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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或许再也回不去了,夏玖川眼神黯淡,默默把东西整理起。
“玖哥。”屋外响起敲门声。
夏玖川把包裹搁到床脚,站起开门。“有事?”
“玖哥。”沐鸣露出邀功的笑脸。“荆凤阳就住在素椿楼里。”
“不错。”奖励的揉揉沐鸣的脑袋。得知荆凤阳的位置,夏玖川就准备前往,然后让他带他去见闻风揽雀阁的人。
下楼时,谛袖府墨徒看到沐鸣,都恭敬的问候。“沐公子。”
“我跟玖哥去趟素椿楼。”沐鸣仍不习惯被这样尊敬。
“素椿楼?”谛袖府墨徒微愣。“那是七青蜀府跟阎凰府的地盘。”
“恩。”沐鸣并没隐瞒。
那墨徒蹙眉犹疑片刻,随即招来俩人。“你们跟着保护。”
“是!”
离开酒楼,走到城里的街道间,不落城虽是小城,却也算繁荣,但自各派教到来,这搅乱这一城宁静,气氛都透着紧张凝重。
‘世道乱,谁管普通百姓的死活。’夏玖川暗暗叹息。
“玖哥。”沐鸣将袋糖块递给他。“很甜的。”
瞄眼整袋糖块,夏玖川果断拒绝。“不用,我牙疼。”
“牙疼?”沐鸣面露担忧。“是病了?要不要找医师。”
“上火,两天自然就能好。”蠢得真让人担心。
沐鸣听的糊涂,不懂上火是何意?但听玖哥的语气,应该是没事。
俩人继续走着,临到素椿楼时,突然听到阵争执,循声望去,远远就看到俩青年,目露凶光拔剑对峙着。
“江湖纷争,别管闲事。”夏玖川漠声道。
“哦。”沐鸣收起视线。
就在要路过俩争执的青年时,有个穿粉裙的女娃娃跑来,绊倒在他身侧。那俩青年拔剑动武,看剑刃轨迹,剑气必得伤到娃娃。
青鸟横插一脚,刀柄稳稳挡住那袭来的剑刃,夏玖川弯腰抱起娃娃,然后朝那俩人微微颔首。“抱歉,请继续。”
“”俩青年。
夏玖川抱着娃娃撤离危险圈,那娃娃吓得脸煞白,哇哇的哭着。夏玖川听得烦躁,拿起糖块塞进娃娃嘴里。“闭嘴。”
“唔。”娃娃嘴里塞着糖块,泪眼朦胧的呜呜抽泣着。
“哭的像花猫,真丑。”夏玖川捏捏娃娃的脸打趣。
娃娃拿掉嘴里的糖块,嘤嘤的揉着腿“疼。”
“疼都疼了,再哭也得疼着,还浪费水资源干嘛?”夏玖川道。
“哥哥说啥,妞妞听不懂。”娃娃哭的直打嗝,眼泪像水库开闸。
“噗嗤!”沐鸣忍俊不禁,抖着肩膀直乐。
夏玖川默默翻白眼,索性唬起脸“我说,再哭我就揍你。”
“!!!”娃娃瞬间绷起脸,水库关闸收水。
“乖。”夏玖川漠着脸敲敲娃娃的脑门。“以后别再乱跑,遇到拿刀拿剑就躲着点,小心脑袋被坏蜀黎砍掉。”
“恩,谢谢哥哥。”娃娃扁着嘴哽咽着答应。
望着娃娃圆圆的脸,夏玖川把沐鸣的糖袋递给她。“回家。”
娃娃抱着糖袋,转身跑进人群里,沐鸣道。“玖哥真温柔啊。”
“女娃娃就是娇气。”夏玖川搓搓脸。“糖块想吃就再买”
“恩。”沐鸣笑盈盈的答应。
夏玖川转身刚想走,就瞥到个蓝裙姑娘,正站在街边望着他。夏玖川没多想,微微颔首算是礼貌,就准备要离开。
“站住!”争执的俩青年喊住他。“你是哪派教的?”
望着那俩青年,夏玖川满腹狐疑,刚刚还誓死方休的,转眼就要同仇敌忾?“普通路人,无教无派。”
听他说无教无派,青年露出轻蔑嘲讽。“无派教就敢朝我动武。”
动武?夏玖川一头雾水。“我,动武了?”是他短暂失忆吗?
“你刚刚拦我的剑,是想要挑衅我吗?”青年咄咄逼人。
真是无理取闹,夏玖川扶额喟然长叹。“我只想救那娃娃。”
“别废话,拔刀。”青年喝道。
“喂!”夏玖川指指素椿楼。“知道那里吗?”
“自然知道,素椿楼,七青蜀府跟阎凰府的暂住地。”
“我跟你说说我的计划。”夏玖川道。“稍后我会朝那跑,你俩跟着跑,我到素椿楼前,先拆摘牌后拆墙,然后咱仨被抓。”
“你!”青年的脸瞬息万变。“你卑鄙!”
