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鱼族怯怯的点头,夏玖川赤脚下地走到她身边蹲下,跟着把手伸到她的面前,“写吧。”
鱼族胆小的向后缩了下,半天才迟疑的伸出手指在玖川手上一笔一划的写着,‘救救我。’只有三个字,却含着无尽的悲戚绝望。
“我现在自己都自身难保。”夏玖川嗤了声便要站起。
“荷!”鱼族伸手拽住了他的手,仿若在抓一根救命稻草般,那双湛蓝的眸子盛满了哀求,夏玖川冷眼看着并不做声。
鱼族嗫嚅着嘴唇,半响后她抖着手伸向了后颈,残忍的从血肉中撕下一片鱼鳞,鲜血沿着后背流下,鳞片上的血滴在了地上。
“你”夏玖川目瞪口呆,鱼族抖着手把那片染血的鳞片交给夏玖川,无声的和他说,‘救救我,我很有利用价值。’
夏玖川沉默了很久,最后却依旧冷漠的甩开了她,鱼族蜷缩在地上,眼睛因绝望而渐渐变的黯淡,失去原本的生机。
“一个两个都不怕疼吗?”随着一声嘀咕,夏玖川又走了回来,“那只小藏獒是,你一只鱼也是,趴下!”
“???”鱼族茫然脸,夏玖川哪有耐心哄她,伸手把她掀翻在地,跟着扯下她背上的衣服把手中的药粗鲁的洒在她伤口上。
上过药后夏玖川又飞速把衣服扯回去,全程都非礼勿视,眼珠子保持在一个点上不该看的绝不乱瞟。
“喂!”夏玖川半蹲着,冷淡的盯着趴在地上的鱼,“你叫什么?”
鱼族愣了很久,最后伸出手哆哆嗦嗦的写道,“雪言。”
“想活命就听话,不许瞎闹,不许乱跑,如果给我惹麻烦我就把你切了做生鱼片吃。”夏玖川很血腥的威胁恐吓着她。
这是同意帮自己了?雪言眼睛一亮,欣喜的连连点头,夏玖川站起居高临下的睨着雪言,樱濯,沐鸣,现又来个雪言,他真成奶爸了?
“荷荷。”雪言献宝似的把刚撕下的鳞片交给夏玖川。
夏玖川盯着那片血淋淋的鳞片,很嫌弃的向后退了退,“离远点。”
“??”雪言茫然,他不要?那些人不是很喜欢她的鳞片吗?
在八凤阁内被朴府拍去后,她先是被拔掉舌头,后来每日都会有人来割走她的鳞片,一日一日受尽了各种残忍的折磨。
前日,她偶然听见看守的护卫议论,说他们欲取走她的眼睛,她怕及了,也恨及了,她抱着必死的决心逃出了那个地牢。
在被朴府的护卫抓捕时,她慌乱间跑进神君阁的兽车中,在夏玖川发现她时她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可是没有,他保护了他。
鱼族很擅看人,夏玖川面上虽一副冷冰冰不容人靠近的冷漠,但她却看见了他的善意,他和那些贪婪的人是不同的。因为走投无路所以她赌了一把,来找夏玖川求救。
夏玖川此时已换上衣服,临出门时扔了一个绢子在雪言的身上,“在我回来之前把地上的血迹擦干净,我不喜欢脏东西。”
面对浑身上下都伤痕累累的雪言,夏玖川压迫起来没有一点点心虚和羞愧,态度差劲的换个人都想抡他一拳。
夏玖川不觉得自己有错,他不是慈悲渡人的佛祖,他可以因心软和那少的可怜的正义帮助他人,但那并非是他的义务。
第九十七话 祸水东引()
申屠则尺一人进了内院却见院中房门紧闭;一众侍从静静的候在门外;侧耳仔细听着生怕错过屋中的一点声响。
“菱儿还未起吗?”申屠则尺走上前问。
“殿下。”侍从们行礼,跟着又有一人回道,“太子妃说头疼,早上用了膳后便又躺下了,也不让人呆在里面伺候。”
申屠则尺闻言蹙眉;声音也严厉了几分;“可有请医师来看?”
“请了,医师说无大碍;留了两副药并让太子妃莫伤神;多休息。”听申屠则尺语气威厉,侍从们的头埋的更低了。
得知‘朴菱儿’无事;申屠则尺稍松了口气,一边的一个侍从瞄了他一眼试探的问;“殿下可要进屋看一下?”
