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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君阁中,夏玖川站在阁顶上俯瞰整座城图;时而一声巨响炸开;暴起的灵息映的他的脸忽明忽暗,诡异难测。
“那是皇宫的方向。”见他盯上一处,一名神君开口为他道明。
“争一时输赢不过朝夕,守的住脚下一席之地才是赢者。”夏玖川扭头看眼神君问;“你觉得此战谁输谁赢?”
“申屠昭蛮横,虽有大勇但太急功近利。”神君理智的分析着,“申屠则尺有大智,且杀伐果断;身后更有能人相助,赢面更大。”
“何况他是太子,即位理所当然。”夏玖川替他补了后半句。
神君颔首;脊背微弯;“神尊心如明镜。”
“只怕,你们所有人都忘记了一人。”夏玖川低低喟叹一声;神君心有困惑;但见神尊无意再说他也不敢多嘴的往下追问。
“你叫什么名字?何时入的神君阁?”夏玖川问的猝不及防。
那神君一怔;随即恭敬的回答,“小君月荛,两岁时由阁老领入阁中,距今已有近三十载,是阁内辈分最小的神君。”
三十多?夏玖川细看了他两眼,若单看脸的话也只是个十七八的少年,但修者皮囊皆为虚,不可拿普通人来和他们比。
“你家在何处?父母可还在?”夏玖川又问。
“小君入阁时尚年幼,不记得之前的事了。”月荛回道。
“未曾回去寻过?”夏玖川有点意外。
“即已入神君阁理当斩断前尘旧事,小君一生将只忠诚于神尊。”月荛的回答滴水不漏,眼中的臣服和尊敬也不似作假。
夏玖川盯着他打量许久,眉心微蹙,“太完美的人我不喜欢。”
“”月荛一怔,脸上有点茫然和不知所措。
一只纸雀从黑夜中飞来,夏玖川伸手自然的接住,打开纸雀只见上写‘ok’,玖川眼睛眯上,似有意隐藏眼中的情绪。
把纸揉成团毁掉,夏玖川回身拍拍月荛的肩,“若有机会便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世界很大,你还年轻别蹉跎岁月。”
夏玖川离开,月荛僵在原地许久未回神,他呆呆的盯着被触碰的肩膀,心中那潭沉寂多年的静水似荡漾开一圈涟漪。
闫将军府和诸葛府牵制着朴封两府,城中随处可见他们的战斗,他们打的无所顾忌,只可怜无辜百姓受到牵连死伤无数。
残破的皇宫中,申屠昭和申屠则尺连战数个时辰仍旧未分胜负,诸葛青茹则和闫珊合作抵挡着申屠昭一方的人马。
“轰隆!”两股息撞在一起炸裂,申屠昭和申屠则尺皆让气浪逼的向后退了几步,踉跄着险险才停住。
一番打斗两人虽难分输赢,但两方人马上却是申屠则尺占了上风,朴封两府怕伤元气让人渔翁得利所以谁也不肯用全力,而诸葛府和闫将军府却是破釜沉舟,不相上下的两方对战拼的便是个气场。
申屠昭的人节节败退,朴封两府感觉不妙再想用力时早已错失良机,申屠则尺那一方已稳占上风。
“申屠则尺!”此时的申屠昭少了几分意气风发,多了些狼狈,他咬牙叫出申屠则尺的名字,心中恨的几乎在滴血。
“申屠昭,夺权若真如你想的那般简单,历史上又怎会有那斑斑血迹?”和愤恨的申屠昭相比,申屠则尺却平静的多。
申屠昭闻言冷笑,“未到最后,你又怎能断言我输?”