“告辞。”不想再跟俩神经病废话,夏玖川颔首告辞。
瞪着夏玖川的背影,青年蓦地拔剑,朝着他后背刺去。‘铮!’青年的剑被打掉,谛袖府墨徒现身,剑指那俩青年。
“放肆!”谛袖府墨徒喝道。
“谛谛袖府?”青年吓傻。“你,你不是无派教吗?”
“我是无派教。”夏玖川指指沐鸣。“而他不是。”
“沐公子。”谛袖府墨徒恭敬道。“这俩人该如何处理?”
沐鸣望向夏玖川,夏玖川表情漠然。他们刚刚是想杀玖哥?沐鸣眼神阴暗瞬间。“随你们处置,我不想再看到他们。”
唔?夏玖川面露意外,乖顺的沐鸣竟也懂得狐假虎威了?
茶摊前的蓝裙姑娘,望着走远的俩人,眉间隐隐蹙起。‘谛袖府何时有个沐公子?’
夏玖川赶到素椿楼前,被七青蜀府的墨徒拦截。“我找七青蜀府法将,荆凤阳。”夏玖川拱手礼貌道。
“你是谁?”七青蜀府墨徒询问。
“夏玖川。”夏玖川答道。
打量夏玖川瞬息,想着没人敢拿七青蜀府玩笑,那墨徒表情缓和些。“请稍等,待我前去通禀。”
夏玖川站在素椿楼前候着,那墨徒很快就回来了,前面是荆凤阳。“玖玖哟!”荆凤阳熊抱住夏玖川磨蹭。“是不是想哥啦?”
嗅到荆凤阳满身酒味,夏玖川洁癖症犯病,抬脚狠狠踹去。“滚!”
“嘤嘤嘤”荆凤阳倒在楼前,抱住门框。“玖玖,伤哥心啊。”
楼前的七青蜀府墨徒,瞠目结舌的望着这幕,夏玖川倍感丢脸。“荆凤阳,别闹,你答应带我去找闻风揽雀阁的。”
“真薄情,只想着利用我,至少要逗逗我,说说好话嘛。”
“不带拉倒!”无语荆凤阳的逗逼,夏玖川转身就要撤。
“哎,别啊。”荆凤阳蓦地窜起来。“利用就利用呗,哥乐意行。”
“正经点。”夏玖川胳膊肘狠撞荆凤阳胸前。
“嘶!”荆凤阳倒吸凉气。夏玖川微愣,细细看他片刻。“你有伤?”
“轻伤。”荆凤阳随意的挥挥手。“哥是谁啊,荆凤阳,我”
“砰!”夏玖川狠砸一拳,荆凤阳瞬间焉了,弯腰闷声。“真狠。”
“你是谁啊,堂堂七青蜀府法将荆凤阳!硬气着呢!”
“担心我啊?”荆凤阳咧嘴露出犯贱的笑脸。
“谁打的?你的府君?”夏玖川猜测道。
“是我活该受的。”荆凤阳闷闷道。
“你先歇着养伤。”夏玖川道。“闻风揽雀阁隔日再去。”
“没事。”荆凤阳拽住夏玖川。“府君没朝死里揍,就是轻伤。”
“你是医师。”沐鸣突然道。“很厉害的医师。”
荆凤阳蓦地闭嘴,沐鸣的意思很明显,他都治愈不好的伤,想想就能猜到有多严重。
“打肿脸充胖子,死要面子活受罪。”夏玖川鄙视。
“赔了铸魂期的灵器,还要跟君子皇赔礼道歉,不怪府君揍我。”荆凤阳嘟囔道。
“你就是嘴贱,闯祸是肯定的。”
“哥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甜言蜜语那是魅力。”荆凤阳臭屁道。
“真能嘚瑟。”夏玖川转身要走。“你回屋歇着,我隔日再来。”
“哎,等等啊!”荆凤阳伸手就要拽他。
一道黑影划过,算是凶狠的隔开荆凤阳,若非荆凤阳避的及时,怕是胳膊都难保了。“是谁!”七青蜀府的墨徒都警惕起来。
“喵。”漆黑的狸猫落在素椿楼石阶上,一双猫瞳盯着夏玖川,
“童?”夏玖川脑袋嗡的一声,眼前阵阵眩晕。
童是樱濯的冥兽,童出现在这里,那樱濯他
夏玖川蓦然转身回望,川流不息的街道,通身裹着黑袍的青年慢慢踏步而来,一双漆黑的眸子,幽暗深邃,仿若寒潭深渊般。
“樱濯。”他好像长大了。
“玖川。”微不可察的弧度在嘴角扬起。
第四十六话 小藏獒樱濯()
失散数年;彼此牵挂;偶然回首再重逢故人,那种惊喜带着晕眩;就像我欲寻缘契,缘契已来寻我,缘始缘至皆命里已定。
樱濯在夏玖川跟前站定;胸膛因情绪激动而剧烈起伏。“玖川。”
“樱濯,你”千言万语;到嘴前都变得微微苦涩;再重逢;曾经的小藏獒已非昨日;锋芒毕露犹如脱胎换骨。
樱濯拉低遮面的黑袍;露出坚毅的下巴,跟咽喉处那道狰狞的疤痕。“玖川,我是樱濯。”黄金城池森林里,被你所救赎的小藏獒。
眼睛瞄到樱濯咽喉处的疤痕;夏玖川眼神微闪。自铃船断裂,他们被迫分散,他定是受尽苦楚。
“樱濯?”看清来者,荆凤阳卸下警惕,继而面露愕然。“玖玖;你要请闻风揽雀阁找的人;难道就是樱濯?”