“不用了。”申屠则尺拒绝;“让她歇着吧,我晚些再来。”
申屠则尺扭头离开;刚出院子便有一人小跑过来,双手奉上一个帖子,“殿下,是诸葛府的青茹小姐让人递的帖子。”
申屠则尺一怔;伸手拿过帖子打开细看;片刻迟疑后抬头吩咐来人;“备车;去城西的观月湖。”
“是。”来人应声便退下了。
此时的房中的朴蝶儿坐在床上眼神愤恨,捏紧的手恨不得把床帐撕碎,底下的一名侍从胆战心惊的跪着,面无人色。
“贱人!”朴蝶儿狠狠砸出枕边的香炉,声音尖锐刺耳,香炉砸在侍从头上顿时血流如注,侍从痛的直发抖却不敢动分毫。
“殿下又去找那个贱人了,他定是对她有了情。”朴蝶儿此时宛若癫狂了般,神色因阴狠而显得狰狞扭曲。
自宫宴结束回了府她便提心吊胆,她怕朴菱儿真的回来,怕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她闭门不出生怕申屠则尺看出什么。
朴府来信叮嘱她遇事忍一忍,切莫再惹麻烦,可她的忍让是否留的住殿下?若申屠则尺也弃了她,那她还剩下什么?
‘死了一个朴菱儿,又来个诸葛青茹,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她抢!’朴蝶儿趴下把脸埋进枕头中嚎啕大哭。
城西观月湖,一只红色的船上,夏玖川,荆凤阳,樱濯,沐鸣,还有庄澜都在,湖上波光潋滟,阳光明媚,风光无限好。
“我费尽心思偷跑出来,你还苦着个脸?”夏玖川伸爪捏捏樱濯的耳朵,迫使他把头扭过来,“你是有多不愿见我?”
“没有。”樱濯眼睛偏不看他,硬邦邦的回了他一句。
“无情的小藏獒。”夏玖川翻个白眼嘀咕了一声。
“玖哥。”趴在船窗上观看湖面风景的沐鸣回头问,“我们还得在紫崇城呆多久啊?”成日见不着玖哥,他一人呆的都烦了。
“快了。”等他把朴蝶儿解决掉后就可以撤了。
“我现在可是麻烦不断。”荆凤阳埋怨,“有监视的,也有想取我命的,烦死了。”
知道荆凤阳的遭遇来自什么原因,夏玖川也很愧疚,“抱歉。”
“哎?”庄澜无意间瞥见不远处的另一只船,伸手指给几人看,“那船上的是诸葛青茹和申屠则尺吧?”
“在哪?在哪?”荆凤阳先跳了起来伸头四处张望,果见有另外一只船,船上人正是诸葛青茹和申屠则尺二人。
“哦!!”似乎明白了什么,荆凤阳扭头一脸鄙视的看向夏玖川,“请我们游湖是假,监视他们两个才是真吧?”
夏玖川神情不变的喝茶,“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装,你再装!”荆凤阳鄙夷脸,“想请哥几个助你还不说明白。”
夏玖川手上一顿,眼中闪过抹尴尬,“游湖为主,帮忙只是顺带。”
“你想利用诸葛青茹逼出朴蝶儿。”樱濯很聪明,把事情的前后一合计便猜出了夏玖川计划的核心。
“为一己之欲,不念同脉之情,毁其脸,伤其声,断其灵脉,足可见她可怕的妒忌心和占有欲。”夏玖川解剖着朴蝶儿的性格。
“不可以直接拆穿她吗?”沐鸣不解的问。
“说了也无人信,还得有足够的证据。”庄澜冷静的分析,“何况朴府是四方世尊之一,其权势非三言两语可撼动的,若让他们倒打一耙,我们可就危险了。”
“庄澜说的也正是我所担忧的。”夏玖川点头回应。
“可以直接杀了她,她死了仇也算报了。”樱濯的处事手段一向果断残暴,遇事有一点点冲动,最不耐阴谋诡计的麻烦。
“我早和你说了,若只是杀她那再简单不过,她可以死,但不可以用朴菱儿的身份,否则一切都没有意义。”夏玖川道。
“诸葛青茹已盯上我了,估计这几天会来见我。”荆凤阳说。
“她来帖子你先别接,晾她几回再应,和她聊天时偶尔‘说漏’个信息,但别说的太全面。”夏玖川仔细的叮嘱着。
“明白,我又不蠢。”荆凤阳点头,“我会让她全心信任我的。”
“不单如此,只有知道了你的重要性,她,乃至整个诸葛府都会全力保住你。”夏玖川说罢,又从怀中摸出那半块合欢玉给他。
荆凤阳打量着合欢玉,一脸的狐疑,“什么玩意?”
