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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徒四府法将位置,向来都是能者居之。”知道他有隐瞒,荆凤阳也没说破。“虽有府君青睐栽培,但那也是你有本事。”
“啪!”樱濯捏断根筷子,眼睛冷横着荆凤阳,满脸是嫌他话多。
“樱濯真厉害。”沐鸣一脸佩服。“难怪玖哥说藏獒命硬。”
想起夏玖川总喊他小藏獒,樱濯眼睛微闪,没有再言语。夏玖川嗅着酒香,嘴角微扬刹那。“他欠我条命,恩都没还,怎能死?”
“自然。”樱濯目光灼灼,也露出抹稍纵即逝的笑。“救命之恩,相护之情,这恩情的确得还。”
“救命之恩,就得以身相许啊。”荆凤阳嘴贱的怂恿。
“砰!”荆凤阳被樱濯跟夏玖川一人一脚踹翻在地。
“哎呦喂,你俩说归说别动脚啊!”荆凤阳躺地上嘤嘤痛呼。
“嘴贱是病,得知。”夏玖川冷面寒铁道。“否则烂嘴烂心。”
“咦,真狠毒。”荆凤阳搓搓胳膊打颤。“你咒我啊。”
“荆蠢蠢。”夏玖川撇撇嘴站起。“我跟沐鸣要回角鹊楼了。”
樱濯迅速跟着站起。“我送你们。”望着樱濯漆黑的眼睛,夏玖川微微颔首同意。
时间已晚,薄暮渐深,夏玖川走在熙攘的街道上,樱濯静静跟着,就像是道影子般,沉默的仿佛要融进风里,随时都能被忽略掉。
一路静默,角鹊楼即到,樱濯顿住脚步。“我是七青蜀府法将,角鹊楼是谛袖府跟鬼域神府的地盘,我不便踏进。”
知道七青蜀府和谛袖府敌对,夏玖川很理解。“你回去。”
“明日我再来寻你。”樱濯道。
“恩。”夏玖川应声,转身欲走,但刚走两步又站住,片刻沉默后,蓦然转身拥抱住樱濯。
“!!!”樱濯瞬间僵硬,欲推不推的,愣愣的僵在那。
“你活着,我甚是欢喜。”夏玖川眼里露出丝丝笑意。“曾经可怜兮兮的小藏獒,如今竟也生出利爪来。”
“我”樱濯僵着胳膊,刚想答话,夏玖川就已撒手,恢复往常的冷若冰霜。“再见。”
望着萧晋夏的背影,樱濯仍保持着僵硬姿势,回味着刚刚瞬间的温暖,指尖微微颤着,那种复杂说不清道不明。
回到角鹊楼,君子皇正跟房御青僵持着,看到他回来,蓝卿赶紧搭话,想要缓解此时的剑拔弩张。“玖川你回来啦。”
夏玖川望眼四周,傻瓜都能察觉到气氛的紧张。“沐鸣,先出去。”夏玖川拐弯就要带着沐鸣离开避难。
“站住!”君子皇喝道。“想跑哪去啊!”
“哪里都没想去。”夏玖川答道。他就想到角鹊楼外避避,等他们两府火拼完他再回来。
君子皇嗤声,显然是质疑。“你们俩去哪了?”
“素椿楼。”知道有谛袖府墨徒跟着,夏玖川就没想隐瞒。
“那是七青蜀府跟阎凰府的宿处,你俩到那做什么?”君子皇皱眉。
“本是想探望荆凤阳,但却有意外收获。”夏玖川坦然道。
“本府君不想听你的意外收获。”君子皇粗暴的打断,继而嚣张的望向房御青。“房御青,看好你的人,否则别怪本君翻脸。”
面对君子皇的嚣张跋扈,房御青冷静的就像没有情绪的机器。“进角鹊楼时,两府商议,上四层归谛袖府,下五层归鬼域神府。”
“那是本君不在。”君子皇横眉冷对道。“现在是,上五层归我谛袖府,下四层归鬼域神府。”
“你欺人太甚!”鬼域神府的人怒的就要拔剑,谛袖府的也不甘示弱,两拨人都满面敌意,场面再次紧张起来。
听懂他们争执的内容,夏玖川倍感头痛,房御青看着像明事理的,这事估计就是君子皇挑的。,这家伙就是典型的白眼狼。
鬼域神府好心分你宿处,你不懂感恩,还想抢夺地盘,这哪像一府府君,这就是无理取闹的野匪强盗嘛。
“呐。”被挡着路的夏玖川插嘴。“上四层归谛袖府,下四层归鬼域神府,底楼两府共享。”
“凭什么!”鬼域神府的唐离不肯。
“底楼连着角鹊楼的楼门,无论谁分几层,上层楼的人难道就不走楼门吗?”萧晋夏问。
刚刚还嘈杂的楼里瞬间噤声,房御青挑挑眉没答话。这样简单的道理自然都懂,但此次两府就是都想争口气,谁都没提而已。
“而且。”夏玖川望向君子皇。“即便你分得上五层,难道就不走下四层了,每次出楼都要翻窗飞檐走壁?”