“你要找我?”樱濯微微怔然;眼睛略显复杂。
“玖哥一直都惦记着你。”回神的沐鸣;感慨缘分的神奇。
樱濯抿着嘴唇,随即撩起黑袍遮面。“进楼里再聊。”
四人踏进素椿楼,素椿楼一分为二,七青蜀府跟阎凰府同宿。樱濯领路进到间屋里,沉默的斟杯茶递给夏玖川。
没管樱濯的忽视,荆凤阳捋顺事情始末,顿时咂咂嘴感慨。“玖玖要找你,而你求府君要找的,就是他喽?”
“府君?”夏玖川微微蹙眉。“樱濯他是”
“他是我七青蜀府的新法将。”荆凤阳介绍。“一路从百鬼渊杀出,被府君看重,破例提法将职位,算是七青蜀府的新起之秀。”
再次瞥眼樱濯的喉咙,还有那阴暗死寂的眼睛,夏玖川知道,樱濯现在的体面,都是他一脚一血印的踏出来的。
“你怎样?”樱濯有意遮掩疤痕,那身黑袍自进屋都没脱。
“挺不错。”夏玖川淡然的回答。
樱濯是假哑巴,夏玖川是闷葫芦,这俩凑一起,那就是话题终结者,沐鸣看的纠结,只能插嘴解释。“那日铃船断裂,我们被救俞子镇,昏迷数日才醒。后来意欲离开,却遇到断蛟峰的事。”
俞子镇,断蛟峰,北寒城监狱,黑襄城蚩武楼,沐鸣把一路遇到的事情,全都细细说给樱濯听。
“嚯!这事都没跟我说啊。”荆凤阳一惊一乍道。“连神宫你们都敢拆,佩服佩服!”
话题到这重新僵住,屋里的气氛透着尴尬,沐鸣默默仰脸,对拯救话题无望,荆凤阳叹道。“你俩真是,故友重逢哪像这样。”
“得知你无事,我就再无牵挂。”夏玖川道。
“你现在住哪?”樱濯问。
“角鹊楼。”
樱濯闻言微微皱眉。“那是谛袖府和鬼域神府的宿处。”
“黑襄城我们于谛袖府君有恩,他暂护我跟沐鸣周全。”
无语这生硬的话题,荆凤阳大咧咧的站起。“既然故友重逢,就需得喝酒庆祝,两位爷,咱们移驾楼底。”
“如此甚好。”樱濯站起,似乎也想结束这尴尬场面。这两年明明牵肠挂肚,如今重逢,彼此却是这般尴尬冷硬。
出屋到楼底,荆凤阳要了整桌酒菜,殷勤的推菜敬酒说笑暖场,樱濯跟夏玖川彼此都沉默的吃着,谁都没再跟谁说话,
荆凤阳咂咂嘴,有种自己很蠢的感觉,索性就闭嘴,静悄悄的饭桌只剩碗筷碰撞声,这顿饭吃的荆凤阳牙酸胃疼。
“樱濯。”沐鸣出声打破沉默。“那日铃船断裂,你是如何脱险的。”
扒着米饭味如嚼蜡,听到沐鸣询问,樱濯搁下碗筷道。“我躺在块船板上,随着海浪飘荡四日,再睁眼时就在七青蜀府。”
“是七青蜀府的墨徒救得他。”荆凤阳插嘴解释。
“偶然一次,我破掉陌璃的幻阵,被她带走,做了他的侍者。”
“就是挨揍的,璃姐做的幻阵,都由他来实验,生死凭命。”荆凤阳继续颠颠的解释。“璃姐忒凶残,他能活着就是奇迹。”
“七青蜀府四年一比,我向陌璃要了名额参加。”虽然付出了些代价。“最后闯百鬼渊,得府君青睐器重,破例让我做法将。”
“墨徒四府法将位置,向来都是能者居之。”知道他有隐瞒,荆凤阳也没说破。“虽有府君青睐栽培,但那也是你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