“朴菱儿和申屠则尺的定情信物,有用吧?”夏玖川问。
“太有用了。”荆凤阳呵呵乐道,“信物都有了,对得到诸葛青茹的信任我便有十分的把握,那么朴府再想杀人灭口也得看诸葛府同不同意。”
“我前几日又打听到一个消息。”樱濯开口插话,“就在朴蝶儿入太子府半年后他的生父便病了,从那以后再无人见过他。”
“病了?”夏玖川狐疑,以朴府的地位,什么病这么厉害?
“朴蝶儿生父是朴府嫡子,本应继位世主,但他病后世主的位子便由庶出的二子坐上了。”樱濯把打听到的信息都说出来了。
夏玖川沉思,他本以为朴蝶儿做替身一事是和整个朴府狼狈为奸,但一直未注意其中的细节,如今想来,倒是他太独断专横了。
“朴菱儿的生父还活着吗?”夏玖川问。
“生死不明,但朴府里一直未传出他的死讯。”樱濯回答。
夏玖川思考半响,出声大胆的猜测,“有这种可能吗?朴菱儿生父是知晓朴蝶儿的偷天换日,但是不愿同流合污。”
“”几人面面相觑,最后庄澜开口,“你的想法虽大胆,但是也不无道理。”
“若想证实猜测,得先确认他是否还活着。”荆凤阳道,“我吩咐几个墨徒潜入朴府探一探吧。”
“朴府非寻常府邸可比,高手如林,还是别做无谓的牺牲了。”夏玖川担心七青蜀府的墨徒有去无回。
“你别小瞧七青蜀府的墨徒,我们也全是高手。”荆凤阳不满。
夏玖川默了半响最后迟疑点头,同时出了个主意,“那让你们的人带上诸葛府或封府的信物,跑路时让朴府的看一眼。”
“”船上几人默了,下限呢?太无耻了有木有?
“诸葛府跟朴府和你有仇啊?”荆凤阳一脸鄙夷。
“祸水东引,这叫战略懂不懂?”夏玖川反驳,“杜绝朴府日后再拉盟友的可能性,即便找盟友也别找那么强硬的。”
“朴府有那么蠢吗?”庄澜讪讪的问,面上有点尴尬。
“没有。”夏玖川干脆的回答,“但自负的人一向很蠢,对太刻意的漏洞他们会胡思乱想,各种的阴谋论,最后目标还是各世族或皇门,这才是真正的祸水东引。”
所有人“”奸诈,无耻,阴险!
另一只船上,炉上的水烧的‘咕咕’直响,诸葛青茹舀水冲散盅里的茶叶,白烟飘起带着沁人心脾的茶香。
诸葛青茹看眼出神的申屠则尺,把一杯茶推去给他,“殿下?”
申屠则尺猛地回神,眼睛盯向杯中茶本能的道声谢,诸葛青茹莞尔一笑,“湖上风景如画,可是迷了殿下的眼?”
听出她话中的揶揄,申屠则尺轻叹一口气,“失礼了。”
“宫宴时太子妃的面色不太好,可是又犯了旧疾?”并未因申屠则尺的道歉而得寸进尺,诸葛青茹随意的岔开了话题。
“她的身体弱,怕寒惧热。”申屠则尺说,也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诸葛青茹垂手又添了杯茶,神情在热气下有点不明,“殿下于太子妃比翼连枝琴瑟调和,真叫青茹艳羡。”
“诸葛小姐花颜月貌,冰雪聪明,全城青年才俊睡不仰慕诸葛小姐的风华?”申屠则尺彬彬有礼,言行举止间不见丝毫唐突。
“呵。”诸葛青茹掩唇低笑,“这些甜言蜜语若让太子妃听了,怕是得和殿下生气了。”
“菱儿并非小气的人。”申屠则尺温和的回道。
盯着申屠则尺嘴角噙着的笑意,诸葛青茹捏着杯子的手略微收紧,“年复一年花开花败,这枝花可还是原本的那一枝?”
申屠则尺一怔,心中有些茫然,“诸葛小姐此话是何意?”
“无事,突生感慨,笑一个蠢人罢了。”诸葛青茹微笑。
申屠则尺“”蠢人?说的是谁?莫名有点不自在啊。
“今日风景极好,但却赏不得了。”诸葛青茹叹了一声,不等申屠则尺发问便又道,“今日的帖子是以诸葛府的名义下的。”
“!!!”申屠则尺怔住,诸葛青茹说的含糊但他却听出了其中的深意,顿时百感交集思绪万千。
申屠则尺搁下杯子,神情也严正起来,“诸葛府可是下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