,舒适的房屋鲜美的佳肴;夏玖川睡得心满意足;这才是旅游度假的正确打开放式嘛,前面的劫难定是噩梦。
难得偷懒睡到晌午;沐鸣跟阿雨知道他疲惫,也都没喊醒他;夏玖川醒来后暗暗感慨,多懂事的孩子啊;养起来省事更省心。
醒来洗漱罢,换身暗色劲装;青丝高束;手拿青鸟,极像跑江湖侠客。都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话倒是不假。
出房屋后;沐鸣跟阿雨都在楼底用餐;阿雨本就生的精致;而沐鸣也模样清秀;换掉那身脏衣裳,还真像模像样的。
“玖哥。”沐鸣起身欣喜的喊道。“这里有刚煮热粥;快些来喝。”
顺着沐鸣拉起的凳子落座,桌上五道菜一盆粥,三荤两素,倒是均匀。“谁喊的菜,挺不错的。”夏玖川拿起碗筷随意道。
“是阿雨要的。”沐鸣指着阿雨道。“都是这里最好的。”
“既要那就要最好的。”夏玖川夹筷酱肉给沐鸣和阿雨。“既然不缺钱,那就稍稍奢侈些吧。”
“都听玖哥的。”沐鸣满足的嚼着酱肉。“玖哥,我们何时离开啊。”
“暂时在此落脚些天吧。”夏玖川道。“谁知出黑襄城后,还有哪些劫难,修养些时日再做定夺。”
“等将那八百金挥霍掉再走。”沐鸣明亮的眼睛里流露出抹狡黠。
夏玖川嘴角扬起笑意“钱是阿雨的蛟麟软甲换的,他才是款爷。”
“阿雨。”沐鸣转脸望向沉默的阿雨,眼里盛满期待。“你愿意把钱给我们花吗?”
阿雨优雅的挑着鱼刺,表情却仍是漠然,就像没听到般。夏玖川端起粥碗掩唇低笑。‘真是蠢萌的小屁孩。’
“快些快些,蚩武楼红墙第四将接牌了。”仨人正闲聊着,客栈里突然就躁动起来,纷纷起身朝外面跑去。
‘蚩武楼?’夏玖川微疑。看出他的疑惑,沐鸣招来客栈里跑堂的。“刚刚那些人说的蚩武楼红墙是何意?”
客栈跑堂瞟眼仨人,随即笑道“远客不知,黑襄城有四武场,中有蚩武楼,修者将名牌挂到楼里黑墙上,由挑战者取来比试。”
“蚩武楼顶有面红墙,墙上挂着武榜前十,若想挑战他们,需将名牌挂到其名牌底,由这前十的强者自由选择。”
“黑墙的名牌都是同等阶吗?”夏玖川疑惑问道。
“自然非同等阶。”跑堂恭敬的解释着。“黑墙名牌有鹰,猫,鱼三段,鹰啄猫眼,猫食水鱼,同等阶段归类挑战。”
鹰啄猫眼,猫食水鱼,意是飞禽走兽?“多谢。”夏玖川将赏的银钱递给跑堂的,换来跑堂恭敬的道谢。
看夏玖川沉默思索,沐鸣试探询问。“玖哥想到蚩武楼看看?”
夏玖川狐疑的摸摸脸。“很明显?”
“每当玖哥意动时,就爱磨牙。”沐鸣抿嘴低笑道。
夏玖川“”爱磨牙,他是宠物吗?
用过午膳后,仨人问过跑堂位置,就朝蚩武楼走去,街道上无论摊贩还是行人,都在谈论着蚩武楼红墙接牌的事。
来到蚩武楼前,红墙鎏金瓦,屋檐石柱雕着飞禽走兽,楼阁四角攀着石雕兽头,嘴里衔着明珠,玲珑别致威武霸气。
仨人刚想踏进楼里,就被守卫拦住。“石牌呢?”