“早在你与朴封两府合作时便输局已定,你们的联盟太脆弱,一旦牵扯入利益处处是漏洞。即便你真的成功,你觉得你可以在他们的剥削下存活多久?”申屠则尺面带讥讽。
“你和诸葛府合作跟我又有何不同?”申屠昭质问。
“我是太子,登基帝位是众望所归和乱臣贼子的你怎会相同?”申屠则尺平静的说,“况且我有闫将军和皇叔的支持。”
“哈哈”申屠昭疯癫大笑,“人都道你是个君子,我却瞧你连小人都不如,为了帝位连正妃都可舍弃,什么伉俪情深相濡以沫?当真是可笑至极。”
许是伤的狠了,面对申屠昭的嘲讽申屠则尺的眼神如腐朽的枯木般充满死气,“一个卑鄙,一个下贱,你们俩倒是绝配。”
“一个卑劣下贱的贼怎可与天之骄女的朴菱儿相比?”申屠则尺眼中的死气让诸葛青茹心惊,口比心快的叫了出来。
两双眼睛望来,诸葛青茹心中先是慌了一下,但随即想着大局已定即便说出真相也不怕再有影响遂又冷静下来。
“你刚才所说是何意?”申屠则尺有种预感,诸葛青茹隐瞒着一个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会为他解开所有的困惑。
“殿下。”冷静下的诸葛青茹上前走向他,“此事我已调查数年,近期才有结果,因突如其来的宫乱才错失了向殿下禀明的时机。”话到此顿了顿,随后才又道,“朴菱儿早在五年前便死了。”
“!!!”申屠则尺震惊,申屠昭也露出了错愕的神情。
“十年前,朴菱儿遭朴蝶儿虐杀,朴府人瞒下真相让朴蝶儿代替朴菱儿入太子府,而无人知晓的是朴菱儿当时大难未死,落难在外,直到五年前才”
事情的真相如同一把淬毒的剑般刺入心脏,疼的申屠则尺几乎窒息,‘菱儿,他的菱儿死了?’
“诸葛小姐如此编排诬陷我朴府,叫我朴府日后如何在紫崇城立足?”一声高喝,朴府世主从远处急赶而来救急。
“朴世主!”申屠昭心中大喜,对今日的战局又有了希望。
“是真是假朴世主心知肚明。”面对朴世主诸葛青茹不见怯色,只因她清楚朴世主来后她诸葛府世主必定随后便到。
诸葛青茹取出合欢玉递于申屠则尺,“不知殿下可认识此物?”
“合欢玉!”申屠则尺惊叫出声。
朴府世主眼神一暗,为让朴蝶儿代替朴菱儿入太子府他做足了工作,自是知道合欢玉是朴菱儿和申屠则尺的定情物。
“半块玉佩说明不了什么,许是此玉便是你盗去的。”朴世主道。
“一许菱儿执手待苍苍,二许菱儿百里合欢,三许菱儿一世绾青丝。”诸葛青茹面向申屠则尺开口,“殿下可还记得这三个许诺?”
记得,他又怎会不记得?申屠则尺此时显得有点失魂落魄,合欢玉是他和菱儿的定情物,这三个许诺是他曾和菱儿说的。
新婚当晚他遇刺,‘菱儿’为救他灵根尽毁,许多的事也不记得了包括他曾向她的许诺,他一直以为她是因受了惊才会如此,结果今日才知枕边人已非他心中人。
申屠则尺心中此时又悲又喜又哀又痛,他喜的是菱儿未曾背叛他,悲的是因他的蠢笨让菱儿流落在外受尽苦难最后含恨而终。
见申屠则尺神情近似癫狂,朴世主心口一凉,隐隐已猜出刚刚那什么许诺必是只有他们二人知道密语。
“此事关乎我朴府的声誉,岂可单凭你一面之词!”朴世主疾言厉色的冲诸葛青茹喝道。
“如果若由我来做证言呢?”一个发须皆白的消瘦男人跟着诸葛府世主踏着一地血水从黑暗中走来。
朴世主神色不愉的循声看去,可待那人渐渐走近他看清那人的脸时顿时如遭雷击,“你你是”
安义王府中,申屠青之挽着袖子蹲在花丛中认真的修剪着花枝,仿佛现在外面发生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纵是你这满园的花也遮掩不住外面飘来的血腥气。”赫连琼晟走进园中随手折了一朵花放在鼻前轻嗅。
“我园中的花刚开你可别全给我折了。”申屠青之瞪他一眼,跟着放下剪刀拍拍手上的露水站起,“夜已深你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赫连琼晟反问他。
“我一向浅眠,外头吵的厉害我哪里睡的着?索性起来修剪修剪园中的花草。”申屠青之进了凉亭坐下倒了杯冷茶喝。
赫连琼晟闻言一笑,“城中到处都是难闻的血腥味,也只有你这多了味花香,所以我来你这儿避避难。”
“胡扯。”申屠青之撇撇嘴,又倒了杯茶给他,“也难为你可以稳的住你们府上的那些长老们,估计喉咙都快哑了吧?”