君子皇被堵的憋屈,这道理他当然懂,他就是嫌恶鬼域神府,单纯的想要找茬而已。
“就你聪明!”君子皇转身挥袖愤愤离开。
撇着四周两府的墨徒,夏玖川摸摸鼻子。‘我的确该蠢点。’
房御青望着夏玖川,眼里闪过一抹意外,傲慢如君子皇,竟能这般容忍这青年,他究竟是何来路?
第四十七话 四府聚谈()
角鹊楼顶楼;夏玖川懒懒的坐在桌前,把玩着那颗冥兽蛋;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这颗蛋愈亮,隐隐像有流光萦绕。
他试着把息融进蛋里,谁知掌心一阵剧痛,就像被烙铁蓦地烫到,让他触电般的缩回手。这颗蛋嫌弃他?夏玖川微微蹙眉。
皱着眉用刀柄敲敲蛋壳,夏玖川面露犹疑。“到底是何妖物?”
‘咕噜咕噜。’冥兽蛋翻滚着躲避开。夏玖川微微挑眉;自进城来,这颗蛋就像有了意识;仿佛被谁召唤着一样。
黑森林万兽谷。想起那里;夏玖川眼里凝起深思,各教派势力聚集不落城,都是因那里的异动,难道这颗蛋也因那里而变化?
‘嘶’隔壁屋的沐鸣,弯腰跪在地上;痛苦的捂着眼睛。灼热的剧痛让他颤栗,让他想要痛嚎;想要挖掉那双丑陋的眼睛。
痛;好痛!沐鸣蜷缩着身体;强忍着剧痛不愿出声;温热的鲜血溢出眼睛;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痛;好痛,好想死掉’
奢侈富贵的房间,君子皇倚着软藤椅,随意把玩着那颗丑蛋,眉宇间挂着傲慢狂妄。“有话就直说,别学七青蜀府那套。”
“是。”廖七陵眼神微变,随即问出疑惑。“夏玖川虽救过府君,但府君已还他恩情,为何还要这般纵容他?”
“他很有趣,我也的确很喜欢他。”君子皇道。“但要说纵容,更多却是困惑跟忌惮。”
“忌惮?”廖七陵狐疑。纵容他能理解,但忌惮他就糊涂了,君子皇是墨徒四府之一的谛袖府君,这世间有谁能他忌惮?
“我在黑襄城时,偶然间看到他带有十三门的黑牌。”君子皇道。
“隐势十三门!”廖七陵脸色瞬变。“他竟是十三门的门徒?”
“这倒没确定,但他修的功法很诡异。”没有确凿的证据,君子皇没敢断言。“他修炼的阶品虽低,但息却很是雄厚。”
“隐势十三门神秘难测,他既有黑牌,就算非其门徒,也定有牵涉。我虽不惧,但正值乱期,还是能避则避。”
“府君所言极是。”牵涉到十三门,廖七陵也警惕起。
“魔息的事迫在眉睫,旁的就先暂且搁搁。”君子皇道。
“是!”廖七陵领命。
“啧啧,竟然没死。”茶楼雅间,少千魂端着热茶倚靠窗前,一袭红袍在烛光下,映的就像染血般鲜艳。“无趣无趣。”
肩披黑羽篷的楚锦,嘴角微微抽搐,他家爷这破脾气就爱作死。“君子皇若死,谛袖府定得彻查,墨徒四府必然内乱。”
“那就有热闹看了。”少千魂嘴角挑起抹笑。“墨徒四府若打起来,各教派势力哪还能坐得住,想想就很有趣。”
‘我家爷总想搅起腥风血雨,理由是看热闹,头疼。’楚锦揉揉脑门低叹。“爷,谛袖府最近在调查你,咱们”
“随他查。”少千魂撩起宽袖,舒服的卧到软塌上。“黑森林万兽谷魔息暴动,我得跟着凑凑热闹去。”
楚锦额角一跳,顿觉不妙。“爷,您是想”
“魔族重生,魔族是稀罕物啊,呵!”少千魂嗤笑声。“抓着玩玩。”
“爷!”楚锦急的直揪羽篷的毛。“那是魔族!”
“管他是魔是神,爷要喜欢,是神是魔都得抓。”少千魂蛮横道。
跟着少千魂混,楚锦自然晓得少千魂脾气蛮横,喜怒无常且说一不二,就算魔族真重生,依他的臭脾气,定得遇神杀神遇魔斩魔。
“楚锦。”少千魂端着杯盏若有所思道。“听闻此次闻风揽雀阁,来的是八星分阁阁主?”