‘石牌?’夏玖川跟沐鸣都面露疑惑。
守卫细细打量俩人片刻,眼神略微缓和。“即是修者,若想进蚩武楼,就得楼里挂牌,请到隔壁侧楼里领石牌。”
沐鸣转脸询问,夏玖川微微颔首。“好。”
根据守卫提醒来到侧楼,编上号,领到鱼牌,鱼牌是最低级的石牌,要想晋级猫牌,鹰牌,就得挑战。
夏玖川跟沐鸣都领到鱼牌,阿雨是普通人没能领到,但被他俩带着,也是有资格进到蚩武楼里的。
进到蚩武楼里,四面竹雕围屏,八根顶梁红柱,盘着展翅巨鹏。正前是黑石雕的壁画,两旁黑墙悬挂着数万名牌,甚是壮观。
‘这哪是普通城池,简直就是竞技城啊。’夏玖川暗道。
“玖哥,鱼牌。”沐鸣眼睛溜一圈,指着面墙道。
夏玖川循声望去,就看到黑墙的角落里,悬挂着密密麻麻的鱼牌。再望眼奢华的顶楼,那里是红墙的位置,待遇真是天差地别。
夏玖川把鱼牌悬挂上,随即就敏锐的察觉到,周围修者的眼睛都诡异的望来,夏玖川蓦地握住沐鸣准备挂牌的手。“等等。”
“玖哥?”沐鸣狐疑的扬起脸。
“新来的?”身侧的修者嬉笑道。“伤药得多备着些啊。”
“什么意思?”夏玖川望着他警惕的问。
“蚩武楼数月没进新鱼牌啦,多稀罕啊。”修者眼底透着揶揄。“调教小鱼是蚩武楼里的修者最爱做的,那凶残啊,疼啊。”
“摘掉!”沐鸣焦急的想摘掉鱼牌,却被修者挡住。“别啊,每幅新牌需得挂满三月,若中途强制摘掉,就等着被黑襄城驱逐吧。”
瞥眼周围的蠢蠢欲动的修者,夏玖川蓦然拽掉鱼牌,在眼前修者满脸震惊中,将鱼牌扔到他怀里。“那调教就从你开始吧。”
“时间你定,准备好后就提醒我。”夏玖川眼神阴森的靠近修者。“伤药我会帮你多准备些的,不必言谢,告辞。”
修者握着鱼牌,嘴唇嗫嚅着,最后慢慢扬起抹笑意。“有趣。”
繁盛喧闹的街道上,沐鸣急得脸通红。“玖哥,你就连他阶品都不知道,怎能冲动的挑衅啊。”
“猫牌,武者。”夏玖川道。
沐鸣微楞,随即更气。“既然知道是猫牌,为何还要故意激他。”
“与其被迫挨揍,这样输的更体面些。”夏玖川随意玩笑道。
“胡闹,简直是”沐鸣被堵的涨红脸。
看他这副模样,夏玖川不再逗他,就敛起笑意道。“我有把握的。”
根据那修者的解释,他定得被挑战,与其被迫不如转防御为进攻。蚩武楼有规矩,底阶品能越阶挑战,但高阶的却只能挑战底一阶的。
鹰牌只能挑战猫牌或红墙,猫牌只能挑战鱼牌或鹰牌跟红墙,鱼牌挑战随意,只要你有实力,直接越阶挑战到红墙都行。
猫牌跟鱼牌隔着一牌,他或许能成功呢,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跟强者对决,生死边缘爆发,他才能进步的更快。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脑海里的藤蔓锁链,跟枯木逢春的神奇,他隐约有些猜测,却还需证实,这次蚩武楼挑战,或许就是机会。
回到客栈里后,夏玖川就钻屋里歇息去了,说是要备战,实则是想躲着沐鸣的唠叨,这孩子愈发像是老妈子了。
屋里夏玖川正修着九暮落痕的功法,就听屋外响起敲门声,敛起外露的息,起身朝门前走去,开门看到敲门的跑堂。“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