“都不是蠢人,我和他们分析了下局势他们便清楚了其中的利害。”赫连琼晟回答的轻松,并未详谈事情的经过。
申屠青之用手撑着腮盯着他看了半响,“听说你府上的赫连柏和申屠则尺走的很近。”
“有我,你怕什么?”赫连琼晟眼中带着丝笑意,“纵然再向后退几个辈分我赫连府也轮不到他一个庶出当家作主。”
“也不知这一战何时才可以结束。”申屠青之抬头望向黑暗中皇宫的方向轻轻说了一句。
“快了。”赫连琼晟同样很轻的回了他一句。
申屠青之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划过暖意,“谢谢。”他知道赫连琼晟的来意,始帝死了,他的仇也算报了,他是怕他胡思乱想所以才大半夜的跑来陪伴他。
第一百一十一话 报复()
正如诸葛青茹所料诸葛世主在朴世主后赶到;但随诸葛世主同来的还有一人;那是一个看着略显苍老颓废的男人。
男人虽因伤痛的折磨而导致容貌大改,但仍有不少人认出了他;一个个大惊失色,其震惊度不亚于朴府的世主。
“朴世主。”申屠则尺惊讶出声;但所叫的并非和他敌对的朴世主;而是和诸葛世主同来的沧桑男人。
赶到的男人正是朴菱儿的生父,早在十年前便失踪的朴府前世主,因他出现而最惊恐的人莫过于做贼心虚的现朴世主。
朴府身体消瘦;面色蜡黄脸颊凹陷;但眼中的愤恨却如火焰般在熊熊燃烧,让心中有鬼的人不敢和他对视。
“多年未见,世主位置你坐的可还舒坦?”朴父两眼盯住朴世主;沙哑似声带撕裂的嗓音听在朴世主耳中宛如索命恶鬼。
“你”朴世主朝后趔趄半步;心脏狂跳;“你还活着?”
“若连我也死了,你所欠下的债向谁还呢?”朴父冷笑。
见朴父随诸葛世主赶到时诸葛青茹松了口气;她和朴世主对峙时面上虽无惧但心中也是怕的;若朴世主真不管不顾的对付他们,她和申屠则尺都不是他的对手。
朴父的‘病’她请遍医师都治不了;直到看见夏玖川‘起死回生’的神力便忐忑的向他求助;本以为会被拒绝结果他竟同意了。
夏玖川用神力修复了朴父断掉的筋脉和他早已千疮百孔的身体;朴父清醒了;但长年的伤痛让他很虚弱;原本的朴府第一强者现在却苍老的如同一个迟暮老人。
“不!”回神的朴世主摇头,眼中有惧怕,有慌乱,也有占据很小面积的仇恨,“你不是朴沧,朴沧早死了!”
朴府的弟子和护卫们面面相觑,一个个全僵在原处不知该做什么,他们也有点分不清眼前人究竟是不是前世主朴沧。
“当初朴蝶儿谋害菱儿让我得知,你们为阻止我说出真相合伙反叛,毁我灵根,用毒伤我神智,将我囚禁于暗牢中,后来你为坐稳世主位置意欲灭口,若非青茹相救只怕我早已命丧你手。”
真相有时就是这么残酷,申屠则尺因心中悲愤呕出一口鲜血,惊的诸葛青茹伸手扶他,“殿下!?”
“信口雌黄,胡说八道!!”朴世主拔高声音,怒目圆睁,“速速将此胡诌乱道的贼人斩杀!!”
朴世主下令,但朴府的人个个踌躇未决谁也不敢上前,而且在他下令时诸葛府的人已围上把朴父保护起来。
“朴方重。”朴父直呼朴世主其名,“你觊觎世主位置许久,先利用朴蝶儿谋害我,在得偿所愿后又欲灭口当真是心狠手辣。”
面对朴府人的怀疑,别府人的鄙夷,朴世主反倒慢慢冷静下,“无论你是真是假,但现在朴府的世主是我!!”
“朴方重。”诸葛世主开口,眼睛扫眼申屠昭,“封府的人退了,他大势已去,你可还要孤军奋战?”
‘这个蠢货!’听见封府的人退了,朴世主心中暗骂。
“不说如今你府中的人斗志全无,即便他们斗志高昂我们打个你死我活,但你别忘了还有个赫连府呢。”
朴世主当然记的,在所有人都打成一团时唯有他们闭门不出,一副旁观者的模样,但谁也不知他们是否在坐山观虎斗。
申屠则尺白着脸擦掉嘴角的血,垂下的眼中可见积压的阴暗,“菱儿,是如何死的?生时都受了哪些苦楚?”
听清问话的诸葛青茹迟疑一瞬后回道,“废其灵根,断其筋脉,毁其容,伤其声,承伤痛五年后被巨蟒吞食。”
又一口血涌上喉咙被申屠则尺强压下,他的菱儿打小最怕痛,一点小伤都会红了眼,那五年她是如何过的?她该