“是。”楚锦有种不祥的预感。
“据说闻风揽雀阁,一星阁为始,七星阁为中,十四星阁为尊,到八星阁时,就能拿到天奇册,天奇册里撰着大陆各种秘事。”
“是的。”难道他想动闻风揽雀阁?楚锦整张脸都僵硬着。
少千魂眼角轻佻,嘴角笑意惑人“不如,我们借来看看?”
楚锦默默挪开视线“爷,属下还是陪您去抓魔族。”
各派教齐聚,整日打架闹事,整座城的城民都被闹得怨声载道。这样耗着总是欠妥,于是墨徒四府决定相聚商议。
商议位置搁到素椿楼,除墨徒四府外,闻风揽雀阁也要到场。时间定在申时,早早的素椿楼就已被各府墨徒围的宛若铁桶。
角鹊楼,夏玖川用温水帮沐鸣擦脸,沐鸣蜷缩在被窝里,双目紧闭脸色煞白,虚弱的就像刚出生的幼崽。
“昨日还活蹦乱跳着,怎的说病就病。”蓝卿端着药碗进屋。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夏玖川扶起沐鸣。“来喝药。”
“玖哥,师傅。”沐鸣嘤嘤的唤声。
“把药喝掉,然后舒舒服服的睡一觉,明日就能好。”蓝卿把药碗递到沐鸣嘴前,嗓音温和的安慰道。
沐鸣听话的喝药,待他喝完,夏玖川把颗蜜枣塞他嘴里。“睡。”
“夏公子。”谛袖府墨徒敲门通报。“府君请您随他到素椿楼。”
“去素椿楼?”夏玖川蹙眉感到狐疑。墨徒四府商议要事,去的都是强帮强派,他就是普通的路人,君子皇喊他跟随作甚?
“玖哥,去。”沐鸣轻轻握握夏玖川的手道。
按照君子皇傲慢嚣张的脾性,他即便是拒绝,他也得绑着他去,他既然已发话,那就没给他拒绝的选项。“恩。”
“你且好生歇着,别再让病情加重。”夏玖川嘱咐着沐鸣。
“恩,知道。”沐鸣闭着眼露出抹笑。
夏玖川跟蓝卿出屋,低声嘱咐外面的墨徒照顾沐鸣。听到屋门关闭,躺着的沐鸣把眼睛睁开条缝,一抹鬼魅的猩色一闪而逝。
跟着君子皇前往素椿楼,廖七陵和蓝卿都有同行,墨徒法将紧随其后,所经之处,各教派门徒都仓惶让路,唯恐冒犯到他们。
角鹊楼外被墨徒围起,百米内皆被清空,其他教派都远远围观着,想要一睹墨徒四府府君的威严。
“谛袖府君到!”素椿楼外候着的墨徒高声通禀。
眼睛略过谛袖府众墨徒,最后落到君子皇身上,各教派围观者都面露愕然。‘他是谛袖府君?最神秘的谛袖府君竟是娃娃?’
万众瞩目中进到素椿楼,七青蜀府跟阎凰府都已在,七青蜀府府君越玄崇,和阎凰府府君尚语衣。
夏玖川眼睛瞄眼周围,越玄崇他见过,但是阎凰府君尚语衣,他虽没接触过却倍觉眼熟,仿佛曾在哪里遇到过般。
视线在尚语衣脸上停留一瞬,夏玖川蓦地想起,那日他来素椿楼寻荆凤阳,偶遇一蓝裙姑娘,不就是她吗?她竟是阎凰府君?
七青蜀府跟阎凰府的墨徒,也有不识得君子皇的,看到那稚气的娃娃脸时,都没控制住面露讶异。
“玖玖,蓝卿。”荆凤阳笑嘻嘻的冲他俩招手。
蓝卿颔首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他,夏玖川视线错开荆凤阳,瞟一圈周围却没见樱濯,顿时蹙眉。樱濯既是法将,理应到场啊。
“听闻七青蜀府有新秀崛起,人呢?”君子皇傲慢的问道。
“小猫怕生,屋里躲着呢。”着红装的陌璃,笑盈盈的擦着指甲。
“嘁,这种废物也敢做法将。”知道陌璃说的有假,但君子皇不屑再勉强,就顺着她的解释嘲讽道。
“他是谛袖府新墨徒?”尚语衣端着热茶品着,自始至终表情都淡淡的。
顺着她视线瞟眼夏玖川,君子皇道。“他是我谛袖府的贵客。”
“府君,他就是我常跟你说的夏玖川,我兄弟。”荆凤阳狗腿的给越玄崇端茶倒水,嬉皮笑脸的介绍道。
越玄崇瞄眼夏玖川,嗓音一如他寒若冰霜的脸。“知道。”樱濯苦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